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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小腹慢慢的往里走。见到宋母小七就笑着道:“娘,我回来等相公。”
宋母眼皮微肿,应是已经哭过了,见小七与美妇人回来有些惊讶。美妇人指指小七,让秋桐去请了郎中。
“娘别怕,相公不会有事的,我都没觉得会出事,那就一定不会有事的。”小七愣了下,摸摸胸口继续道:“婆婆娘你问问我娘,我的感觉都很准的。”
美妇人笑了笑,“姐姐可以相信七儿一次,她感觉确实没出过错。”虽然她从没有见过。
宋母勉强笑了笑,“该有这一劫,历过就好了。”
郎中把了脉,只说脉象似乎是怀孕了,因着日子还太少,还不敢确诊,但小七停了月信却是不争的事实。小七自己没在意,秋桐却一直留意着,此时一提她首先就断定小七是有喜了。
大家都自动把“似乎”转化为“一定”,这消息也给宋府带来一丝喜气。与此同时的府衙大牢,却是另一种局面。
出乎宋良卓的预料,上面的人来的很快。来的人是李巡抚,据说是早就出京巡视,可是如此凑巧的就到了汝州,更加确定了宋良卓心底的怀疑——这出悲剧,多半与付家付德甲脱不了干系。
李巡抚一到汝州就听说了这宗从四品官员家的少爷杀人案,直奔府衙而来。李巡抚一到,宋青云为了避嫌自然就停了职,连带着关押犯人的监牢,他都没了随便进入的权利。
宋良卓的状况很不好,本来是囚于普通监牢,李巡抚一接手就换做了死牢。他的这一动作不得不让宋良卓怀疑,这人与付家,或者说与贵嫔有没有什么关系。
李巡抚亲自问案,地点则是在死牢里。宋青云被阻在外,急的额头都隐隐见汗。不在京城,若是有什么意外,他连及时求旨的机会都没有。
宋良卓被绑在铁架上,冷冷的看着坐在面前的人。
李巡抚中指轻点椅子扶手,缓缓开口道:“曾经的状元郎,通许百姓爱戴的县令,从四品大员的独子,竟然犯下杀人之罪,不怕牵连家人吗?”
宋良卓淡淡道:“我没杀人。”
李巡抚点点头,“你有申辩的机会。可是人证物证俱在,也容不得你狡辩。那些人证本官都提审过了,统一指证你先于死者发生争执。并且,证人指证,见到你时你手握匕首捅着死者胸部,见到有人过去才慌张松手,可是事实?”
“不实。”宋良卓垂了眼帘,“或者说,只是表象。中间我被人击晕,醒来时发现……人已死。我只是检查一下伤口,准备抱她去寻郎中。”
李巡抚捋着胡子笑,笑罢言道:“且听本官来说一说你的犯罪过程。你与死者有一段感情纠葛,后被死者抛弃这才在郁郁不得间考取功名。为官期间结识你现在的妻子钱小七,但却对她感情不深。后来你回到汝州,却不想又遇到死者。死者想与你重归旧好,你碍着钱家人的钱势不敢休妻,又或者说,你想用当年的方法让死者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李巡抚起身,背着手走了几步继续道:“案发当晚死者在途中拦截于你,想要你给个明确答复,你坚持不给。死者苦苦相求,后言语不和发生冲突。你嫉恨她当年带给你的耻辱,又恼她厚颜想覆水重收,恼恨之下用匕首杀了这个你又恨又爱的人。你说,本官说的是也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你说,本官说的可对???诶诶诶???
68
68、相公,我等你 。。。
宋良卓皱眉,“大人,您官居二品,该知道即使我死了,总有一日此事会惊动朝堂,到时候圣上追究下来,您这些凭空捏造出来的故事,带给您的可不止去官那么简单。”
李巡抚点点头,“捏造事实自然后果严重,若是证据确凿,官家子弟犯案更要严惩。”
宋良卓笑了笑,“若判死刑,是不是该上报等着刑部审批?李巡抚想想清楚,莫要因为头脑一时混沌断送了自己的官位。”
“多谢宋少爷提醒。来人,罪犯逞口舌之快,逃避罪责,上刑!”
宋良卓绷了脸,“李巡抚似乎还没有查看现场,也没有检查死者死因是否可疑,这般动作是要屈打成招?”
李巡抚不予多说,摆摆手就见衙役拎着皮鞭上前。这衙役宋良卓没见过,此时再看周围的陌生人,宋良卓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一鞭落下时,宋良卓才惊觉这件事绝不是巡抚下来巡查这么简单。或许在他们开始搜集付家的证据时,付家也着手安排着一个局,只是紫绡恰好就成了他们的一枚棋,一枚死棋。
死牢里传出冷冽的皮鞭声,一下一下,偶尔夹杂着宋良卓的闷哼。宋青云心慌意乱的来回踱步,忍不住想要进去时,照旧被李巡抚身边的人给阻了回去。宋青云心烦意乱的又走了个来回,突然想起了什么直接小跑着让人备车回了府。他要写奏折,想办法拖延着这边,在事情变得更糟糕前,把折子呈上去。
死牢内宋良卓早已被抽的皮开肉绽,宋良卓不支,闭了眼垂了头。
李巡抚摆摆手,行刑的人随即收了手,端着凉水泼到宋良卓身上。宋良卓一个哆嗦睁开眼,入耳的就是李巡抚的轻嗤。
“听说,你搜集了付家勾结朝中官员买官的证据,证据在哪里?交出来本官或许可以帮着查一查这次杀人案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
宋良卓闻言又闭了眼。
“你上有双亲,又有妻儿。呵,说不定有儿。怎可因为自己的罪行连累家人?本官劝你一切从实招来,也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宋良卓抬头,“我掌握的不过是付德甲杀人的证据,李大人难道察觉了别的?”
李巡抚眉脚挑了挑,宋良卓又道:“却不知还有买官之说,看来,付家确实是,罪责难逃啊。”
李巡抚嘴角抽了抽,待一侧的人端着认罪书过去,哼笑着道:“画押了吧,杀人偿命,知法犯法就更该从重处罚。”
宋良卓看着那张纸苦笑,这种情况,认与不认又岂是他可以决定的。有人强行拽着他的手,宋良卓握紧拳头。
“若主动认罪,说不定本官还能考虑一下从轻处罚。”
宋良卓怒急,抬脚踹开身边的衙役,却被重重的一脚踢了回去。宋良卓疼得半天直不起腰,衙役掰开他的手指直接在他胸口抹了一把,沾着血迹就按了手印。
宋良卓抿紧唇,半天才缓过气道:“李大人刑判的轻率,总会,惹人怀疑的。”
李巡抚点头,“多谢提点。杀人犯宋良卓死不认罪,以其父官职为由要挟本官,且殴打衙役企图逃脱,三日后处斩。”
宋青云这边刚写完折子让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赵丞相的手里,后脚就收到了宋良卓的死刑判决书和一张按着手印的认罪书。处斩之日就定在三日后。
三日,就是把绝世良马赶死也来不及一个来回。宋青云接到判决书就惊得滑坐在椅子上,这次他可以断定,付家年年大批拨出的银子,多半,或者是全部,都进了这个李巡抚的口袋。
小七似是没有大悲,愣愣的听着衙役把判决书念了,看着震惊的连哭都忘了的宋母,扯着嘴角笑着道:“不会有事的,爹娘放心啊。”
小七雾煞煞的往外走,被美妇人一把拉住,“七儿去哪?”
“我去看……”看谁呢?自己的公公爹都被阻在牢外,她又怎么会进去。小七迷糊的看向美妇人,半天才神色清明了些。小七笑了笑道:“我去找陈子恭,他有办法。相公又没有杀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美妇人回头看钱老头儿,见他也是一筹莫展,心情不禁跟着落到了谷底。官大一级压死人,钱老头儿前几年出海虽认识了几位高官,可是远水不解近渴,三天,他们难道只能坐等行刑?
小七推开美妇人的手,“我去找陈子恭,他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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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恭还在那间客店,看见小七带着山子过来似乎也没怎么惊讶。小七安静的坐在桌子边,试了几次才能止住颤抖,勉强平稳的开口,“我相公是被冤枉的,他不会杀人。”
陈子恭挑眉。小七将从宋青云那里要来的先前搜集到的罪证放到桌子上,“我公公爹让带给你的。”
“你公公爹怎么不亲自来?”陈子恭勾着嘴角笑,“还有,你说宋良卓是被冤枉的他就是被冤枉的吗?本王怎能听信你一面之词?”
小七怔怔的看陈子恭,“我相公是冤枉的。”
陈子恭笑着摇摇头,“我闲散惯了,不管朝中之事,你怕是找错人了。”
小七抿紧唇,坐在桌子边不吭也不动。
陈子恭看了会儿闲书,累了就躺回了床上,一觉醒来还见小七老姿势坐在桌子边。
陈子恭叹口气,倒了杯茶推过去,还没开口对面的小七已经“哇”的一声哭出来。
“相公是被冤枉的,你,你府上的女人,死,死了,你怎么能不管?呜呜,若不是你赶了她出来,才,才不会有今天。”
陈子恭按按耳朵,皱眉道:“你这女子,哭也不能拿来解决问题。本王说不管就是不管,莫扰了我游历的好心情。”
小七忍下泪,倔强的抹一把眼泪道:“你的好心情?你,你的坏青梅都死了,你还说好心情。我真是……”
小七咽下想说的话,看着陈子恭阴郁了许多的侧脸,眨眨眼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对不对?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你别难过,坏青梅死了谁也不想的。”
小七停了话,本想说她若是不半路拦了宋良卓就不会死,可是觉得这样好像是抱怨她给自家相公惹祸。都已经死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她们本来就不是死仇,这么一个大活人突然间就不在了,小七只是听着,就觉得心里发抖。
陈子恭抿口茶,闷闷的开口道:“我本打算养她后半生,也省的让你嘲笑皓王府养不起一个女人。”
“你说,为自己寻依靠,就是耍手段的理由吗?她若安安稳稳的,又岂会有今日的下场。”陈子恭抬眼看看呆呆的小七,哼笑一声道:“和你这呆子说什么?都像你这样吃饱不饿就行,这天下已是大同了。”
小七微垂了头,半天才道:“我也不是只知道吃,我也想家人过的好。坏青梅当初住在婆婆娘家,我也很讨厌她的,恨不得她消失永远不见才好。”
小七内疚的抠手指,“她真的消失了,我又觉得,觉得,当初不该背地里咒她。”小七瞄瞄陈子恭,“可是,我相公,他不会杀人的。”
又是相公!陈子恭气恼的摔了茶杯,吓的小七肩膀一缩又不动了。
陈子恭拍了两下桌面,哼了一声起身出了房间。
小七有些摸不准状况,看看碎了一地的瓷片,端着托盘跪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捡干净。小七想,或许他转一圈儿回来,看见地上干干净净的一开心就去主持公道了。
小七又想,她是不是该跪下来求他?他是个王爷,自己是个小老百姓,怎么能平起平坐呢?小七懊恼的咬唇,肯定是她不懂规矩,惹得王爷生气了。
小七看了一圈儿,自发的把屋子里脏乱的地方打扫了,然后安静的坐在桌子边继续等着人回来。她想好了,他一进来她就跪下来求他,他该是个好王爷吧,不然也不会和她废那么多话。
小七果真这样做了,在陈子恭在街上晃了一圈儿回来的时候。陈子恭一推门进来小七就跪到了地上,垂着头一副瑟缩的模样。陈子恭刚散下去的怒气噌噌的就冒了上来,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子恭咬牙切齿的围着小七走了一圈,重重的哼了一声躺回床上不动了。小七瞄一眼背对着自己的陈子恭,刚张了张嘴就听陈子恭道:“你一个有夫之妇,在别的男子的房间里,行为已是不妥。”
小七眨眨眼,转了个方向跪着,低声道:“你是个好人,不会看着冤案不管的。”
“那个李大人,他直接判了刑,说,说三日后处斩。我公公爹说,说来不及去刑部请人翻案了。”小七想着那判决书,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陈子恭坐起身,皱着眉道:“是又如何?本……我又为何要帮你?”
为何?小七愕然,半天才嗫嚅道:“你,我们,我们是熟人。”
陈子恭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