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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理由拒绝杨溢的邀请呢?因为他是于潇的男友?不对,因为他跟于潇上过床?这个应该不成立,只是开个玩笑做戏而已。
我忍不住开始这样告诉自己,更忍不住想起纠缠在客厅沙发上他的他们,于潇挑衅的眼,还有杨溢迷醉的脸。
这些都像是高浓度酒精不断在我的脑子里蒸发,有种晕乎乎的感觉。更多的是期待于潇的反应,就算是他生气也好。
“我想怎么玩都行?”他坐在我腿上呵呵的笑,明明轻佻的语气却让我觉得有点怪,语气,神情都像是在发泄什么一样。
玩可以,但我不喜欢有人隐藏情绪的玩。他像只猫一样不断的在我脖子旁边来回磨蹭,我就忍不住给于潇使眼色。
我的意思很简单,这人喝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玩个屁玩。更何况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杨溢这个人或许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杨溢都说了怎么玩,你怎么又不陪了?”他支着下巴说,一副什么都跟自己没关系的表情。我知道,他心里一定解气。
但我没办法在现在给他解释什么,又不能强行推开杨溢,所以只能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多摸两下,让自己心里能稍微平衡一些。
“你别跟我扯淡,我就算再不是人,也不能动他不是?除非有一天你告诉我,你俩玩完了。”这话半真半假,不过是说出来好听,如果有合适的环境和机会,没什么大不了,我不信杨溢在他眼里很重要。
“放屁,你说的话我可能相信吗?”他不屑的笑,像是我有多擅长说谎一样,杨溢依旧搂着我的脖子不断的来回晃,头被晃的很晕。
正当我想把他推开,或者干脆过继到于潇腿上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我最先看见的是一双笔直白皙的腿,还有那双可能超过了十厘米的高跟鞋。
本以为她会很年轻,虽然她并不老,从那张脸上不难看出这个女人应该在三十岁往上,她脸上适宜的淡妆,还有成熟的气场让我很难判断她的真实年龄。
不过她是个美女,我打赌她还是个床上很浪的美女。
“你们在做什么?”她看上去很生气,又好像没有太多的意外。
杨溢也注意到她,听了这种语气欠扁的话他吧唧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骂骂咧咧的嘟囔,“做什么?找男人干我。”
我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音,这答案挺有创意的,她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踩着高跟鞋冲到我们面前,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把把杨溢从我腿上拽了起来。
“滚!滚开!”房间里突然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是杨溢的声音,“我他妈的不用你管。”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她被气到浑身发抖,那只手来回颤抖的指着我们,主要是指着我,“竟然跟一群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一群变态!”
她刚才说什么?一群变态?美女也不是不会挨打,如果她再说下去,难保我不会一脚踹她出去。
“我有我要的生活,也已经成年了,你无权干涉。”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想杨溢已经间接否决了他玩姐弟恋的可能,“如果你不能理解我,那么抱歉你有个变态的儿子。”
于潇一定跟我一样惊讶,或者只有我很惊讶,他说完,我就开始认真的看女人的脸,她的确很美,也够年轻,身上的衣服和每一件首饰都价值不菲,还有脸上的妆容也很好的掩盖了初生衰老的皮肤。
“我会让你爸爸断掉你所有的花销!”这回换做她歇斯底里,“你也别再回家!杨家丢不起这个人!”
“丢人?别开玩笑了妈妈,没什么比你跟三叔的事情更让人恶心,也没有什么比我爸染上性病更加的恶心。”
虽然这在他们家不是内部消息,可一定是禁忌话题,她是真的被气急了,抄起手边的玻璃杯就照着杨溢砸了下去。
我赶紧站起来拉开杨溢,却因为喝了酒计算错了被子会形成的抛物线,“你他妈的闹够了没有!”于潇愤怒的质问跟更加强烈的眩晕感一起袭来。
她也一定没有料到会被换掉终极目标的事,我也被这一下彻底打醒了,太阳穴上面火辣辣的疼,抬手一摸就是鲜红色的血液。
杨溢好像根本都没意识到这些,晃晃悠悠的就冲出了房间,我看着他离开,突然觉得他的背影很慌乱,像是急于逃离一个离不开又必须离开的地方。
“闹够了吗?”于潇站在我身边,体贴的扶着我,一边先用赶紧的纸巾帮我按在出血口上,“闹够了就赶紧滚。”他没好气的说,扯着我往出走,“你笑什么笑?被人打也笑?”
“这不是看你太帅了,忍不住吗?”好在他也没追问帅和忍不住笑有什么必然联系。
“你今年是不是犯太岁?怎么从年初开始到年终就被人开了两次瓢?”他皱着眉嘟囔,我就笑他,男人嘛,总是容易出点意外,那些有的没的别信。
伤的其实不重,就是唬人了一点,可我们还是必须赶去医院止血,路上脑子里都是杨溢的那句话:我有我想要的生活。
到底什么才是想要的生活?不顾一切的追求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想?比如成为一个纯粹的gay?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赞同杨溢的说法,只是有一种强烈的矛盾感。
医生给我包扎的时候,于潇始终站在一边看着,医生还让我留在医院打一针破伤风,害怕感染,“你害怕吗?”
突然间他问我,“你是指脑袋又被人打?”
他坐在我身边,低着头没看我,“我是说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你是个双。”
013。被猪给撞了
他一定是故意给我找不自在,这是我的禁忌话题,也是我们之间的。完全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总是抓住这一个命题不放手。起码我是难以理解它的重要性。
医院里永远都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跟凉气,他坐在我对面拿着烟在手里来回的绕,也没点燃。
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就像从来都没有很了解他一样,每次关键的时刻,我都捕捉不到他的表情。
就像他明明不喜欢任何人,却总是会跟一个人保持相对的一段时间关系。就像他根本不可能跟谁一辈子,每次也都搞得像是很认真一样。
我知道他一定在找些什么,却没办法感同身受的说出什么具体的东西。又像他看着杨溢离开时候的样子,像是同情也像是伤心。
“这个问题没什么建设性。”想要搪塞他,虽然清楚这种理由完全说不过去,好在,余光瞄见了一个小护士端着纱布走了过来。
在我扬起胜利微笑之前,一句比地震还要有杀伤力的话传到了我的耳朵,“苏晨,你喜欢我吗?”
他的声音很大,大到让我忘记了转过头,因为护士僵硬在原地张着嘴,拿着吊瓶的手都在在空气里抖,急救室的人不多,一对年轻的情侣,还有一个年近四十的大妈。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勇气把他们的表情一一观察个遍,诧异的,不解的,嘲讽的。有一瞬间的慌乱跟难堪,然后我去正视于潇,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对待这一切的态度。
意外的,我看见他挑衅的看着我,如果发生的这一切不过就是一个针对我的恶作剧,那么没有什么理由不去继续。
心里有些闷闷的感觉,我知道,这是因为于潇挑衅的脸。因为我根本没有办法否认,在他刚刚问我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心动和窒息。
这种感觉我懂,我确定自己喜欢他。
不过这既然是个玩笑,那么我会把玩笑继续下去。
我并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专注的看着他,并控制自己最认真的表情,让他跟着我的节奏和思路走,这是对话的技巧,让自己握有主动的方法。
喝过酒的他皮肤有点发红,透彻的眼格外的夺目,他挑衅的表情有点痞子气,我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直到我的沉默让他看上去有些恼怒。
“当然喜欢你!”我也刻意提高声音,愤怒也同样占据了大多数。我不明白,难道跟我开这种玩笑很好笑?或者说他在试探我们作为朋友的底线?
灯光白花花的刺眼,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倒是周围那些无关紧要人的抽泣声听的明显。
“有多喜欢?”他锲而不舍,甚至可以说是咄咄逼人。
我瞪他,没好气的反问他,“我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他哼笑,猛地站起来,指着周围一圈的人大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同性恋?”
他到底想做什么?喝多了?他当然不能因为这点酒喝多了,一定是他妈的故意找我的麻烦,因为杨溢坐在我腿上,还是我亲了他?或者杨溢那个疯子妈妈以为我们才是在一起鬼混的人。
“见过同性恋,没见过你他妈这么有病的同性恋!”我骂他,扯掉手上的针头就往外走,如果再这么继续闹下去都下不来台,我更怕我会忍不住打他。
“是!我是有病!”他站在我背后喊,甚至在脑子里浮现出了他愤怒的脸和指着我大骂的样子,“那也比你这种脱了裤子什么都能干的双性恋好!”
我艹!这种话亏他想得出来,该表扬他总结的好有水准是不是?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在意别人的目光,心里一刺刺儿的疼。
说不清是因为周围各色的目光,还是因为他的话。
“苏晨,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因为我只会跟男人鬼混!”他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沉闷,甚至不再有刚才的愤怒,可我不想回头,他的这些话我听够了。
说到底看不起人的是他,就像他说的,作为一个纯gay,他他妈的多高尚?我算什么?
“是!我是恶心,不过你得庆幸,我唯独不想跟你上床!永远都他妈的不想!”我转身指着他说,“高兴找谁找谁去,老子跟你玩不起了!”
他的脸色沉得吓人,挑衅又倔强的看我,我就不信,他的心里没有一点不舒服?哪怕一点?去他妈的,随便他怎么样,现在包括以后可能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想看见他。
在离开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犹豫,虽然它绝对不会表现在脚步上。
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脑袋晕乎乎的,有点希望他说苏晨,你他妈的给我站住。我知道他不会道歉,也不想让他跟我道歉,他说的都对,我只是不希望从他口里听见这些。
在走出医院的时候,我忍不住有些哆嗦,刚才跟他吵架的时候忘记拿外套,北方秋天的夜晚冷的可以,更可笑的是,我甚至还回头看了一眼,抱着他会给我送外套希望。
在几秒钟之后,我就意识到这比尼古拉斯凯奇站在我面前说我更有魅力更不具有说服力。
不巧的是,我根本就不想回家,最后只是漫无目的的沿着马路牙子走。又想起他,每次无聊时候的闲扯,或者想聚聚时候的不二人选,又或者几乎成为了我的家庭一员。
脑子里终于开始警觉,他占据了生活中的太多,不能让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
突然间刮过的风像是从毛孔吹进了脑子里,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单行,并且下定决心,这次,我也会选择一个可以长期保持关系的人,让他可以稍微退离我的生活。
我甚至打算好,如果单行没有合适的,就去另一家想要把妹时常去的酒吧,只要随便的一个我不讨厌的人就好。
这种想法在走入单行的一秒钟又开始退却,根本想不懂自己要这么做的原因。
许纯不在,可能又犯二的粘着根本不喜欢他的齐昇。
金属的吧台给我一种从没有过的机械感,毫无温度。
本来以为熟悉的环境也开始陌生,这些年来我第一次注意到,单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唯独我还在这里。
“被猪撞了?”独特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就知道,看他那张冷漠的脸说话就不会中听,不过还是有一瞬间放松,终于还是有一个认识的人,让我可以告诉自己,单行还是从前的单行,我们都在。
我,于潇,许纯。
事实上现在只有我自己,还有跟我上过一次床的司文。
014。现实中的滚楼梯
杨溢那个疯子妈妈的形象在听到被猪撞到了这种话之后自动对号入座,不太像,说是疯狗应该更准确。父母两个字在某种意义上本来就很可怕,再被冠上受刺激的形容词,杀伤力绝对比连环杀人犯还要高上好几个段数。
想到这里真忍不住想笑,这个晚上有点荒诞。
可能是许纯不在的缘故,单行也意外的走了文艺的调子。这些人也没再穿着夸张的站在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