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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万两!”凤晓接过信件展开一看,绑匪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三千万两的赎金,而且还是黄金。
“他给了我十天的时间,明天就是最后的限期,我已经调动所有的渠道去筹钱了,可还是少一千万两,怎么办,怎么办……”这段日子,凤弱水因为怀有身孕身体已很不适,碰到这种事更是压力剧增,见有人可以一起分担遂不复往昔的坚强,痛哭流涕。
“哥,少爷……”刚刚从外头回来的凤宵见到院子里的两人立马飞奔过来。
“宵……”见到弟弟,凤晓心里虽是欣喜,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可是谁都高兴不起来啊……
“少爷,哥,对不起,我有负你们所托了……”凤宵也是一脸自责,遂脸上显出神采正色道,“对了,我刚刚打听到,最近有人见到个酒鬼抱着一个啼哭不止的婴儿,我怀疑那个婴儿就是小小姐。”
“绑匪会抱孩子出去这么招摇吗?”凤晓说出疑点。
“哥,你知道那个酒鬼是谁的话就不会这么说了。”凤宵说到重点。
“谁,你说谁抢走了我的女儿?”凤洛水猛站起来抓住凤宵的前襟质问道。
“少爷,是以前锦绣园的苏家大少。”凤宵说出实情。
“是他!”凤弱水惊愕地抬起了头,她有印象的,那日她就是见那两父子可怜所以叫人接济了他们,难道是她惹祸上身了吗?
“少爷,少爷……”当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凤洛水已经轻功一施,夺门而出,凤晓和凤宵急忙运功追去。
破败萧条的寺庙里到处可见灰尘和蜘蛛网,半挂着的大门只能勉强地挡住些许黑夜的冷风。
“哇……”婴儿洪亮的啼哭声中带着些许的沙哑。
“宝宝,乖,不哭,不哭哦……”稚嫩的童声带着无限的温柔。
“哭,哭,哭什么哭,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杀了……”衣着邋遢的乞丐拿着瓶酒步履漂浮,摇摆不定,摆着凶神恶煞的面孔吓唬道。
“哇……”本就饿肚子的宝宝挺了这样的恶声哭得更凶了。
“爹,你别吓唬宝宝了。”瘦弱的男童赶紧拍了拍啼哭不止的婴孩,抬起恳求的双眼劝道。
“嘭……怎么,你有意见啊,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醉汉甩掉了手中的空瓶,指着男童的头一个劲地戳,嘴里更是说着浑话,“也不知道你娘那个**勾搭了哪个野男人生了你这个小杂种,你在这就只会吃老子的,喝老子的……”
“……”小男孩紧紧地护好婴儿,低着脑袋缩着单薄的身子,抿着有点干裂的嘴唇默默地忍受着。
“别怪老子对你们不好,给我安静地待着,等明天老子收了钱,保准让你们吃香喝辣的……”醉汉随手又拿起一壶酒猛灌一通,继而哼着小曲手舞足蹈。
“宝宝别怕,哥哥保护你……”小男孩低头看着怀中渐渐虚弱的婴儿,伸手拿起身旁的破碗慢慢地喂水,一番耐心的照顾,小婴儿竟慢慢地睡着了,看着那张肉乎乎的小脸蛋,小男孩的脸上绽放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连夜的查问都没有醉汉的下落,天将破晓之时,万般无奈的凤洛水只好向以前的同僚相借,勉勉强强总算凑齐了余下的赎款。
照着时辰来了约定的山头,可是却迟迟不见绑匪和孩子,担忧和害怕让凤洛水的内心焦灼一片。
等到黑幕降临,等待的希望渐渐破灭,凤洛水失魂落魄地在凤晓的搀扶下下了山,半途中,凤宵飞奔而至。
“少爷,哥,找到苏大少了。”凤宵的脸上没有半丝喜悦。
“真的!”两人一阵惊呼。
“在哪,在哪?”凤洛水抓着凤宵逼问道。
“在东郊的破庙里……少爷……”凤宵的话还未说完,凤洛水已经疾步赶去。
匆忙赶至,凤洛水没想到的是迎接他的不是和女儿的重逢,而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那具尸体上满身酒气,致命之处是已经干涸的咽喉处那深深的一道口子。一旁的地面上有着破碗的碎片,其中有一大片上还沾着鲜红的血液,不难想象那就是凶徒行凶的凶器。那么他的女儿呢,他的女儿怎么样了……
“怎么样?”接手的官差询问道。
“尸体已经冰凉,据尸体僵硬的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深夜到今天凌晨之间,凶器正好是这片碎片,尸体上还有些须淤青块和旧伤,可能死前不久遭受过殴打,其他详细的资料我过几天再给你们。”验尸官检查完尸体说道。
“好的,请。”官差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女儿呢,你把我女儿怎么了,你说话啊?”凤洛水激动地扑过去,拽起毫无生气的尸体一阵质问。
“少爷,你不要这样,少爷……”凤宵也是难过不已,更是自责地抬不起头。
“大人……”办事的官差自然是晓得眼前人的,态度也是异常得恭敬。
“你们有没有见到我女儿,白白的,胖胖的,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你们有没有看到啊……”凤洛水见是官差,忙急切地抓着官差的手臂问道。
“没有啊,大人,我们没见到令千金啊……”官差一脸苦恼,他们只是来查案的,怎么还涉及到前国师大人的千金了?
“官大哥,请跟我来……”凤晓将官差引至一旁详说始末。
“少爷,你放心,小小姐一定没事的,她一定能够平平安安地回道你的身边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凤宵只能捡让人安心的话说。
“瑾儿,瑾儿……”凤洛水神情恍惚,嘴里一直叫着女儿的小名。
破庙外电闪雷鸣,没一会儿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大雨中奔跑的路人中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凤洛水立马被吸引注意力,神情痴狂地奔了出去。
“瑾儿,瑾儿,你在哪,爹爹在这里,你听到了没有?瑾儿,你快回来……爹爹在这里等你啊……瑾儿……”凤洛水淋着大雨在大路上叫喊着失散的女儿,自知无果,遂绝望地瘫坐在地,撕心裂肺的痛最终只能化成水晶般的眼泪混着雨水流淌而下……
大军班师回朝,一路浩浩荡荡,路途虽也平坦,但是对于身怀六甲的妇人而言还是非常辛苦的。
“雨儿,累不,要不要喝点?”西迪时不时地往马车里塞点东西,关心地问道。
“迪大哥,你别尽顾着我,你瞧你,满头大汗的也该擦擦了。”喜雨掏出绣帕轻轻地擦拭道。
“没关系,倒是你这一路……”西迪和喜雨彼此互相关怀,相互照顾,本是件非常美好的事,可是在某人的眼中却是一副相当刺眼的画面。
“殿下,要喝点水吗?”蒙古儿递来水袋问道。
“不需要。”耶律姚彬一脸阴沉地挡开递来的水袋,岂料力道过大,水袋在半空中抛出了个完美的弧度,最终落地。
“殿下……”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往这里瞟,蒙古儿一脸担忧地看着耶律姚彬,殿下一定是太担心可汗了。
“……”耶律姚彬一声不响地转身去了队伍的最前方。
“殿下好像生气了……”喜雨凭感觉说道。
“哦……”西迪也觉得那人似在生什么气,其实这几日他都在找机会想要跟那人好好谈谈,可是那人见着他都是一副冷漠如冰的模样,他的那些话又怎敢轻易问出口呢?
一连几日,朱府上下都是一片愁云惨淡,先是朱家二老卧病在床,现在又轮到大少奶奶痴痴呆呆地念着失踪多日的小小姐,偌大的家业最终还是落到了身怀六甲的凤弱水身上。
凤弱水出于内疚自责,默默地担着这个家,心里的烦闷苦楚无人倾述。这日好不容易得了闲,便回了凤府想要从最亲的人那寻求慰藉。
“弱水,怎么才几个月没见,你竟瘦成这般模样了?”柳氏扶弱水往床上坐下,一边又大呼小叫道。
“娘,你也太夸张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看柳氏那副惊呼的模样,凤弱水坚强道。
“好,哪好了,你看你脸色苍白的不像话,除了那个肚子我可真没看出来你还有几两肉,真不知道是不是朱家的人虐待你了?”柳氏心疼道。
“娘,你别说胡话了,可能是这个孩子闹得我有点吃不消吧。”凤弱水低首温柔地抚摸着圆滚的肚腹。此前,孩子遭绑架之时因为怕凤家和朱家长辈们担心,所以都是瞒着众人的,现如今孩子真的失踪了又该如何说呢?
“哎~你这孩子……”柳氏自是了解弱水为人父母的心情,毕竟她也是为人母的。
“对了,爹呢?”凤弱水适时地转移话题道。
“你爹啊,谁知道呢,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几个月前竟说要去凤仙寺清修,神神秘秘的,也不让人探视,听说已经3个来月不曾踏出禅房了。”柳氏一脸不满地抱怨道,她可是连着吃了好几回闭门羹了。
“有这事?!”凤弱水一脸疑惑,在她的印象中,虽然每年父亲都会因为老太君的缘故捐赠些钱财给佛堂,但是父亲本身并不怎么信佛的啊,怎么会……
翌日,凤弱水专程去凤仙寺烧香礼佛,保佑一家大小平安健康,保佑凤哥哥早日寻得瑾儿,还有大官,盼他早日归来,一家团聚……
凤弱水诚心跪求着,可能是想到伤心处,便不自觉地留下了眼泪。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必定保佑施主得偿所愿。”满脸花白胡须的老主持鞠了个佛礼安慰道。
“谢谢。”凤弱水虔诚还礼道。
“善哉,善哉,令堂正在本寺后院静修,如若夫人真想要探望,可在门外逗留片刻。”老主持满脸慈祥地说道。
“谢主持。”凤弱水感激道。
凤弱水随着小沙弥来到隐蔽雅致的后院,见眼前一禅房窗门紧闭,里面有“咚咚”敲打的木鱼声传出。
“凤施主,您的女儿来看您了。”小沙弥在门口呼唤道,见里面除了有片刻停顿的木鱼声便再没有其他反应,遂向弱水行了个佛礼退下了。
“爹,是我,你在里面吗?”凤弱水上前轻轻地拍打着紧闭的门扉,语露担忧地问道。
木鱼声依旧“咚咚”地响着。
“爹,你开开门让我看看你好不好?”凤弱水忧伤地哀求道,满腹的苦水只愿找个可以信赖依靠的人倾述,不知怎么的,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一直和她势如水火的父亲,“我撑得好辛苦,我快撑不下去了……”
“呃……”木鱼声鄂然而止,禅房内传来一声痛呼,接着是东西滚落地面的声音。
“爹,你怎么了,爹?”凤弱水担心地猛拍门板,焦急地叫唤着。
门缝里递出一张纸,凤弱水迟疑着接过,上面写着“没事,坚强,勿念”。纵是凤弱水心里有满腔的疑惑不解,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还是显得有点无奈,遂叹了口气,对着依旧紧闭的门扉道,“爹,那你好好清修,孩儿迟点再来看你。”
禅房内,一人靠坐在门板上,宽大衣袍依旧不能遮挡那异于常人的肚腹,双手紧紧地捧着,倾耳听着门外的动静,知道来人已经离去,隐含着巨大痛苦的双目遂慢慢地合上,一滴透明的泪水悄然而下。
第七十二章 夜宴功臣
大军刚驻扎在盛京近郊,司礼监就派来仪仗队安排明日进城的事仪。
小侍们进进出出往浴桶里加热水,水烟袅袅间,多位侍女伺候着耶律姚彬宽衣解带。当只剩下里衣时,耶律姚彬出声阻止道,“都退下吧。”
“是。”众仆人顺从地退去。
伸手往头上的发带一拉,一头如绸缎般细滑的乌发便一泻而下,退去里衣,一步步朝冒着热气的浴桶走去。那一身精壮的肌肉闪耀着健康的小麦肤色,还有些许新旧交加的刀箭伤痕更是贴了浓浓的阳刚之味。
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身上浇水,微一低头往腰间瞧去,只见那里原有的鲜红朱砂已无影无踪,眼中闪过一种莫名的情愫,耶律姚彬自言自语道,“是我强求了吗?或许那本就是个错误。”
翌日,耶律姚彬盛装率领众位大将和亲卫队进城。仪式刚一完,耶律姚彬立马狂奔皇宫,觐见可汗。
漠北国主耶律鄂多已近50岁,虽然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些许风霜,但是那豪气粗犷的姿容还是能够想象得出年轻时的飒飒英姿。
“父皇。”耶律姚彬看着床榻上那个自己眼中曾如泰山般屹立不倒的人,如今竟也憔悴地卧于病榻之上,眼中的担忧不言而明。
“你来啦。”耶律鄂多露出个虚弱的笑容。
“父皇,儿臣不孝。”他都知道了,父皇是听闻他身入险境才引发了旧疾,他真是罪该万死啊……
“孩子,不怪你,这都是老毛病了。”耶律鄂慈祥地笑道。
“父皇,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耶律姚彬恳切道。
“嗯……父皇也舍不得离开彬儿……”摸着那张多年来魂牵梦绕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