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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刘万屁股被抠得难受,终于堵着气开口了,“我明个儿就锻炼去,我以前肉可没这么软乎!都你!天天喊我多吃饭,这都胖得没型了!”
“你又把错赖我头上,再说胖不胖自个儿能说了算嘛!有些女的瘦的跟猴似的还天天嚷着减肥呢!你咋现在跟那些女人似的,总觉得你越来越娘娘腔了。”
果然,刘万一听高远说自己娘就不乐意了,高远就从背后搂着刘万,腿箍住刘万的身体又狠狠揉捏了一番,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就搂一起睡得死沉。
因为没有出摊的压力,所以两人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醒来,刘万惰性来得贼快,一想到不用出摊,整个人就赖在床上不动弹,高远劝了刘万几句刘万就直喊自己浑身难受,最后高远没办法,只能去下了两碗面端来喂刘万。
刘万整个人靠在高远身上,等着高远把面送到嘴里,才吃到一半,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两人在这儿也没几个熟人,高远转头往门口望了望,这敲门声越来越急,后来都有点儿踹门的意思了。
高远只能放下碗出去看情况,刚开了门,就看到门口正准备离开的房东,房东脸色不善,估计刚才还因为踢门过猛所以还略微喘着大气,房东听到高远喊了自己,回过头就张口骂道:“你们可算出现了!我来这儿多少趟了!房租欠了一个月了想赖啊!过十几天就过年了你们还想不想住我这屋?”
高远陪着笑,等人骂完了才回道:“我们之前一直在外头做生意没和您碰着面,我们还得在你这儿住上几个月,我这就去屋里头拿钱给你。”
高远刚要进屋就被这房东拦住了,“你们租这儿是可以,就是这钱还得另算,你也知道这东西涨价涨得厉害,之前房租也忒便宜了点,我也是一大家子要过日子,里头意思你也明白。”
要搁高远手里头有余钱的时候,高远这会儿保管就同意了,可现在手头本来就紧,之前因为第一次就交了两个月的房租后来索性就把租房的事儿给忘脑后了,现在这么一弄,剩下的钱根本撑不到过年后。
这房东估计就算准了高远和刘万不会转地方,所以一下子就把价格给咬得死死的,高远刚从屋里出来,穿的衣服不多,站了一会儿就有点发冷,只能先把人给请进屋里。
刘万躺床上等了很久不见高远进屋,等高远进来的时候就有点儿不耐烦地问道:“谁来了啊!这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你只管睡你的,房东大姐收房租来了,你没事儿别插嘴!”
刘万听了高远的话,这才揉揉眼睛瞅了瞅高远后头的人影,嘟囔道:“咋这时候来收钱啊!咱现在手头哪儿有余钱啊,日子都快过不下去勒!”
房东向周围望了望,注意到这屋子里的设备都算齐全,已经有了小家的样子,她也算是老油条了,看到这房子整齐有序的状况明显就感觉到这两兄弟是准备长住,价格依旧不减,到最后甚至撂狠话让他们搬出去。
迫于无奈,僵持了近半个小时后,高远还是老老实实地数了近两百块钱给房东,起初高远还指着少交几个月,结果房东变本加厉,硬说自己过年期间没空来收,之后也忙得很,反正坚持要拿到这么多钱。
交了房租后,高远神色沉重地把房门关上,在床边呆坐了一会儿就对刘万说道:“我们再去摆几天摊吧,换到市场那儿,等到过年前几天再好好休息。”
刘万只能苦哈哈地点了点头,身体机械地开始穿衣服,高远也真不愿意让刘万累着,看刘万跟蔫了的茄子似的就说道:“今天你先别跟出去了,我外头一个人应该能应付得来,继续躺着睡吧!”
“这哪儿成啊!你一个人出去我可不放心,再说那一千块钱都我犯的错才丢的!”刘万边说边忍着身上的鸡皮疙瘩迅速把裤子套好。
摆摊对于高远和刘万那是熟门熟路,一到市场就迅速地找了个地点正式摆起摊来,也赶巧了是过年前后,所以市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生意粗略一算还是相当有赚头,刘万乐滋滋地给人打包装袋,那外型就叫人越看越喜欢,这一个下午时间那生意真就叫一个不错。
高远随手一算,要是按这种赚钱速度干个十来天,那赚六七百还是不成问题,虽然跟之前在学校边上那时候没得比,但总归是能好好过个新年。
显然,高远的想法还是太过简单,市场这边摆摊生意的竞争比学校那边激烈很多,也更鱼龙混杂,才第二天,高远和刘万这摊子就被好几个混混围住让他们交保护费,一张口就要一百。
高远和刘万两个人辛苦干了一天的工夫也才这么多钱,当然不肯给,不过这几个混混人数比学校那次的多,而且样子还更凶悍,这时候要是就高远一人高远也没什么顾虑,顶多就是双方都受点儿伤,再者高远对自己的身手相当有自信,可问题是还有个只会耍无赖的刘万,这无赖劲儿碰到不要脸皮的流氓是一点用也没。
即使高远再不想开打,这几个混混见他们不肯交钱也耐不住了,直接就用手扫台面上的调料和馄饨饺子,刘万看着地上被踩得稀巴烂的材料,直接拿大勺舀了勺滚烫的水往前一泼,好几个混混身上都被泼了大片,烫得哇哇直叫。
高远正在摊子右边对付几个混混,被刘万这行径吓了一跳,幸好周围的人看到混混找茬都绕远了,不然这热水泼旁人身上就不知道出什么岔子。
那边刘万还提着勺子发飙,摊子前面的混混已经退开老远,刘万叉着腰又中气十足地说道:“你们要敢再来,我今个儿就烫熟你们的皮,我死一个拉上你们一帮我算赚了!哥!你快过来!看我不烫死他们!”
刘万这疯婆子劲儿一出来谁都拦不住,周围围着的圈子不停地在扩大,这锅算挺深的,装的水也多,但始终禁不住刘万这么乱撒,很快一锅水就见了底,刘万舀起最后一勺,低着头,把勺子提起来笔直横在胸前,一鼓作气就往前一冲,直接冲到混混堆里,混混看刘万这样真跟见了鬼似的,不约而同地全跑散了。
围观的人稀稀落落地给了几个掌声就全散开了,高远跑上去摸了摸刘万脑袋笑道:“我们家刘万咋突然就这么牛呢!你刚那样儿别提多威猛了!”
高远也是昧着良心说话,刚高远在后面也被刘万的癫狂样儿吓住了,但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别人的窃笑声,而刘万得了夸奖嘿嘿一笑,“也没啥,上次那三个混混来我可不敢这么敢,哥,说真的,这次要是你不在我也不敢这样,你在了我就觉得我不会挨打!”
高远听了刘万这话心里相当感动,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黏糊劲儿又出来了,后面的锅里早就被刘万舀空了水,这时候火就扑哧扑哧直烧锅底,等高远反应过来,这锅底已经被烧得火红,刘万赶紧从下面的水桶了舀了一勺冰水进去,“滋”地一声,锅底就开裂了,顺带浇灭了下面的火。
这生意也做不成了,两人只能收拾收拾打道回府,顺带找了间店去补锅底。
之后生意也就这么平平静静地做了下来,无赖怕流氓,流氓怕疯子,所以这之后的十来天里那群混混还真有点绕过高远他们这摊子的意思,每每这时候,刘万那脑袋就仰得高高的,高远生怕刘万就这么重心不稳往后翻过去。
这钱看起来赚得轻松,其实其中的艰辛就两人自己知道,在后面的几天时间里,天就一直阴沉沉地飘着雪,刘万不骑三轮,平时站着卖馄饨饺子也没怎么好好活动脚,所以刘万长了人生的第一次冻疮。
平时站着还好,就光觉得脚凉,只要一进被窝,脚一暖和起来,那脚趾头就一阵阵发痒,刘万就大晚上的屈着脚一个劲儿地挠,高远听到那声音就特怕刘万把脚挠破,可刘万又耐不住痒,把高远愁得好几天都郁郁寡欢。
后来眼看就要过年了,高远就带着刘万去凉皮小贩那边的批发店里进零食给刘万好好过个新年,结果路上正好就碰到了凉皮小贩,高远就不经意地说起刘万冻疮的事儿,凉皮小贩当下就把人叫到自己那屋,从屋里掏出几种晒干的草药塞到高远怀里,高远低头一看,还有柚子皮和甘蔗头之类的东西。
凉皮小贩指着高远怀里的东西说道:“这些你去煎一下,趁着水烫给刘万浸一浸脚,泡个几次冻疮就退了。”
刘万这会儿也没听进什么,捂着鼻子在凉皮小贩屋里东张西望,这屋子也不大,脏乱不说,还臭得熏人,等高远和凉皮小贩把话说完,刘万就急哄哄地拉着高远走了。
☆、过年
走出好一段距离后,高远把刘万托上三轮,转头无奈地捏了捏刘万的脸说道:“人给你治冻疮草药呢!你这样也忒不给人面子了!”
刘万挽住高远的腰,头整个贴在高远背后,闷闷地回答道:“他家里跟猪圈似的,熏得我喘不上来气,你这鼻子咋长的,这么臭的气味儿都闻不出来?”
“得!就你金贵,幸好他不记仇,不然早把咱划黑名单去了。”
两人胡乱说了一路,刘万话说多了嘴里就闲得慌,看着刚买的一大堆小零食袋就馋了,“哥,我肚子饿了,能吃点儿东西不?”
“早上你不是撑着了嘛!现在还没多大会儿工夫呢,那在等我骑前面点儿买几个包子给你。”
刘万就打着车上零食的主意呢,听高远这么一说就不乐意了,指着地上的大袋小袋说道:“这车上不有吃的嘛!”
高远太清楚刘万的小心思了,转头看了看刘万发馋的嘴脸,心里觉得特别可乐,故意板着脸说道:“这些东西不管饱,而且你一吃就没法停,大年夜的时候你可就没得吃了。”
“这一大坨呢!我一下子哪吃得光!”
高远又接着逗弄了刘万一番,等刘万苦着张脸可怜兮兮地瞅着高远的时候,高远就顶不住压力松了口,刘万一得指令,赶紧就拿起一袋花生开吃了,生怕高远会反悔似的。
刘万现在完全养成习惯,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都得归高远管,要搁普通人很可能就受不了高远跟养小狗似的养法,可刘万毫无感觉,就跟自己天生要被高远管似的,几乎很快就适应下来,就是偶尔觉醒一下想得到点儿微薄的权力也被高远全线镇压。
这会儿把最重要的零食买好后,高远蹬着小三轮和刘万去菜市场买些鱼肉过年,不过现在差不多顿顿能吃上肉,刘万对肉也就没馋得太厉害,所以到了菜市场就鼓不起劲儿,偶尔高远跟人讨价还价的时候窝旁边接上几句话。
刘万完全小孩儿心性,看到炮仗的时候才精神起来,两人这次钱带的不算太多,太贵的烟花两人是指定买不起,高远就挑了一种一毛能买两根的银色小条,一大把也就花了两三块钱,可足够刘万乐得合不上嘴了。
刘万这知足样儿搞得高远心里其实有点泛酸,拉着刘万的那只手忍不住收紧了几分,刘万这会儿已经在暗暗盼着新年快点儿来,满脑子已经胡乱瞎想开了,边想还边嘿嘿直笑,不时惹得路人回头朝刘万望上几眼。
高远看着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刘万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拽着刘万加快脚步往三轮走去。
一回到家,高远就拿着凉皮小贩给的草药准备去给刘万煎药,刘万跟死尸似的直愣愣地躺床上傻笑,高远怕刘万胡思乱想下去这脑子要越发不正常,张口说道:“刘万!一个人乐什么呢!有啥好事儿说出来呗!”
高远连着喊了好几遍,刘万才晃过神来接话,“没想啥,哎哟,哥!我这日子是越想越舒坦,大年夜还有几天啊?”
“三天后就是了,要不你提点水把屋里收拾一下,我记得床褥下面压了好几双袜子,要不顺带给洗洗!”
高远话才刚说完,刘万就喜滋滋地拿水桶去接水了,不过这屋子毕竟不算自己的家,高远也怕刘万太累,就让刘万把表皮打扫一下。
刘万在整理被子的时候就发愁了,被子一掀开,扑面而来就是一股子膻味,被子和底下的床单上明显就有大滩精…液,这外面也连着阴了近半个月,今天虽然出了太阳,但还不算大,要是现在把被套洗了过年那天还不一定能盖上。
刘万把头埋进被子里头闻了闻,顿时没了主意,回头向高远问道:“哥,你过来下!这被子咋办,全是你的精…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