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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相信你。”慕容宸顿了顿,又将杯中的酒喝进口中,然后才缓缓的说:“我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他慕容宸看中的人,绝对不会有错。所以,他相信康晋城绝对不是这种小人。即使真的要加害他,也一定会是光明正大的去做。
“好,就为你的这句话,我们再干一杯。”康晋城又给两人添满酒杯,爽快的喝尽。放下酒杯,康晋城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慕容宸。这个人竟然毫不掩饰自己的雄心壮志,看来将来必定是一个明主。
“慕容兄,”康晋城看着慕容宸说:“如果不介意的话,康某可否称呼一声慕容兄?”
“当然可以。”在康晋城打量慕容宸的时候,慕容宸也用余光将他看了一遍。他说的没错。他们二人真的很像,都有雄心抱负,都不是池中物。唯一不同的是,他慕容宸不会掩饰自己的心中所想,而眼前的这个男子,他的眼中有着对权力的渴望。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但是从他的脸上却完全看不出来。
康晋城他掩饰的很好。如果不是他们是相同的人,他也许也会被他的外表骗过去,以为他就是一个屈居城主,偏安一隅的人物。
看着满桌子的鲜美菜式。康晋城却丝毫没有胃口,味同嚼蜡。眼中有些犹豫,看着慕容宸几次欲言又止。酒过三巡,康晋城却还是没有说什么话。慕容宸见他不说话,自己也不说。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沉得住气。反正,时间,他有。
康晋城转头看了看慕容宸,叹了一口气,他清了清嗓子说:“想必慕容兄也早就知道在下请你过来的原因。康某只想问一句,如果康某投诚。慕容兄打算如何处置城中百姓。如果康某誓死抵抗,慕容兄又会如何做?”
听他这么问。慕容宸心中笑了笑,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是淡淡的。早就知道康晋城会这样问他,毕竟现在摆在康晋城眼前的路只有两条可以选择。
如果康晋城足够聪明,他便会选择放弃抵抗,直接投诚,这样城中的百姓不会死伤一个。但如果他是一个固执不知变通的人,他便会选择率领百姓奋死抵抗,到头来还是会城破。总之,无论选择哪条路,结果却都是一样的。
慕容宸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今天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晴空万里无云。如果再这么温暖下去,他相信用不了几天,窗外的那棵大榕树就会重获生机,慢慢的长出嫩芽,到那个时候,这里应该会很美。
这么美丽的地方,他又怎么忍心去破坏呢?
康晋城见慕容宸一直不说话,心中不免也有些担忧,但是一想起慕容宸之前的所作所为,脸上又渐渐地恢复笑颜。无论是主动投诚,还是被攻破的城池,慕容宸都使用了怀柔政策,那么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慕容宸看着他脸上突然转变的表情,知道他的想法,于是说道:“我慕容宸对天发誓,一定不会伤害城中百姓,只要…”他看着康晋城,等待着他的保证。
康晋城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城主,辽城在他的统治下,百姓们安居乐业,甚至夜不闭户也是常有发生的事情。只是现在让康晋城受不了的,却是当今皇上的昏庸无道,他虽然爱自己的国家,但是却没有办法忍受统治者对百姓的欺压。
与其死守一个昏庸无道的皇上,看着他鱼肉百姓,倒不如换一个爱民如子的国家来统治自己。所以,这就是他今天找慕容宸来的原因。他要听到慕容宸的亲口保证,这样才会放心。
如今,他听到了。康晋城站起身,脸上是对慕容宸坚定不移的信任,他说:“我康晋城愿意率领全辽城的百姓,恭迎慕容元帅。我康晋城愿意成为天麓的一员。”
“好。”慕容宸高兴的应声。他要的就是这句话。“我慕容宸也保证,定当会像爱自己的家人一样,爱护辽城的百姓。”两人均站起身,击掌为誓。
至此,慕容宸再一次毫不费力,没有浪费一兵一卒的又拿下了一座城池。而这座辽城的收入囊中,也加快了锦辰国走向灭亡的步伐。百年来,辽城因为其地形的特别,一直被作为锦辰国的天然屏障。而一旦辽城被敌人攻破,攻入锦辰国都也只是朝夕之间的事情。
当轩辕铭收到康晋城大开城门,恭迎慕容宸入城的奏折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上面赫然写着的红色大字“辽城,破”。轩辕铭的心瞬间冰化,整个人仿佛被扔到了千年不化的雪山上。
“好冷,心好冷…。”他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臂,恨不得将自己塞到火炉里。明明大殿中还燃着炉火,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寒冷?难不成外面又下起大雪来了吗?
依稀记得上一次下很大的雪还是在自己六岁的那年。那个时候,他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躲在自己的寝宫中,又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是身上还是不住的颤抖。他不敢动一下,害怕轻轻一动,寒冷的空气就会吹到自己的身上,将自己瘦小的身体冻僵。
偌大的太子宫中竟然没有燃着一点炉火,在北方这样寒冷的一月份,寝殿就像一个冰窖,而自己的手脚都被冻的发紫,嘴唇不住的颤抖着,牙齿也在上下打架。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这样冻成冰块的时候,母后却来到了寝宫中。她那样怜悯的看着床上的自己,眼中有着他看不懂的一种神色,那个时候的他脑子已经混乱,只看到母后走到床边,将自己搂紧了怀中。
母后的下巴轻轻的摩搓着自己的额头,双手渐渐的揉搓自己的两只手,将温度一点点的传给自己,让自己冰冷的身子慢慢的变暖。她轻轻的拍着自己的头,温柔且温馨。
那个时候,靠在母后的怀中,他觉得是那样的温暖,虽然房间里没有炉火,口中呼出的气息,会在空气中凝结成水雾,但是,他却莫名的感觉到心安。母后紧紧的搂着自己,口中不时埋怨着父皇的狠心,竟然因为一时自己的失手,而惩罚自己在宫中不许使用炉火。
那一年,原本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皇,突然间看自己的眼神变得那样的愤怒,尤其是当他拿着茶杯递给父皇,口中喊着“父皇,奏折呆一会再看,请用茶”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父皇的眼中竟然冒出了浓浓的火焰。
他的手猛的一阵颤抖,茶水不小心洒到了桌子上,打湿了桌上厚厚的奏折,他害怕的将奏折拿在手中,想要到火炉边将奏折烤干,可是却没有想到,那奏折竟然掉进了炉火中,化为了灰烬。
从那之后,他感觉到父皇变了。那个从小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皇变了,变得对他特别的严厉。一点小错,他都会对自己又打又骂,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太子一样看待。就连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是愤怒的。明明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为什么父皇却总是那样的狠心,恨不得将自己弄死?
开始的时候,他不懂。所以他跑到母后的寝宫中,去问母后,为什么父皇有那么多的嫔妃,后宫有三千佳丽,可是却只有他这一个儿子?甚至连女儿都没有?是因为父皇太爱母后吗?可是,为什么父皇爱母后,却不爱自己?不是说爱屋及乌的吗?
但是,每次当他问母后这个问题的时候,母后总是一张脸变得煞白煞白,恐惧的看着自己,好像眼前的自己不是她疼爱的儿子,而是一个魔鬼,一个要夺走她命的魔鬼一样。
之后,母后生病了,病了很久很久。几年的时间里,他都没有见到母后的身影。每次他想要到母后的寝宫中去看母后的时候,总会被门口的宫女拦住。她们不让自己进去,不让自己见母后。
慢慢的,他长大了,他知道他被母后抛弃了,母后根本就不爱自己,她只爱她自己。所以,他对母后的感情也越来越淡,甚至他都已经忘记,自己还有一个母后。
只是那个被自己称作父皇的人,却每天仍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是总会那样愤怒的看着自己。
☆、第二百四十章 大局已定
轩辕铭恨那个人,恨那个被他叫做父皇的人,同样的,他也知道那个人恨他,而且恨他入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似乎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会那样的恨自己,可是却又不能将自己杀了的原因。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母后会突然之间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恨不得从来都没有生过自己,宁愿称病多年,不惜将自己关在宫中,不踏出寝宫半步,将自己关在“冷宫”中。
后宫佳丽三千人,那个人却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儿子,甚至连一个女儿都没有,而那个人又不是只宠爱母后一个人。他当初一直不懂,直到后来,他偷偷的听到了那个人的梦语,他才终于明白一切。
原来一切的一切,竟然是这样的。那个让他的父皇多年耿耿于怀,恨着他,却又不能公然杀了他,甚至废了他的原因,就是那个人根本就不能生育,而自己则是母后和别人的私生子。自己是一个野种,是一个本应该被人抛弃的人。
所以,那个人恨自己,也恨母后,但是他又不希望这件事情被自己,或者被别人知道。这是丑闻,皇家秘辛,也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作为皇上的奇耻大辱。所以,他敢怒不敢言,只能那样折磨着自己,却又让自己当着他的儿子,承接皇位。
他也是一个可怜人,可怜了一辈子的人。与其让他知道真相,倒真不如让他永远被蒙在鼓里,或许这样更好一点。所以,轩辕铭可以理解他的恨。
不过,为了结束他们父子之间的这段“感情”,为了结束那个人悲惨痛苦的一生。为了帮助那个被他称了一辈子“父皇”的男人解脱,他亲手杀了那个人。
他在那个人生病的时候,悄悄的在那个人的药碗里下了一些药,那些药是他从他的表弟“小毒王”那里偷来的。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人吃了之后,直到死亡。也不会有任何的异样。别人只会当做是阳寿已尽。
眼睛渐渐的湿润,轩辕铭微微的笑了,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抛弃了。终于不会被抛弃了。
“皇上…。皇上…。”一个太监急匆匆的朝着上清殿的方向跑去,头上的帽子已经歪歪斜斜的,鞋也丢了一只。太监边跑边喊。声音里透着对死亡的恐惧,所有听到的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推开上清殿的大门,小太监声音颤抖的说:“皇上…。天麓的大军。已经到了城外了。皇上…。”没有人回应他。外面偌大的皇宫,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但是大殿中却静悄悄的,透着一股诡异。他本就已经害怕的心,此时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是白天,但是大殿很大,而轩辕铭又不喜欢点烛火。所以大殿中常年都是昏暗的。小太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走进大殿。心在扑通扑通地跳着,双手的手心里,已经沁满了汗水。
刚走了没有几步,他突然停住了脚步。鞋子丢了的那只脚下踩到了湿湿滑滑的东西。心跳骤然加速,小太监恐惧的低下头,缓缓地抬起脚尖。
“血…啊,好多血…”猛然朝后面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自己衣服的后摆,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啊,救命啊!好多的血,血…”他双手拄着地面,双手双脚并用朝后退去,脸上已经是灰白的颜色,不敢想象上清殿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好奇心却让他顺着那滩血迹远远地忘了过去。
血迹来自那抹明黄色的下面,心跳骤然停了一拍。“救,救命…。救命…”又使劲朝后挪动了下自己的双手,身体朝后退了一点,看着已经被染成红色的袜子,脸上恐惧的泪水也哗哗的流了满脸。
他将袜子脱掉,终于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大殿,裤子上也早就湿了一大片。
“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边跑边喊着,那声音就像是魔咒一样,虽然宫中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但是他的声音却顺着空气,盘旋而上,直冲天庭。将混乱的皇宫中其他的声音都淹没了。所有的宫人,都呆愣了一瞬间,但是下一秒却更像无主的孤魂一样在皇宫中没命的逃窜。
“救命啊!快跑啊…。天麓的大军就要打进来了…。”
“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救命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根本就还没有看到天麓的军队,宫中的众人就已经混乱奔逃,甚至以为自己正被人追杀。
各种声音在锦辰国的皇宫上空响着,所有人都恨不得能够长着一对翅膀,这样就可以跑的更快一点,飞离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他们知道,现在如果被逮到,那就一定会死亡。
有些没有力气的宫女,知道自己根本就逃不出去,干脆直接躲到了房间里的桌椅下面,身体却在不停的颤抖,紧闭着口鼻,恨不得自己可以变成透明人,可以不用呼吸,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而有些胆子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