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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之叹了口气,去浴室拿了热毛巾出来给他擦脸。
擦着擦着,突然被齐悦捉住了手,问他:“为什么要给我吃巧克力?”
秦衍之被问的莫名,“什么巧克力?”
喝醉的齐悦这时突然大颗的眼泪流了出来,摇着头说:“三爷我不要吃巧克力,我不要……”
秦衍之给他擦脸上的泪水,可是齐悦哭的伤心,脸上的泪水怎么也擦不掉。秦衍之只好把人抱在怀里,问他:“齐悦,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巧克力?”
“小时候过年的时候,邻居家的阿姨会给他家孩子买好多很贵的巧克力吃,阿姨看我一个人过年可怜,就总要送给我一些。我当时好像伸手去接,可是我没有,三爷你知道为什么吗?”
眼前的齐悦轻声问着,却仿佛更像自言自语一般。秦衍之将人搂紧,只觉心尖仿佛被人狠狠揪起,本能的不想去听他的回答,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那些巧克力一定很好吃啊,可是太贵了平时又根本吃不到。这次如果吃了,以后肯定又会想,那还不如根本就没有吃过。这种感觉,三爷你能明白吗?”
还没等秦衍之说些什么,齐悦就已经摇头说道:“你不明白的,你如果明白又怎么会骗我呢。”
说完,仿佛再也承受不住一般哽咽了起来,齐悦开始在秦衍之怀里拼命的挣扎,眼里满是泪水,“我要走了,三爷,我要走了……”
秦衍之连忙将人禁锢在怀里,“你在说什么齐悦,你要去哪里?”
齐悦却不再开口,过了一会儿,在秦衍之怀中安静的睡过去。
秦衍之抱着齐悦,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第十九章
剧组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有一天杨昊突然走过来对他说片子因为审核的问题,不得不剪了许多的戏份,他的很多戏份因此被删减。之前说好的男主,也不得不改为男配。
杨昊带着歉意跟齐悦解释,齐悦对他说:“没关系的杨导,这些我可以理解。”
杨昊安慰他,“齐悦,你这次演的很好,虽然戏份少了,效果反而更出彩,年底拿个最佳男配角我觉得应该不成问题。”
齐悦笑的有些感慨,“是啊,配角也没什么不好。”
杨昊看他表情坦然不像作假,觉得齐悦这回似乎成熟了很多,拍拍他的肩膀,“齐悦,你这部戏拍的很好,我这边还有几个剧本,有时间也拿给你看看。”
齐悦却拒绝,“杨导,我想过段时间休息一下,暂时先不想考虑新戏的事情。”
杨昊见他确实一脸疲惫,只好应道:“那就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休息,工作机会以后还多的是。”
说完见他情绪似乎不大好,又劝他:“小悦啊,遇到什么事情不要太较真,凡事看开一点。要是有不开心的事想找人聊一聊,杨大哥随时有时间。”
许多年后重新在杨昊这里听到“杨大哥”这个称呼,齐悦不禁心头一暖,由衷的道谢:“谢谢杨大哥,我会的。”
其实这么些年来,他也许早就该看开放手,却总是忍不住一次次的贪恋秦衍之的温柔。
求不得,又放不下,真是贪心。
剧本杀青后,齐悦又跟着主创成员跑了几场宣传。活动后齐悦又被他那群粉丝热情的围住,几个女孩子围着他七嘴八舌的嚷嚷着:“悦悦你又瘦了!要多吃点多长些肉!”
齐悦依旧一副酷酷的样子,这时听了却也忍不住出声辩解,“我明明更帅了吧。”
女孩子们发出一阵尖叫,纷纷拥上来围着他合影。齐悦站在人群中间看着镜头微笑,心中忽然涌出浓浓的不舍。
齐悦的后背这些日子以来还是会痛,并且发作的越发频繁。他终于鼓起勇气去了医院,同医生预约手术的时间。
医生也没再劝他,对他说:“既然现在疼痛发作的越来越频繁,那可能真的碎片是要移位的征兆,尽早做手术也是好的。不过你要知道手术的高风险,最好提前做好安排。”
齐悦点头,“我已经同疗养院联系好,手术后会有人来接我。”
医生听他没有提及家人,并且手术后要进疗养院疗养,有些惊讶却也没说什么,毕竟作为医生这样的情况也见过不少。只是他见齐悦年纪轻轻,心中不免有些感叹。
齐悦依旧很忙碌,秦衍之算算已经很久没有在家看到齐悦。他给齐悦的经纪人陈安娜去了个电话,被告知齐悦并没有接新工作,只是手头上的事情都在做着收尾工作。秦衍之要到了齐悦的日程表,发现齐悦今天就在公司录节目。
秦衍之不声不响的来到了楼下的摄影棚,那边节目已经开始录制,有眼尖的工作人员认出秦衍之想要问好也被他阻止了。
秦衍之低调的站在角落里,前方聚光灯下齐悦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身边站着的是安宁,两个人站在一起看着格外的赏心悦目。安宁放在演艺圈里已经算是出众的好相貌,但是对比之下,齐悦身材高挑挺拔,还要更亮眼一些。
节目的录制似乎刚刚开始,镜头前齐悦兴高采烈的对着镜头说:“今天要给大家介绍的是我平时最爱吃的松鼠鱼的做法。”
秦衍之站在远处看着齐悦手法熟练的给鱼去鳞,心中想着他今天才第一次知道齐悦喜欢吃松鼠鱼。然后秦衍之又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对齐悦的喜好几乎一无所知。
这个认知并不算好,甚至令他有些许烦躁,正在这时抬头朝齐悦那边看了一眼,登时变了脸色。
这档烹饪节目齐悦也同公司协商好,录完这几期就会交由其他人来做。节目组最后决定由安宁来接班,最后的这几期意思是先让安宁过来露露脸,让观众熟悉一下。
但是齐悦没想过安宁这家伙根本就不会做菜,笨手笨脚的一直在添乱,搅的齐悦心烦意乱。再加上他刚刚不小心眼光扫到录影棚,发现秦衍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正站在角落里往自己这边看,齐悦越发觉得心不在焉。在安宁的帮助下一起拎着鱼下油锅的时候,一个不留神没拿稳,鱼掉进油锅里,滚烫的油即刻飞溅起来,离油锅最近的齐悦自然不能幸免,手背上顿时被烫红了一大片。
事出突然,齐悦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只觉手背上被滚油溅到的皮肤热辣辣的一片。
安宁在一旁看着也是慌了神,不知如何反应。就在这时突然眼前一暗,竟是秦衍之不知何时冲了上来,抓着齐悦的手伸向水龙头下用冷水冲。
安宁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下去,凑在一旁有些慌乱的解释:“三爷,不是我……”
安宁此时的样子看起来颇有些楚楚可怜,可秦衍之无心管他,看都没看一眼。
秦衍之一手抓着齐悦的手放在冷水下冲,一边掏出手机吩咐沈良安排医生过来。
手背热辣的疼痛被冷水消减许多,手腕被秦衍之紧紧握在手里,秦衍之握得很用力,齐悦已经觉得手腕被勒得有些发痛。
棚内的工作人员这时全围了上来,齐悦试着挣脱了一下没挣开,只好低声说:“三爷,可以了。”
秦衍之没有松手,依旧握着齐悦的手放在冷水下冲,皱着眉头,神情专注而认真。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问他:“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已经没事了。”
秦衍之这才将水龙头关掉,接过旁边的人递过来的毛巾给齐悦仔细的擦干了手,又将人带到了自己顶层的办公室。医生还没有赶来,秦衍之只好先拿药膏给齐悦上药。
秦衍之因为常年拿枪,手掌十分粗糙,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给齐悦上药的动作几乎称得上小心翼翼,末了还抬头问齐悦:“有没有弄痛你?”
齐悦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面对这样的秦衍之,若是以前,怕是自己早已缴械投降溃不成军。但现在齐悦已经知道就算秦衍之再好再温柔,那些好那些温柔也都不是自己的。
他和秦衍之之间又有什么呢,现在想来,连以往那些自己眷恋不已的幸福时光都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妄想而已了。就好像阳光下那些美丽的七彩泡泡,戳破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秦衍之也有些心不在焉,他在心中反复回味着刚刚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那种感觉称不上愉快,秦衍之自问见惯了生死,但在看到滚油在齐悦身前炸起的一瞬间却是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秦衍之低头握着齐悦的手,齐悦的手指修长,指腹柔软而温暖。秦衍之在心中思考,发觉似乎在某些不经意间,有些东西正在悄悄改变,等他察觉的时候,似乎已经变成如今无法令他再忽视下去的地步。
事后当齐悦知道安宁被节目组换掉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却只有无奈,节目组突然换人,只可能是因为秦衍之的授意,但齐悦这次并未有心整治安宁,秦衍之看来是误解了。
秦衍之这个举动让齐悦很困惑,接下来的几天都在等待着他的怒火。但见秦衍之似乎并没有要跟他发火的意思,他也就不再将心思放在这上面,因为他走了。
秦衍之最近遇到一些麻烦,一连几天没有回来。等他终于得了空回到东滨别墅,却没有见到齐悦。问了王姨,得知齐悦已经几天没有回家,家里佣人都以为他是去外地出外景。
秦衍之一面让沈良联系陈安娜,一面自己在屋子里翻看。齐悦的东西大多都还在,可是当他看到被放在书桌上的一张银行卡时,终于有了一丝慌乱。秦衍之想起那日齐悦醉酒时说过要走,但他没想到齐悦竟然是真的动了离开的念头。
齐悦的出走在秦衍之看来简直如同儿戏,他手下的人很快查到了齐悦所在的酒店,当天下午沈良就已经去了酒店接人。
齐悦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反抗,一路安静的回了东滨别墅。因为他知道秦衍之如果要把他捉回去,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秦衍之坐在家里等,本来是有些气愤的,但是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笑,那笑容竟有几分怀念的意思在里面。
齐悦果然很笨,竟然玩起了离家出走的把戏,走也不知道远点走,前脚走后脚就被抓回来。
他这样想着,居然也没了怒意,静静的等着沈良将那个笨蛋带回来。
片刻后,齐悦终于被带回。秦衍之看着他,发现几天不见这人似乎又瘦了,几乎撑不起衣服,衣服都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看着怪可怜的。秦衍之便没再想对他发脾气,只问了句:“齐悦,你还在闹什么脾气?”
这话本来就是给齐悦一个台阶,齐悦只要他顺着说两句,这件事便到此为止。谁料齐悦这时抬起头来,语气坚定的对他说:“三爷,我没有闹脾气。”
秦衍之不爱看齐悦这幅样子,直觉他接下来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皱起眉头语气也带了几分不耐,“那你这闹的是哪一出?”
齐悦这时开口说道:“三爷,我记得当初跟你的时候,你说过如果哪天我想结束这段关系,就可以跟你提出来。”
秦衍之皱眉听着,脸色已经不那么好看,接着他听齐悦又道:“三爷,我现在想结束这段关系了,我想从这里搬出去,这些年来多谢您的照顾。”
秦衍之的火气终于被齐悦客气而疏远的语气点燃。他已经隐约知道齐悦大概在纠结着什么,自己原也有意哄他,甚至真要他在这件事上妥协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这不代表齐悦可以被允许用情侣之间谈分手的把戏来拿娇,秦衍之压抑着怒火,“齐悦,我不认为我有说过这件事可以由你来做主。”
齐悦不再说话。
秦衍之最后说:“你这几天就给我好好在家待着,不要再跟我玩什么出走的把戏。”
接下来的日子里,齐悦被禁足在家。他也没有再提出要走,只是搬到了客房去住。但是这种反抗秦衍之自然不会放在眼里,齐悦要搬到客房去住那就去住好了,他自己干脆弃了主卧一同跟过去。
可是齐悦开始同他冷战,这让秦衍之无法再无视下去。无论他说什么,齐悦的反应都淡淡的。秦衍之耐下性子要跟他谈谈,齐悦却只说要走,并且拒绝再与他上床。
这天秦衍之喝了酒,回来之后直接去了齐悦的房间。
这时齐悦已经睡下,醒来发现秦衍之已经醉醺醺的压在自己身上,热烘烘的手掌探进睡衣里胡乱的摸着。
齐悦推了推身上的人,“三爷,你喝多了。”
秦衍之没有反应,依旧压在他身上吻他,手掌慢慢向下游走,最后伸进了睡裤里在他下身那里揉捏开拓。
齐悦突然挣扎起来,“我不要做,你放开我!”
秦衍之这时抬起头来定定的看他,眼睛里带着血丝,神情看起来有些恼怒,像只困兽,更像匹饿狼。
下一刻,他吻住了齐悦的嘴,同时将他的睡裤扯了下去。
那是几乎暴虐的吻,铺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