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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有所不知,本来我们这也算太平,可是八年前来了一凤民国的富户,在这扎了根后就买通了管地的领主,想着法子让那些地保来收我们的税钱,这几年下来,牧民们早已怨声四起了。”鞑虏叹了口气无奈道。
“这些人这般嚣张,不需要我们帮你教训一下吗?”耶律姚彬惦记着他们的恩情,自然是不能让那些个地痞欺负这家子的。
“使不得,这些个无赖平时也就是来抢点银子,可你们要是教训了他们,如果打死了倒还一了百了,怕只怕那些个不死的不知要寻着哪门心思回来报仇呢……”阿斯佳担忧道。
“真是狗仗人势的东西。”巴纳罗狠狠地骂道,那狠厉的神色似要立马将那几个地痞剥皮拆筋般。
院外响起了喜庆的吹打声,大街上越来越多的人围观。
“这是哪家要办喜事啊?”耶律姚彬见今天天色不错特地出来晒晒太阳走动走动。
“哎,这样的喜事沾了晦气,你身子还没大好,还是进屋吧。”阿斯佳见耶律姚彬穿得单薄出来,急忙上前劝道。
“此话怎讲?”耶律姚彬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那是查林老爹的独女阿娇要出嫁了,可惜了,大好的姑娘……”阿斯佳似想起了什么,垂首默默地出神。
“是啊,人家阿娇才二八的年纪,却被那叫马禄的富户给看上了,人家硬是要纳她做小,他那年纪可足够当她爹了。要知道这查林老爹早年丧妻,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平时疼都来不及,怎么肯呢,现在指不定正跟那伙地痞拼命呢……”邻家的大娘一脸惋惜道。
“岂有此理,真是无法无天了。”耶律姚彬气愤难当。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要是改到几年前,旁人的生死他是不会多加关注的,但是自从有了西迪有了孩子们,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有做人的血性了,而不仅仅只是一具会杀人的工具。
“阿爹,救我,阿爹……”穿着大红衣袍的少女哭喊着向她的亲阿爹呼救。
“阿娇,我可怜的女儿啊……你们这些个魔鬼,我跟你们拼了……”查林老爹拿着木棍状似要大死这几个强抢他闺女的混球。
“去,老不死的,滚远点……”年轻力壮的地痞一脚将查林老爹踢到地上。
“哎哟,阿爹啊,你放心,你这闺女我接收了,我一定会好好疼这小美人的……”穿着新郎服的马禄一脸色迷迷地摸了下少女的下巴。
“呜……阿爹……”少女的梨花泪流得更凶了。
“你,你……”查林老爹颤着手指指着那个天杀的家伙,看起来气得不清。
“阿爹,救我,救我……”那些个地痞拉扯着要将少女塞进花轿,少女死活不肯。
“我……我杀了你这畜牲……”查林阿爹疯了似的往马禄冲去。
“找死……”马禄见状阴狠地抽过手下腰间的大刀,眼见着大刀就要落在查林阿爹的身上,岂料一只强有力的手准确地掐住了那只正要行凶的手。
“呃……”见着来人的面孔,马禄瞪大了双眼,怎么,怎么会……他怎么会在这……“你……”
“你认识我?”耶律姚彬握着的力道又多了一分,要是这人认出他,那便是留不得了。
“凤……凤国师,你怎么有空来这小地方呢?”马禄看了看左右,怀疑这四周是不是有重兵潜伏着呢?想来应是当年的追捕给这位曾经的西疆都督留下莫大的阴影。
“什么?”耶律姚彬闻言,跳高了右眉,他说的是我吗?“你叫我什么?”
“马爷,你误会了,这是我远房表哥,阿哥,快放手,放手……”阿斯佳上前急忙叫耶律姚彬收手,继而赔笑道。
“你阿哥?”马禄狐疑的眼神把耶律姚彬上下打量了一遍,更是围着他走了一圈看了个仔细,直言:“像,像,真是太像了……”
“这世界这么大,人有相似嘛……”阿斯佳把耶律姚彬扯到一边,好声好气地说道。
“嗯……”想想也是,那凤国师如今是朱家的大少奶奶,在凤民国的京城享清福都来不及,怎么会跑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呢?“不过这模样倒也生得俊俏……”说着,那只咸猪手就要摸上耶律姚彬的脸颊。
“啊……”突然马禄的脸转为痛苦的猪肝色,一只血淋淋的断掌已躺卧在地。
“……”不知何时,巴纳罗已手提利剑眼神阴暗地置于马禄的身前。
“老爷……”地痞们急忙上前查看,愤而亮刀子与巴纳罗打斗起来。“啊……”
可惜,终归那些个都是狐假虎威的主,没几下子便哀嚎遍地。
“你,你……”马禄痛苦地抱着断掌,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走……”
“别追了。”见巴纳罗准备提剑追去,耶律姚彬阻止道。
巴纳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地痞们狼狈地起身跟着马禄落荒而逃,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
第八十二章 千里救妻
今日本来要办喜事的马府却见了血光,牧民们心里倒是偷着乐,可就苦了那些个大夫害得被人抓着去看诊,好不霸道。
“哎哟,疼死我了,疼……”马禄躺着卧榻上,额头围着头巾,痛得满脸扭曲。
“爷,你忍着点,这血止住了就没事了。”大夫处理好了伤口,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轻声地安慰道。
“没事,我这样还叫没事吗?”马禄双眼圆瞪,摇着那只没了手掌的胳膊,激动地吼道。
“爷,爷……爷饶命,饶命……”满屋子的大夫大气都不敢喘,哆嗦着跪下。
“……”一旁候着的老成汉子挥了挥手,把满屋子的大夫打发了出去。
“你们都是死人啊,赶紧……赶紧给老子想法子,整死他们,给我狠狠地往死里整……”马禄看了左右两排垂首候着的属下,咬牙切齿地道。
“老爷,刚刚小的们发现一件事,就是刚刚情况太混乱,小的们还来不及告诉你。”痞子相的汉子犹豫着说道。
“……”老成的汉子一听立马知道这小子要说什么,赶紧朝痞子相的汉子使眼色,可是那小子只顾着邀功,哪注意得到啊。
“说……”马禄满心的复仇心思,口气自是不好。
“老爷,小的刚刚看那高个的白衣小子倒像是日前我们掳劫的六皇子。”痞子相得意地告知他这个发现。
“……”马禄一脸神色不定地走到痞子相的汉子面前,抬脚便是一个大力踹去,“好小子,人家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了,你现在才跟我说,顶个屁用啊……管他是谁要的人,就算那小子是天王老子,老子也要把他送上西天……”
“爷……爷饶命……”痞子相的小子脸色惨白地哆嗦着爬起来跪下。
“来人,把这个没用的东西给我拉出去喂狗……”马禄一声令下,立马上来两人搀扶着早已晕死过去的人离去。
老成点的汉子紧张地大气也不敢喘,浑身僵直,直到那双如秃鹰一样凶狠的眼神盯住他,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都怪那个该死的痞子,连眼色都不会看不如去当瞎子。
“你……”马禄另一只完整的手指着一直安静不作声的汉子。
“老……老爷,小的……小的有法子可以报老爷的血海深仇,保证不会让人怀疑到老爷身上。”老成点的汉子只能献计保命了,他还年轻还想多活几年呢。
“说来听听……”马禄这才收了吃人的眼光,听他细细道来。
今晚的月色透着妖异的红光,似在预示着一场血腥屠杀的到来。
似乎是女人的直觉,自从晌午的事情之后,阿斯佳一直心神不宁,似乎真要有什么事发生般。
“赶紧收拾收拾,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走。”阿斯佳收拾着细软和重要的家当。
“我们也要走吗?”鞑虏也知道这事情棘手,可是全家逃亡这动作是不是大了点。
“一定要走,我这眼皮自刚刚那会儿就一直跳……你想啊,就是一般人被砍了手也会记恨,更何况是那般有权有势的恶人。”阿斯佳经历过这么多磨难,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已经有警觉性。
“……你说的对,我们惹不起,但至少我们还躲得起啊。”鞑虏觉得阿斯佳说的有理,点着头帮忙。
“对不起,要不是我们,你们也不会惹上这种麻烦。”耶律姚彬抱着孩子愧疚道。
“……你别说这种话,也许……这命中注定的我们不适合再留在这个村子了。”阿斯佳安慰道。
“是啊,其实只要我们一家子平平安安的,到哪不能好好过日子呢。”鞑虏倒也乐观。
“……”看着眼前这对患难与共的夫妇,耶律姚彬倒是感触良多。这便是一世一双人的幸福吧,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可惜的是那人当年始终未曾得到过……
鸡鸣时分,村落里已是一片鸡飞狗跳之像,街上到处是被抢掠的痕迹。
“快跑啊,土匪来啦……快跑啊……”有村民惊慌失措地大声吼叫着。
“快跑,快跑……”越来越多的村民跑上街准备逃亡,然而那些蒙面的土匪收刮了钱财不说,还逮一个杀一个,甚是残忍。
“你,你……去包抄那个房子。”土匪头子指挥若定。
“是。”土匪喽喽们听命前去围困,岂料破屋而入后,里面人去楼空,连财物也一点没剩。“不好了,老大,这家人跑了。”
“什么?!”土匪头子急忙从震惊中冷静下来,马爷要的可就是这家人的脑袋,绝不能让这家子跑了,要不吃不了兜着走的可就是他了。“他们肯定跑不远,快给我追……”
才出村落没多远,村落的方向就传来一片哀嚎声,随即漫天的红光染红了半个天际。
“村里肯定出事了。”鞑虏看着那个他呆了半辈子的家乡被一片火光吞没,不由得悲由心生。
“不行,你不能回去,你现在回去等于去送死。”阿斯佳见鞑虏有往回冲的念头,急忙拉住他劝道。
“可是……”鞑虏一阵痛苦。
“我们要快点才行,他们发现我们跑了,肯定会来追杀的。”巴纳罗催促道,他不在乎这家人的死活,但是要是因为他们连累了他和殿下陷入危难,那可就不值了。
“阿斯佳,鞑虏,我答应你们,这个仇我记下了,总有一天我会让姓马的血债血偿。”耶律姚彬抱着孩子望着红光的方向许诺道。
“嗒……嗒……嗒……”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不好,他们追上来了,快走。”巴纳罗扑到地上听着地面的声响,抬起头一阵焦急。
“走……”鞑虏抱起穆尔一路奔跑,阿斯佳紧随着。
没多久,十几人的马队就追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巴纳罗听令,无论如何护他们一家周全,如有机会突围,不用管我。”耶律姚彬知道他们胜算不大,可要是他自己断后,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殿下……”巴纳罗闻言吃惊,他如何能舍了他而去护那一家子的安全。
“军令如山,如有违令,军法处置。”耶律姚彬将婴儿系于胸前,目光灼灼,握剑的手更是紧了几分。
“……是。”巴纳罗咬着牙悲愤道。
一场无情的厮杀在大漠中展开,不知是谁的鲜血灌溉了黄沙,耶律姚彬只知道突围才有希望,突围才能活着。当身体力竭而晕厥的那一个刹那,身体的本能便是用血肉的身躯包裹住胸前酣睡的婴儿,远远地眼前似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口中是声嘶力竭的呐喊。
那一声是在叫我吗,“姚彬……”
睡梦中,似乎有婴儿的哭声,他的孩子怎么了,受伤了吗?强烈的不安让耶律姚彬从睡梦中惊醒,当映入眼睑的是那人高举婴儿擦拭身体的场景,而那婴儿身上通体雪白倒无一丝伤痕,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你醒了,不多睡会儿吗?”西迪回头问道。
“没事了,孩子怎么样?”耶律姚彬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
“好着呢,刚刚我给他擦身子的时候哭得响,这会儿倒也安静了。”西迪帮宝宝穿上小衣服这才将他放入耶律姚彬怀中。
“阿斯佳一家可还好?”耶律姚彬摸了摸又陷入甜蜜梦乡的小懒猪,一阵欣慰,眉有愁色道。
“放心,都好,蒙古儿将他们安置在另一辆马车上了。”西迪说道。
“嗯……”马车一阵颠簸,耶律姚彬的身形不稳地往前面栽去。
“小心……”西迪急忙拉住。
“宝宝……”急忙查看襁褓中的婴儿,那小家伙完全不受影响,自顾自地流着口水,继而抬首询问,“怎么回事?”
“这片沙漠算是沙耶国的境内,我们必须赶紧离开,你再忍忍……”西迪郑重道。
“嗯,我明白。”耶律姚彬看着西迪认真的侧脸倒是有丝欣喜,如今两国关系如此紧张,他竟还敢领兵孤军深入,这般犯险,他怎能不动容呢?
耶律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