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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沉的手放在狗尾巴草的底部,轻轻往上一滑,那些穗子系数从茎部脱离,被风吹散了。莫沉拍手高兴得笑着,以为这景很好看。有其中一个穗子从莫桑眼前擦过,擦的莫桑觉得眼睛要流泪,迅速闭上眼睛,缓了一会才睁开眼睛,温和又冷淡的对莫沉说:
“莫沉,别闹了。”
莫沉讪讪的停止了欢笑,仿佛也感受到了莫桑心里喷薄欲出却又不能发出的怒火。莫桑对自己说,你和个傻子计较什么?他哪里知道自己的母亲再也回不来了,又哪里知道,在这片墓地里,不要笑的这么开心?
不过是个傻子,纵使已经而立之年,儿子都已上小学,他还是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更新完了,我刷评论,就看到一个负分,心里特别难受。写这个文写到现在,一年都要过去的,也越写越不对劲,越写读者越少。现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周二就可以完结了。等着标签打上完结之后,我就再也不要看到这个文了。
☆、赖在这
这一年莫桑四十岁,刚忙完莫妈妈的葬礼。莫寂现在又重新住回了莫家,说是因为为母奔丧,研究所特批了三个月的假期,因此先在家里住着。莫爸爸很赞同这个决定,妻子死去之后,他恨不得把所有的孩子都看到眼前时刻注视着,免得哪一天,他也不在了。而这些后辈里,只有莫寂是在长期在外面的。
莫爸爸比莫妈妈小一岁。他们是相亲认识的,见了几面都觉得可以凑活,于是便在一起了。他们生莫桑的时候,已经算晚育了,到如今,这上个世纪的结合,到现在还没有维持半个世纪,便被生死隔断。莫爸爸现在整日都很消沉,以前还每天练毛笔字,或者溜达出去和别人下盘象棋,而现在呢,每日里只是躺在花园里的摇椅上,一躺就是一天,不说话也不笑,摇椅旁边小桌子上放的茶水,也只略喝几口。
这就是莫桑默许了莫寂时隔三年,重新住回莫家的原因。在已经事业有成的莫寂放下身段的撒娇卖痴和围绕下,莫爸爸还能露出个笑脸。现在莫爸爸吃饭都吃的很少,也只能由莫寂劝着,还能多吃几口。
莫桑已经交代过莫瑜和莫砂,让他们多陪陪莫爸爸,好好逗笑他们爷爷,但是收效也不大。眼看着莫爸爸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衰败下去,莫桑也无能为力。莫爸爸这是等死啊,谁能拉得住?对莫爸爸而言,小辈都过的挺好的,他不在也一样,就这么的,没有求生的意志了。倒没有求死,只是一日一日虚耗着,等着那必来的日子而已。
莫寂求表扬般的溜到莫桑身边,说他刚才劝动莫爸爸去散步了,陪着走了一圈,莫爸爸的神情都明显舒缓了。然后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问:
“哥哥,我想辞职,留下来照顾爸,行吗?”
莫桑不置可否的看着莫寂,知道他是想借机留下来。他最讨厌莫寂的动机不纯,在每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下,总是有对他的窥伺。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意淫对象,无论如何,都让人愉快不起来。现在这莫家,是莫桑的莫家,主人是莫桑,而莫寂,作为一个有自己收入的成年人,有什么资格可以要求入住?
偏偏莫桑却没法拒绝,单单为了莫爸爸,也非得答应不可。他也不说要不要辞职,只说了句“你先照顾着,其他的以后再说吧”,便打发了莫寂。
莫桑坐在原地,想到三年前莫寂做的事,还是气上心头。
莫寂大学毕业后,仍然留在家里。莫寂的专业是计算机相关,他说是在家里一样可以工作,又央求着莫妈妈说不想离开家。莫妈妈想着莫寂还没成家呢,现在继续住在家里也行,反正家里也不缺这一口人的饭,于是莫寂便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他原本想的好好的,只是住着,住在离哥哥最近的地方便能满足了,总比连见都见不到的好。但是他的心哪里是理智能够控制地住的,那可是饕餮的胃口,于是忍不住地又对莫桑出了手,想求得一次来自肉体上的温暖,来支撑他再度过一个一个伴随着只能来自自己痛苦的夜晚。
他想的很好,知道哥哥已经在这方面有所防范了,于是用他的计算机技术,找到了一种服用后可以让人暂时昏睡,醒来会失去前后记忆并自动逻辑性的,只当是有些头晕而忽略时间的药物,拿着去了莫桑的办公室,偷空给他服下,然后在哥哥的办公室,痛快淋漓的做了一场,然后偷笑着离开,知道哥哥醒来后,连他的来到都不会记得。
莫桑当时的确没有发现,事后也只以为自己感冒了,还给自己放假了一天在家里休息。可是这种事可一可二不可三,莫寂又一向是忍不了的性子,吃了一次根本不能满足他正年轻的身体,也喂不饱他那颗贪婪太过了的心,于是几年之后,便被莫桑发现了。
莫桑的身体一直很好,发烧很厉害第二天也能靠吃药吃好。莫寂拿来的药,即使他用的很谨慎,一年才用那么两次,莫桑的身体里也还是慢慢的产生了抗体。那个时候,莫桑昏昏然苏醒,头疼欲裂,却发现自己还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身上却压着个重量。坐在他身上的人并不知道他苏醒了,自顾自的陶醉在j□j的漩涡里,喘息着,颤抖着,亢奋着,还不自觉的咬着自己的手臂,滴落下来的血,刚好滴在莫桑的嘴唇上。
莫桑猛地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能这么做的,除了莫寂,还能有谁呢?他毫不客气的把还在呻、吟着的莫寂推倒,莫寂的身体砸到前面的桌子上,又狼狈的滑落到地上,赤、裸的身体沾上了地上的灰尘,而莫寂呢,却在事情败露的紧张和方才快要达到的剧烈快、感里,达到了高、潮,从腿间高翘起的器官在这样复杂的情绪里,却蓬勃而出,洒出的液体刚好射到了椅子腿上,还有零星的液体,贱到了莫桑的裤腿上。
四目相对,莫桑清楚的看到了莫寂眼睛里还未退去的疯狂和丑陋。他忍着那种再次随着这个场景而升腾出的恶心,拿出抽屉里的卫生纸一遍一遍的擦拭着自己的下、体,擦掉沾染着黏连着的液体,擦拭那些莫寂可能碰过的地方,然后把裤子穿上,拉链合上。
从头到尾,莫桑都表现的很平静,好像并不以为意,从他那张十年如一的淡漠面皮上,丝毫看不出来震怒,但是莫寂却知道,这已经是发怒到极致了。莫寂此时也痛恨自己了,明明应该马上跪着像哥哥忏悔的,可是他潮红的身体不能退掉一丝丝温度,那刚刚才发、泄过的肮脏玩意,也再一次慢慢挺起。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眼睛是怎么样的,但是想也知道,里面肯定毫无悔改之色,却仍然在朝哥哥发出无声的请求,求哥哥继续操他,蹂躏他,如哥哥之前昏睡时一样。
“你就只会下药这一种本事吗?”莫桑冷淡的昂起脖颈,不屑看蹲坐在地上的莫寂
“因为除了下药,哥哥再无亲近我的可能啊。”莫寂苦笑道。
这次事件,以莫桑要求莫寂从莫家滚出去为结尾,理由让他自己找。莫寂看莫桑毫无转圈的余地,只好和莫妈妈说他找到一个工作,要到外地去。后来他便在一个研究所上班,又把自己一小半的精力宣泄到研究上,很快便在研究所里出了名,也慢慢开始往上升。
和对莫桑询问的话不同,其实莫寂已经辞职了。他已经在外地呆了三年,期间从不敢回家,因为哥哥不允许。三年之后他突然接到了哥哥的电话,欣喜若狂之后便是忐忑不安,因为哥哥从来不给他打电话,但是一打,一定要出什么事。果然,哥哥用强忍悲痛的声音告诉他,他们的母亲去世了。
莫寂在感到难过的同时,他那刻已经习惯了把任何变化都与哥哥联系在一起的大脑,几乎在瞬间,便得出了一个这是个机会的结论。他迅速从研究所辞职,终于回到他许久未到,只因为哥哥在而显得充满期待的家里,即使哥哥再次警告他,若是再犯,便直接把他送出国,别再回来。
莫寂听到莫桑的含糊措辞,便知道莫桑仍然是想让他走的。若不是哥哥顾忌莫爸爸,那么他早就不能站在这里,还有机会和哥哥说话了。他第一次,如此真挚的祈祷着,让自己的父亲活的好一些,久一些吧,最好能长长久久,使他能留在这莫家。
可是,他的祈祷并没有被上天听到。莫妈妈去世的一年后,莫爸爸也去世了。那时莫爸爸躺在摇椅上,只轻轻施力,摇椅便会不停的以轻微的弧度摇着。莫寂坐在旁边,正在和莫爸爸说话。因为没有那么多的话题,所以莫寂便把自己专业上和他最近正在研究的项目都说给莫爸爸听。莫爸爸也不嫌枯燥,一摇一摇的听着。
莫寂说了半天,渐渐的自己也投入进去,开始自言自语了。正在他忍不住想站起来回房间去实践刚才他脑海里突然挑跳出的想法时,他却心里一个咯噔,发现莫爸爸的摇椅,好像有些时间没有动过了。他心里跳的厉害,一个眩晕差点摔倒,手颤抖着去摸莫爸爸鼻下的呼吸。
没有!完了!莫寂的心脏被冰凉攫住,觉得浑身都在打哆嗦,脑海里都是空白。父亲死了的噩耗和再没有借口呆在莫家里的想j□j番在心里闪过,使他根本没有力气,去二楼告诉哥哥这个消息。
良久,他的脸色才恢复正常,若无其事的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让自己躺着,装作睡熟了的样子。
傍晚,莫桑下班回家,路过花园的时候看到莫爸爸躺在摇椅上,于是想叫他回家,但是叫了几声“爸”都没反应,这才发现莫爸爸死了。他哀着脸通知了全家人,又发现莫寂不在,于是去他房间找他,却发现莫寂脸色很差的躺在床上,一副生病了的模样。
莫桑告诉了莫寂这个事,莫寂表现出一副十足惊讶的模样,接着就吐出了一口血。于是莫家也忙起来了,一边准备莫爸爸的葬礼,一边把莫寂送到了医院。
医生说莫寂是本身生病,又听到不幸消息哀痛过渡而损了身体,内脏郁结,今后只能慢慢调养,还得缓和心绪。而莫寂呢,拉着莫桑的手一边哭,一边咳嗽说,他不该因为身体难受而去房间里躺着,若是早发现了父亲的不对,说不定可以救治过来。
莫桑并没有怪莫寂。莫爸爸的死,和莫妈妈一样,都是自然死亡,无病无痛。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但是莫桑看到自己的弟弟内疚到了得心病的份上,一开始连床都下不来,整日里都吃药,房间里总是弥散着一股药味和隐隐地血腥味,即使到了后来能下床了,身体也瘦到了极致,十分不健康的模样。这个人,已经从根子里毁了。
于是后来莫寂就一直在莫家住了下去,即使代价是糟蹋了身体。但是他不会再被莫桑赶走了,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第二章!明天就完结了,虽然有很多话想和大家说,但是有说不出来。今天看到评论很感动,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一直写下去的,么么哒!
☆、终点
莫桑疲倦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望着身旁空落落的位置发呆。这儿的温度是凉的,莫桑拿手摸了摸,很不满。他朝旁边躺了下,移动了自己的位置,想用自己冰凉的温度,多少温暖一些这个叶子睡了好多年的位置。叶子已经不在了,昨天走的。他一点都不想去回想昨天发现这个事实时,心中如潮水一般蜂拥而来的绝望和空洞。这种心情大概再也缓和不过来了,这是从心头里挖去了最珍贵的那心尖尖后,知道再无替代品的悲凉。
那是我的叶子。莫桑只知道,陪着他走了那么多年,从年少时就相知相识相扶,给了他那么多勇气和鼓励的叶子,已经不在了。
莫桑的星球,也随之枯萎了。只有莫桑自己的星球,不是完整的让人欢喜地星球。而且现在,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这个曾经生气勃勃的星球,也要随着主人的逐渐步入死亡,而彻底分崩离析了。那个时间,不远了。莫桑不用用眼睛看,就知道自己也活不长了。
他看了下时间,此时是下午两点钟。浑身都没有力气了,但莫桑还是慢慢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开门。门一开,莫桑便看到门口有个人影在不安的踱步徘徊着。到如今,莫桑的视力已经衰退了,迎着逆光,他辨认了一会,才认出来原来是莫寂,他最小的弟弟。
莫寂也已经老了。他年轻时的精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