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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的味道并没有在空气里扩散,而是冲到了记忆力不断撩拨,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还有单行聚会那晚,吸着同样香烟的感觉。
好像听见了他的叹息声,不太真切,心脏开始砰砰乱跳,我知道,这是他说话的前兆。
也是再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又不争气的响了起来,本来想直接挂断的。可在看见来电显示之后我赶紧往一边走了两步,是他的妈妈,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第一次找我。
“你现在有时间吗?”电话另一边的声音熟悉又陌生,让我下意识的产生了一种惧怕感。
“有。”
“那你来我家一次吧,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好。”在深吸气之后,我回答她。
脑子像是短路了一样,我握着电话在原地傻站了一会。要不要告诉他?或者干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当然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无论如何,我们之间的沉默和疏远都让我有些难以接受,应该好好谈谈,逃避永远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在我下定决心并且转身的时候,他早已经没有乖乖的坐在那。透过夜色,留给我的是一个背影。一如既往的洒脱了挺拔,就像我永远都错过,也握不住的什么东西。
029。极度鄙视自己
想要喊他的名字,喉咙却像是被哽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就这样由着他离开。就目前的情况来讲,已经很难定位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从小到大,最怕的事情就是见朋友的家长,就算已经太熟悉他的母亲也是一样。
在记忆里,她的母亲虽然有些不靠谱,却是个脆弱又容易想不通的女人。不知道这些年自己到底都看错过什么,想象跟现实巨大的落差让人措手不及。
起码房间很干净,没有一点杂乱,跟当初于爸爸在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来开门,虽然脸上已经出现了淡淡的纹路,可还是让我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小时候的她。这些都很轻易的让我把她跟我妈联系起来。
好像都是昨天的事情,她们还都是谈笑风生又风韵犹存的少妇。今天的苍老都像是出现在转眼间,没给人一点的缓冲的余地。
更让人惊讶的是,她的精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坐在沙发上的她姿态端正,脸上也有从没见过的严肃和沉闷。
我能感觉到局促,像是小时候考试倒数回家时的感觉。不论怎么解释,都是自己的错。
“你。。。。。。于潇这个样子到底多久了?”
“没多久。。。。。。”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么!别怀疑,在心里,我也极度的鄙视自己。
果不其然,她脸上出现一种就是这样的表情,好像所有人都很了解我一样。
“苏晨,你没有必要瞒我什么,我也只是想多了解他一点。”
有一瞬间的动摇,在那之后又是没有办法克制的打探,想要多了解一些,再决定自己回答的方向,“那天,他都对您说了什么?”
她摇头失笑,苦涩又无奈,“那天我被吓到了,根本都不记得他说过些什么,只是带着一个男人回来说是他的爱人。”
——我也被吓到了,到现在,那天的事情还是不愿去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一切无所谓都是假装的。
“我觉得应该就是这样了。”说出这种答案的我简直就是天才,所谓的神回复也不过如此。不过她好像没在意我在说些什么,只是微微低着头。
“我不知道该找谁,这些年你们的关系最好,我以为你会知道的多一些,其实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让我难以接受。。。。。。”她依旧没动,却忍不住开始啜泣,沉甸甸的压在人心头。
“当时我想告诉于潇,这辈子都别回这个家,他对不起他的父亲,也对不起我,难道我养育他这些年就是为了让他跟男人鬼混?!”她开始激动起来,像是终于找到了什么的发泄的渠道,“我也的确告诉他,别再回来!可是我还有什么呢?一个妻子?不是,我只是一个母亲,希望自己孩子能够好好生活的母亲。”
她的这些话根本都没有传输到我的脑子里,像是平行的两个世界,母亲到底是什么?以什么目的存在,又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起码对于我来说,只有束缚。
这种完全不同的付出,和不等同的,甚至没有的回馈,问题的症结到底出现在了谁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沉默让她觉得难堪,或者只是单纯的感情上的发泄,她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天你们到底在门口吵什么?又在做什么?”
我想,自己应该预料到了这种质问,没有慌乱,只是手心开始冒汗。她问了一个我自己都没有答案的问题,又要求我去回答什么呢?
从未有过的压力,是来源于各个长辈的质问。不论是我家还是他家。
就像从前像是一家人的相处可以随时崩塌,毕竟搞基的不是他们。
“苏晨!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天来的那个孩子跟他又是什么关系?你现在就告诉我!”
真他妈的抱歉,我苏晨有的东西太多,就是没答案!这种问题我要怎么回答?瞬间我真想转身就走,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都是于潇的脸,还有多年来费尽心力讨好他父母的所作所为,“我们是朋友,就像您这么多年看到的那样。”
这样说之后,我甚至要在心里安慰自己,同时摒弃那种对他不一样的感觉。欺骗自己的滋味并不好受,可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这样做。
她抿嘴看着我,在几秒钟之后突然大哭起来,整个人扑在我怀里,不停地抽搐着,“你们这些个小畜生,我这辈子的心血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最后他就是这样回报我!”他抽泣着骂道,哭个不停。
有点可惜,这些都没让我有一点哪怕是丝毫难受。
不是因为这不是我妈,而是她那句‘回报’让我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同样以爱的名义不断的施加各种压力。或者我可能真的是个畜生,因为她们所谓的心血我宁可不要。
脑子在一瞬间的放空,突然像高中刚刚毕业时候的那样渴望所谓的自由。
就像杨溢说的那样,脱离所有的束缚,追求自己想要。
这种想法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甚至让自己都觉得荒谬,可还是要承认,自由,始终是个最美好的理想跟愿望。
最后也不记得是怎么离开他的家,只是有种永远都不想再踏进这里的一步的感觉,这种想法迅速的代入到了于潇身上,我十分确信,他今晚也有跟我同样的想法。
一种空洞的感觉逐渐把自己吞噬,像是看着我们从生命轨迹的起始点向前,交叉,最终却要渐行渐远。
在站在楼梯拐角处的时候突然不想回家,我听见了他们的声音,杨溢跟于潇。因为距离的缘故,听得并不算真切,好像起了一些争执什么的。
烦躁感最后被好奇打败,他们的确在争吵,却在看见我的同时默契的闭嘴。
去他妈的,这算什么意思?他们的事我也懒得知道!
突然间多看他们一眼的心思都没有,在开门的时候他在背后叫住我,转身后,他把一把钥匙放在了我眼前,“还给你。”他说。
030。不三不四的人
第一次知道,钥匙也可能会反光。在走廊的灯线下,钥匙明晃晃的刺眼。什么叫还给我?从我们住在这里开始,钥匙就是放在他手里的。
“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低着头,直接把钥匙塞在我手里,“这毕竟是你家,总放在我这算什么事儿?”他说话的声音不大,杨溢站在他身后也闷着不吭声。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心里被气得不轻,我不傻,看他们的表情就猜出大概出了什么事,“你们在背后怎么吵,怎么闹,也别他妈的到我身上出气!”
没想到的是,杨溢突然就冲了出来,清秀的脸上也出现了怒气,嚣张的很,“苏晨!别说你们到底怎么样我心里不清楚!于潇!你一直在骗我,什么把我带回家给你妈看?你们他妈的出事圈不住,找我充数?”
这都是哪跟哪?杨溢这人就是脑子有病,他是不是生理期到了?
这都是小事,疯言疯语我都可以不听,可于潇把钥匙还给我到底是怎么样?从小到大,什么东西都挂着‘我们’的两个字。
“你闭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干脆挥开碍事的杨溢,凭什么我们之间的任何事情,他都有说话的权利?“我现在就想听你一句话,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始终都没抬头的他终于看向我,那种坦然并倔强的目光让心里的愤怒降压,也让我觉得有什么是自己的错,“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透有意思吗?还是你犯贱喜欢听?”
他把想要说什么的杨溢拉到了身后,“我们只是朋友,所以就守好该有的界限!别他妈的搞出点什么事情来,你爸妈那边的责任你担不起,我就担得起?你妈不是都告诉你,别跟一些他妈的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鬼混!”
“她说你就听!就非放在心里,这么多年了,她对这件事很反感也不是一天两天,你现在想到跟我急!那你过去那些年充他妈的什么死人?”
因为他的话,火气蹭的就窜了上来,从兜里掏出了他家的钥匙,他还,我也可以!可我的怎么办?突然心里就空了一块,甚至有种随便找个人把自己家钥匙送出去的感觉。
这么多年的习惯,让我始终有种我家里有两个人的错觉,怕的是前不久的寂寞感,可能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如影随形,因为少了他。
在这么想的时候,钥匙已经对着他的脸丢了过去,他真的像个死人一样没躲,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心脏猛地收紧,一种心疼的感觉充斥了整个心,可根本就不给我反应的机会,杨溢就捧着他的脸对我吼了起来,
“苏晨,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我他妈的哪里过分!今天就是把他们从楼上丢下去,都不是我过分。
他冷笑着转过头看我,拿开了杨溢的手,“别吵,跟一畜生嚷嚷什么?”他的目光很冷,也有一种生硬的感觉,甚至连面部表情都有点怪。起码这种表情我从来没见过,或者我不了解他的地方还有太多。
气氛开始僵持,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说你也是个畜生?可杨溢还在,如果没有他,我觉得我们可以吵,可以闹,但现在算什么回事?
总而言之,心里有种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感觉‘别当着外人的面吵。’
死死的攥着他还给我的钥匙,硌的手心生疼,“你们都在这干什么呢?”
司文不紧不慢的从转角处走了出来,一向苍白的脸有了一丝血色,走路也开始摇摇晃晃的,他明显了喝酒。等不紧不慢的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整个人靠在我身上,“聊什么?是进去还是怎么样?”
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淡淡的,依旧冷漠。
“来的正好。”顺势抱住了消瘦的他,好像能站在于潇面前找回点什么来,“钥匙,我家的钥匙送给你。”其实我很怕他拒绝,司文的脾气我是拿不准的。
“算你没骗我。”我扬了扬眉毛,接了过去,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转过身,“要进来坐一会吗?”
“不了,我们也回去了。”于潇回答的异常干脆,神色淡淡的看着司文,最后无力的笑了笑,干脆的带着杨溢离开。
“别看了,还不进来?”司文喊我,在进屋的时候才发现,他走路再稳不过,就算是他喝了酒,也绝对清醒的很。他没有看我,而是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干脆倒在了上面。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说完就觉得这话有些刺耳,好像不欢迎他一样。
可司文好像根本就不在意,把钥匙对着我丢了过来,“不过来,怎么解围?看你们站在门口吵,等着邻居来看热闹?”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脸上发热,在司文面前,好像没有什么秘密,他的语气也总让人联想到一个长辈,这又让我有点想要发笑。
“算算,欠你一次。”根他相处就是觉得轻松,不太像是情人,也不像是朋友。
“别欠我一次。”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你这种人说话向来是最不靠谱的。”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又接着说。
“什么事别欠着,家里有酒吗?陪我喝酒吧。”
这个简单,就像我爸说的,一事无成的我还会喝酒。
我们干脆坐在窗前的地毯上,啤酒摆了一地。话也没有多说,只是相互举杯,然后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