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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闭嘴。”耶律姚彬说完又闭上了眼。
“……”西迪看着自顾自地运功的耶律姚彬竟觉得彻底无语,翻了个白眼,径自朝窗外看去。只见人群中一个身材高瘦却有着一脸大胡子的人并不像其他人般朝他们看来,而是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不知为何,西迪竟对这人感觉……熟悉……是的……是那种来自血液中的热情呼唤。
“你在看什么?”唐突的声音惊扰了愣自出神的人。
“没什么。”西迪一转头见耶律姚彬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眼神炯炯地看着他。等他再回过头去的时候,竟没了那人的身影。
静静地瞧着明显露出失落神情的西迪,耶律姚彬的心中竟有了一丝烦躁的情绪,是什么人让他如此期待吗?
没多久,马车便在一僻静之地的小院前停下。
“殿下,到了。”侍卫恭敬道。
“嗯,下车吧。”耶律姚彬睁开眼,淡淡吩咐道。
“哦。”西迪跟着下了马车,入眼之处乃是一座毫不起眼的小院,门栏破旧,门角还结着大大的蜘蛛网,从门口望进去,里头的庭院里满是废弃的稻草和一些破损的木具,一看便知,这是一个让人废弃已久的地方。
“小迪,是你回来了吗?”隔壁的另一座小院里出来一位老婆婆,满头花白的头发,一手拄着一根粗糙的拐杖,另一只手向前摸索着。
众人看向西迪,西迪的脸上是一片茫然。
“老奶奶,你认识我吗?”西迪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上前询问道。
“小迪,是你吗?真是你吗?”老婆婆张着空洞的眼睛,激动地扔了拐杖,用两只长满老茧的手往西迪的面颊摸去。
“老奶奶,你认得出我吗?”西迪也是心急不已,真的吗,他真的叫西迪吗?
“孩子,都长这么高了,模样都变了吧……可惜啊……我这老婆子早些年瞎了眼,再也没机会瞧你俊俏的模样了……”老婆婆说着流出伤心的眼泪。
“你真的认识我吗?”西迪再次确认道。
“别瞧我老婆子眼睛瞎了,我的心啊还清明着呢,这世上除了我的小迪还有谁会叫我一声奶奶哦……”老婆婆开心地叹道。
“你认识我的话,那我的父母呢,我有兄弟姐妹吗?”西迪孤单了这么久,内心深处对家人的渴望是不言而明的。
“孩子,你是怎么了?你忘了吗,你是独子而且自幼父母双亡啊……”老婆婆奇怪西迪怎么会这么问她。
“父母双亡?!那……那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呢?”难道说他是孤儿吗,那他是不是一直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日子?西迪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心中就寒意顿生。
“孩子,都怪奶奶不好,我们虽然只是邻居,但是自你父母临终托孤,我俩就如那亲婆孙般过活。只怪奶奶耳根子软,听了左邻右舍的挑唆,以为你真偷了家里的钱财去还那赌债,逼得你一气之下真跟了你那骗子师傅而去。这几年还时而听左邻右舍说你那师傅带着你到处行骗讨生活……哎……让我这老婆子瞎了这双眼真是老天有眼啊,我真是有眼无珠啊我……”老婆婆自责地捶打着心口。
“你不要这样,老奶奶,这不怪你……”西迪急忙阻止老婆婆的行径。
“他师傅叫什么名字?”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耶律姚彬开了口。
“这位是……”老婆婆看不见,只能根据声音的方向判断方向,向其询问。
“哦,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想来不用弄得太复杂,遂随口一讲,可是话一出口又警觉说错了话,人家可是堂堂一皇子,他一介草民凭什么说是他的朋友啊?以为那人起码会治他个大不敬之罪,岂料竟没了声响。
“哦,是小迪的朋友啊,好好……”老婆婆欣慰道,从小小迪因为父母双亡所以性格内向,甚少与同龄的小孩子玩耍,长大了点也没有什么朋友,看来这么多年跟着他那没出息的师傅,倒是让性子开朗了些许,瞧这也有了自己的朋友……
“老奶奶,你快告诉我,我师父姓啥名啥,现在人又在哪?”那么能确定他身份的人只有这个师傅了,只要找到他,那他是不是西迪就一清二楚了。
“你那不入流的师傅叫丝密斯,早几年我听说你跟着他去婆娑国了,大约在半年前我几乎就没再听到你们的消息了。”老婆婆回想起那个人便是一脸的嫌弃。
“不知道吗?”线索竟然断了,这人海茫茫的,他去哪找这么个叫丝密斯的人呢?
“小迪啊,别跟我提那人,奶奶我好久没见着你了,来,去我屋里说说话……”老婆婆看不见,自然也瞧不见西迪深锁的眉宇,久别相逢的喜悦让老人家兴奋地拉起西迪的手往自己的院子去,迈开几步似又想起落了个人,遂转身朝刚刚那人的方向,伸手摸索,直到摸到了一双略显粗糙的手才紧紧地拽住,“哦,小迪的朋友也来……”
“大……”身旁的侍卫见状,正想上前阻止,却被耶律姚彬轻扬的手制止了。
就这样,开心地眯起眼的老婆婆一手一个抓着两人进了她的小院,晌午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那上面洋溢着的是一种满足和简单的幸福。
第六十三章 受宠若惊
从老婆婆那出来之时已经夕阳当空,没办法老婆婆太过热情,拉着他问长问短,知他失了忆更是内疚自责不已,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她,老人家又来了兴致让他们吃她的拿手菜,这不拖了个把时辰。
当马车停在了金屋前,立马有人服侍下车,两排奴仆恭候。见殿下的马车上下来不只殿下一人,竟还有个男子,奴仆们纷纷胡思乱想起来,投过去的眼神也多了些许怪异。然而一心沉浸在今天所得的身世中的西迪却一路上低着脑袋想着用什么办法把那个叫丝密斯的给找出来。
“咦,那个男人你瞧见了没?他从殿下的马车上下来的呢。”一爱谈八卦的仆人第一个叫嚷道。
“是啊,那人到底什么身份啊,竟然和殿下同辇呢。”身旁的侍卫也疑惑道。
“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是……”爱想入非非的婢女猜测道,还做了个食指相碰的动作。
“嘘,小声点,被听到了可不得了。”胆小之人劝道。
“我看,八成是,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殿下对哪个人特别……”婢女明明也是道听途说,却对这信息万般肯定。
“那真是太可惜了,殿下这般天人之姿竟然不喜红妆,今晚整个土城的未嫁女都将泪湿枕巾了。”爱谈八卦的侍卫叹息道。
“哎……”众人齐叹道。
陶爷联络好了各个买粮渠道,一回府殿下竟还未归,他还以为殿下出什么事了呢,幸好在太阳即将下山之时看到了殿下的身影。
“殿下,刚刚守城将领章天寿大人来过。”陶爷一路服侍着耶律姚彬进了书房。
“哦,有什么事吗?”耶律姚彬让婢女伺候着更了外衣,随意问道。
“这些他呈上的近日进城人员的名单,请您过目。”陶爷将搁置一旁的一堆书本呈上。
“名单?”耶律姚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拿起一本名单翻阅,状似随意道,“都是近几日进城的游商吗?”
“是的,殿下,守城将领说大部分是至今晌午为止进城的游商,还有一小部分是官家人。”陶爷详尽地回禀道。
“嗯。”耶律姚彬轻轻地应了声,心思已经钻进了那几本名单中。
“殿下,时辰也不早了,要传膳吗?”见耶律姚彬没有传膳的意思,陶爷还是妥当地请示道。
“不用了,本殿已在外用餐,你要是没什么事就退下吧。”耶律姚彬翻看着每一页,深怕错过每一个名字。
“是,奴才先行告退。”见耶律姚彬已经回了案前坐下认真翻阅那几本书,便也不敢打扰,恭敬地退了出去。
头顶明月高悬,周围却只有几点星光依稀散布在若大的黑幕中。无聊地抬手数星星,一个,两个,三个……
“哎……”泄气地放下了胳膊,深深一叹。能想的法子都想过了,可是没有一条是行得通的,这连人都没印象,他要如何去找?“咦,这么晚了殿下还没睡啊?”西迪再次抬首便见到殿下书房的方向灯火未熄,看来这个皇子真是勤政爱民啊,这都深更半夜了还挑灯夜读。
“啪!看你往哪跑……”突然一声清脆的拍肉声,一只喝得饱饱的蚊子在西迪的手掌下永世长眠。轻轻一吹,那蚊子的残骸就落了地,西迪得意地拍了拍手。岂料刚想会屋,一只大蚊子又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西迪猛起劲追杀。这场人和蚊子的戏码今晚演的异常精彩,蚊子拍打不完,某人更是兴奋地停不了手。
一大清早,陶爷就拿着一张大红纸叫院里的侍卫每个人抄一份。
“咦,你们这是在抄什么啊?”西迪一出房门就见院子里异常热闹,平时拿惯刀剑的侍卫竟拿起了毛笔在一张张大红纸上挥洒着力气。
“正好,你也来写一张。”陶爷见还有个游手好闲的,立马拽了过来。
“陶爷,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西迪见溜不掉,便上前仔细一看。岂料上面竟是寻人告示,而这个要找的人就叫丝密斯,还说提供可靠消息者赏一百两黄金。“这……这是……”西迪有点发愣,这是怎么回事,他还昨天还瞅着怎么找人呢,怎么今天就有人帮他找了。
“这是殿下的旨意,快写,待会儿我还要派人去城里的各个街头巷尾粘贴呢。”陶爷催促道。昨晚殿下在书房呆了一宿,凌晨的时候竟叫人传他过去,结果给了他这么份苦差,到现在他的瞌睡虫还没跑光呢。
“你说,这是殿下的命令……”西迪不敢相信似的再次确定道。
“对啦,快点……”陶爷拍了拍铺好的红纸,急躁道。
“哦……对了,昨天殿下叫我今天一早过去找他,我先去看看有什么事哦,你们先忙……”西迪脚底一滑,便借着殿下的名义溜了。
“你……你小子……”竟然将殿下搬出来当挡箭牌,这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真想好好教训一番,岂料一下子竟没影了。一回头,一群侍卫抬头盯着他,那眼神中似乎还有点希冀。“你们谁还有殿下的传召啊?”陶爷皮笑肉不笑地柔声询问道。
“唔……”众侍卫连连摇头,乖乖地低首写字。
“哼!”陶爷顺了下心头,还算他们识相,不过那小子真是太嚣张了,仗着有殿下撑腰,行径竟如此随便,下次逮到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西迪去了殿下的寝房,见没人便来了书房,可是却被门口的两个守卫拦下了。
“站住。”两个门神面无表情道。
“我找殿下有事。”西迪指着房门,脑袋瓜子转得飞快,找什么借口好呢?
“进来吧。”没想到里头竟传出耶律姚彬的声音。
侍卫俯首而立,西迪咳了声整了整衣冠,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找我有事吗?”耶律姚彬从容地整理着衣襟,似不在意地问道。
“呃……殿下……”环视室内,只见一旁的软塌虽有褶皱但上面的被褥却整整齐齐,而耶律姚彬的脸上明显带有倦意,再看案上未熄灭的烛火,回想起昨晚深夜所见,莫非殿下在书房熬了通宵?
“有事快说。”耶律姚彬正眼看他,再次问道。
“哦,我是想来问殿下,殿下您……怎么知道我师父在土城呢?”西迪疑惑地瞅着耶律姚彬。
“呃……是……是本殿的探子回报的。”耶律姚彬脸上出现不自然的神色,吱吱唔唔了半会儿,好不容易找到了个还算让人满意的答复。
“是吗?”西迪不置可否地低下了脑袋来掩盖眼中的狐疑,眼角无意中接触到了桌脚的一本书,那封面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入城名册,再次抬头震惊地看着桌上堆得如小山的书本,莫非殿下熬夜就是在看名册……天啊……难道殿下是因为他所以连夜在名册上找他师父的名字吗?
“咳咳……”注意到西迪盯着书案震惊的眼神,明白他一定猜想到了他干的荒唐事,慌乱赶人道。“你不要想太多,没事就退下吧。”
走在回廊上的西迪脚步虚浮,浑浑噩噩,他都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从殿下的书房里出来的。越想越乱,步伐也跟着加快,猛然站住,脑中一直在回想着一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殿下要这么做,难道殿下对他……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呢,他一定是自己吓自己,殿下这只是爱才若渴,想收买人心,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西迪一路上不断地催眠自己,直到脑袋撞到了木柱,才解脱般地晕了过去。
烟雾缭绕之地犹如仙境,而他便置身其中,突然眼前一亮,天啊,他怎么在殿下的寝房,还有他全身上下的珠钗首饰,身穿的轻薄雪纱裙,他什么时候做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