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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子都不同,抛开这层关系不谈,他们就是路人,甚至还是仇人,她没有让裴衍打压秦家就算好的了,如何还会帮衬着他们,给他们家锦上添花不成?
见季重莲这样说,季紫薇遂放下心来,这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关系也要一步一步地进,就凭她们姐妹从前交恶的程度来说,季重莲没有直接让门子赶她出去,那也是给她面子了,得寸进尺可是吃不到一点好果子的。
年纪长了,这心眼自然也会跟着长,季紫薇一个人在秦家大宅里求存,过的这几年日子可说比在三沙镇时还要辛苦百倍!
三沙镇虽然荒凉偏僻,但到底还有柳姨娘护着她,自己的亲娘当然疼惜自己,日子过得虽然清苦,但到底心里不难过。
可在秦家大宅里,这个后婆婆还是顾雪嫣的亲姨母,俩人联合起来对付自己一人,那样的辛酸可想而知。
秦子都又是不管后宅的事,任凭她们几个女人斗得天昏地暗,他卷铺盖一走,自己便窝在书房里过他的清静日子去了。
这几年过来,季紫薇真地生出了许多心酸。
送走了季紫薇后,琉璃看了看一旁的四色礼盒,问季重莲,“夫人,六姑奶奶送来的这些东西怎么处置?”
“看看是些什么!”
季重莲摆了摆手,又重新坐下了,目光垂在自己的指尖上陷入了沉思。
就今天来看,季紫薇过的日子也并不算好,当初她敢一顶粉轿入秦家,就知道日子不会好过,可季紫薇也算是坚强的,来来回回这几年竟然也是挺住了。
季重莲倒知道秦子都只有一妻一妾,倒也不算是个好色的,只是这个人心术不正,又惯会使些歪门邪道,若非必要,她是不会和秦家打交道的。
琉璃打开了礼盒,又对着上面的礼单查验了一番,才对季重莲回话道:“夫人,礼盒里有一个珐琅双面花鸟壶、一个鎏金百花掐丝的手炉、一个雪狐毛做的兔儿卧、一对碧玉环扣、还有一对八宝琉璃珠!”
“倒是五花八门的!”
季重莲笑了一声,又让琉璃将盒子提了过来给她看看,亲自用手摸了摸,虽然不是顶顶名贵,但也不算差了,看样子这次季紫薇来拜访她也是足足下了本钱的,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东拼西凑是从季紫薇自己的嫁妆里抠出来的,还是这些年在秦家得来的。
“将这些东西清点一下入库吧!”
季重莲对琉璃吩咐道:“你亲自去外院传个话,若是以后六姑奶奶上门,先在外院说清楚事由,不要再诸事不分地领了进来,就是亲戚也是要守规矩的,毕竟六姑奶奶如今的身份是秦家的妾,说出去咱们大人脸上也无光。”
“是!”
琉璃低头应了一声,她一直守在季重莲身边,刚才听季家姐妹俩的对话也是有些不冷不热的,心中不由猜测可能是从前就有了嫌隙,如今六姑奶奶虽然主动上门来又伏低做小,但夫人却是不以为然,甚至还隐隐有些排拒。
他们家夫人是什么人,那是宽宏大度有口皆碑的,若是俩人有了嫌隙,也一定是六姑奶奶不会做人,琉璃自然先入为主地就站在了季重莲那方,之后也将口信一字不漏地带给了朱管事。
至于采秋那里,琉璃只要稍微提提今日季重莲与季紫薇的对话内容,采秋那么明白的人,定是一点就透。
琉璃刚刚收拾妥当礼盒,准备亲自提到上房的库里去,转头采秋便寻了过来,笑着对季重莲福身一礼,“夫人,谭夫人她们都在四处寻您呢,奴婢说霜姐儿有些闹腾,您回去看一眼就转了,如今已是命人换了八色的点心与瓜果,夫人们嘴里有东西塞住了,念叨地也就少了,就是四姑太太那方……”
采秋说到这里话语一顿,不动声色地向季重莲靠近了一分,压低了声音道:“四姑太太那里看起来真是急了,若不是奴婢暂时稳了她的心,说是即刻便来禀报您,只怕她都有些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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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有事相求,子女打算
季重莲叹了口气,先应付完季紫薇,后面还有个季明瑶,她难得办一次宴会,似乎麻烦都找上了门。
还好季芙蓉今日里没来,但就算她来了,这与世无争的三口之家,估计季明瑶有事也不会求到她跟前去。
所以说平凡有平凡的好,显赫也有显赫的难。
但季明瑶毕竟是长辈,季重莲不可能拗着性子不去见她,走在回内院的小道上,正好可以避过正厅那些夫人们的眼,直直到季明瑶呆的花厅,不然被那些夫人瞧见只怕她是要被逮回去的。
想到季明瑶,季重莲也不可抑制地会想到季明惠。
大姑母从前才是真正地对她好,不求回报,若不是因为石勇的关系……
季重莲一时之间有些黯然。
石勇意外离世,她也很难过,到了梁城后她还特意托了东方透查清事情的始末,最后确定人是掉下了山崖,尸骨无存,只捡到了他当日穿的皮靴,也被野兽啃去了一半,只留下了鞋头。
尸体是找不到了,所以大家一致推断石勇是被野兽给啃干净了。
这一度让季重莲的心里很是难受,他们只是表兄妹的关系她都尚且如此,季明惠还是生养了石勇的亲生母亲,那种剜心的痛别人是无法体会的。
季重莲如今做了母亲,更加能够理解季明惠当时的心情。
以致于到了后来石强对她作出那样恶劣的事情来,她对季明惠也不生不出恨来。
到了内院的花厅时,季明瑶已经忍不住在门口张望了,见着季重莲的身影,她心中一喜快步迎了上来。
“四姑母!”
季重莲刚对季明瑶行了一礼,便被她攥紧了手腕拉进了花厅去。
“四姑母,您到底有什么事?”
季明瑶的力道有些大了,季重莲挣开了手腕,眉头微微皱起。
“五姑奶奶,我今日是特地求到你跟前的,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这个忙!”
季明瑶眼圈已是泛起了红,哽咽道:“刚才到时我就想与你说了,可看着周围都是些高官夫人,我不得不与你寒暄一阵,你可知道我已是心急如焚了。”
“四姑母有什么困难就说,若是我能帮上忙的,必定不会推辞。”
季重莲揉了揉手腕,就冲着季明瑶是季老太太唯一嫡亲的女儿,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她一定帮忙!
季明瑶这才抹了抹眼泪,看着季重莲有些发红的手腕,歉意道:“对不住了,实在是我太心急了!”
“姑母坐下慢慢说!”
季重莲将季明瑶引进了一旁的梢间,扶着她坐在了春凳上,又让采秋上了茶水和点心,这才耐心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都是我那苦命的女儿!”
季明瑶说到这里,那强忍的泪又扑扑地落了下来,只是她几下又抹干了去,这才小声道:“你暖玉表姐她前年嫁到了东平伯魏家,这家人也是个短命的,因为得罪了岭南王,全家成家男子都被斩了首,如今暖玉是呆在他们府上守活寡啊,她婆母是个倔的,好说歹说也不准咱们暖玉离开,说她生是魏家的人,死是魏家的鬼,就这样想要拖她一辈子,暖玉还不满二十啊,她这一辈子都被东平伯家给毁了……”
说到伤心处,季明瑶已经是泣不成声,季重莲在一旁轻声劝慰着,心思却在不断翻转。
东平伯魏家季重莲也听说过,子弟从前在西山大营中效命,就是表面看着风光,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实权,只挂着勋贵的名头罢了,但在建元帝继位这件事情上毕竟还是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所以皇上不仅保留了这十三家勋贵的爵位,还允诺他们若是嫡支中无人可承爵,也可在旁支中过继,只要得了府中人的同意,这爵位必定是要批下的,也是给了这些勋贵人家重新振作的希望。
季明瑶嫁到了东平伯家那也算是嫁得不错了,当然若是这家男人没死绝的话。
可东平伯家是连皇上都要另眼相看的,这家的妇人若是不守节想着大归回娘家,说出去也只能招人唾弃和耻笑。
丈夫不在了,婆婆便能主理休离事宜,若是季明瑶的婆婆不点头,她的确是不能离开的,于情于理都是如此。
“那表姐是怎么想的?”
季重莲轻声问了一句,她知道季明瑶嫁入齐府后没能生个儿子,只有一个女儿齐暖玉,庶子齐济贤虽然养在了她的名下,可他姨娘还在,毕竟比不了亲生的那么贴心,在齐家的处境也是尴尬,如今为了她唯一的女儿自然也是操碎的心。
可眼下关键还要弄清楚齐暖玉心里是怎么想的,若是连她都不想呆在东平伯府,那她婆婆的做法只会让两方都不痛快。
被季重莲问到这里,季明瑶更是一脸颓丧,心痛得直拍胸口,“那傻丫头,竟然就想这样留在东平伯府,我好说歹说怎么劝她都不听,若是她生下了嫡子守着儿子长大也就罢了,可她没有诞下子嗣,这一辈子难不成就要这样在东平伯家耗着不成?”
听到这里季重莲算是有几分明白了,“暖玉表姐竟然是这样想的,倒是让人意料不到。”
一边是婆婆不放,一边是齐暖玉自个儿愿意留下,季明瑶如今的担忧完全是一头热嘛,两厢都不搭边,这个事情季重莲倒真不好掺和进去,这不是惹人嫌嘛。
“这丫头就是傻,认死理!”
季明瑶咬了咬牙,已是哭得双眼赤红,“若是她也与我站在同一条线上,咱们好好跟她婆婆说,东平伯府是要名声的,若是真让人知道他们拘着年轻的寡妇不让改嫁,这说出来也是有伤天和的!”
季明瑶看了季重莲一眼,见她没有搭话,心里也有些呕着,可是一转眼想到了什么,她又小心翼翼地说道:“有一次我去书房给咱们老爷送甜汤,听到他与公公说话,说是皇上马上就要颁新旨了,其中有一条就是鼓励丧夫的妇人改嫁,若是到时候旨意一下,暖玉她婆婆也不好再拘着她了!”当然,自愿留下守寡的要除外。
“还有这样的旨意?”
季重莲微微有些诧异,但一想却又能明白皇上的心思,毕竟这次战死了那么多好男儿,若是这些妇人一直守寡不嫁,又怎么能为大宁朝再生出些青壮年来,死了那么多人,总要有足够多的人补充进去,不然国力可就要走下坡路了。
“是,”季明瑶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道:“也亏得皇上是个明君,听他们这一说,我才觉得暖玉有希望了……”
季重莲有些失笑,齐暖玉能有希望自然是好的,可她没明白这件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季明瑶巴巴地找上她又是为了什么?
只是看着季明瑶先前哭得这般伤心,季重莲恁是忍住了没有笑出声来,听着她继续往下说。
季明瑶看了季重莲一眼,这才拉了她的手,亲切道:“所以我想啊,这事还得五姑奶奶帮着出个面,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不比寻常,又是暖玉的表妹,东平伯家怎么都得给你这个脸面,若是你能说动她婆婆主动退一步,大家也就不用将关系闹得那么僵了。”
“四姑母,您是让我去劝离?”
季重莲诧异地看向季明瑶,由她出面和齐暖玉的婆婆谈,都隔着辈份呢,怎么看都不像回事,也不知道季明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季明瑶脸色有些尴尬,不由讪讪道:“这还不是为了暖玉,如今我与她婆婆的关系已经有些僵了,再说什么她也不听,这才求到了五姑奶奶跟前,我只有暖玉这一个女儿,你可无论如何都要救她出火炕啊!”
季重莲一时之间有些踌躇也有些为难,可看着季明瑶那满脸希冀的目光,她又不忍心一口回绝了,斟酌半晌,才道:“若是四姑母一定要我去,我便陪着姑母走上一遭,也算是去看看表姐!”
季重莲这话说得很有学问,她是陪着季明瑶走一遭,而目的是为了去看望齐暖玉,她可没保证要做些什么,实在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也不好插手,若恁是要往自个儿身上揽,怎么知道别人会不会一转身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她咸吃萝卜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可季明瑶却没有听出其中的意味,只当季重莲点了头,立时便欢喜了起来,“那就这样说定了,眼下你还在宴客不好脱身,过两天……等我向东平伯家递了帖子,咱们再一块登门。”
季重莲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苦笑着应下。
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