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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比较特殊啦。”亚美清清嗓子，“就是两个人的内在性别是同性。”
“什么内在性别？”
“简而言之就是其中一个是同性恋，不会喜欢异性，所以能保持纯洁的朋友关系——”“启太，出来帮忙。还有日暮。我一个人很辛苦。”
优在外面喊。
亚美立刻抱着菜单欢脱跳出去，启太还在思考：“同性恋？”
晚上回家，启太打开电脑，搜索亚美说的话。
结论是，似乎真有这种说法。
要么是对方很丑，绝对不会产生别的想法。要么就是其中一个是同性恋，根本不喜欢女人。否则，根据男人的天性，很难保证单纯的友谊。
这样说来…
小惠绝对不丑，所以，只剩下两个结论：一，我喜欢她。二，我是同性恋。
无论哪个都让人接受不能。
启太很郁闷，于是早早洗澡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在日本，高中男生的话，一百六十八公分其实还算正常吧…
第23章 占卜这种事心诚则灵
十月上旬，合宿旅行开始。
出发前夜，启太核对两人的行李清单，优负责打包整理。
然后，那个问题，又摆在两人面前。
“我说你也该习惯晚上关灯睡觉了吧。”启太说。
优认真想了一下，最后摇头：“没有启太的话…”
“啊，还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优转过头，不说话。
启太无奈：“没办法了…问问老师，看能否调换房间——啊，说到这个，今年的房间安排似乎由学生会负责！”
优眼前一亮：“当真？”
“是说什么能够锻炼学生会的协调能力，实际上是负责老师个人很懒的原因。总之，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嗯。”
结果是，优和诚司住在一起。
“说是，不方便邻班调换这样子。”启太一脸遗憾，“总之，对方是熟悉的人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
优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双臂往自己房间里走。
诚司对启太笑笑：“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他的。”
“麻烦你了！”
启太往另一个方向走，不时回头：优，真的没关系吧。还真是个让人无法不操心的孩子！
合宿旅行第二天，去市郊的一座山里神社参观。
“据说这里的神社相当灵验哦！”
“许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最好是姻缘啦！”
“哎？姻缘？”
听着女生们的议论，启太靠着车窗，昏昏欲睡。
梦里，他看到自己被一个穿着婚纱看不清脸的女人追赶，他向周围的人求助，却被路人抓住，五花大绑送进教堂。
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露出笑容，嘴里四排钢牙，血盆大口像是要吃掉他——
“绝对不行！”
启太挣扎着坐起来。
旁边的同学担心问：“你没事吧？从刚才就一直在喊救命。”
“没什么。做噩梦了而已…”
启太闭上眼，深呼吸。
结婚啊…为什么在梦里会那么恐怖？
因为这个梦的原因，在神社里，启太非常没有精神。
“我求了平安符！学运符！还有事业符！”小惠无论何时都充满活力，午餐休息的时候，六人铺开餐桌布坐在鸟居旁的草地上，七嘴八舌议论自己的收获，果然小惠的收获最多。
诚司求了平安符，问优求了什么。
优摇头，似乎不感兴趣的样子。
亚美安安静静吃饭——晕车的她在上盘山公路的时候神魂颠倒，醉生梦死，这会儿已经什么精神都没有了。
能年端正坐着，双手捧着茶杯道：“这里有个巫女，她的占卜很灵验。”
“哎？在哪里？”小惠立刻有了精神，拖着启太去看，两人刚起身，优立刻站起来，诚司只好表示他们三个人留下来看东西。
神社后面有个小庭院，根据能年的说法，这里住着一个女巫，已经有九十岁高龄，当初曾经准确预言了三次大地震与两次空难——总感觉，没有什么好兆头啊。
小惠可不管这些，随便捉住一个穿着白衣红袴的少女就问那个女巫的居所。
少女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启太上前帮忙解围，温言说明来意，少女小心翼翼躲在柱子后头，小声道：“奶奶去年去世了…”
“哎？”小惠很失望，立刻转身走了。
启太也失落，但先微笑安慰少女：“这样啊。不好意思。”
“没关系。”少女稍微提高了音量，“如果想占卜的话…我也可以。”
说完，立刻红脸。
优不屑：“你也行？”
“当然！”少女的脸更加红，“不相信的话就来试试！”
说完，少女转身跑进一间和室。
启太问：“那个，我们…”
优直接跟了上去。
走进和室，少女已经摆出沙盘，端坐在榻榻米之上，沙盘旁边放着一个吊坠，细长的古铜色链子连着一个陀螺状坠子。
“你们谁先来？”
启太和优相视一眼，优上前一步：“我想要——”
“真正的占卜，不需要问对方要占卜什么。”少女神气的模样，像个小大人一般，“拿起这个吊坠，垂直放在沙盘上方，想着自己要问的问题，闭上眼睛，剩下的就交给我。”
优将信将疑，看了少女一眼，少女把头转向一边：“奶奶当初，也是这样说的。”
这个小姑娘，真得没问题吗？优拿起吊坠，闭上眼睛。
几秒钟后，吊坠开始左右摇摆，在沙盘上描绘出毫无规则的画。
少女盯着沙盘看了一会儿，双颊又红了。
她抬头看了启太一眼，启太露出微笑，少女立刻低头，按住优的手：“已经可以了。”
优睁开眼，放下吊坠，等着答案。
少女的脸通红，支支吾吾的：“总之…那个…心想事成的意思。”
“就这样？”
优不满，少女更羞恼：“那还要怎么说啊！真是，下一个！”
启太与优相视一眼，无奈笑笑：果然不怎么靠谱啊。
启太坐下，按照少女的指示，拿起吊坠，闭上眼睛。
过了几分钟，感觉手上有压力，启太睁开眼，少女正盯着他：“你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坦诚啊！”
“哎？”这是说谁啊！优吧！
“真是个腹黑的人呢！”少女毫不客气，“是该说天然黑呢，还是该说迟钝呢。总之，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但是你也太腹黑了吧！”
“所以…”
启太想问，你真的知道我想问什么问题吗？
那边，优似乎已经用尽耐心，推门离开，启太也要走，被少女攥住衣袖。
启太回头，少女转过脸不看他，小声说：“加拿大，荷兰之类的国家已经允许结婚，去那边也没有关系…还有，那个叫日暮亚美的人…说不上善恶，总之小心一点也没有错，但不要过度猜忌。”
启太倒吸一口凉气。
她说出了亚美这个名字。
那个女孩，是真得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
启太还想问什么，少女已经松了手，从房间的另一侧离开。
“喂，走了。”
优站在门外的庭院里，启太追过去：“优，你问的问题是什么？灵验吗？”
优撇撇嘴，耸耸肩，没有回答。
………
为期三天的旅行结束，在回学校的车上，一则新闻引发全员大讨论。
就在学生离开两个小时后，当地发生大地震，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有数十处建筑被毁，其中包括那家神社。
小惠盯着自己手上的一堆护身符，道：“连本家都没有躲过灾难，这些护身符究竟有没有效果也是个问题吧。”
“有效。”
能年头也不抬。
小惠立刻凑上去：“怎么说？”
“那家神社是很灵验的。”能年从自己领口拉出一枚护身符，是求姻缘的，“不管是已经去世的老巫女还是她的孙女，都是有灵力的人。这一点请放心。”
“哎？还真有灵力什么的啊…哥？你觉得呢？”
诚司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于是假装睡着。
小惠捅了捅自己哥哥，没有反应，于是嘟着嘴：“真是…狡猾。也罢，暂时就相信能年好了。”
能年抬起头，望着车窗外大片森林。就快到家了。
次日，优照常去亚美家的餐馆打工，有位熟客在点单之后拉住优问：“上个月在这边打工的那个男生呢？都不再来了吗？”
“哪一位。”
“就是那个啦，笑起来很温柔的那个！”熟客是个开朗的高中少女，举着手机手舞足蹈，“还因为没有问是堂食还是带走而被你训斥了呢！不过就算被那样说了，还是微笑着，好温柔啊——呐，最近都没有看到他，是辞职了吗？青山君有他的联系方式吗？人家好想再见他一次啊！”
优明白，这个女孩说的是启太。
只是因为人手不够而被日暮拉过来帮忙，竟然就被人看中。优有些不开心。
“那个人是来帮忙的，并不在这里打工。我也不认识他。”
“啊，这样啊！”少女很失望，优微微点头：“别的还有——”
“优！看，谁来了！”
优抬起头，瞬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启太脸上挂着笑，和另一个男生肩并肩走到优面前。
“是国中时候的朋友！服部！还有印象吧！”
高中少女看看启太，再看看优，大叫：“明明是朋友的！青山君太过分了！”
优一把按住启太的肩膀，将他推到远离少女的位置：“为什么来这里。”
“因为在街上遇到了服部，想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正好离这里近，就直接过来了——啊，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优黑着一张脸，转身就走。
启太拉住他：“我还没有点单——”
“我知道你吃什么。”
“但，服部他——”“就吃和你一样的。”优抽回自己的衣服，往厨房走去。
启太不解：“这家伙在生什么气？”
服部笑眯眯地走过来，在启太对面坐下，递给他一张餐巾纸，纸上写着一个邮箱和名字。
“魅力无限啊。”服部耸耸肩，“那边一个高中女生托我一定要转交给你的。”
“哦…”启太抬起头，想要搜索对方，服部挥了挥手：“已经走掉了。真是的，明明直接给联系方式，应该是个很大胆的女孩子，没想到也会害羞。女生，真让人捉摸不透啊。”
“这倒是。”启太想想身边的女生，颇为赞同。
服部靠着椅背，像是深思熟虑，又像是不经意提到一样，说：“我女朋友也很奇怪。”
“已经有女朋友了啊！”启太问，“速度真快啊！”
“哪里哪里。”服部见成功而又不漏痕迹得将这件事透漏给启太，很得意，“因为觉得和对方在一起很开心，所以就先交往看看。虽然这样说了，但，有时候也觉得很辛苦啊。猜女孩子心思什么的——”
“啪！”
优拉长了脸，端来两份套餐：“付钱。”
“啊呀，优，你还是一如既往很酷啊！”服部觉得嘴角抽搐。
启太默默地想，说什么猜女孩子心思辛苦，我这边这个才真是个大难题…
晚上，启太等着优打工结束，两人一起回家。
“听说宫城也找到女朋友了，真是好啊。”
启太带着笑意，为国中的朋友感到开心。
优皱着眉：“你也找一个？”“哪有那么简单！”启太挥挥手，“再说，我认识的那些女生，真的给人一种…连做朋友都觉得她们很神奇的感觉。”
“你自己不也是。”
“我怎么了…我说，优，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好。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
“一定有——”“女朋友有什么好？”
“啊，强制岔开话题啊。”启太停止追问，认真想了想，“一般来说是那个吧。觉得开心之类的。或者，觉得这样很帅之类的。当然，也不排除生理需求之类的可能性。优觉得呢？”
“荷尔蒙。”
“啊，还真是一针见血的回答。”启太干笑两声，“如果是为了这个原因就谈恋爱，那还真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这个也算恋爱的一部分。”优看了启太一眼，“还是说，你奉行柏拉图式恋爱。”
“也不至于那种程度。毕竟人和人对生理方面的需求不同。”启太似乎在很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我的话，或许更加看重的是两个人精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