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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熙焕离开溶月轩。便朝着迷雾森林的方向飞奔过去,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月光下,一道黑影在树丛中来回的移动着,显然是已经迷路。宇文熙焕站在树梢,眯着眼睛。看着树下的那个人。
“究竟该怎么走出去?今天明明记得路口是在这里的。怎么就找不到了?该死的。”树下的人终于放弃了心中最后的那一点希望,站在了原地,将手里拿着的东西全部都摔在了地上,只听到啪的一声。有一个东西便从那包袱中滚落了出来,借着月光,宇文熙焕看到是一只瓶子。
“不知公公深夜在此是为何?”宇文熙焕施展身形。整个人便已经平稳的落于地面,出现在了那个公公的眼前。
“啊!”公公被突然出现的宇文熙焕吓了一跳,整个人朝后退了好大一步。在看清眼前的来人之后。那心中的恐惧,绝对不比刚刚那一下轻。
“少…少…少庄主?”公公的心皱缩在一起,每一个字都是从灵魂的深处说出来的,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的道路,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刚刚一直找不到的出口,此时好像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他知道,他已经彻底的远离了那条道路。
“公公还没有回答在下的话呢?这么晚了为什么会在迷雾森林中?难不成是公公看今晚的月色不错。出来赏月的?”宇文熙焕的声音很平淡,但是听在公公的耳中,却是阴冷阴冷的,仿佛是来自地狱一样。
“不…不是。”公公的口齿有些不清,他的身体在颤抖,掩在袖子下面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捏在了一起,指甲扣进了手掌之中,鲜血顺着指缝在向下缓缓的流淌,可是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只觉的自己的体温在极具的下降。
“不是?”宇文熙焕挑眉,嘴角微微的上挑,睨着眼睛看着他,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阴冷的寒光,公公看着他,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不,不是,我…。我…。”
“怎么样?”宇文熙焕觉得,自己此时就是大街上经常可以看到的那个耍猴人,而眼前的这个平日里在宫中可以呼风唤雨的,轩辕铭眼前的大红人,就是他手中的那只被他耍来耍去的猴子。
“难不成,公公是思念皇上,等不得天亮,现在就要急着赶回宫中?”宇文熙焕故意用一种玩笑的口气说出事实。
被人戳中了脊梁骨,公公只好屏住呼吸,不敢大声的出一点声音。他曾经在主子面前发下誓言,无论成功与否,自己都会自行了断,绝对不给人家留下丝毫的证据,也绝对不会出卖主子。
可是,在生存和死亡面前,在性命和忠诚面前,什么狗屁忠诚都显得太卑微,他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不能自己了结,他做不到。虽然他可以心狠的处死任何一个宫人,可是那性命和他无关,只要不是他自己,什么人的命,他都视如草芥,但是这次是自己的性命,他绝对不能。
所以,在下毒之后,他便知道自己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将难逃一死,所以他才会想到要自己逃走,趁着还没有人发现宇文意已经中毒的事情,自己逃离锦辰国,找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的生活。无论是哪里都好,只要可以活着…。。
可是…。
“我…”公公还打算说些什么,便被宇文熙焕无情的打断了,他的声音冷冷的,眼中闪烁着如冰川一样的冷光,“下了毒还想要逃跑吗?”宇文熙焕冷哼一声,“他轩辕铭就以为我们宇文山庄这么好欺负不成?竟然将毒下到了这里。”
哼,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他们宇文山庄的人最后会不义。
“你…已经…。知道了?”公公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当亲耳听到宇文熙焕的口中这样说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这样完结时的那种无奈。
宇文熙焕懒得回答他的话,直接伸手,在公公的双肩上各点了一下,封住了他的穴道,让他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免得他在这里聒噪。他烦得很,真恨不得自己将他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不过,这样反倒便宜他了,还是把他交给阿拓才更能物尽其用。
“走吧,我们尊贵的客人。”宇文熙焕一只手抓住了公公的腰带,直接将他提了起来。施展轻功,又迅速的飞回了溶月轩。
房间的门依然大开着。整个院子都点着蜡烛。照亮了一片天空。宇文熙焕落在院子中,正看到忙碌着的宇文拓。他将手中提着的公公扔到了一边,点了他的另一个穴道,让他没有办法移动身体。
而自己则走到了宇文拓的身边。看着宇文拓身前的那个大木桶,不禁有些好奇。他凑了过去,一股呛人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宇文熙焕皱了皱眉头,伸手扇了扇周围的空气,好奇的转过脸。看着正拿着瓶瓶罐罐走过来的宇文拓。
“阿拓,你要干什么?怎么弄这么多东西?”宇文熙焕实在是想不明白,宇文拓是要做什么事情,竟然弄了这么多的工具,还弄了这么臭的药水。
“刚刚我们不是说了吗,我要测试一下我的新药啊。”宇文拓一脸正经的,好像说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味。他拿起那个绿色的瓶子,打开盖子朝着腥臭的药水中到了几滴。之后便看到木桶之中,有一股白烟缓慢的升腾。
公公站在远处,虽然不知道宇文熙焕和宇文拓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可是看到满园的蜡烛还有那些瓶瓶罐罐,再加上院中的诡异气愤,他的心跳已经开始莫名的加快了,有一种恐惧慢慢地侵袭着他的大脑,他知道,他将会承受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呜呜呜…。”他想要抗议,想要逃离,可是被点了哑穴的他,无论怎么说话,都没有办法吐出一个完整的字眼,身体的大穴又被人整个的封住了,根本就没有办法移动身体,只能在这里做一只待宰的羔羊。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意识到了死亡究竟有多么的恐惧,才真正的体会到自己当初有多么的残忍。他曾经亲自下命令,将那些宫人活活打死,而他就坐在刑场前边,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听着他们临死前的挣扎与哀嚎。
现在,终于轮到了他自己,他也要这样被人活活的折磨到死,而更加悲惨的是,他就算是想要呼喊,也没有办法,因为被人点了穴道。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皇上说的让他自行了结的真正含义,原来不是害怕事情败露,而杀人灭口,只是同情他,知道他将会承受的痛苦。
“皇上…”直到这一刻才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老奴对不起您。”他虽然没有办法说出这些话,可是眼中的泪水,却已经说明了一切。死亡的恐惧,对之前自己残酷的悔悟,以及对轩辕铭的感激,让他潸然泪下。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宇文拓已经调配好了他的‘药浴’。
“公公,得罪了。”宇文拓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伸手抓住公公的衣带,直接将他提了过去,“这个药水是我这几天新调配的,公公是尊贵的身体,所以才有幸第一个体验,公公可一定要坚持到最后,然后告诉我效果呢。”宇文拓声音中透着得意,话刚说完,就听到“哗啦”的水声,公公整个人已经被扔到了水桶中。
入水的一瞬间,公公的整张脸便已经扭曲,身体上的皮肤也在一点点的开始变黑,首先是他露在外面的双手,后来是脖子,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的整张脸便已经扭曲,完全变黑,就连口中的牙齿,也已经慢慢的开始变黑。
而更加令人恶心与恐惧的却不是这些,公公变黑的皮肤慢慢的开始向外渗着血水,就连刚刚还长着牙齿的牙龈,此时也渗着血水,混着黑色的牙齿,深凹的眼珠,那恐怖的样子,实在是不敢让人多看。
宇文熙焕早就已经受不了这一幕,转身躲得远远地,而宇文拓则站在水桶的旁边,一边看着公公的变化,一边摇头叹息。“唉,可惜了,还是差了一点,药效还是不够,应该再加一点量。不过,这个公公也真完蛋,才那么短短的几秒钟,他就已经咬舌自尽了,真是对不起我刚刚的一番嘱托。”
天空已经渐渐地亮了起来,又缓缓地飘起了雪花。宇文熙焕心情有些复杂,整个人一时间像缺少了些什么一样,站在树下,抬头仰头望着天空,竟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这只老虎,是不是做的过分了些?
☆、第二百二十九章 达成协议
宇文熙焕只身来到锦辰国的皇宫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轩辕铭早就已经备好了酒席,坐在大殿之上,一边独自饮着酒,一边看着台下的“舞姬”表演着歌舞,时不时的还会盯着一个人看上一会儿。
“皇上,宇文山庄的大公子来了,正在殿外候着呢。”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公公急匆匆的走进大殿,躬身在殿下说道。
轩辕铭慵懒的放下手里的酒杯,朝着殿下挥了挥手,歌舞便立刻停止,所有的人,一瞬间全部都退出了殿外。“还不快请进来。”轩辕铭声音温柔,丝毫没有半点身为一个皇上该有的霸气。他的身体倚靠在龙椅上,眼睛微微的眯着,目不斜视的盯着大殿的门口。
一袭白衣的宇文熙焕跟随着公公的脚步,撩起衣服的前摆,迈着稳健的步子,踏着夕阳的余晖,缓缓地走进了大殿。伴随着吱呀的一声巨响,大殿的门,瞬间被关得严严实实,而刚刚的那个公公早就不见了身影。
宇文熙焕顿了顿脚步,没有转身,早就已经料到,轩辕铭会来这一手。哼!宇文熙焕冷哼一声,心中满是不屑。轩辕铭未免也太小瞧他宇文熙焕了,就凭这样的小伎俩,就想困住他吗?简直就是笑话。
宇文熙焕站在大殿之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大殿上坐着,一直岿然不动的轩辕铭。嘴角微微的上挑,他轻启朱唇,带有磁性的嗓音,盘旋而上,在大殿之上迂回。“皇上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哦?”哈哈…轩辕铭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凝脂玉的酒杯在他修长的手指中来回的转着圈圈,在昏暗的大殿之中,发出淡淡的光辉。
轩辕铭将酒水一饮而尽。轻轻的放下那美丽的酒杯。才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身,看着殿下的宇文熙焕,眉眼中蕴含着淡淡的微笑。他缓缓的张开口,一股淡淡的酒香便在他的周身逸散。
“少庄主真会开玩笑。”轩辕铭走下台阶。移步来到宇文熙焕的面前,将那张俊秀的脸,凑到了宇文熙焕的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息,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便充斥了宇文熙焕的鼻端。
宇文熙焕微感不适,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皇上请自重。”宇文熙焕略略朝着后面。移动了一下脚步,和轩辕铭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宇文熙焕心中略感不适,看着眼前这个打扮的花哨的男子,实在有些受不了。早就知道堂堂的锦辰国的皇上,是一个有龙阳癖的人,也早就知道这个家伙,曾经暗地里向自己的娘亲打听他们兄弟二人。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把这个皇上放在眼里。今天突然看到他和平日完全不同的打扮,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刚刚大殿里面比较黑暗。而轩辕铭整个人又隐在暗处,以至于宇文熙焕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轩辕铭的装扮,直到此时,他们二人离的这么近,他才真正的看清楚,刚刚那个高坐于殿堂之上的男子,身上竟然穿的不是黄色的龙袍,而是一件只有女子才会穿的粉色宫装。
“少庄主似乎很看不惯朕的这副打扮?”轩辕铭挑眉,睨着眼睛看着身边的宇文熙焕。只见他一副极度鄙视自己的样子,恨不得马上离开自己是万里远一样。
宇文熙焕没有回答,但是轩辕铭从他的表情,就已经看出了他的回答。轩辕铭不怒反笑,倒把宇文熙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皇上今天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从宇文山庄找来,不会就是为了和我叙旧这么简单吧?”宇文熙焕知道自己不能再和他这样耗下去,不然宇文意的性命就会有危险。
而唯一可以不启动机关,就可以安然进入玲珑阁,拿到万年血珠的方法,只有每一任的庄主才知道,也就是说,救不回他的父亲,就没有办法拿到万年血珠,那么明月的性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这个赌注太大,他输不起。父亲和明月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们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听到宇文熙焕的话,轩辕铭皱了皱眉头,刚刚还带着微笑的脸,瞬间变得冰冷。他这一辈子,最讨厌这些不解风情,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臭男人。轩辕铭转身,挥动衣袖,瞬间又飘回了台阶之上。
然而就在他一挥衣袖之际,大殿之上瞬间变得灯火通明,蜡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