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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前一后两个人紧紧地抱住,连逃跑的后路都一并断绝了,兼人无力地靠着千叶,沙哑的喉咙,迷乱的神智,一塌糊涂的下身,这些淫靡的景象让两个沉浸在欲海中的男人一发不可收拾。鼓胀的下身不断地叫嚣着要去攻城略地,两个生来就合不拢的男人在做爱这件事上却难得的默契,不间断的冲撞让兼人连晕过去的机会也没有,只能任由着这两个平时嘴上卖乖,可是一到关键时候就任性霸道到要命的男人纵情欢爱。
等,等今晚过去,一定要把他们扫地出门……
这是兼人在累趴下前脑海里唯一的想法。明天就把它付诸实践吧……
迷局
千叶近来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发现这位刚出现在白水介木身边不久的‘贴身侍卫’总是给他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微妙的,又没有任何根据的亲切感,可是每次只要一看到他,千叶就忍不住想要亲近他。
然而这个人却偏偏是个天生的哑巴。起初千叶不知道的时候还以为他是生性冷漠,到了后来才从白水介木那里听说他生来就不会说话。千叶实在想不起自己认识的人中有谁是天生的哑巴,可是如果从未见过,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吸引自己的注意?
明明是完全陌生的面孔,可是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自己都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他虽然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但目光却并不疏远,好像也在暗中看着自己一样。
自己本来已经为川泽的事头疼不已,现在还要为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分心。这种种情绪纠缠在一起,竟让一向稳重的千叶有点手脚大乱。
“你最近怎么了,好像有点魂不守舍的。”
这几日为了川泽的事情,白水介木与千叶天天都在一起。之前兼人已经提醒过介木,如果他与千叶接触得太过频繁,迟早会被他看出破绽来,但介木为兼人的安全着想,还是坚持要他以贴身侍卫的身份跟在自己身边。几天下来千叶的反常举动他都看在眼里,这一日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我?有吗?”
千叶的目光还在不住地捕捉着兼人的身影。他发现无论这个人多沉默,多不起眼,可是自己却总是第一个看到他。他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不是太累了,这几天为了川泽的事,你确实是辛苦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要是有消息,我第一个派人通知你。”
介木关心地拍拍千叶的肩膀,这才把他的注意力从竭力掩藏自己的兼人身上拉回来。兼人手心里都捏着汗,唯恐被他看出什么来。自己上一次冒险去千叶家看他,事后为此还担心了许久,这一次要不是为了川泽,只怕他早已经离开兵库港,孑然一身而去。唉,果真是世事难料吗。
“可能吧,这些天确实一直寝食难安。”
千叶敷衍地笑笑,目光追随着跟在介木身后的兼人。他也发现了,这个人其实不止是沉默寡言,好像还在刻意回避自己。有时候他们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然后那人便很快把眼睛移向别的地方,唯恐自己察觉到什么。
这么说来,他真的是有什么古怪?
“介木大人,”
三人刚出门没多久,随从便匆匆忙忙跑来拦下白水介木。看他神色慌张的样子,兼人不由地心里一紧,难道是川泽出事了?
“怎么了?是家里有小主人的消息了?”
“这……”
随从四周环顾了一下,然后才走到白水介木身边,侧着身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兼人和千叶都不明所以,只是看到介木面色一白,捉住那人的手大喝了一声,
“荒唐!这是谁说的?!”
“家里的几位大人也说不信,这才喊您回去商量,您看是不是现在就走一趟?”
随从小心翼翼地退后一步,像是怕再触怒到白水介木一样。兼人见状心知定是大事不好,可他此刻的身份又不便他去问清,正心急不已之时,千叶终于开了口,
“到底是怎么了?”
“这……”
白水介木犹豫地看着他,又默默把目光转向身后的兼人。一时之间,面对两人同样焦虑的眼神,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罢了,等一切问明白了再说吧,免得让他们徒生烦恼。
“一些家务事罢了,千叶,你且回去吧,这些小事我还应付得了。”
小事?白水介木是会为了小事而当场变色的人?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会信。
“大家如今同在一条船上,若有需要,只管开口好了。”
千叶对白水介木的话有所保留,但他也深知此时此刻不适合逼问。白水介木不是不知深浅的人,他这般隐瞒不说,定有他的苦衷。
“那我便先行回去,等你的消息。”
千叶说着向白水介木行了一礼,他转身正要离开,不料白水介木却突然对兼人道,
“如今时局不稳,你保护千叶大人回去,待我处理完家务事再去千叶家。”
他这话一开口,莫说是兼人,连千叶都不禁一惊。且不说他是白水介木的贴身保镖,就是自己的身手也无需这样一个护卫保护安全。白水介木这样一说,实在有点让人费解。不过既然是他的‘好意’,自己若推辞了,又好像不大礼貌。
“……”这一来,白水兼人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本来对这千叶他就够头疼的了,现在还要单独面对他,还要一路护送他回家,还要和他一起相处那么久。想到这些,兼人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露陷了。
这个男人曾经说过,他连自己手上的每一道纹路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和这样一个人待在一起,怎能不让他心惊肉跳?
就这样,一路上怀着被识破的担忧把千叶护送到家门口。一路上他倒是少言少语,不像两人刚见面的时候那样总是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自己。
“唉,我真不知道,介木是想让你保护我,还是想让我保护你。”
临了,到了门口,千叶这冷不防的一句话把兼人吓了一跳。但千叶始终是笑得淡淡的,很自然,
“我突然不想现在就回去,你陪我去街角的那家铺子吧。”
千叶说着,朝千叶家的下人们摆了摆手。兼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一时间拒绝不得,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有些话我说了,你也别觉得好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酝酿了许久,到底是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兼人垂着头,不敢直视他,只是一味地摇头否认。
“果真不认识吗?我却觉得你熟悉得很。”
千叶说着想去拉他,却被他巧妙地躲开。千叶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兼人见状,连连退了几步,不住地鞠躬行礼。
“算了,”
他泄气的叹了叹,又有点怨恨面前这个人居然和自己如此疏离。自己屈尊降贵邀他同行,他却不知好歹一味逃避,
“我想吃那家铺子的鱼糕,你去替我买来,我突然有点累,不想去了。”
千叶的喜怒无常兼人是知道的,不过这样也好,兼人总算是松了口气。能避开他的目光,哪怕是片刻的时间都会让兼人感觉轻松不少。
千叶的眼睛里沉淀了太沉重的感情。那种神色,看上去又寂寞又悲哀。让兼人每看一次,就忍不住心疼一下。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种紧紧追随着一个人的目光,和当年那个在八重樱底下缠着自己的孩子如出一辙。
“唉……”
兼人转头看了一眼,千叶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到这种时候他才敢放心地叹口气。
“大人,您要买点什么吗?”
店铺的老板见兼人穿着不俗,立马客气地上前招呼,兼人随意点了几分鱼糕,正让老板打包好准备带走,这时候店里传来了客人们的议论声,正巧落入了他的耳中,
“这样的丑闻,真不知道白水家该如何善后了……”
嗯?丑闻……
“是呀,有夫之妇却不知廉耻地勾引外人,还生下了野种,就算对方也是贵族,这孩子也没资格继承白水家了吧。”
他们在说什么?
有夫之妇?野种?
“好在那白水兼人不久前死了,不然让他知道,白水家这出戏就有的演了,嘿嘿……”
杀机
白水介木赶到千叶家的时候,千叶正坐在庭院的凉亭里神色悠然地吃着兼人买回来的糕点。兼人就默默地站在他的旁边,看到白水介木来了之后又悄无声息地走到他后面站好。白水介木沉默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心道他们还完全不知道将要面临如何一场疾风骤雨,自己到底该不该马上就打破这种宁静的假象呢?
“介木叔叔,你这个护卫真的很合我心意,居然知道我最喜欢这种口味的鱼糕。”千叶像是没有发现白水介木异样的表情一般,仍然镇静自若地把碗碟里的清香扑鼻的糕点吃完。白水介木心情复杂地看着千叶,过了许久才叹口气坐到他对面,
“你知道我回去是……”
“谣言是吗?”
千叶漫不经心地接过话,却让白水介木大吃一惊,
“早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我们倒成最后知道的,”千叶的嘴边噙着一抹笑容,斜着眼看向当场愣住的白水介木,
“真不愧是千叶,听到这种传闻也能岿然不动地坐在家里喝茶品糕点。难道你已经有了什么应对之策?”
“这,我也是毫无头绪,”千叶答得干净利落,笑得也十分坦然,“一场无稽之谈,我连解释都嫌麻烦,也就只有有心人听了去才会觉得煞有其事。介木叔叔不也是一点不信吗?”
“说是如此,可到底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况且如今川泽不在家中,好事之人想如何杜撰他的身世,他也没有机会反驳。我看,散播传言的人就是想借机把川泽彻底赶出白水家。”
想到今日在白水家所听到的风言风语,饶是白水介木这样见过风浪的人也动了肝火。川泽这孩子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年轻气盛,有时候也偏激了一些,可是自己一直怜惜他自幼失了双亲,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一个人挣扎着长大。他总想给这个孩子多一点保护,没想到这些环顾在他四周的虎狼竟会趁他低谷的时候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害他。
“所以眼下我们还是要先找到川泽,至于这些谣言,既然是假的,时日久了必然不攻自破,介木叔叔认为呢?”
介木听了他的话却没有马上作答。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千叶看了许久,犹豫之后终于颇有用意地问了出口,
“你果真一点都不担心?我总觉得你有点太过镇定了。当年你与世津子……”
介木看到自己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一直表情漠然的兼人终于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他也知道自己这样问实在有点伤人,可是川泽这件事……
“我当你要问什么,结果居然是……”千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叔叔就算是信不过我,也该相信世津子,不错,当年我们是糊涂过,可是就算做得再错也不至于如此离谱。况且你也知道我对兼人的感情,怎会做这种伤害他的事?”
义正言辞的一番表演让一旁的兼人心里五味杂陈。他如今倒是头头是道,一口一个爱,也不想想当初都对自己做了什么?唉,原本以为要恨上一辈子的事,如今想来竟好像发生在上一世。
本来他今天在酒馆里听到这件事时也不啻于五雷轰顶,可是等他浑浑噩噩回到千叶家,在门外看到下人向千叶汇报这件事时这个男人居然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似的,那种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的表情让兼人真想一拳头砸过去。
怎么严肃的事情,他怎么还笑得出来?况且他与世津子……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一段感情,这是兼人直到今世今日都想知道又怕知道的。可是奇怪的是,他从酒馆回千叶家的一路上,心里不断地祈祷关于川泽身世的谣言只是一场阴谋,那时候想到的不是世津子的背叛,而是千叶。
他很怕这件事是真的,因为他真的不想再继续恨下去了。
“主人……”
待白水介木与兼人离开之后,一直隐身在凉亭外的忍者才悄然走到千叶身后。他先喊了一声,发觉千叶没有反应,再仔细一看,竟看到千叶捏着茶碗的手一直在抖。他跟随这个主人多年,深知他必是怒到了极点才会做出此种反应。
“让你去办的事,进行得如何了?”
他听到千叶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可能是在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从茶水的倒影里他看到千叶保持着合目的状态,但是两道眉毛间的蹙痕却很深很深。
“当年为世津子小姐接生的那位大夫自从数月前被柳生大人接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他的家人如今也下落不明,其他几位帮世津子小姐看过诊的大夫要么已经离开兵库港,要么就行医在外,要想找全当年知情的人,恐怕并非易事……”
“废话,统统都是废话!”
千叶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面上哪还有方才淡定自若的神色,分明已经是怒不可遏。他怒红的眼睛里已经溢出了一丝杀气,仿佛一定要把那个肇事者千刀万剐才能消气。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些人,一个都不可以留活口。”
他听完千叶的话,不由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千叶这是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