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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杀了我好了。”西迪说完便头也不回急冲冲地朝军牢而去。
“殿下?”蒙古儿担忧地问道。
“回去。”耶律姚彬黑着脸转身疾步而去。
“……”看着往另一个方向跑远的西迪,蒙古儿心中叹道,殿下怕是爱惨了那人了,要不也不会到这般纵容的地步啊……
满腹怒火的耶律姚彬最终还是没有回寝帐去面对那一帐的冷清和孤寂,他能怪谁呢?人是他选的,这样的结果也该由他自己承受不是?
“殿下,天色已晚,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蒙古儿关切道。
“本殿没事。”耶律姚彬一脸强装的倔强,随手拿了本案上的奏本翻看,猛得拍案而起,出口之语便是火药味十足,“岂有此理,那些西夷国的草寇竟如此嚣张,挡我商道,杀我子民不止,竟还敢占地自封为王,简直不把我漠北国放在眼里。”
“殿下,这些草寇本就是些乌合之众,不足为惧,末将自请领兵剿匪。”蒙古儿自动请缨,能为殿下解忧那是他的福分。
“不,本殿要亲自领兵,让那些匪类见识一下漠北国的皇家威仪,看日后还有谁敢在我漠北国境内滋事。”耶律姚彬明白,定是上次与凤民国的战败引起领国的挑衅,怕是那些匪类也单纯,十有**是有心之人用来探我方虚实的。
“万万不可,殿下,您现在可是……”蒙古儿闻言立马劝阻。
“本殿心意已决,你莫再劝了,速去点兵,天亮之后即刻出发。”耶律姚彬冷静地吩咐道。
“……是。”见劝阻无果,蒙古儿无奈退下。
经过一晚上的奋战,喜雨终于生下了女儿并且母女平安。在左轮将军一家好不容易一家团聚,抱成一团时,医帐外传来振聋发聩的号角声,引得新生儿哭得稀里哗啦。
“又要打战了?”喜雨满脸忧虑道。
“应该不会啊,殿下没有招集过各位将军啊。”左轮将军皱眉疑惑道。
“知道这号角是怎么回事吗?”见一医帐侍者端着盘子进来,西迪上前问道。
“哦,听说西夷国草寇在我国边境占地为王,殿下要亲自领兵剿匪呢。”侍者满眼崇拜地回道,言语中尽是崇拜之情。
“不好,殿下现如今的身子可不适合动武,岂能领兵出战呢?”穆兰大人一声惊呼。
“真是胡闹。”西迪也是一惊,气愤那人的不自爱。
“迪大哥,你还是去劝劝吧,或许你的话殿下能听得进去。”喜雨虚弱地建议道。
“嗯。”西迪急忙离开朝主帅的营帐跑去。
“孩子,你这又是何苦呢?”穆兰大人毕竟是过来人,看着女儿那依依不舍的眼神,不禁替女儿惋惜,先是遇人不淑,后又是倾慕了不该倾慕的人,终是爱而无果啊。
“娘,女儿现在已经很知足了。”看了看身边的爹娘,还有怀中满脸泪痕的小脸蛋,喜雨眼中流出的是喜悦的泪水,幸福就是这般没有奢求的简单。
西迪赶到之时,耶律姚彬正整装完毕出了营帐,帐外蒙古儿和几位将士正肃然等待着。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西迪顾不得颜面,上前焦急地问道。
“本殿领兵剿匪,何错之有?”耶律姚彬冷着一张俊脸,赌气道。
“你……你明知道你现在的身子根本不适合。”西迪气极。
“本殿的身子,本殿自有分寸。”耶律姚彬回完,便决然地前往校场。
“哎……”蒙古儿见西迪也劝阻无果,明白殿下心意已决,是断不会更改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中会这般不安呢?以前多少凶险的战役都不曾让他有这般担忧害怕啊……
看着那坐于马上威风凛凛的人物,西迪觉得自己的心在燃烧,那人竟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还有那腹中的骨肉,是他本就是无情之人,还是他的眼里只有他那军事霸业?
原本计划为期三天的剿匪硬是没了音讯。七天里,西迪是坐立难安,他的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直到见着那人骑着座骑胜利归来,才放下了一颗心。虽然脸色苍白了点,但总归是平安归来了。
“你没事吧?”见着那人下马时险些滑倒,西迪急忙上前问道。
“……没事。”耶律姚彬甩开搀扶住他的手,强打精神缓缓走向寝帐。
“……殿下。”蒙古儿皱着眉满眼痛楚。
“发生什么事了吗?”西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转向蒙古儿迟疑地问道。
“……哪有什么事,有也是打胜战的好事。”蒙古儿立马收了不该有的神色,以军人的骄傲姿态回道,说完便朝自个儿的营帐去了。
“真的没事吗?”看着各位将领一个个躲避的眼神,纵然有满心的疑虑,西迪也知问是无果了。
自剿匪归来的第二日,耶律姚彬和西迪便回了皇子府,虽然一切看上去很正常,但是隐约间西迪还是察觉了些不妥,比如耶律姚彬的身子似乎更加虚弱了,到了日上三竿才会幽幽转醒,而半夜里那人似乎也睡地极为不安稳,似在呼喊着什么,接着便又是沉沉地睡去,完全没有以往的警觉。为了让自己别胡思乱想,西迪告诉自己这只是有孕之人的症状罢了。然而越是这般想,他越觉得不对劲,明明已经三月有余,为何那人的肚腹没有丝毫凸显呢?
这日,日上三竿之时,卧室中的人总算幽幽转醒,在外静候半天的侍女这才鱼贯而入,伺候着主子洗簌。
“殿下,蒙古儿将军已经在偏厅静候多时了。”管家见耶律姚彬梳洗穿戴地差不多了,便上前禀报道。
“叫他去书房吧,本殿稍后就到。”耶律姚彬端坐在铜镜前,一副出神的状态。
“是。”管家告退。
“殿下,药好了。”侍女端着一碗乌漆漆的药进屋。
“搁下吧。”耶律姚彬看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略显消瘦苍白的脸,淡淡地说道。
“是。”侍女放下药便低头缓缓退下。
“……”看着那碗乌漆漆的药的汤药,耶律姚彬的眼中满是痛楚,终是鼓起莫大的勇气才颤颤地伸手端过来一口饮下。
皇子府书房内,蒙古儿恭敬地候于案前,见耶律姚彬前来,即刻行礼。
“军营里有事吗?”耶律姚彬来到案前的红木椅上坐下。
“哦,营中一切妥当,请殿下放心。”蒙古儿观察着耶律姚彬的面色回话道。
“那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耶律姚彬疲乏地揉了揉眉心问道。
“殿下,属下只是……只是想问一下……殿下的身体可好些了?”蒙古儿欲言又止。
“已无大碍了。”耶律姚彬淡淡地回道。
“那就好。”闻言,蒙古儿也松了口气,想想那日的情形,他的心到现在还在打颤呢。“那……那位已经知道了吗?”
“……”耶律姚彬猛一抬头,对着蒙古儿眼神犀利。
“呃……属下逾越了。”蒙古儿惊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急忙告罪。
“忘了本殿的吩咐吗?那件事谁也不准提起。”耶律姚彬口气狠厉。
“属下明白,可是……殿下,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你能瞒到何时呢?”蒙古儿替耶律姚彬着急,他明白那人在殿下心中的份量,也知道殿下在怕什么,可是事实终归是事实,那人又不是傻子,不可能没有察觉啊。
“行了,我会看着办的……”耶律姚彬烦恼至极,他也明白此事不宜再拖,可是他要如何告诉那人这般残忍的消息……那人能原谅他吗……
“对了,殿下,属下收到消息,几日前土城那抓到两个人,似乎……跟皇子妃的身世有关。”蒙古儿想起日前的奏报,谨慎地答道。
“知道是什么人?”耶律姚彬不甚在意地问道。
“一个年长的叫丝密斯,另一个便是他的徒弟,那人自称是……西迪。”蒙古儿有些迟疑地回道,因为如果这两人的身份是真实的,那么那人的身份就又成了一个谜团了。
“哦?”耶律姚彬有些惊讶,没一会儿便平静下来,毕竟现在对他而言,那人的真实身份为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那人已经是他耶律姚彬的皇子妃。
“属下已经做主让人押他们回盛京,殿下要如何处置?”蒙古儿请示道。
“等人到了,本殿见见再说吧。”耶律姚彬随意道,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蒙古儿退下。
“是。”蒙古儿知道主子现在是心烦意乱,便也知趣地静静退出书房,留出寂静的空间让满腹心事的人好好休息。
第七十八章 欺骗风暴
这世间终归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越是想隐瞒,真相总是在不经意间被撞破,留下的只是一地的支离破碎。
那是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远远地西迪便见蒙古儿站在房门外,神色严谨,见他走近,竟主动迎上前来。
“殿下乏了,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蒙古儿依旧是往昔千古不化的古板语气。
“……”西迪装着没听见想要饶过去,可惜他哪是常年习武之人的对手,好几次都没得逞,终是火大了起来,“我进我的房间还需要你的批准吗?”
“我说了,殿下乏了。”蒙古儿依旧是毫不退步的决绝神情。
“你……”西迪本想和他理论一番,但一想这几日里那人似乎睡眠不佳,要是吵起来害得那人不得好好休息,倒是他的不是了,遂是忍下了这口气,气呼呼地反向而去。
那人前脚刚走,屋里就响起了意料中的声音。“走了吗?”
“殿下放心,人走远了。”蒙古儿回道。
“嗯……”耶律姚彬沉默了一阵,“带那两个人进来吧。”
“是。”蒙古儿应道。
西迪一路踢着小石子,心情郁闷至极,可是又不知要如何宣泄,这段婚姻对他而言到底算什么,或者应该问他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在下人的眼中,他是高攀了他们的战神,而在那人的眼中,怕也是个花心滥情之人吧。
“哎哟,这谁啊?这大白天的……”某一倒霉的汉子被一粒不知某处飞来的石子打个正着,痛声惨叫。
“……”假山后的西迪正欲上前勇敢地承认错误。
“嘘……你找死啊,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还敢大声嚷嚷,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突然出现的婆子猛敲汉子的脑袋。
“不是啦,娘,这不知道从哪来的石子……”汉子纠着一张苦瓜脸揉着脑袋,委屈地诉苦道。
“得了,得了,回去再说,喏,好东西赶紧收起来,不要让人瞧见了。”婆子看了看左右见没人便迅速地把揣在怀里的大包小包往汉子的怀里塞。
“娘,这次这些大包小包的都是啥啊?有没有烤鸭啊,上次你拿的那半只可好吃了,我媳妇还吵着要呢。”汉子摸了摸那些纸包着的东西,猜想肯定不是烤鸭之类的了,失望地抱怨着。
“吃,吃,吃,你两口子就知道吃,也不知道为娘的在这担着多大的心。”婆子白了一眼这没心肝的臭儿子,拉拽好汉子厚实的衣襟,“别小瞧这几个纸包,那里面可是御医亲配的十三太保,有钱还买不到呢。”
“啥?十三太保,这府里的十三太保不是给六皇子吃的吗?”汉子倒也不傻,听多了这皇子府的八卦谣言,也知道那十三太保对于六皇子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娘胆大得连这个都偷,是不是太冒险了?
“放心啦,没事的,反正这东西上头也用不着了,不如便宜我那未出世的孙子。安啦,安啦。”婆子安慰道。
“用不着?你是说……”汉子转着他那圆滚滚的脑袋,犹豫着回道。
“嗯……”婆子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终是忍不住嚼舌根的毛病,悄声上前道:“听说……上头啊去剿匪的时候娃娃就掉了。”
“真的假的?”汉子瞪大了眼珠子,这可是大新闻啊。
“嘘,这事保准错不了,洗衣房的贝嬷嬷洗着皇子的裤子,说是天天见红呢。”婆子在这皇子府可谓是渠道宽广,啥不寻常的小事发生在天家那都是头等的大事,私下里这些下人自然就聊得起劲了。
“张嬷嬷,张嬷嬷……”厨房的方向传来叫唤声,惊得这一老一少慌乱不已。
“诶,来了。”婆子慌乱地应道,打发了儿子急忙朝厨房的方向跑去。
假山后的西迪震惊地靠在假山上,那满腔的悲痛只因那已经逝去良久的小小生命。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他不听他的劝,为什么当时自己不拼死阻止,为什么当他刚刚对这个小生命有了一丝期待,老天爷你就这么残忍地将它剥夺……
屋内的软炕上,耶律姚彬正襟危坐,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属于皇家的气势硬是让人不敢正视。
“你说你是土城的游商西迪,可有凭证?”耶律姚彬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西迪面有惊恐之色,唯唯诺诺道,“小人……小人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