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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阡看了看周围拥挤的人群,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以高难度的动作在地铁里完成一次脱衣。陈子陌拉着他的衣服,艰难地帮他扯下来,直接把陈晓阡整个人转了一个圈,成功地招来了方圆半米的乘客的关切目光。
陈晓阡转了一个圈回来,对上他的眼睛,两兄弟就这么面面相觑,眼睛里映着对方在雨中奔跑后略微狼狈的模样,忽然好想大笑出声。但碍于公共场合,两人都憋着一肚子笑,表情隐忍地看着对方。
“小屁股你笑什么。”
“那你笑什么。”陈子陌憋着笑道。
换乘站人流忽然增大,汹涌地几乎要把每个人都挤成一张饼。
陈晓阡将陈子陌拉到角落里头站好,然后自己两手撑在旁边,这样人流就不至于挤到对方。
他看着自己和陈子陌此时的姿势,忽然道:“看来你同事说的不错,老子男友力果然满满的。”
陈子陌翻了一个白眼:“困。”
“困就睡,到站叫你。”
陈子陌笑了笑,便真靠着墙,在这人潮涌动的地铁里闭上了眼睛。
作家想说的话
单身狗码字的时候实在伤不起。。
24。救赎
夜晚,南阳大厦。
大约九点,廖坤终于等到南振骁忙完了所有的公务,才慢悠悠地晃进办公室向他汇报调查结果。
“实在抱歉,让你等那么久。”南振骁有些疲惫地笑道。
“你也太会折腾自己了吧,不是说伯父给你放假了吗?”廖坤坐下来开玩笑道;“不交女朋友也不该这么工作狂吧。”
南振骁听他这么说便想到了叶慷,不禁笑道:“今天事情多了一点,以后就不会了。你事情查得怎么样?”
“林杰和秦老的确勾搭上了,现在正向东区的楼盘进军,如果你要抢这块地的话也是慢不得。”廖坤把一叠调查结果放在南振骁面前:“这些都是照片。”
南振骁拿起来一张张过目,问:“‘上道’那边呢?”
“上道的老板叫林亦,如果我刚刚没看错的话,他也在你手下工作吧?”廖坤摘下墨镜笑道:“就我的调查来看,他两年前确实被林杰赶了出来,拿了父亲留下的一笔钱,凭借几个朋友的关系,在酒吧一条街开了上道酒吧。”
“他和秦钊有什么接触吗?”
“有过,但不深,”廖坤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他不知道林亦是林杰的侄子,秦钊这个人啊,是有他老爸的几分狂,但一点也没有秦老的精明。”
南振骁点头:“这件事看来得跟爸商量。”
“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估计伯父还没让你做过吧?”廖坤哈哈大笑起来:“其实你要想自己做也行,这种事不难,我都可以帮你找人。”
南振骁笑了:“你这家伙,好像和谁都一份关系,我倒有点不放心。”
廖坤咳嗽两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啦。”
南振骁摇头:“别误会,我只是想谨慎一些,毕竟才刚接手爸的位子。”
“理解理解。”廖坤点头,顿了一会儿,又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和这个调查没什么关系,但是还是想和你说一下。”
“什么?”
廖坤的表情严肃起来:“你们上次聚会叶慷来了没有?”
听到是关于叶慷的事,南振骁心一下子提起来:“来了,怎么了?”
“我去上道打听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他的事情。”
南振骁听着他的语气心头一跳:“什么事情。”
“他和秦钊的关系,好像不怎么干净。”
南振骁有一瞬间觉得脑子里有点空,仿佛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似的,却又强迫自己回过神,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
廖坤看见南振骁的表情有点不对,他放下二郎腿,道:“就是最近吧,秦钊他是个双,经常在东区的酒吧里找MB玩,然后给他们钱,基本上东区的那些男孩对秦钊都是前仆后继的。”
南振骁脸色僵硬:“你是说叶慷是卖的?”
“叶慷只是调酒师,不是吗?”廖坤道;“就我在上道的打听,叶慷开始挺不愿意的,呵呵,当然没有人信他,所有的人都相信他是欲擒故纵,最后被秦钊整得很惨,至于有多惨,只听说进了医院,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南振骁定定地看着他,好像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廖坤皱着眉,道:“据说秦钊一般玩腻了就换人,也不知道叶慷现在……喂你?!”
他惊愕地看着对方忽然一扫桌面上的全部东西,连同那名贵的青瓷茶杯也没放过,直接摔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茶水四溅,声响刺耳。而南振骁的手似乎在发抖,身体也因不稳的情绪而微微起伏。
廖坤惊呆地看着反常的南振骁,细想之下不禁开始怀疑起来:
“振骁,你和叶慷难道……”却话说到一半就不知道怎么表达。
“廖坤,你真的能帮我搭上秦老?”
他忽然来这个问题,让廖坤一怔,然后马上点头道:“当然。”
“那就麻烦你再帮一次忙吧。”
“你不和伯父商量吗?”
南振骁看着一地碎瓷,眼神冰冷:
“不用了,其实商量不商量都一样,他本来也想和林氏争,现在把公司交给了我,自然也是希望这样做的。”
廖坤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振骁,一说到叶慷你就那么激动,你们两个到底……”
“廖坤,陪我去一趟上道吧,现在。”
**
雨后的酒吧街一如既往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南振骁听了廖坤的劝说,将车停在了这篇红灯区外,然后步行而入。一路上只见街边各色出卖色相的男男女女,向他们抛来诱惑和暧昧眼神。甚至有的人一眼就看出南振骁绝非简单人物,干脆直接上来问南振骁需不需要一试。
南振骁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心里只觉恶心和排斥,好在廖坤混迹黑白两道早已得心应手,帮他一一应付了这些人。
两人走进上道时,南振骁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吧台里正在调酒的叶慷,而对方的脸在酒吧五彩缤纷的灯光下依旧俊秀干净得让他心动。只是叶慷神情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变得惊愕不已,脸色也顿时变得极不正常。
有人要上来搭讪,被廖坤拦了下来,南振骁便直接走进吧台里面,来到叶慷跟前。
“班……班长,你怎么来这里了?”
即使在嘈杂刺耳的摇滚音乐声响下,南振骁还是能把他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他坐在叶慷旁边,看着穿着黑白工作服的他,道:
“只是想来看看你。”
叶慷变得不安起来,手里的酒杯也开始拿不稳了:“我……还在工作,等下主管出来会骂的。”
“慷槺,你不要在这工作了行不行?”南振骁皱眉道:“这太糟糕了。”
“可我……”
忽然吧台上有什么东西掉下来砸在叶慷的肩上,竟是一沓钱。
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个男人站在吧台外,他眼睛里有淫邪之色,一张脸看上去就是纵欲过度的荒淫模样,此时正笑容古怪地看着两人:
“在和谁说话呢。”
叶慷整个人顷刻僵在原地,脸色瞬如死灰,南振骁几乎可以看见他那双纤瘦的胳膊在发抖。他抬起头,从廖坤的眼神里便知道来者就是秦钊。
“是我……以前的同学。”
“同学?”秦钊也走进吧台,开始打量着南振骁。他虽然不比秦老聪明,但至少能眼尖地发现对方的打扮和气质也绝非普通人,也就客气了些,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但秦放总听说过吧?”
南振骁看着他——一想到这个人和叶慷发生过的事,向来冷静的他甚至一瞬间有了杀人的冲动。
“我知道东区的人都叫你秦少。”
秦钊满意地点头:“看来你对这里挺了解,不知道怎么称呼?”
“南振骁。”
秦钊一愣:“你是那个南阳的南振骁?”
“对,”南振骁皮笑肉不笑:“没想到第一次来东区就看见了秦少,实在有缘。”
秦钊讶异不已。他爸秦放,也就是东区的秦老,早有和南皓峰勾搭的心思,奈何一直找不到时机,才给了林杰趁虚而入的机会。但秦放也不是傻子,对南阳依旧存有念想,因此在秦钊面前提起南阳来也是嘱咐再三。
但让秦钊没想到的是,叶慷竟然会认识南阳的新任董事。
于是他摆出笑脸道:“我也没想到南董竟然会来这种地方,原来还和叶慷是老同学啊。”
“对,正好借这里叙同学情,”南振骁笑里藏着冷,有礼而疏离,言下之意便是没有意思和秦钊攀谈。
秦钊也看出来,便点头道:“那是,不过今天碰到南董也是有缘,家父早听说南阳大名鼎鼎一直想结实,不知道南董方不方便留个联系方式?
南振骁看着他谄媚的笑脸,忽然脑中闪过一念,于是道:
“当然可以,我也想有时间见见秦老。”
秦钊面露喜色,立即殷切地和南振骁互换号码,心情大好地拍着对方的肩膀说道有机会一定聚聚,最后意味深长地指了指那掉在桌上的钱,话中有话地对叶慷笑道:
“上次多亏‘帮忙’,这是意思意思。”
叶慷脸色惨白而僵硬,没有答应他。
“南董先聊,我先去找乐子了。”
他一走,南振骁的脸色就冷下来,他伸手握住叶慷的胳膊,拉着他站起来:
“走。”
“可我……”
“难道你还想留在这里?”南振骁皱眉,声音抬高了些。他看着叶慷有些惊愕而无措地看着自己,眼睛里透着恐惧。
“我……不是……可是我……”叶慷语无伦次,眼神闪烁起来,不由自主地瞟向秦钊离开的方向。
他那个样子,一边是惊恐害怕秦钊忽然回来,却又害怕南振骁发现什么,急得都要哭出来。
叶慷这幅手足无措的样子看得南振骁心里抽痛,后者一把将那沓钱扫落在地上,脚用力踩上去,手稍用力将叶慷拉近自己,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道:
“我都知道了。”
叶慷的脸色白得像纸,那表情好像出现了一道裂痕,彻底溃围,樱红色的嘴唇都在发抖,声音都开始支离破碎:
“我不是卖的……班长你别听他们说……”
“我没有相信他们。”
“是他逼我的……”
一辈子不想看叶慷这样的表情,南振骁搂紧他,将那泫然欲泣的脸按在怀里:
“我知道。”
叶慷全身都在发抖,紧握住南振骁手,泪水浸湿了对方的外套。而南振骁抱紧他,抚着他的头发和背,将他与这迷乱肮脏的地方划清界限。他感觉得到对方的泪水躺在衣襟上,流进衣领里,好像一根根针渗进他心里,痛得揪心。
他终于深切地觉得,无论过了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叶慷在他心里的地位都高得这么无可取代。
这时候,戴眼镜的主管又走了过来,他看见抱着叶慷的南振骁,脸色绷得如一张纸仿佛一戳即破。
南振骁看见他,下意识将叶慷抱得更紧,好像要将他整个人嵌入自己身体一样。
“你告诉林亦,他今天辞职。”
主管想来也是刚问过秦钊,此时僵着脸:“您现在要带他走吗?”
“如果你们有违约金这回事的话,就说清楚,我可以给。”
主管摇了摇头,看着在南振骁庇护下的叶慷,脸色十分难看。
而南振骁便再没瞧他一眼,一手托起叶慷的脸,看着那双满是水雾的眸,轻轻地给他擦掉泪水:
“慷槺,我们走。”
25。倾心
叶慷还是穿着昨天的那件白色外套,整个人似乎在寒冬的肆虐下缩成了一团。而南振骁拉紧他的手,匆匆穿过这乌烟瘴气的酒吧一条街。
跟在两人身后的廖坤看到了今天这场面,也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此时便识趣地道:
“振骁,叶慷,我等会附近有些事,你们先回去呗。”
南振骁刚打开车门,回头就看见廖坤脸上已经是一副明白的表情,也不跟他客气:
“好,那你路上小心点。”
廖坤心里大骂重色轻友,表面依旧笑得灿烂,向两人做了个告别的夸张手势,然后过了马路就消失在夜色里。
南振骁走到另一边要上车,却见叶慷丝毫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像钉在地上似的不动了,几乎要缩在衣领里的脸在街灯的照映下有些呆滞。
“怎么了?”
“……班长,我自己回去吧。”
“为什么?”
叶慷扯了嘴角,没有敢看他:“也不远嘛。”
“你不想和我说什么吗。”
叶慷低下头,声音小了下去;“你不都……知道了吗。”
“那这些事,你昨天为什么没和我说?”
叶慷的声音既像要笑,又像要哭出来似的:“我怎么敢跟你说?我还希望你永远也不要知道……谁知道你居然……”
以他的脑容量,根本想不到南振骁之前正巧有意调查东区,更想不到廖坤会正巧查到了他。他昨天同学聚会时还惊喜万分,心想着只要秦钊玩腻了,这事情过了后南振骁不知道就一切都好,谁知时间才过了二十四个小时多一点,剧情发展就如反转。
南振骁抓住那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