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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平日你虽然贪玩,却从来不会对人命下手,就算真是因为我要娶那云肌姑娘,让你恼羞成怒,你也没必要将那么恶毒的毒药下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身上。”他的声音不觉加大几分,嗓音里透着失望。
非非心底冷哼。笑话,他有什么立场对她指指点点?她做了什么也由不得他来评论。
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土,她转过头来,双眸闪着以往从未有过的认真,眸意冰冷的对视着他深蓝色的眼眸,一字一顿的说:“只、要、我、高、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句话无疑如晴天霹雳,将龙大将军劈得个外焦里嫩。
他眸光一狠,脸上表情怒升几分,狠狠拂袖,一把抓过她的手臂,厉声道:“我要你马上回去解毒。”
冷冷的挥开他的手,冷笑:“我凭什么听你的。”
“花非非。”他俊眉紧蹙。
非非眉梢一挑。他总算是记住她的名字了,她本以为他会一气之下又叫她“甘芷瑈”呢。不得不说,她心里这刻是有点微微发甜。
不过嘴上仍是得理不饶人:“我知道你是担心你的未来妻子被我弄出什么毛病来,既然你这么担心她,那你还不赶快回去看看她,免得连最后一眼都见不着了。”
所以说自作孽不可活啊,龙大将军脸色一阵青黑。
小树林里树影晃动,不知什么时候,天边悬挂上了清凉的明月,月色从树影缝隙点点洒落,扑撒在树下一男一女身上。女子脸上一块可笑的胎记显得一丝狼狈,男子一身夜行衣,也极为不搭调。
可两人站在一起,却仿佛天生似的,那样的和美,那样的融洽。仿佛天地初开那刻便决定了,他们就该站在一起,就该如此对望。
过了不知道多久,龙大将军脸上的僵硬终于缓和,下一秒,他猛地一把抱住眼前的娇小人儿,紧紧的将她箍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无奈且低沉的在她耳边轻喃:“罢了罢了,不解就算了。”语气里的容忍,让怀中的人儿猛地一颤。
非非垂于两侧的双手不知是着了魔还是怎么的,缓缓抬起,竟情不自禁的回手搭在了他的腰间。
这个动作仿佛鼓励一般,龙大将军将她抱得更紧了,低沉的声音仍旧响在耳边:“对不起。”
非非眼眸兀的睁开,眸中闪着不可思议的颤动。——他道歉了。
他继续说:“我承认是我小人之心,承认是我没有风度,还不听你的解释。承认一切都是我的错,只要你不要再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踪了。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这一刻的龙大将军,没有了昔日的戎马英气,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渴望挽回分手情人的可怜男人。
任凭非非是铁打的心肠也给软了下来。当金黄公子找到她,告诉她说了龙大将军是因为吃醋才变了本性时,她的火其实已经消了一半,毕竟这个男人在乎她,才会因为她的种种而心生猜妒。
但在乎归在乎,害她伤心也是事实,所以不要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
她猛地推开他,转过身背对着他道:“别随便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会原谅你。我与你龙大将军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龙大将军连忙道:“我可以道歉。”
非非冷言:“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龙大将军堂堂一个大将军,还是世袭的小王爷,如此这般放低身价已经是极限了,这女人还得寸进尺,他不禁被激怒,沙猪本性又一次不慎暴露无遗:“我不管这么多,总之我不会分手,也不准你再提这两个字。”
非非冷笑一声:“龙大将军,单方面终止关系的是你,现在单方面复合关系的还是你,你想制造千古冤案也别这么刻意。”
龙大将军被气得哭笑不得,所以男性尊严在遇到非非后都宣布失效。他自诩自己已经够迁就她,够容忍她了,却不料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恶魔,是上天专门造与与他为敌的妖魔。
“当然,万事没有绝对,除非你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可以考虑一下勉为其难原谅你,再给你一次机会。”大灰狼花非非,正一步步的将小白兔龙大将军,引诱进自己设的圈套中。
龙非龙:想办法进宫
一听有门,龙大将军立刻双眼发亮:“什么条件。”
和化花花面花荷。装模作样的轻轻喉咙,非非慢慢道来:“第一,如果要和我在一起,就只能和我一个人在一起,别把你花心的作风带到我身边来,要娶别人,可以,那咱俩就玩完。”
也就是要他弱水三千,只可取一瓢。
想了想,他抬起头来,没什么异议的道:“好,我答应你。”
这么爽快?!非非心中一甜。
非非继续:“第二,要和我在一起就必须相信我,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不过,如果你随意怀疑我,咱俩也玩完。”
她还在怪罪他乱吃飞醋的事。
龙大将军陪笑着同样点点头:“没问题。”
“第三,要和我在一起,就请你收好你沙猪的秉性,不要随便对我呼呼喝喝,大小声的,要是下次再动不动就吼我,骂我,咱俩依旧玩完。”
龙大将军苦笑,他哪里敢对她呼呼喝喝?除了刚认识,还不熟的时候吼过她两次,后来可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了。
“没问题。”总觉得他是在签卖身契。
“第四……”
苦笑连连:“好。”
“第八……”
咬牙切齿:“没问题。”
“第十……”
悲痛欲绝:“我答应。”
于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天已经开始朦朦亮了……
“第一百三十二条……”
某龙终于忍无可忍了,忿然咆哮:“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的大小姐,天色已经不早了,你说了一夜,难道不累吗?”她不累,他可累了,给他个机会吃点东西,喝口水吧。
看了看天边的鱼肚白,再听到龙大惊军刚才的“万事保证”,非非终于满意的点点头,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既然你什么都答应,那我们回去吧。”说着,亲昵的上前挽住了龙大将军的胳膊,赫然一副小女朋友的娇俏摸样。
“等等。”龙大将军突然停住:“那……那云肌姑娘的毒……”
非非小脸顿时一垮,一把仍开他的手臂:“刚才你不是说什么都相信我吗?还有,别忘了第三十一条,不能随便关心别的女人,否则也是玩……”
“好了,当我没说。”他连忙拦截,没让她把那个“完”字说出。
朝着夕阳升起的方向,她挽着他的手……
回到金府已经是吃早饭的时辰了,五皇子和司徒晋正惬意的坐在大厅里吃着早餐,看到非非和龙大将军手挽着手回来了,毫不惊讶。只是不免心中窃笑。果然小别胜新婚,几天不见,再次见面居然折腾了一夜。
唯有龙大将军自己知道这其中的苦处,折腾,是他单方面被另一种方式折腾,没他们想的那么绮丽。虽然他也很想那么绮丽。
非非无视那两双暧昧的八卦目光,坐在桌子上就开始喝粥,她是真的饿坏了。
饭桌上,笑够了的五皇子突然唯恐天下不乱的对龙大将军调侃道:“昨晚从云府回来,听说那云肌小姐的疯病已经痊愈了,现在可是个正常的姑娘了,煜卓你可以娶进门了。”
龙大将军听了脸色一黑,连忙谨慎的看了非非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在乖乖喝粥,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对五皇子恶言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什么?你说云家小姐痊愈了?”目光再次投向非非,见她还是若无其事的在喝粥。
“嘿嘿,煜卓你果然对那云家小姐有心。”五皇子继续煽风点火。
龙大将军瞪了他一眼,不解的盯着非非问:“那个……那个云小姐她的毒……”
非非抽空抬眸瞟了他一眼,很大女人的反问道:“谁跟你说那云肌小姐中毒了?”
龙大将军愕然——
只见非非又语带嚣张的说:“我是见那云肌姑娘可怜兮兮的,被我捉弄得要死不活,还给疯了。我这人又心肠软,知道你龙大将军要娶她了,不想你娶个三等残废,就特意乔装打扮进了云府,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偷偷为那云小姐治病,只是没想到啊,治好了人,反倒还被人冤枉说是下毒了。”边说边叹气,一副悲愤好心没好报的表情。
龙大将军听了双眸圆瞪,顿时喜上眉梢。他就知道她绝对不是个心肠歹毒的人,虽然总是喜欢闹腾,喜欢添乱,却不会害人性命。他果然没看错人。
“原来这三天非非姑娘你去云府帮云小姐治病了,你可真是好肚量啊。”五皇子诚挚的感慨。
非非微笑:“当然这三天我也不是没动过在她药碗里下蚀骨散,把她推倒井里淹死,或者是绑在树上吊死的念头,但后来都因为各种因素没成功,我也就算了。”
说完,抬眸见对面三个男人均满脸寒霜,看她的眼神更是充满警惕。
耶?三个男人?好像还差一个:“盗版金城武呢?”
三人对视一眼——什么是“盗版”?
非非这厢气得发抖:“我警告过那小子,让他别告诉别人我在云府的事,可他居然不守信用,出卖我。还有昨天中午明明说给我送银子来,却放我鸽子,害得我在云府后门白等了一上午,叫他出来,我要和他算账。”
五皇子这刻终于原谅了那个曾经陷他于不义的金公子了,原来这三天他都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屈服在这恶女人的淫威之下的,他们不止不体谅他,还误会他,真是对不起他啊。
非非回归了,下面的问题就是小萝莉,只要救出小萝莉,他们就能大团圆了。然后只要再想办法出了唐双城,一路北行,就能平安回到北昌国了。
司徒晋将全部希望都灌注到非非身上,非非压力顿时很大,无奈之下,她唯有回到房间闭关,看看能想出什么样办法再次混进皇宫。
真心酸,好不容易出来了,居然又想办法要进去,她好可怜啊!
非非闭关了整整一天一夜,吃晚饭时候她出来了,抓着饭碗,边吃边说出自己的计划:“既然我是拖了太子的福出来的,那要想再进去,就还得麻烦太子殿下了。”
麻烦太子?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身中奇毒,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就算他醒了,可人在宫里,又怎么能帮他们什么忙呢?
龙非龙:乔装揭皇榜
“非非,你说详细点。”龙大将军不禁急道。
非非呜呜嗯嗯,咬着饭,含糊不清的说:“忍嗡师王乐带多。(等我吃完了再说)”
饭后,一场小型会议在房间里展开——
“上次我出来,是恰好躲在了太子宫接宫外医馆的坐馆大夫轿子里出来的,也就是说,要进宫,最保险的办法也是躲在轿子里,再顺着进宫去。”这是经验之谈。
“可是那葛大夫已经被送进宫了,难道我们要假扮成其他大夫?”五皇子困惑的问。
非非摇了摇指尖,更深层次的解释道:“明天我们就去打听一下,那葛大夫是留在皇宫了?还是每天由轿子接送回家。如果是后者当然就正中下怀了,如果留在皇宫里了,那咱们就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必要时候,大不了给他的妻儿下毒,看他出不出来。”
又是下毒?这女人就不能不提那个“毒”字吗?听着怪渗人的。
第二天,由于大家都是通缉犯,一起出现太扎眼了,所以打探这种粗重活,就交给司徒晋和非非两人去做,五皇子和龙大将军则是四处打听出城的方法。
站在那葛式医馆前,非非无法淡定,而司徒晋更是满头黑线。
这时,路边一个过路人,非非一把抓住那行人,张口就问:“请问……这间葛式医馆怎么了吗?上次来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倒闭了?”
是的,他们站在的这间铺子上的确挂着葛式医馆的牌子,但铺子里却空空如也,墙上还能隐隐看到朝廷的封条。
那行人见他们恐怕是外地人,便好心的讲解道:“你们是不知道啊,这个葛大夫,虽说是医术惊人,但得罪了朝中权贵,谁还管你医术如何了得?”
非非越听越糊涂:“大叔,您能说细点不?”
那行人又道:“事情发生在大半个月前,这葛大夫在咱们南宁是出了名的仁心仁术,医术惊人不说,医德还好,常常替穷苦百姓免费治病,是咱们穷人眼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