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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心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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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t比较要好的朋友,回忆起Vincent作事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即刻体悟到是Vincent摸走了SAM的提款卡。
  
  「我一直以为,Vincent只是跟你借了车…」浩羽回忆著Vincent开车载他越过边境,开得便是SAM借他的车。
  
  後悔莫及的SAM捂著脸,重重叹了一口气,索性将往事交待清楚:「当初Vincent跟不少人借了钱,却这麽跑去加拿大,人家扬言对他提起告诉,我替他还了不少,但有不少人坚持不接受我的还款,要Vincent自已清偿…」他们觉得这是Vincent闯下的祸,不该由SAM来承担,要SAM别管Vincent,得让Vincent像个成年人一样,对自已的行为负责。
  
  当初赌气倔强的Vincent,坚持要带著浩羽躲避全世界,SAM一开始就抱持反对态度,没有家里的金援支持,Vincent根本没有谋生的能力,说起绘画、创作,Vincent是一等一的绝艺,但实际上他仍是活在父母庇荫下的任性大孩子。
  
  思前想後的SAM斟酌了好几个月,Vincent拿走的钱他不在意,但Vincent个人在外的负债,却像雪球一样愈滚愈大。
  
  眼看著Vincent就要被债权人控告追讨,被强制执行偿还的义务…甚至沦为阶下囚,SAM还是选择打电话给Vincent的父母,因为他实在没办法看著Vincent被通缉,就此留下不名誉的案底,更怕浩羽得知两人的生活费,其实全是借来的、偷来的,自视甚高的浩羽会崩溃。
  
  SAM虽然与Vincent同年,一样长浩羽三岁,但SAM的想法还是比起Vincent成熟一些,他懂得爱一个人,不只是奋不顾身地与他长相厮守,更应该为了两人长远的未来,作好打算与安排,这才是共渡一生的最佳方案。
  
  「为什麽不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为什麽瞒了这麽多年?」怔忡不安的浩羽,气得浑身微颤轻抖著,修长手指紧揪著SAM的衣领,对著他不停逼问,态度强硬,非得问个水落石出。
  
  「就跟现在我不想让你知道的原因一样…我怕你会伤心…」懊悔不已的SAM放下双手,接受往昔丑陋被无意的戳坏说穿,SAM摊软在椅子上与浩羽四目相交,他咬紧牙关瞒了这麽多年,居然让ANDY这个八婆给泄漏秘密。
  
  「Vincent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也是…」SAM轻抚著自已的额头,无可奈何略为感慨,早知道就别答应ANDY的请求,那个八婆是彻底的大嘴巴。
  
  「原来…原来当初要不是你带Vincent的父母来…他可能已经被通缉了!」浩羽回忆起血淋淋的那一幕,惊惶失措的他还被捅了一刀,SAM照顾自已的那段时日里,不止一次地对著浩羽道歉,说他不晓得Vincent的父母,是这麽激进的人,只可惜那个时候浩羽正在气头上,根本不肯听SAM说的任何话。
  
  「我跟Vincent在刚入学就认识,我们是那麽要好的交情…我不会害他的…」SAM凝望著眼前困惑沮丧的浩羽,他极度不愿Vincent的完美形象被破坏,毕竟那是浩羽此刻仅有的…美好的回忆。
  
  「他跟你偷了多少…我还给你!还有你替他还的…我一并还清!」如梦初醒的浩羽强打起精神,追问著其中细节,他对於SAM的观感,在此刻彻底扭转改变。
  
  「不用了啦!那麽久的事情…我早就忘光了!呵~你别把我当仇人看待,我就很开心了!」SAM终於洗刷掉“奸险小人”的名号,他有些无奈也有些窃喜,他轻拍著浩羽的肩膀,不跟浩羽追讨那几万美金的欠款。
  
  浩羽看著SAM轻易宽恕自已,怯懦地吐出这句迟来的抱歉:「对…对不起!」浩羽将他所记得的片段回忆,还有此刻得到的讯息拼凑起来,SAM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朋友,让他指著鼻子痛骂了这麽多回,竟然还能忍得住,只为了替Vincent的完美形象包庇。
  
  但SAM做这些不要回报,单方面受苦挨骂的蠢行为,除了为Vincent,也为了他心爱的浩羽。




第六章之三(脆弱)

  「不要讲那些见外的话…我们是朋友,不是吗?」SAM扬起一抹微笑,也许他该感谢ANDY这个八婆,不小心说出这些丑陋往事,其实他的心里,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让自已最在乎的人误解曲意,还真是件折磨的事情。
  
  「朋友…」悬著一颗心没著落的浩羽,一听见这两个字,感慨万千的他潸然落泪,一个他不认为是朋友的卑鄙家伙,其实是最挺他的人,一个他希望不只是朋友的人,悄悄越过朋友界线,但不是对著他…浩羽回忆起刻骨铭心的初恋,是那麽甜美的最初,却是如此尖酸的结束。
  
  SAM踌躇著自已,不敢擅动,他好想将浩羽拥进怀里好好疼惜,又怕自已的急躁,会毁了两人好不容易才拉近的距离:「别想太多…都过去了!」也许浩羽与Vincent的恋情,注定不会有好结局,Vincent的确很爱浩羽,但不懂得如何才能与他厮守一生。
  
  慌乱著手脚的SAM,只能探手轻拍浩羽纤瘦的肩膀,他明白浩羽有些事情放在心底,不停翻腾地折磨著,现下又让这些本该陈旧的往事冲击,也难怪他会不顾一切,在自已眼前显示出脆弱的一面。
  
  突然之间,浩羽投进SAM的怀抱里,紧紧搂著SAM结实的腰际,枕著SAM的肩膀无声落泪,哑口无言的SAM让浩羽吓了一跳,但也只是轻抚著浩羽的背,试著安抚他的情绪:「别太伤心…我会一直陪你…只要你别赶我走…」以朋友地位抑或情人角色都行…只要你开口说。
  
  浩羽冰凉的手指轻柔地在SAM身上移游,需索著久违的呵护与温柔,作茧自缚的他有好几年,没有让人触碰,都快忘记那是怎样沉醉动人的滋味,「浩羽…你…」呆著木鸡的SAM有些意外,浩羽准备接受他的感情了吗?窝在SAM怀里的浩羽没有应话,只是轻推开他与SAM之间的距离,探手解著自已的衣扣。
  
  踟蹰不前的SAM,定晴凝视著眼前的浩羽,百般无奈地轻握住浩羽的手指,决意阻止他脱著自已的衣服:「不要这样…」SAM漂亮清透宛若碧玉的眼眸里,堆满凄苦与不舍。
  
  「你不是喜欢我吗?」泫然泪下的浩羽,抬眼与SAM视线相交,一脸的困惑难解。
  
  「我拒绝你,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而是你不喜欢我…」SAM看著浩羽黯然神伤的表情,他明白浩羽只是在放纵自已,藉以逃避理不出头绪的心情。
  
  泪眼迷离的浩羽,轻摇摇头,语调悲凉哀切:「我不想一个人睡…很冷…」外头是炎炎夏季,百年难得一见的热浪来袭,他的心里却是冰封雪掩的几尺深雪。
  
  SAM牵起浩羽的手,将浩羽拉到床铺边,轻柔地放倒浩羽:「来…」他是这麽的不堪一击,像是根轻柔的鸿毛,SAM怎麽也无法趁这个时候,去占有他已经遍体鳞伤的身体,等到这短暂的激情结束,浩羽会恨死自已。
  
  他拉过了被子躺在浩羽身边,将浩羽拥进自已的怀里,温暖浩羽的凉冷身躯:「这样…就不冷了!」SAM修长手指轻拨开浩羽额头垂落的发丝,神情里满是爱怜地对著浩羽浅浅微笑。
  
  「今天…暂时不冷了…」浩羽蜷曲在SAM温暖厚实的胸膛里,闭上双眼,吐出这几个字。
  
  SAM轻拍著浩羽的背,语调低切地允诺:「只要你想,我随时都愿意抱著你…」
  
  浩羽没有回应,累极了的他,就这麽沉沉睡去。




第七章之一(原谅)

  连续好几天晚上,浩羽都趁著SAM睡熟了,蹑手蹑脚地爬上SAM的床,浅眠的SAM知道浩羽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地对著自已撒娇,总是佯装半睡半醒,顺势探手搂抱躺在身边的浩羽,浩羽也没有反抗,任SAM搂著自已,给自已一点温暖。
  
  两人时常像这样,不干些什麽,只是单纯的相互取暖而眠,而要定时上班的SAM,总是尽量放轻自已的动作起床,深怕吵醒床畔的浩羽,盥洗後换上笔挺的西装,面无表情地离开自已的房间,当他踏出家门的那一刻,俊美脸庞旋即浮现最灿烂的微笑,维持一整天的好心情。
  
  这天浩羽睡到将近中午,朦朦胧胧的被电话吵醒,又是咏云打来的,浩羽洗了个澡,决定要回家一趟,再这麽闪躲逃避下去,咏云就要把他的手机打坏了,鸡婆性格的咏云几乎天天来电,催促浩羽要回家看看,别因为外头的世界太刺激好玩,就流连忘返。
  
  这阵子浩羽静下心来想了很多,之间他的世界太局限狭隘,将自已关在灰白建筑里,单方面依赖著淀凯,不敢表白也无法忍受淀凯爱上别人,这是在给淀凯增加困扰,这麽下去,浩羽真怕到最後连朋友也作不成,他决定就此放下对淀凯的依恋,给予淀凯和咏云,他真心的祝福。
  
  也许他还无法处之自若地与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浩羽会开始练习。
  
  寂静不语的浩羽,开著车回到阔别数日的住所,他扭动著钥匙要开门的时候,门板倏地被猛力拉开!「浩羽!你回来了!」碰巧今天休息的淀凯,坐在客厅里想事情,一听见门锁被扭动的声响,他知道那一定是浩羽,因为咏云去烫头发,三、四个小时之内,不可能回来。
  
  「淀凯…你…怎麽会在?」浩羽一脸惊愕地看著眼前慌张失措的淀凯,淀凯好像瘦了不少。
  
  「你去哪里了?咏云说你去找朋友,怎麽去这麽多天才回来?!」淀凯目光中堆满恳切,直视著依旧白衬衫牛仔裤的浩羽,浩羽好像也憔悴几许。
  
  「嗯…是啊…有个朋友…在美国的时候…就认识的…」心猿意马的浩羽扯动著唇角,挤出一丝苦笑,应付敷衍著淀凯,他该怎麽说出实话呢?说他见不得心爱的人与妹妹亲亲我我,搞得自已有家归不得吗?多麽可笑的实情。
  
  「我…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如释重负的淀凯不顾一切,一把将浩羽拥进自已的怀中,他一直不敢打电话给浩羽,就怕浩羽会对自已冷言冷语,他憋了一肚子的话,等著跟浩羽当面诉说。
  
  「我…」浩羽被淀凯这麽唐突的热切紧拥著,有些怔然呆滞,他还以为淀凯根本不在意他的去向。
  
  淀凯闻著浩羽身上的古龙水味,有些疑虑:「你什麽时候开始会用这麽东西啊…」这淡雅的馨香混合著别人的体味,让淀凯没由来的,感到不太舒适。
  
  「用什麽?」
  
  「这…是古龙水,还是香水啊?」淀凯还是不肯放开数日未见的浩羽,一双大掌紧抚著浩羽的背。
  
  浩羽眨眨自已无奈万千的眼睫,酸涩视线落在空无的彼方,淡定而自然地轻声诉说:「古龙水…别人用的古龙水」浩羽婉转暗示著淀凯,这些日子,他是睡在“男人”的身边。
  
  淀凯霍地放开怀中的浩羽,眼神略带责难地盯著面无表情的浩羽:「你…是玩玩的…还是认真的啊?那什麽国外回来的友人…是你什麽人?」淀凯双手紧紧握拳,顿时怒火中烧,质问著数日未归的浩羽,也不管自已立场坚不坚定。
  
  「是个好朋友…我在美国念书的时候,他很照顾我跟我男朋友…」浩羽把心一横,将自已深藏已久的秘密对著淀凯吐露,如果淀凯就此唾弃他、排挤他、疏远他,对此刻的浩羽来说,也算是种解脱。
  
  「你有男朋友?怎麽我不知道!」怒气填胸的淀凯一听浩羽这麽说,直截地对著浩羽再度逼问。
  
  浩羽轻声叹息,迈开步伐,走进久违的卧室里,头也不回地解释著:「很多年没见了…因为一些缘故,分手了…」浩羽拉开衣柜,拿出自已的行李袋,随意地收拾著自已的衣物,不理会亦步亦趋的淀凯尾随他的脚步进了房间,还顺手关上了门。
  
  「你现在要搬去跟他住吗?你要跟那个美国来的在一起吗?!」淀凯隐忍著心中极度的不悦,坐在床畔对著浩羽询问,知道浩羽喜欢的是男人,淀凯的反应似乎没有浩羽想像中的冲击,淀凯现下只是全心全意地抗拒著浩羽才回来,竟然马上收拾行李这回事情。
  
  「不一定…我跟他…不是那麽一回事…」浩羽心神不定地收拾著衣物,手里折著他的白衬衫数件,他心底的确对於SAM已经改观,但距离他爱上SAM,还有好大一段差距,他想搬走,是因为他无法再次目睹淀凯与咏云热切互动的模样,至少现在还不行。
  
  浩羽打算将自已放逐一阵子,四处散心,没目的地的一个人旅行。
  
  「那你想怎样?接下来有什麽打算?」淀凯打量著浩羽落寞模样,一点也不像是陷入热恋的人,脸上、身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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