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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元双被陆子谨神秘兮兮的样子弄得更加不安,她踉跄地跟着陆子谨,心头惴惴不安的,犹如小鹿乱撞。
“哥哥……”
陆元双刚想问陆子谨发生了什么事,就瞧见陆子谨一脸严肃地盯着她看,然后就听见陆子谨低沉着嗓音道:“你还记不记得先前祖母寿宴,莫府的小姐和少爷在荷花池落水的事儿?”
陆元双压根没有料到陆子谨会跟她说这些,当即脸色就白了三分。她往后退了半步,摇着头,结结巴巴道:“什,什么事?我,我不知道。”
陆子谨深沉的眼眸直盯着她,好似要看透人心般的锐利深邃,这让陆元双头皮发麻,后背都沁出了一身冷汗。
“哥,哥哥,你到底要问我什么?先前云,云琬姐姐落水,我一直在别处呆着,我根本不知道……”陆元双强迫地压住自己心中的不安和害怕,聂诺地对着面色阴沉的陆子谨说道。
陆子谨还是紧盯着她,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可是为何我在荷花池后面的假山那儿发现了你的帕子,这帕子上有你亲手绣的绣花,你还想隐瞒我?!”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烟粉色的丝帕,上面绣着的玉兰花明晃晃地刺着陆元双的眼睛。
陆元双的脸上当即血色全无,她惊恐着大眼瞪着陆子谨手上拿着的帕子,只觉得又看到了莫云姗阴狠狰狞的脸,又听到了瑞哥儿一声一声凄厉的呼救还有云琬无力彷徨的挣扎。
可是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只能看着云琬和瑞哥儿逐渐下沉,只能看着莫云姗脸上露出得意诡异的笑容。这一切地一切都让她的人生价值观完全的颠覆,整个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不安和害怕。
陆元双的胸口一阵阵发紧,瞳孔也越来越收缩,她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像随时都要昏过去。
“元双,你是不是看到了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知道瑞哥儿落水的真相?”陆子谨此言一出,无异于雪上加霜,让陆元双原本就有些崩溃不知所措的心情变得更加激动。
她拼命摇着头,直直往后退去,直到撞到了书案,才捂着脑袋,尖声叫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哥哥你不要问我,你不要问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元双!”陆子谨低吼一声,对着惊慌失措的陆元双道:“逃避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你现在要做的是正视这件事情!瑞哥儿和云琬落水的事儿我一直在暗中查证,我一直找不到人证,恰好那时你的表现特别反常,我多番调查之下,又在假山那儿发现了这块丝帕,才终于确定你是人证!后来我试探了你好几回,你的反应更加让我证实了这件事。元双,你说你是不是那日看到了荷花池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若是真的知道那便说出来,只有你说出来,真相才能被众人知晓,你自己也才能问心无愧!”
陆元双因为陆子谨的这些话,眼睛越睁越大,心口就好似被人紧紧地捏着,让她一瞬间喘不过气来。她根本没有想到陆子谨居然会知道这件事,震惊多过于害怕,让她一时间僵在原地不能言语。
陆子谨还以为她是害怕,赶忙安慰道:“元双,你不要害怕。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你若是一直这样逃避问题,根本就是行不通的。难道你不想说出来早早解脱吗?”陆子谨的声音温柔绵长,很有治愈人心的效用。
可是这一切对于吓坏了的陆元双来说,根本就行不通!她害怕!她异常害怕!她不想说出去,她不想成为人人盘问的对象!她更不想被莫云姗惦记,让她因此怨恨她害她!她只想活的好好的,其他什么都不愿去想!
于是她的眼泪“哗哗哗”地掉了下来,她边哭边朝着陆子谨哀求道:“哥哥,哥哥,我求你了,不要再问我了好不好?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向来温和大方的莫云姗为什么会推胞弟下水,不知道温和羞怯的莫云琬怎么会怒扇莫云姗的巴掌,更不知道两个向来笑靥如花的青葱女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狰狞着脸色像泼妇一样死搅蛮缠!她唯一知道的是,现在自己所有的认知,所认为美好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原来自己曾经相信的一切全都是假的!
☆、第二百九十七章承诺
陆子谨看见陆元双哭的眼睛红肿,鼻子通红,抽抽噎噎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什么时候活泼娇俏的元双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于是连忙上前拉过陆元双的手,柔声道:“好了,好了,哥哥不问了,哥哥不问你了。”
陆元双闻言,这才算是平静下来。她低声啜泣着,眼泪溃不成堤。她紧紧拽着陆子谨的衣袖,边哭边道:“哥哥,我不想死,我想要好好活下去。我不想像云琬姐姐和莫少爷一样被莫云姗推倒荷花池里去,我怕,我害怕。她那样可怕的一个人,若是知道我了解事情的真相,一定不会放了我的。”
陆元双此言可谓是震惊了陆子谨。虽然他一早就猜出了瑞哥儿落水的事儿跟莫云姗脱离不了关系,也隐隐猜测过是不是莫云姗推瑞哥儿下水的。但是因为莫云姗和瑞哥儿的关系,因为他心里对亲情的笃定,所以他还是不怎么相信莫云姗会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的。可现在听陆元双一席话……
“你说什么?你说是莫云姗推瑞哥儿下水的?”陆子谨的脸色瞬间阴霾下去,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寒的气息。
陆元双只是因为害怕,想要寻求慰藉,才会无意识地把这些话说出口,等到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被陆子谨的表情吓到,浑身上下一个激灵,连忙推开陆子谨,无措道:“我不知道……”
说出口的话又怎么能收的回来?先前陆子谨也不确定陆元双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什么,所以看到她刚刚那样,也有些心疼,觉得不能因为自己的疑心就让元双那般难受。但是现在陆元双亲口说出来了,这还有假?现在就算陆子谨想要心疼也心疼不起来了,因为云琬的性命更重要!若是他真抓住了莫云姗的把柄,用莫云姗的性命威胁方氏,他就不信方氏不会舀出解药!难不成为了扳倒云琬。她还能舀自己女儿的前途和性命开玩笑?!
“元双,你把你看到的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一字不漏地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关系重大。不是你想说就能不说的!”
陆元双还想隐瞒抵赖,可是突听到陆子谨低吼一句:“你若是不说出真相,云琬就要死了!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因为自己的怯弱害死一个人吗?”
陆元双的心瞬间收缩,她盯着陆子谨,不可置信道:“哥,哥哥,你说什么?”
陆子谨阴着脸。低沉着声音道:“云琬被莫云姗的姨娘下了毒,现在躺在病床上命不久矣,难道你要眼阵阵看着她死吗?这样你对得起她吗?”
陆元双根本想不到陆子谨会说这些话,当即就吓了个半死,要不是手扶着书案,差点就要晕倒在地。
“云琬姐姐……死了吗?”
她呐呐出声,脑袋一片晕眩。手指则无意识地紧紧抠着书案的边角,甚至都要把指甲抠破。眼前一阵阵发黑,心头剧烈地跳动,显然接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
陆子谨见她不对劲。知她小小年纪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于是赶紧上前扶住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倒。
“你放心,云琬还没有死,我也不会让她死。我会救活她,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救她。”
陆子谨镇定有感染力的声音影响了陆元双的心绪,她稍稍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虽然不似之前那样,可全身上下还是止不住地颤抖,连说出口的话都带着明显的颤音。
“怎。怎么救?”是啊,怎么救?云琬姐姐身中剧毒,莫府的人会不救她?莫府定是寻遍了方法都不得治,那么任凭哥哥怎么救?难不成要将这件事公之于众遍访全国名医吗?莫要说这是家族丑闻,莫府的人不会这样做,就算真的可以这么做。云琬姐姐的状态还能撑得到寻到解毒之人吗?
陆子谨的闻言,眸光瞬间深邃下来,他严肃道:“所以我需要你,若是你肯帮忙,云琬就有救。”
“我?!”陆元双心头剧烈地跳动,因为云琬这件事的打击,她越发觉得人命脆弱,根本经不起一点折腾。此刻陆子谨说要她才能帮忙,她既想帮忙,心头又觉得剧烈不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果然听陆子谨道:“这件事是莫云姗的姨娘所为,她这么做也无非是为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倘若咱们可以抓住莫云姗的把柄,用莫云姗的前程性命威胁她,她应该会交出解药,这样咱们就可以救云琬一命。但云琬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我们不得而知,所以一定要快,一定要尽快获得解药救云琬,若不是哥哥没有法子,也定不会找你,让你身陷囹圄。”
陆元双的心本就“砰砰砰”跳的飞快,此刻听到陆子谨的话,当即就跳了起来,她尖声失措道:“若是没用呢?若是没用怎么办?若是没用她们不会放了我的!我不要死!”
“元双!休要胡言乱语!”陆子谨严肃地看着陆元双,被她这样强烈的反弹弄得十分不满,他冷着脸道:“她们为人就算再嚣张还能欺负到咱们陆府的头上?你莫要风声鹤唳,怕成这幅样子!”陆子谨生气,不仅是在气陆元双胆小怕事,更是在气莫云姗将陆元双吓成了这样。在他的印象里,元双虽然胆子小,但还从没有过如今这样的情况。
陆元双被陆子谨严肃阴沉的样子吓得噤声,她的眼泪又一次“啪啪啪”地往下掉,看上去可怜又无助。她也很想帮云琬,可是心里的那道坎,却怎么也过不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要一想到莫云姗推瑞哥儿下水时脸上狰狞狠辣的神色,她就忍不住头皮发麻,双腿发软,直是害怕得不行。虽然也知道陆府的人莫云姗害不得,但是莫云姗这种人连胞弟都能下手,还有什么是她做不来的?
陆子谨见陆元双睁着大眼睛不停地落泪,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一时间颇为无奈。只是他绝不能因为心疼元双而让云琬自生自灭,不管这个方法可不可行,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希望救云琬,那么他便要试一试。可元双这边若是不疏通好,那么他再怎么能耐也无济于事。
他微微思虑片刻,才道:“这样,哥哥不会把你知道真相的事说出去,只需要你把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哥哥,哥哥自会想办法解决。若是莫云姗的姨娘有所忌惮,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你也不必出面,就不用担心莫云姗打击报复。若是她不受威胁,那么我势必会将这件事上禀给太后娘娘,到时候你只需在太后面前详细地将事情说清楚,我也会向太后求情,尽量不让你出面指证。”
陆元双哪里是害怕这些,她只是心里梗着一个东西,对当日发生的事有种忌讳,不想说不想回忆,这其中固然有害怕被打击报复的成分,但更多的恐怕是对现实理想的幻灭,对身边的人的失望幻灭。
她不知道怎么跟陆子谨说出自己心里的害怕和不安,只好垂着头,指尖微微颤抖。一想到云琬随时可能死去,心更是抖得厉害。
最终对云琬的感情还是战胜了自己心中的害怕,抬着头,颤着声音对陆子谨道:“哥哥,我说,我告诉你全部。你,你一定要救云琬姐姐……”
陆子谨脸色一喜,眸中迸射出光亮,他看着陆元双,心里一阵激动。
陆元双强压下心中的害怕,咬唇将那日自己看到的事情朝陆子谨娓娓道来。
陆子谨在这边想尽办法救云琬的时候,云琬却在自己的屋子里等待严默的到来。
“小姐,今日老夫人和四小姐去庆云寺帮你上香祈福去了。”墨月一挑帘子,端着刚刚煎好的药过来,笑眯眯地对云琬说道。
云琬见她将煎好的药随手倒在了窗台的盆景上,又听到她的这番话,无奈道:“你还觉得这是什么好事是不是?”
墨月来到云琬床边,听着云琬的话,一怔,随后便道:“这当然是好事了,这说明大家伙都关心小姐你。而且庆云寺以灵验出名,说不定咱们还可以借用这庆云寺的名头,帮小姐作福,小姐若是好了,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墨月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簪缨大族虽然时常会去祭祀拜佛,可那不过是图个心安,真正相信神佛能带来好运,甚至是保家平安的人没有几个。若说她一个将死之人不过是去庆云寺烧了一香便好了起来,只怕没有人会相信。
可是话虽这么说,但云琬还是从中窥出了一点道理。她们之前只想到从正途常理上来解决这件事,怎么就没有想到从一些歪门邪道来呢?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