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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调任甘肃以前,秦子都便被派到皇陵去了,这几年未归也不知道近况,不过这人确实和季家已经没有了关系。
“那可不是,”叶瑾瑜展眉道:“这也算是报应,前不久皇陵的的某段听说又塌方了,秦子都刚好走过那,被泥石流给活埋了,工人们将他挖出来时已经断了气。”
“秦子都死了?”
季重莲惊讶至极,连季芙蓉都一脸的不可置信。
虽然她心里极度厌恶这个男人,甚至恨不得他在眼前消失,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这么容易便死了。
再怎么说那也是前科的探花郎,想当年也是风度翩翩斯文俊秀的一代才子,没想到……
季重莲默了默,秦子都调到工部继而又被派往皇陵那也是裴衍在背后走了人脉使了手段,如今他的死可以说也是他们间接造成的,她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叶瑾瑜见她那模样赶忙摇了摇她的手臂,“姐姐,这大坏蛋从前不是还想诬陷你吗?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可在他眼中全不当一回事,他都要将你往死里整了,你何必还要为他难过?”
“我也不是为他难过,只是想起了从前的事……”季重莲摇了摇头,又道:“那秦子都死了,那秦夫人呢?”
秦子都被调往皇陵后,听说顾雪嫣也回了娘家,上京城的那处宅子原也不是他们家买的,到了最后房东找上门来顾雪嫣才知道已是拖欠了好几个月的房租,这房子原是秦子都背着家人偷偷赁下来的。
顾雪嫣缴清了房租后便也打点行装离开了上京城,至今已有两年了。
“谁知道呢?”叶瑾瑜噘了噘嘴,“听说那位秦夫人长得极美,不过如今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往后定是要再嫁人的,好在没有孩子的拖累,不然可真惨了!”
季芙蓉听了后也是神情凝重,只握紧了季重莲的手,轻声道:“这事也不知道六妹妹听说了没有?”
季紫薇出逃也有段日子了,若是她去寻了秦子都,想必也早已知晓这个事实,一个女子在外漂泊不易,真不知道她那位柳家舅舅是怎么想的,如今又会把他这外甥女带到什么地方去。
季重莲长长地吁出口气来,“也不管她听没听说,总之她与秦家已经没有了干系,至于季家……若是她真有心悔过,能够早日归家,咱们姐妹几个还能在老太太跟前给她求个情,即使再上不了祖谱,就在娘家做个大归的姑奶奶也比在外面的日子强啊!”
听到这里,叶瑾瑜不禁一脸歉意道:“姐姐,都是我不好,只顾着说秦子都这事,倒是忘记了你们家六姑奶奶……”
季重莲笑着按住了叶瑾瑜的手,摇头道:“无妨的,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六妹若真能迷途知返那也是她的福气,若是不能,那也是自个儿的命!”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低落起来,叶瑾瑜赶忙转移话题说起了其他,又留了季重莲姐妹用膳,特意命厨房做了几样精致可口的菜色,晚膳大家倒还是吃得尽兴,之后各自回府不提。
接下来的几天里,不仅是赵叶两家人紧张,连季重莲在府里都有些坐立难安,因为叶瑾瑜要生产的消息始终没有传来。
若是能够阵痛临盆,谁愿意灌下那一碗催生的汤药,再说那还不是一般的痛,季重莲想想便替叶瑾瑜担忧。
日子终于拖到了三月十五,还是没有阵痛临盆的迹象,众人早已经齐聚叶府,看着叶瑾瑜英勇地灌下了那一碗催产的汤药,接着便安心地躺在床榻上等待着阵痛的来临。
几个男人在屋外等着,即使赵云阳是大夫,产房重地也由不得他踏进去,自有稳婆给叶瑾瑜接生,再说还有季芙蓉在一旁看着,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处理不了,她也能及时地来找赵云阳拿主意。
叶夫人紧张地站在一旁,握住了季重莲的手,担忧道:“咱们瑾瑜真会没事吧?”
季重莲在一旁轻声安慰,“夫人放心,瑾瑜是个有福气的,再说她还要生下白白胖胖的孙子给您抱呢,他们定会母子平安的!”
“希望如此,希望如此!”
叶夫人从来没觉得这般紧张过,又向四方拜了拜,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咱们就在一旁看着,若是瑾瑜太痛了,想办法分分她的心,总之这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的,季芙蓉都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在这个时代早产的多,晚产的还真没几个,所以针对晚产的妇人这药劲是猛了些。
灌下催生的汤药后,大概小半个时辰叶瑾瑜便开始发作了,那凄惨的叫声一波高过一波。
叶夫人赶忙上前握了她的一只手,“瑾瑜别怕,娘在这里陪着你!”
叶瑾瑜痛苦地摇了摇头,脸色已经一片惨白,身下一阵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下面拉攥着,似要开辟出一条通道来,那种痛苦就像要将她整个人撕裂了一般。
稳婆在床尾焦急地守着,连连地给叶瑾瑜打着气,“太太加把紧,已经开了三指了,就快了就快了!”
“果真那么快?”
季重莲一脸诧异地转头看向季芙蓉,她飞快地点头,“虽然来得快,可却也更痛,你看瑾瑜那模样,我都快要不忍心看了!”
叶瑾瑜此刻似乎有些力歇了,只重重地喘着粗气,季重莲赶忙上前,拿了棉布巾子给她抹了汗,细心叮嘱道:“瑾瑜,眼下忍着点,孩子快出来了,待会稳婆叫你用力时再使力,不然你力气用尽了,便挤不出孩子了。”
叶瑾瑜眨了眨眼,眼下她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痛是很痛,但这种痛她还可以忍受,只是实在没有力气说话了,小家伙这般折腾自己的娘亲,看她今后怎么收拾他!
叶夫人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你听重莲的话,先省点力气,想不想吃东西,厨房都备着呢!”
叶瑾瑜闭着眼不说话,季芙蓉看了看,才道:“叶夫人,只怕瑾瑜现在是没力气吃东西了,等她稍作歇息,待会一鼓作气生下了孩子,再让她吃些东西好好睡。”
“好好,都听你的。”
叶夫人眼眶红红的,撇过头来用丝帕沾了沾眼角,“别人生孩子也没见过这般受罪的,偏生瑾瑜就那么惨,真是老天没眼!”
季芙蓉与季重莲对视了一眼,只能劝道:“夫人也别太难过,这次是瑾瑜第一次生产,若是这胎顺了,今后再生孩子就没有那么恼火了,定会比这次轻松得多。”
“只能这样想了。”
叶夫人点了点头,又理了理叶瑾瑜粘在颊边的乌发,看着女儿紧闭着双眼却因为疼痛而忍不住瑟瑟发抖,她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看着看着那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下。
季芙蓉给季重莲使了个眼色,叶夫人这样一直哭也不是个事,若是叶瑾瑜睁开眼见着了,那可起不到丝毫的积极作用,反倒会让产妇泄气。
这两个时辰最关键,他们要帮助叶瑾瑜一鼓作气地生下孩子,可不能走到一半先自个儿垮了士气。
季重莲会过意来,扶了叶夫人起身,劝道:“夫人要不然还是坐在外屋去,瑾瑜是您的女儿,哪个母亲见得住女儿受累受苦?索性您就在外屋坐下,有什么情况我便第一时刻让丫环给您报了过来,也免得您坐在那里看着瑾瑜痛苦,您也跟着难受。”
叶夫人看了看紧闭着双眼的叶瑾瑜,又看了看季重莲,这才叹了一声,点头道:“罢了,你说的在理,我就是见不得这些,看着她难受,我心里也跟刀绞似的。”说着便已转身向外走去。
终于请走了叶夫人,季芙蓉这才松了口气。
叶瑾瑜在一声骤然的惨叫中猛然增开了眸子,十指将身下的床单都给绞紧了,咬牙道:“我觉得……他在向外挤……”
“这就对了!”
季芙蓉点了点头,又到床尾看了一眼,宫口快要完全张开了,“使劲瑾瑜,再一点点孩子就要露头了!”
“好!”
叶瑾瑜应了一声,整张脸从惨白憋成了红色,随着那一波一波的疼痛袭来使劲地往外推送着。
季重莲也在一旁帮忙,一边握紧了叶瑾瑜的手,一边给她擦着汗,众人足足忙活了两个半时辰,叶瑾瑜终于平安地生下了一个八斤二两的男孩。
这小子白白胖胖,卜一落地便是一声嘹亮的啼哭,将屋里所有的人都震住了。
赵云阳已经抑制不住激动地奔了进来,叶大人搀扶着叶夫人紧随其后,都围着刚出生的孩子看个不停。
叶瑾瑜此刻已是筋疲力尽,长长的睫毛都被汗水给湿透了,恍惚中似乎看到了赵云阳近前的身影,紧紧拉住了她的手说了一通什么,可她一个字都没有听清,再下一刻,孩子的啼哭声又响了起来,她抿唇一笑,心满意足地歪头睡去。
☆、第【262】章 留子京城,携女前去
叶瑾瑜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为叶家的继承人,叶大人给其取名为叶举,在叶举满月的那一日正式记入了族谱。
叶大人与叶夫人也算是很开明的夫妻,只要叶家有了继承人,实际上对叶瑾瑜与赵云阳他们也不再要求什么,若是这小俩口愿意还可以回到赵家生活。
赵云阳自然是点头答应,只叶瑾瑜有些不舍,再说孩子还养在叶家,若是真搬到赵家去见不到孩子她可不得想死了。
最后俩夫妻商量了之后决定叶、赵两家轮流住着,也算是两边的亲人都能照顾着了。
看到叶瑾瑜这般圆满幸福,敏福郡主在羡慕之余也有些感叹,甚至垂头丧气地看着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为什么她就是怀不上呢?
眼下季崇宇还未归来,未免这弟媳妇胡思乱想,季重莲叫上她一起带孩子,这才分散了几分注意力。
恰巧海兰珠又带着石浩前来蹿门,三个女人将孩子托给了丫环照看着,转头便摸上了叶子牌。
敏福郡主虽然是先到上京城,可论打叶子牌的功夫却不及海兰珠,没几圈下来她已是输了好几两银子,不过却也来上了劲,非缠着她们打够十八圈不可。
季重莲只得无奈地笑。
海兰珠一摊手,“得,今儿个我也不回了,就陪你打上一夜!”
“那敢情好,我正愁没乐子玩呢!”
敏福郡主翘了翘唇,目光又转向了季重莲,问道:“姐姐,估摸着下个月姐夫也该到甘肃了,只要温宜公主顺利到了安阳,姐夫也就算了了这桩差事。”
“下个月应该到了。”季重莲点了点头,抬手打出一张牌,“你姐夫说了一到甘肃便给我写信,再寄些土产回来,到时候你们都来尝尝鲜!”
敏福郡主笑着眨了眨眼,一脸的揶揄,“还是姐夫最好了,到哪里都记挂着姐姐!”
“难道宇哥儿没有记挂着你?”
季重莲笑着嗔了敏福郡主一眼,“我可知道你那屋里的信就没断过,这样写下去只怕宇哥儿带去的那一匣子毛笔都该换新的了!”
海兰珠在一旁捂唇直笑。
敏福郡主立马红了脸,“姐姐就会打趣人家!”
季重莲笑了笑,转而说起了宫里的事,“贵妃娘娘和小皇子他们是否安好?最近倒甚少听闻皇后娘娘的消息了。”
“贵妃娘娘和小皇子他们都好,公主也是冰雪聪明,十分地乖巧!”
敏福郡主不久前才从宫里搬了出来,说到自己的亲侄那自然是一脸的笑意,“不过皇后娘娘最近的确是清减了不少,听说她还在坤宁宫里设了佛堂,竟是有心修佛了!”
“喔,当真?”
季重莲微微有些诧异,就她了解的皇后娘娘可不是那样的一个人。
石家人也许会暂时放下权力,但她却不会,一旦放下她便什么都没有了,更不用说助大皇子问鼎帝位,再现石家的辉煌。
至少,她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皇贵妃所出的小皇子继承大统。
“自然是真的,宫里人都知道了,还说皇后娘娘亦发心慈了,简直是活菩萨在世!”
敏福郡主说到这里自己都撑不住笑了起来,半晌后才道:“可我与贵妃娘娘却是不信,她这模样不过做给皇上看,一国之母都有了修佛之心,那对天下苍生来说岂不是大幸?!”
好名声谁不会做,眼下就看皇后娘娘能坚持到多久了。
海兰珠笑着打出一张牌来,“这倒是个稀罕事!”
季重莲默了默,恐怕皇后娘娘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这种事来,这背后定有深意。
果不其然,皇后娘娘修佛的事慢慢地在坊间传了开来,百姓们纷纷夸赞,一传十,十传百,甚至连皇后娘娘请了哪些德道高僧在宫里宣扬佛法都闹了个人尽皆知。
当这个消息传到季重莲耳边时,她不过置之一笑,从前面的默默行事到之后的人尽皆知,只怕皇后娘娘是另有所图,而这只是开始。
这一日,敏福郡主从宫里回府后便径直地跑到了季重莲的住处,还一脸气呼呼地说道:“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