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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殿下,我们的粮仓被袭。”一个士兵打扮的人突然闯进来。
“可恶,什么人这么大胆?”蒙古儿将军火大道。
“他们各个身穿黑衣,小的看不清楚是哪国的。”士兵一直低首抱拳回道。
“你去看看吧。”耶律姚彬对蒙古儿说道。
“是。”蒙古儿应声,随士兵而去。
耶律姚彬正想休息,然而营外的风声中却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沙声,多年从军的警觉性立马让耶律姚彬做出了应战的准备。
“谁?”手中握着刚刚从床边抽出来的剑,紧紧地盯着帐帘。
“殿下,怎么了?”侍卫打扮的人见里面有动静便入帐询问。
“嗯,没事。”耶律姚彬见侍卫无大碍,疑惑着,难道是他多心了?正待转身之际,身后一股杀气传来,不对,这两个侍卫他不曾见过,耶律姚彬突然回身一剑,那两人也是早有防备,便与耶律姚彬缠斗了起来。
耶律姚彬虽然身有不便,但是一身惊人的武艺也不至于让他处于下风,可是那越来越昏沉的脑袋却让他不得不败下阵来,没一会儿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这家伙真不好对付。”一个满脸胡杂子的刺客抱怨道。
“幸好在他药里下了散,不然我们那些兄弟就白牺牲了。”另一个稍显瘦弱的刺客庆幸道,要是活捉不了这人,怕是他们俩也要提头回去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动作快点。”满脸胡杂子的刺客催促道。
“嗯。”两人把耶律姚彬放在了预先准备好的担架上,盖上了白布,迅速地将人弄出了军营。
夜色漆黑,漠北国的军营里灯火通明,人人自危,只因他们的殿下在主帐中失了踪,生死不明。
“该死的,真是该死的家伙,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们是活腻了不成?”蒙古儿在主帐内来回踱步,那气愤难当的身影让帐内每个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焦虑的阴影。
“刺客用的是调虎离山,见我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粮仓上,便来主帐劫持了殿下,我怎么早没想到呢?”左轮将军一掌拍在议会桌上,自怨道。
“将军,当务之急便是解救殿下,相信他们现在还跑不了多远,末将自荐领兵救主。”巴纳罗上前一步,神情坚定。
“对,我们分头追赶,或许可以追上他们。”军中将领应和道。
“好,既然如此我们便各领一小队分头行动,有情况放烟雾弹通知大伙,不过军中不可无人坐镇,还请左轮将军暂守军营。”蒙古儿分析了厉害,对着左轮将军恳请道。
“将军放心,左轮等着各位将军带着殿下平安回营。”左轮将军抱拳以对。
漫漫黄沙里,一队穿着怪异的商旅骑着骆驼缓缓地前进着,队伍的后方还跟着好几只驮着货物的骆驼。
“看这风向,黄昏时分定有狂风来袭,我们非改道不可了。”一位头围包巾的商贾观察了下天色,皱眉说道。
“改道!天啊,那照这速度,我们啥时才赶得到凯奇大洲啊?”一位同样穿着宽大衣袍,头围包巾的商贾抱怨道。
“你还抱怨啥,至少这次我们的脑袋是保住了,你就偷着乐吧。”刚刚观察天色的商贾斜了同伴一眼。
“我不就是抱怨两声嘛,你也知道我还盼着早点回去见我的花姑娘呢。”商贾无趣地撇了撇嘴道。
“哒,哒,哒……吁……”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拍打黄沙的声响,接着一小队军骑便赶上前拦住了商队的去路。
“该死的,这些人莫不是疯了,竟然骑马朝沙漠里追人。”略显痞性的商贾小声道。
“不想死的就给我闭嘴。”老成点的商贾皱了皱眉,遂堆起笑脸,满脸谄媚地问道,“这位大人,我们只是普通的商人,您这是……”
“我问你们,你们可要老实回答,这一路上可有见过一个大腹便便的人?”领队的将军恰恰就是在搜寻耶律姚彬的将领巴纳罗。
“啊哟,大人啊,这一路上一眼看去全是黄沙,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哪还来什么孕妇啊?”老成点的商贾眼珠子转了圈说道。
“……”巴纳罗面有狐疑,骑着马慢慢地踱到了后方几个货箱处,拿着随身的宝剑往木箱上敲了敲,“这里面都是些什么啊?”
“哦,这里面的都是从土城进过来的上好茶叶。”老成点的商贾谨慎道。
“是吗?打开来瞧瞧……”巴纳罗随意地说道。
“哎呀,大人,这可不成啊,这沙漠里黄沙肆意,那箱子一开沙子可就进去了,这哪……哪还有人肯买我的茶叶哦……”商贾一脸为难的模样。
“打开。”巴纳罗再次没耐心似的命令道。
“……诶。”老城点的商贾知道这人怕是没那么好糊弄,遂朝一旁的同伴使了个眼色。
略显痞性的商贾上前打开了巴纳罗指定的箱子,果然箱子一开那扑鼻的茶香让人垂涎欲滴。
“哎,我的上好茶叶啊,大人啊,我们真的是安安分分的生意人啊,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求求您放过我们吧……”老成点的商贾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苦苦哀求道。
“行了,行了,走吧。”一旁的将领见巴纳罗点头示意,遂打发道。
“诶,多谢大人,多谢……”商贾急忙躬身道谢,催着后头的商旅急忙赶路。
正欲转身另寻道路追赶之际,那一浅一深的骆驼足印给巴纳罗提了个醒。不对,茶叶才几斤几两,那只看似和其他无异的木箱怎么会让驮着它的骆驼留下的足印比其它足印要深个几许,除非这里面装的不是茶叶,难道……
“等一下。”巴纳罗策马上前再次拦住了商旅的去路。
“大人?”老成点的商贾心里大叫不妙,对身旁的同伴使了使眼色。
“……这……中间这口箱子装的应该不是茶叶吧。”巴纳罗几乎是用肯定的口气,而那眼神也越来越阴沉,只因这些貌似商旅的人暗地里的交流和动作已尽数呈现于他的眼底。
“兄弟们,给我上……”略显痞性的商贾老早就不耐烦了,这会儿更是准备好好干上一架。
没多久,两路人马便缠斗起来,打得难舍难分,谁都没注意到不远处一团龙卷风正朝着他们的所在的位置席卷而来。
第八十章 救命绿洲
吐掉了满嘴的沙尘,巴纳罗挣扎着从沙堆里爬了起来,一眼望去,竟见不到一个站立的人,那狂舞的沙尘还在无情地袭击着。
“殿下,殿下……”巴纳罗张望了下,见黄沙里埋着一个个破碎的木箱,焦急地呼喊道。
“嗯……啪啦……”不远处的小沙丘上传来木箱碎裂的声音。
“殿下……”巴纳罗寻声而去,果然见一大腹便便之人从一堆碎木条中翻滚而出。
“水……”干涸破裂的嘴唇里只能传出最迫切的渴望。
“殿下,来,水……”巴纳罗取下随身的水囊往耶律姚彬的口中送去。
“……”渴极的人急忙抓住水囊狂倒,可惜才喝了没几口,那囊中竟滴水不剩了。
“怎么会这样?”巴纳罗也发现了,急忙查看水囊,哪想到那水囊底下竟有个小洞,想来可能是刚刚遭袭的时候压坏了,遂泄气地把水囊往地上一扔。
“这是什么地方?”解了燃眉之急的耶律姚彬总算清醒了些。
“殿下,这是接壤沙耶和漠北的边境沙漠,末将本与贼人缠斗于此,可谁知刚刚一阵龙卷风袭来,其他人已不知所终。”巴纳罗见耶律姚彬似有意思要听下去便解释道。
“我被劫持了。”耶律姚彬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说道。
“是……是尔等护驾不利,请殿下降罪。”巴纳罗自觉地请罪。
“我们现如今这般处境,无意义的话还是算了,先找到回去的路要紧。”耶律姚彬勉强地站起身,强打精神道。
“是。”巴纳罗颔首,似想起什么,“哦,对了,属下这有颗信号弹可以叫其他将军前来接应。”巴纳罗在腰间摸索了半天竟怎么也找不到,想来又是被龙卷风给卷走了,不禁气愤地咒骂了句,“该死。”
“看来,我们只能暂时以骆驼为食了。”耶律姚彬看着那些还蹲在原地纹丝不动的骆驼们,不禁庆幸老天还是有丝仁慈的。
七天,整整七天,那炎热的太阳炙烤着沙漠里的两个人,薄薄的衫袍已被汗渍浸湿,坐于仅存的一只骆驼上的耶律姚彬也已是筋疲力尽,那身形更是东倒西歪,好几次险些从驼背上摔下来。
前面牵引着骆驼前进的巴纳罗也是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那铠甲已脱到只剩半身,敞开的前襟可以看到发达的胸肌上一层晶莹的薄汗。
“殿下,快看……”那颓然的模样在见到渴望已久的绿意后竟神奇地充满了活力,激动地叫唤道。
“嗯……”驼背上的耶律姚彬已是半昏半醒的状态,那伏趴在驼背上的身影已是摇摇欲坠。
“绿洲,殿下,是绿洲……”那一片小小的绿色上有着几处分明的水潭,那久违的清澈透明似乎在向他们招手。
“真的吗?”不会又是一场海市蜃楼吧,耶律姚彬已无初时听闻绿洲时的欣喜,有的只是对空欢喜的担忧。
“水,好多水……我们有救了,殿下……”巴纳罗从脚边的小水潭中捧起了水,果然那是冰凉的水,而不是粗糙的沙粒。
“……太好了。”耶律姚彬说完便晕厥了过去,下坠的身形被猛扑过来的巴纳罗险险地抱在怀里。
“殿下,殿下……”巴纳罗焦急呼唤道。
“……”怀中的人已完全丧失了意识,任凭巴纳罗如何呼唤也毫无反应。
再次将水往那干裂的嘴唇上送去,然而此刻那人已没了积极的反应,任那透明的液体往两侧的嘴角淌下,流经有着优美弧度的脖颈,淌进略显湿濡的领口。
“咕咯……”巴纳罗听见了自己吞咽的声音,虽然军人的毅力还是让他在强迫自己注意自己的举止,然而那心底的渴求让他越来越难自控,只一再地催眠自己,“救人要紧。”
终于含着水吻上了那渴望的嘴唇,虽没有想象中的柔软,甚至还有点干裂的疙瘩,但灵活的舌尖撬开了紧闭的贝齿,与里面的舌头嬉戏般地缠绕起来,那感觉竟是这般让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嗯……”在事情几乎游荡在失控的边缘,耶律姚彬悠悠转醒,他只觉得胸腔里的空气流失殆尽,而自己几乎沉溺在河水中般。
“啊……殿下……”巴纳罗被耶律姚彬的呻吟声惊醒,急忙离了那人的嘴唇,慌乱地擦拭了下自己的嘴角。
“水……”耶律姚彬略抬眼眸,见那树叶中的清水便又觉干渴之感渐强。
“哦……”巴纳罗心虚地垂下了眼,战战兢兢地将树叶中的清水喂给了怀中的人。
月色朦胧,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不绝于耳,空气中仿佛还能闻到湿润的土壤芬芳。不远处一堆木柴在激烈地燃烧,红红地火光将水潭边的人影倒映在水面上。
只见水潭旁边的岩石上坐着一个人,温柔地抚摸着圆滚的肚腹,悠闲地晃荡着双脚,继而缓缓地伸出脚丫子沾了沾水,没想到那水竟还带着温温的感觉。
“嗖嗖……嗖……”一身满是沙尘的衣服滑落在地。夜里呼啸而过的冷风还是不禁让浑身□的人颤栗了一下。
“咔叱……”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你想变成瞎子吗?”没有回头,耶律姚彬背对着巴纳罗,只是那侧脸异常冷酷。
“……殿下饶命,属下只是刚捡了柴火回来……”巴纳罗收回痴迷的目光,急忙低头。
“去林子里守着。”耶律姚彬命令道。
“是。”巴纳罗把手中的柴火扔进了火堆,依依不舍地转身往林子里而去,那拽紧的拳头似泄漏了心底的挣扎。
月光笼罩下的水塘中,一人站立其中,乌黑的发垂于脑后,一拨又一拨的水往身上浇溉,那抬起的臂膀引领着水流洗刷身体,那绝美的身姿似一副剪影,以月夜为底,描出一副动人的美人出浴图。
稀疏的树林里一片黑暗,偶有一缕月亮的光辉洒落,然而一双即使在黑暗中犹显明亮的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水塘中的人,那眼眸深处的神彩越发炽热,伴随着那略显粗重的喘息声,“耶律姚彬,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这片小绿洲虽然面积不大,但幸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吃的喝的倒也不愁。但是这几天那频繁的胎动还是让耶律姚彬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根据前几次生产的经验,耶律姚彬知道自己的分娩日就在这几天了,然而此地只有他们两人,而且这个男人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炽热,耶律姚彬的心里总是有道声音在提醒他绝不能在此,他不能让这个男人给他接生。记得以前听那些老一辈的牧民们提过,绿洲的生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