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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朋朋友。”
“谢谢你们对安康的照顾了,这孩子小时候不让人放心,也没有朋友。好不容易身边有朋友,我就放心了。”猪肉翔红光满面,不心疼地切了大块肉。
“哪里,是我们受安康的照顾了。”白迹一实话实说,每天早上的热咖啡没有断过,安康虽然是个废材,但惟独这一点让白迹一很满意。
“好!好!”猪肉翔爽快而利落。
“白白”安康想起杜施明说的“朋友”,觉得不能将白sir的名字说出来。他小心翼翼地说道:“白白大哥。我们我们今晚去去殡仪馆吃吃饭吧”
“去殡仪馆吃饭?”白迹一莫名其妙想到死人肉,如果他没记错,那是死人呆的地方。
“又是去柳念那里了吧,死人巴子的场子。也不知道整天在搞什么,神神秘秘,装神弄鬼。安康,你给我远离那里一点,别以为我眼瞎了没看到那个拉尸体的楚意带着刀每天凌晨出去做坏事儿。”猪肉翔说道。他每天凌晨四点多出去拉生猪,这段时间一直看到楚意的身影,这家伙不知道在干什么,偷偷摸摸。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翔哥还看到了什么,知道楚意每天的去向么?”白迹一问道。
“殡仪馆的人都怪!那天看到楚意匆匆忙忙地撞了康人,康人信件散了一地,还是陈医生给捡起的。这小子没礼貌,竟然不道歉。”想起那天的事情猪肉翔很不高兴地说道。
“别说撞康人了,就是撞你猪肉翔他也不见得会道歉。”旁边摊位的小老板笑呵呵地说道。
听了他们的话,才知道旧城区的人又多不待见殡仪馆的众人。如果说邮差、医生、教师是旧城区最受欢迎的职业,那么殡仪馆的运尸人、化妆师、守门、火化场工人等却是他们最不欢迎的职业了。
“别说那些死人巴子的事儿,以后看到他们都躲着点,快到中午了,赶紧给我回去。”猪肉翔赶人道。
“那我们我们走了。谢谢翔哥。”安康道谢,杜施明和白迹一的手中多了装了猪肉的环保袋,可两个人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安康在这里很受人照顾嘛。”杜施明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提着猪肉的一天。他家里的厨房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也显得极其冰冷。
“笨蛋和白痴都会受到别人的照顾的吧。”白迹一说道,脑中神游在外。他就是这样,能够让所有的事情同时进行分析,同时进行着有罪论和无罪论的推论
这这好像是在说自己吧。安康闷闷地想着。
“大家快来,康人被人打了!”从隐僻小道里传出一道高声的吆喝声,安康心中“咯噔”一声跟着人群往一个地方跑过去。
“还以为这胡风然是个聪明人,可竟然在别人的地盘上犯下这一的大错。高估了胡风然的智商”白迹一显然对胡风然这冲动的做法很不满意,他还以为胡风然能够忍耐到将凶手暴露的那一天,可现在,还没有将凶手抓住就将自己彻底地暴晒在太阳底下了。等白迹一和杜施明赶到的时候,胡风然已经逃走了,现场围城一圈都是关心着康人的人们。康人额头被撞出了血,整个人已经晕过去了,安康使出吃奶的力气要背起康人。人群大喝安康:
“安康你干什么,你背不起康人,快快把康人放下来。我们扶康人去陈大夫那里。”
“对啊,对啊。快放下康人,你不是已经属于市区的人了么?赶紧滚回你的市区里去,这里不欢迎你。”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缠着康人不放,你来到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是不是和那凶手是一伙的。”
“说起康人的伤,昨天康人从市区里回来,脸上就有伤口。你还真是个不详的孩子,自从你来之后,康人就连续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种不幸的事情是你带来的,赶紧滚回去吧,这里已经没有你的家了,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人们欲上前,想捉住安康将他丢出去,被众人围住的安康抖着身子面色苍白,双目泛着水光通红咬着嘴唇。那副模样,就要落下泪水来了,受到这样的伤害,从小到大,还以为自己不会去在意了,可看到这些人用嘴巴发出利刃,和小时候一样在他的身上一刀又一刀地剐在身上,他
他也是会疼的。
“真是的。”白迹一真相动用武力一脚踹飞这群挡在自己前面的人,但是他更想将安康狠狠地踩在脚底下,往他脸上踩几脚骂他:
难道你就不会反抗?不会回击?
这样的人,注定一辈子懦弱无能了。
下一刻,白迹一真的狠狠地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一个个全部都踹飞。一时间,一阵哭爹骂娘。
“喂喂,你找死啊!”一人上前对白迹一动手,白迹一冷冷地一笑将对方的手给折了。那人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大家看白迹一和杜施明,他们的身上形成了一个气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看到靠近他们的人下场,没人愿意上前和白迹一对抗。他们只能转头向安康发泄,骂得十分毒辣。
“像你们这样的人,活该在这种地方呆一辈子吧。”白迹一利落地从安康手中接过康人扛到肩上,一手拎起包裹说了句“走了”便消失在众人面前。
这人啊,不管做任何掩饰,都必将将自己最丑恶的心暴露在太阳底下。面对喜爱的事务,若是得不到只会加诸嫉妒和刻骨的仇恨。
明明,安康没有犯下任何错,却莫名的成为众人怨恨的对象。
这只是人们给自己的嫉妒和贪欲寻找而出的借口,只要有了发泄口,便不顾对方的感受将对方伤得遍体鳞伤。只要将那些丑恶的东西转嫁到别人的身上,就以为自己干干净净了。
可,脏了就是脏了。这辈子,想洗都别想洗干净。除非——
死去。
为什么?
因为,死了干净。
可这世道,谁能真正干干净净啊
就是他白迹一,就是这有着不知过往的杜施明和年少充满着阴影的安康
这个世道,谁能说自己干净?只是以臆想并转嫁来让自己“干净”罢了。
在殡仪馆,身为法医的杜施明有的是高超的医术,可柳念却没有让杜施明动手,而是让安康去通知陈木森前来给康人看看,杜施明对这位殡仪馆的化妆师竟然怀疑自己的医术很不满,但他还是笑眯眯地等待着安康醒来,这安康恨奇怪,他全身上下,没有受伤的只有肚子,这让杜施明很惊异,但想到那天他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肚子不让胡风然碰酒理解今天他今天为什么会被揍到头破血流了,这个康人,还真是奇怪的人啊
这昏迷在柳念床上的康人也算是倒霉,两次都碰到敏感多疑的胡风然,两次的遇见,胡风然自然会将他划入嫌疑人之列。定然会认为他是那双监视着自己的眼睛。
可康人的倒霉不仅仅在于此,还在于他和遇害人有缘分。真是神奇啊,李奇有和康人接触过,而叶艾的信件也是康人发出去的,更加让人诧异的是胡风然来到港都与康人的相遇。如果不是调查了康人,白迹一都要相信康人是帮凶之一了。
可康人确确实实是帮凶之一
没人知道康人这段时间忧心忡忡,可他却无从下手调查,在见到胡风然第二次的时候,胡风然简直就是疯了,没有给自己开口的机会,硬是用拳头逼他说出杀人凶手在哪里。也是那时候康人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和死者有关系,或许自己可以从他身上寻找到线索,可是还没开口说上几句话,在确认了自己是旧城区的邮差之后拳头便无所顾忌地挥了下来。
安康回来的时候不仅带了陈木森,通隐也刚好从港都总局回来,回来之后看到急急忙忙地安康得知康人被袭击的消息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匆匆忙忙地来到殡仪馆的员工区宿舍。
“快快,给康人哥哥看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头破血流的康人,通隐很生气。他的表情恨不得将那个对康人下手的人大卸八块。
“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他他打了康人哥哥。”安康没忍住,掉了泪水。
“安康进来打下手。”柳念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安康“哦”了一声抹了泪水挂上围裙跟着柳念进厨房去了。被陈木森赶出卧室的通隐坐在大厅里与白迹一、杜施明大眼瞪小眼。白迹一失笑:“你该不会怀疑这件事和我有关系吧。”通隐给他的表情是肯定的,白迹一也不生气。白迹一撑着下巴看通隐:“说起来,搞不好康人和凶手有关系呢。”
一句话点爆通隐:“你他妈的再说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7
“原来你听不懂国语。”白迹一的失笑算是燃起了通隐的怒火。
“混蛋——”下一秒出手的通隐被忽然出现的柳念单手揪住衣服丢在墙角。柳念不耐烦地呵斥:“别吵!再吵我打死你!”
柳念说出这种恐怖的话竟然真的让通隐不禁一抖乖顺了不少,这算是妥协。杜施明心中“怦怦”地跳动着,这柳念这柳念竟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别说是杜施明兴奋,白迹一也很惊讶了。他们竟然都没有听到柳念走路的脚步声,这人如同凭空出现在通隐背后一般。杜施明诡异一笑前往厨房:“安康你出去,我来给柳念打下手。”
“啊?哦,好好的。谢谢杜法医。”刚好他可以去看看康人哥哥醒来了没有。
通隐哼哼地继续坐会原位,他低哑的声音说道:“我不管什么案子,也不管你们的什么事情,这些都和我们没关系。我们都是普通的邮差,只想安分安定地活下去。你们的到来只会给我们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很感谢你们对安康的照顾,但是我们不想卷入任何事件之中。”
厨房中,杜施明笑眯眯地给柳念打下手,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小幅度袭击柳念,可这时候柳念不是弯腰拿柜子里的酱油就是翻炒青菜。就那翻炒的一下下都巧妙地躲过了杜施明有意无意的触碰或是袭击。杜施明心下冷然,柳念表现得太正常了,正常到每次都躲过了他暗处的黑手。柳念毫无自觉,可杜施明脸上的笑容就已经挂不住了。
听了通隐的话之后,白迹一讽刺地轻笑:“只要你还是个人,你就躲不掉身为人的命运。”
这么个残忍的话将通隐打入地狱。
这个港都看似毫无关系的人们,若用蜘蛛丝结起来就是一个很大的关系网。谁都逃脱不了这个关系网,也逃不掉被卷入的命运。
蜘蛛丝紧紧地缠住了所有的人,一人入地狱,另外一个人将无法置身事外。
柳念算计着时间,当康人醒来的时候所有的菜都摆好在餐桌上,又得混一次饭吃的陈木森很高兴。醒来的康人脑袋缠上了绷带,他精神有些不济,而且整个人晕乎乎的。陈木森安慰道:“只是有点脑震荡,休息一周就会好了。”
许久,康人才迟钝地“哦”了一声。
餐桌上气氛十分诡异,唯一正常的只有柳念和陈木森,受脑震荡影响而变得迟钝的康人也发现了不对劲。
“白长官和杜法医为什么会在这里。”康人的嘴巴被通隐塞得鼓鼓的,通隐对这两位不速之客咧牙。
“康人哥哥,是我是我想让白sir和杜法医来看看我长大的地方。”安康莫名觉得委屈,他很敬仰白迹一,很喜欢温柔的杜施明。可看到通隐的表情,这让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
“原来是这样,通隐,你吓到安康了。”康人阻止通隐给自己夹菜的举动。
“对不起”难得通隐开口道歉,确实,若是没有白迹一和杜施明,安康是不可能将受伤的康人带到殡仪馆,自己无意的举动显然让安康多想委屈了。
“既然知道自己错了,记得收拾厨房和洗碗。”柳念下了命令。听了柳念的话,通隐不乐意了:
“为什么是我洗?”
“因为你很闲。”柳念理所当然的说。
“那这家伙呢?”通隐用筷子指向白迹一,白迹一估摸着这殡仪馆的化妆师做菜还挺好吃的。
“他们是客人。”柳念一句话把通隐打入地狱。脑中一阵灵光,他忽然呵呵直笑,他们可是客人哦,而不是朋友。
“你笑什么?”康人问道,将通隐夹给自己的菜夹入安康的碗中,安康将菜夹入笑眯眯的杜施明碗中。杜施明笑眯眯地对着当着通隐的面将那菜送到白迹一的碗中,白迹一露出恶劣的笑容放入口中看通隐的表情瞬间幸灾乐祸,陈木森捂着嘴巴笑。通隐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在殡仪馆善德堂,瞎眼的老和尚敲着木鱼为今日送进来的死人念经成佛。在柳念家中,康人早就收到白迹一的暗示来到善德堂,今日善德堂上的灵位是个老人,是个正常死亡的老人。康人看着这个老人拄着拐杖在善德堂里不停地转圈走动。这人,生前一定是有一个完整和温暖的家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