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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栩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干嘛啊?”
“洗澡啊。”理所当然的语气,江越垣扯下最后一件内裤,走过来。
杨栩不敢乱看,死死地盯着他的脸,身子都僵硬了,底气不足的问:“你不会等我洗完了再洗啊?”
江越垣推开他,自己站在花洒下:“谁知道你要洗多长时间。怎么?还怕我看啊?”
杨栩不只是脸,整个身子都红透了,尤其是被他碰过的的腰,还留有他手掌的温度,简直都要软下来。心里暗骂:‘我怕看你不行啊?暴露狂。’
杨栩默默转过身去,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后瞟,一边不住的唾弃自己变态,心里一边流口水,身材真是好啊。
杨栩正想入非非,忽然感觉自己屁股被捏了一把,整个人差点跳起来:“尼玛啊,你干嘛?”杨栩怒目而视。
江越垣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杨栩觉得自己身上都要着火了,下意识瑟缩着身子后退一步。
江越垣勾勾嘴角,慢悠悠地说:“屁股很翘哦。”
尼玛,大变态,大流氓,杨栩想一大脚把他踢出去。
杨栩胡乱冲冲水,一口气冲出浴室,爬到床上,心里砰砰乱跳。
江越垣出来的时候,杨栩正撅着屁股在院子里摘菜。
“帮我摘个西红柿。”
杨栩看他一眼,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乖乖地跑到旁边摘了个西红柿递给他。
杨栩手里拿着两根黄瓜,顶花带刺,新鲜的不得了,喜滋滋的跑到一边的水龙头下冲洗。
江越垣无奈的跟在后边:“你就不帮我顺便洗一下。”
杨栩给他挪个位置:“你又没说。”
两人顶着大太阳坐在台阶上,头发已经晒干了。
江越垣说:“干嘛摘两个黄瓜?有我的吗?”
杨栩咬了一大口,另一个在江越垣面前晃晃说:“没有,都是我的。”
江越垣笑一下:“也对,吃一个用一个,是吗?”
杨栩没听懂:“小爷又不是女生,另一个也是吃的。”杨栩以为江越垣在说用黄瓜做面膜。
江越垣:“我也在说吃。”说着眼睛瞟了一眼杨栩下身。
杨栩一下子明白过来:“江越垣,你个大变态。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吃西红柿比吃黄瓜了不起啊。”
江越垣:“西红柿是壮阳的,留给纯爷们吃刚好,黄瓜是女人和小受的最爱。”
杨栩:“你说谁受,爷像受吗,信不信爷攻起来给你看。”
江越垣不看他,专心咬西红柿:“不信。”
杨栩一手用力搂着他肩膀,一手拿着黄瓜往江越垣嘴里塞:“爷非让你尝尝滋味不可。”
江越垣偏着头躲开,看向门口求救:“奶奶,杨栩欺负我。”
杨栩抬头一看,可不奶奶午睡醒了,手里拿着个大蒲扇站在门口,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奶奶教训说:“栩啊,不许欺负同学啊,多大人了,你还是小孩啊。”
杨栩不服:“奶奶,你看他那样,我可能欺负他?”
“那我就看见你一直往人家身上巴拉,还不松手?”
杨栩只得放手,奶奶说:“还不服气啊,作业写完了吗?去写作业。”
杨栩抓狂:“没作业,奶奶,我都上大学了。”
“上大学了不起啊?你隔壁燕儿姐还是博士呢,你姨还总说人一回家就学习呢,你刚大学生就不用学习了?”
杨栩欲哭无泪:“可我真没作业啊。”
“你小子从小就不说实话,我不问你。”说着笑眯眯的问江越垣:“小垣,你们暑假都留了什么作业啊?”
奶奶坚信只要上学就会有作业,没有作业哪能叫上学?
江越垣一副乖学生的样子:“老师说让我们完成一份实习报告。”
“你看,你还说没作业。”奶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愣着干嘛,快去写。”奶奶一边教训旁边张大嘴巴的杨栩,一边慢悠悠的下台阶走出大门:“我去你婶子家串门,回来要看你到底写没写作业。”最后还不忘叮嘱江越垣:“小垣,你也写,你们俩一起写,写完再玩,啊。”最后一个字语调上扬,像是在哄小孩子。
杨栩简直服了:“奶奶,我都快20了。”
“我还没老糊涂。”奶奶瞪了他一眼。
江越垣乖乖的说:“我知道了奶奶,回来让您看啊。”
奶奶满意地点头,笑眯眯地走了。
杨栩怒视江越垣:“实习报告怎么写?你告诉我怎么写?不就盖个章就好了嘛,你让我写什么?”
江越垣无辜:“这就是作业啊,教务处布置的。”
杨栩:“……”
杨栩趴在床上玩手机,江越垣在书桌旁看书。
杨栩玩了几把游戏,把手机丢在床上翻身躺着。江越垣好像在低头写些什么。
“你在干嘛?”杨栩站到他身后看。
江越垣正在写钢笔字,最后一笔勾提潇洒有度,完成,停笔,写了满满一篇。江越垣拿了一张新纸继续写。
杨栩拿起他的字仔细看,笔锋犀利、行云流水。
不做声看了半饷说:“来来,我试试。”
江越垣看他一眼,让开位子。
杨栩前几笔略显生涩,几笔下去以后渐渐流畅起来。杨栩写的还是江越垣写过的内容,柳永的《望海潮》。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
词句意境开阔,场面宏大,杨栩的笔触也大开大阖,别具神韵。
江越垣越看越惊讶,除了刚开始的几个字,杨栩竟将他的字迹模仿的一般无二!
杨栩写完一首词,满意的叹口气,嘚瑟的问:“怎么样?厉害吧。”
江越垣点头:“不错。”
杨栩“哼”了一声,自觉浑身都发着金光般想要俯视江越垣。可是不行,身高不够。把座位让给江越垣,颇有成就感的继续玩手机。
还没几分钟,就听见奶奶在门口喊:“杨栩,我就知道你没写作业。”
杨栩:“……?!”
卧室门没关,奶奶径直走进来,看见书桌上的两张字把江越垣一通好夸:“呀,这字写得可真好,小垣写的吧。”
江越垣还没说话,杨栩就不服的辩解:“有一张是我写的。”
奶奶看看两张字:“你骗谁啊,字长得都一样,肯定是一个人写的,你当我傻啊。”
杨栩:“那是我模仿他的字写的。”
“你就编吧。”
杨栩:“……”
杨栩觉得要冤枉死了:“奶奶你不信你问他。”
江越垣笑笑点头:“对,有一张是杨栩写的。”
奶奶一副不用替他瞒我的样子,摇着扇子走了。
第 21 章
吃完晚饭还早,太阳在天上明晃晃的挂着,地面的热气在发酵。
江越垣接上水管给菜地浇水,杨栩在一边指挥。
“哎你在洗菜叶子吗?水管拿那么高干嘛?放在地里就好了。”
江越垣把水管放下,杨栩说:“对嘛,你看水从这头流到那头关上水管就行了嘛。”
江越垣说:“那刚刚奶奶让你浇地你怎么说不会。”
杨栩:“我这是给你一个学习的机会好不好?你在哪能学到这么实用的知识,也只有我家了。还不知足。”
江越垣懒得理他。
第二天上午,杨栩被逼无奈的写了两张钢笔字应付“领导”检查,才拖着江越垣跑了出来。
两人着装统一,背心短裤人字拖,顶着大太阳悠哉悠哉的逛村子。
杨栩一边走一边指给他:“这是谁谁家,以前和我是同学,我们一起做过神马神马事,哈哈哈哈想起来还好好笑。这家他儿子和我一个年级,不过管我叫爷爷,他家辈分小,几乎全村的同龄人都是他爷爷奶奶,哈哈哈哈哈哈。”
江越垣跟在他身边走,听着他一刻不停地说。
杨栩在一个大栅栏门前停下,语气颇为怀念的说:“哎,这是我小学学校,不过现在已经改成幼儿园了。”放假期间,大门就那样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隔壁一个老头正坐在门口抽烟,见两人在外张望,似乎还要走进去,大声喊道:“哎哎,你们两,干什么的,哎,说你们呢。”
杨栩看着那老头,歪头犹豫了一会儿叫了一声:“爷。”
那老头奇怪的望着他,杨栩说:“爷,我是杨正他孙子,杨栩啊。”
那老头仔细辨认了一下,恍然大悟般:“哦,你是杨栩啊。哎呦,你怎么回来了?”
杨栩说:“我放假了,回老家住段时间。”
“哦,诶哟,上大学了吧?”杨栩点头嗯了一声。
“有出息了。”杨栩低头笑笑没说话。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那老人说:“你是想来学校看看吧?哎呀,都新建过了,就是学生太少,都跑到县里二中了,只能改成幼儿园了。”语气很是可惜:“就是没有好老师嘛。哎,你们进去吧,随便看啊。”
“恩。”
两人进了学校,学校空地分布着儿童滑梯、蹦蹦床和好多塑料小马。旁边有一片沙地,中间竖着小小的篮球框架。后面是一整排教室。
“都变了。”杨栩透过窗户往教室里看,桌椅都撤了,变成几张小圆桌和塑料板凳,铺着泡沫板:“以前都是水泥地来着。咱们去后边看看。”
后边还有一排教室,一样的规格。不过还有两个大大的花坛,花坛里开着乱七八糟的花。
“哎,”杨栩惊喜的说:“花坛还在啊,花都没有变,以前我上学的时候就是种的这种,不过我不知道名字。”
江越垣也不知道,高高的一根枝上开着四五朵碗底大的花,粉的红的白的;叶子手掌般大小翠绿稀疏;花枝斜着的直着的,随随便便的长。看看坛底的土,晒得干裂,花儿还是微微仰着头,可怜兮兮的倔强的开放。
“你看那边。”杨栩拍拍他的胳膊,手指指着斜上方。
江越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越过学校的围墙,落在隔了一条小路的对面人家的枝繁叶茂的大树上。
杨栩兴奋的说:“这个季节不好,等深秋的时候,叶子都掉光了,哈气都有白雾了。如果早上来得早,可以看见一轮大大的红日从光秃秃的树杈后边升起来,特别好看。所以啊……”
杨栩叹了口气,江越垣配合的问:“所以什么?”
“所以我只有站在这里才分得清东、西。”他只说“东西”,而不说“东西南北”是因为这个时候他仍然分不清南北。
两人逛完了学校,杨栩带着他进了一条七拐八拐的小胡同。
如今正值盛夏,胡同里却阴凉的很。胡同窄小,两人并排着走,手臂须紧挨在一起。
胡同两边的人家都已经衰败,房屋空置。从关不严的木门缝隙里可以看见满院的荒草和破败的门窗。
每户人家几乎都种有枣树和槐树,无人看管,疯长的肆意。茂盛的枝叶伸出墙头,将胡同遮盖的严严实实。
四周安静的很,似乎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偶尔有鸟鸣。
杨栩不自觉地压低声音说:“哎,我小时候就走过这条路上学。”
江越垣低头看他,问:“跟同学一起?”
杨栩不服气地说:“我自己也走过一次好不好。”
江越垣:“跟同学打赌?”
杨栩定定地看他几秒,败下阵来:“好吧,你赢了。”这都猜得到。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杨栩心里却偷偷高兴起来,像是自己喜欢的人正在参与自己的过去一样,虽然对方是不知情的,但这也足够让他快乐了。
杨栩突然想起来什么:“呐,带你去一个地方啊。”
江越垣点头:“好啊。”
杨栩指路。两人过了一个叉路口,地势放低,视野渐渐开阔起来,下了一个坡道,迎面是成片抽了穗的玉米。
顺着路往前走,往右一拐,背离了玉米地,竟是一大片空地,稀稀拉拉的长着几颗高大的柳树。
“在前面。”
再往前走,又渐渐延伸出一条路来,两边开着野山花,一大片的紫色沿着道路两边向前蔓延。
两人沿着开满野花的小路往前走,鼻尖萦绕着似有若无的花香。这里的蝴蝶格外的多,白的、黄的,还偶尔有大的黑白花的蝴蝶。
“到了,漂亮吧。”杨栩得意地对江越垣说,眼睛里满是怀念和欣喜。
“没想到和以前一样。”
其实景色也说不上有多漂亮。只不过是一条无人的路,一路紫色的花,以及花间飞舞的蝴蝶。路是平平常常的路,花也不是特别漂亮的花,蝴蝶也只是普普通通的蝴蝶。只不过这是杨栩小时候来过好多次的地方,在他跟着奶奶生活的时候。
午睡的时间偷偷跑出来玩,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走,忽然就被这番突然出现的景象迷住了。
小孩子的世界似乎格外单调,没有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