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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易从不知道厉若山说的“羞羞”是谁,听他这么说的时候,转过头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后又撤回目光,继续忧心卫宁,面色低沉。
韩时修听了这句话,心口莫名绞痛,脸色变得失血般白。
厉若山没有心思注意到其它人的表情,他的注意力全在卫宁身上,他越唤越焦急,然而卫宁除了脉搏和心跳,没有其它的反应。
几个医生也开始焦急,院长额头上甚至留下细碎的汗,他们确定麻醉剂的剂量没有超标,也检测过卫宁并没有过敏史,那么他现在仍未醒过来是因为什么?手术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他们开始忐忑不安,意识唤醒法对他没没有用。
就在厉若山急得快哭出来的时候,黎易从走过去一把推开厉若山,自己躬在卫宁身边,拉住他的手语气严厉的道:“卫宁,我命令你醒过来,不准死!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厉若山听黎易从用这种口气恐吓师父,隐忍的怒气顿时烧至头顶,他一把拉起黎易从,瞪目对他道:“姓黎的,你有什么资格恐吓我师父?你对他关心过吗?他在医院的时候你来看过他吗?他在你身边你又真正在乎过他吗?这时候有什么权力恐吓我师父?”
黎易从太过高大,他拉黎易从的时候力气有些不足,瞪视黎易从的时候也是仰着头。
医生们见厉若山对黎易从动手脚,立刻过来劝,威吓厉若山:“这里是医院,不要动手动脚,请对病人保持尊重!”
他们的意思是厉若山会吓到卫宁。
韩时修在厉若山提起黎易从的衣服事,只失魂的看了一眼,他还未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
厉若山被迫松开黎易从,黎易从一手拂开他,力气大得把他推至仪器边,碰得铁制的仪器也挪动了几厘米。
几个医生见状,又是一阵心虚冷汗,有聪明的医生已经上千检查仪器。
监护室里心惊胆战,人心焦急,卫宁在梦中也不好过,他做了一个梦,梦见羞羞来找他,漆黑的夜晚他跟着羞羞走,浑身冻得哆嗦,羞羞走得不快,但是他怎么也跟不上。羞羞带他走过一条条静寂的街道,寒冷的公路,路过灯火重重的小镇,耳边有喧嚣的声音,但他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最后,羞羞来到海边一处房子,他惊诧,那房子是他和黎易从住过的。
他叫羞羞,羞羞回过头,他看到的却是别人。
黎易从冰山似的脸上终于露出焦忧,他拉着卫宁的手一边恐吓一边哄:“卫宁,你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韩时修站在对面,看着发生的一切,心口绞痛,他低头去看挂在胸前不离身的玉坠,忽然发现它不见了,整张脸顿时白下来,眼中露出惊恐,想也不想,他慌张的撇下众人,奔向监护室的出口处。
站在一旁的医生不知道韩时修这是怎么了,小心的喊:“叶医生”,欲跟上前询问情况,又碍于黎易从在这里,不敢妄动。
韩时修打开监护室的门跨出去,头也不回的离开。
卫宁站在海边的房子跟前,冰冷的海风吹着他冻得哆嗦,羞羞回过头,变成了黎易从,而他也不再是年少的卫宁,他拖着一条废腿,脚踝处传来隐隐的痛。
面前的黎易从说:“你走过来,只要你过来,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好!”他沉沉的应一声,拖着剧痛的腿,一步一步朝黎易从挪去。
四年前,黎易从就是这样把他骗到身边,那时他双腿健全。
虽然痛,卫宁还是走到黎易从面前,他忍痛笑着问:“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
面前的黎易从沉下脸色不说话,卫宁却还笑着,等他回答。
“动了他动了!”监护室里有医生惊呼,呼出这句话后,其它医生立刻行动,引起一片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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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酷帅霸气的攻一出场我就尖叫了
咦,羞羞是谁?那是一段美好的初恋和暗恋啊~会写的
嗯,对了,看到这里还在追我文的人,也动动你们的手指收藏一下我的专栏,以后我更新或者发新文,你们都可以找到
谢谢
☆、第十章
“叶医生,卫少爷醒了。”护士气喘吁吁的站在韩时修的办公室门边。
韩时修翻找东西的手徒然停住,一瞬,拔腿向门边跑。
卫宁看着盯着他看的医生,歉意的朝他们笑笑,左腿疼得他脸色发白,他是被疼醒的,以为自己胸口被插了一刀,醒来才发现,是左腿疼。
他醒来,叫的第一句话是“易从……”。
黎易从松开他的手,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只是一秒,又摆出不耐的脸色。
韩时修从监护室外跑来,冲破人群站在卫宁床前,急切的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胸口起伏着。
他后来,正好赶在其它医生问了这个问题之后,而卫宁还没有回答,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大了些,众人中卫宁最先注意到他的声音。
这时候卫宁朝着韩时修咧嘴露出一笑,单薄的脸更加苍白,样子十分认真,“疼,你能帮我止疼吗?”
指着那条左腿。
之前问出声的医生屏住呼吸,听到他的答案说出口后,同时松下一口气,虚惊一场。
韩时修却愣在当地,接不下他的话。
有医生立刻道:“小陈,快给卫少爷上止疼药。”
太多人关心卫宁,厉若山挤在人群后。
卫宁扫过所有人的脸,目光停在厉若山脸上时,脸色忽的沉下来,眉头皱着,眼神变得严肃。
厉若山因为对黎易从动过手,接触到卫宁的目光后,主动把头低下。
卫宁把目光挪开,不再瞧厉若山,心口隐隐作痛,脸上却是铁青的颜色,医生问他问题他也只是不耐的嗯着,好似变了一个人。
黎易从看着他这样子,忽然觉得难受,好似胸口憋了什么不舒服,卫宁这个样子是他做梦也想看到的,但今天这个人躺在病床上,明明疼得难受,还忍着痛装出冷漠和疏离。
他忽然觉得心痛,脸色沉着眉宇间有不耐烦,冷声道:“不需要演,做你自己。”
正在给卫宁做检查的医生听了这句话,手微不可闻的抖了一下,卫宁却侧过头,室内的灯光打在他刀削的脸上,洒下一层淡漠的光,“我不是装,睡着的时候,若山做过什么我知道。”说完,侧过头看黎易从,眼里的光突然变得寒冷,“你答应我的事也要做到。”
监护室的温度骤然随着卫宁的表情变低,这时候他又说出诡异的话,医生们心照不宣的感到寒冷,却都装作无知觉。
黎易从被他的目光刺到,一时竟发不出声音,半晌才皱眉道:“会,等你离开监护室再提出来,这是我的条件。”
黎易从做事从来不吃亏,即使答应交换,也要自己永远占便宜。
即使吃亏,卫宁还是松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回想那个梦,回想黎易从刺向他的那一刀,痛还留在胸口。
黎易看着床上的卫宁,医生在给他做最后的检查,“晚上我留在这里陪你。”
厉若山听了这话,把头低得更低。
卫宁侧过头,因为光线的原因,整张脸显得好看而薄俏,目光是冷的,话语却是关心人的,“不用你再操心了,刚才我已经睡好了,这一晚上不会再睡过去,你在飞机上比我疲惫,晚上好好休息,有看护在就行。”
“不用你担心我。”黎易从冷冷的打断。
他是一个独断霸道的人,他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住。
黎易从这么说后,卫宁也不再说什么,静静的躺在床上想,那两个徒弟放出来后,一定要教训他们,但怀堇聪明,宋暄调皮不易听话,没有若山好骗,这么想着,眉头不禁皱了。
“弄疼你了?还是止痛药的药效过了?”发现他皱眉的韩时修问出来。
正在给卫宁检查腿的医生听了这话吓了一跳,手抖的动作险些过大,带动卫宁的腿。
卫宁立刻反应过来,对那医生报以歉意的笑,才抬头韩时修道:“不是,在想事情而已,手术麻烦你了。”
主刀医生不止韩时修一个,但手术前几晚,韩时修连续上夜班,他在这件事上比别人更费心,应当感谢他。
“医生的责任,不必谢。”听见卫宁说不疼,韩时修松了一口气,他侧头看见站在一边的厉若山,欲开口说什么,终是忍住不说,“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事随时叫我们。”
“有劳了。”
卫宁和韩时修说完话,就没有再说话,韩时修是最后一个离开监护室的,他走后厉若山就跟着他出去,陪护给黎易从搬来椅子和简易床,但他只要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整个晚上卫宁没有再闭上眼睛睡觉,一个下午和晚上的事他都在想那个梦,自从来到医院,梦见羞羞的次数变多,但是每一次出现羞羞的梦,都是以黎易从结束,且每一个结束,都不是好的结束。
卫宁想,也许是黎易从害他的一次,他一辈子忘不掉,所以每一个出现黎易从的梦,都是噩梦。
四年前黎易从要卫宁留在他身边的时候,卫宁预想不到是以这样的结局结束,四年后卫宁过着自己的生活,黎易从再次出现。
上一个噩梦还没有结束,新的噩梦就再来,这一次的结局又是什么?卫宁想不到,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转头看见黎易从伏在他床边睡的稳定,窗外的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投下一层冷漠的阴影。
这张容颜,卫宁如今看来,已不能再掀起任何波澜,心就像他的脸一样,冷漠坚毅。
视线离开黎易从的脸,瞥到监护室玻璃墙外站着的厉若山。
厉若山定定的站在监护室外,目光注视着床上的卫宁。
卫宁无情的转过头,将目光再次挪到黎易从身上,不留一丝情面给外面的厉若山。
一夜没闭眼,天亮的时候他才合上,迷迷糊糊中又梦见了羞羞,梦见他说自己的理想是医生的时候,他把自己所拥有的唯一的一个东西送给他。
那一年冬天,他许久未犯的咳嗽又犯,咳得厉害,羞羞坐在他床边,牵着他的手说:“楚意,我长大以后当一名医生,再也不让你生病,也让你挨饿受冻。”
他也拉着羞羞的手,眼睛里的光异常明亮,笑着说:“好,我以后要当一个明星,站在舞台上,让我们的父母都找到我们。”
那一阵子,孤儿院里很多孩子都被父母寻到,他们虽然不知道亲身父母长什么样,也没享受父母的关爱,但每个人都渴望家庭温暖,父母的关心,这件事给小孩子们带来希望,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期待自己的父母到来,他和羞羞也不例外,像那些没被父母寻到的孩子一样,期待自己的父母找到自己。
这便成为他的梦,他以为站在最高处,就最容易让人发现。
最后一个妈妈告诉他,他的挂坠是亲身父母留给他的,那么他站在最高处,父母一定看得到,认出他的挂坠,找到他。
但是那个冬天,羞羞的理想是为了他,那他也应该为羞羞做一件事,把自己最珍爱的东西送给羞羞。
那之后他病得严重,院长找到一家愿意接收他住院的医院,他住院回来,羞羞正好被人带走,他梦见自己追着那辆车,就差几步,忽然跌了一跤,身体被人摇着,他就醒了。
“卫宁?”黎易从在他床边低头看他。
美梦也被黎易从打破了。
看见黎易从这张精致冷峻的脸时,卫宁叹息着笑道,“我正在做梦,你晚一点叫醒我或许我可以追到他。”
“羞羞?”黎易从反应极快,立刻知道卫宁说的是谁,昨天厉若山在卫宁床边叫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这两个字从黎易从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卫宁竟然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怔了一秒后才又笑道:“不是,欠了我钱的那个人。”
珍视的任何一个人,从黎易从口中说出,都会让他心惊。
黎易从见他笑得平静,也没再理会这件事,只淡淡的对他说:“时间快到了,等医生过来检查后,就可以出监护室。”
二十四小时竟然在一场突然终止的美梦后结束,卫宁觉得恍惚,又觉得松了一口气,侧头看黎易从的脸,他的脸上似乎冷漠更多,应该是疲惫造成的。
这么想着,卫宁觉得应该关心一下他,便开口道:“你去休息吧,看见你累成这样我也过意不去。”
金主虽一直在为难他,但马上就会放手最后的筹码。
“等你离开监护室。”黎易从一句话决定。
他说这话的时候,早在监护室外等候的医生鱼贯而入,院长走在前面,最先过来问候卫宁,其它医生则去查看仪器,一行人中没有韩时修。
卫宁奇怪,“韩医生呢?”
院长最先答:“韩医生在实验室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