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人啊,真是好人啊。小安翼只差没感动得热泪盈眶了,他激动的望着那充满绅士风度的翩翩公子龙大将军,内心极度澎湃。
“主子,咱们吃完了还有事,跟这小东西一耽搁,兴许时辰会晚。”张侍卫不得不得在最紧要的关头发挥他24小时记事闹钟的职责。
“不碍事,反正都找了这么久了,晚个一天半天也没什么差别。”闲淡的口气夹杂着一丝苦涩。
事到如今,小安翼仍旧没忘他的革命任务,抓住机会,他顺藤摸瓜:“你们在找什么人吗?不是我吹,这阳城方圆数十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我不认识的。你们说来听听,要找的人有什么特征,兴许我还能帮上你们。”
张侍卫一听,立即变得躁动了,一把拽住小安翼的手,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真的吗?如果小弟弟你真能帮我们找到,在下主仆二人自当感激不尽。”
刚才还“小家伙”“小东西”叫个不停,有了利用价值立刻变成“小弟弟”了,果然身价不同,待遇就不同。
“其他的倒好说,能帮上你们我也很高兴。”毕竟吃人嘴软不是。
张侍卫见小安翼两只大眼睛始终盯着已经上齐菜的餐桌,他立刻慷慨豪迈:“来来来,吃个鸡腿……来个大虾吧……这个鲍鱼很新鲜……要不点个燕窝当甜品?”
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拽着大虾,中间的碗里放着颗湿淋淋、油光光的大鲍鱼,小安翼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难得的龙大将军都慷慨的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蔬菜,说:“多吃点,吃饱了咱们再谈。”
一席酒足饭饱后,小安翼打着饱嗝,挺着自己的小肚子,兴高采烈的听着对方绵延不绝的寻人要求。
“小弟弟,我们要找的人是个年约二十二三岁的女人,长得清秀端庄、闭月秀美。性格更是温柔体贴,娴雅幽柔,不止厨艺了得,还精通茶道。她浑身散发着一种超然的气质,每当她一微笑,天地间仿佛一切化为虚无,委实是个……”
“停!”毫不客气的打断滔滔不绝的声音:“别说虚的,说点实在的,例如,名字。”他是实力派,因此不崇尚偶像路线的品种。
清朗明润的三个字从龙大将军口中直接窜出:“连青丝。”
包二奶包到老娘地盘了
“连青丝?那是谁?”蹙着眉头,满脑子疑惑的非非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背脊,看起来尤其严肃。
小安翼轻松的吃着自己今天的酬劳——一根冰糖葫芦,漫不经心的应道:“是,那个主子是这么说的,叫连青丝。怎么?你认识?”
非非面色顿时焦愁,她猛一转头,霍然盯着儿子:“他还说了什么?那连青丝是个什么女人?长得如何?他为什么找她?”
小安翼咬着冰糖葫芦翻了个白眼:“拜托,老妈,你不要搞错好不好,我一个陌生人,能跟他聊这么多已经是奇迹了,难道你还指望我给你打听出他祖宗三代来?”一根糖葫芦的报酬而以,她以为她给的时新很高吗?
话刚说完,低头专心啃糖葫芦,突然,只觉头顶一阵热燥,他小心的抬头一瞅,只见一个满脸狰狞的“中年女人”正一脸恐吓的狠瞪着自己,他被吓得头皮一麻,立刻弃械投降。
“好好好,我说就是了。”逼于无奈将张侍卫那堆乱七八糟、夸大其词的恭维词全部搬上来应急:“他说,那个女人年约二十二三岁的女人,长得清秀端庄、闭月秀美。性格更是温柔体贴,娴雅幽柔。不止厨艺了得,还精通茶道。她浑身散发着一种超然的气质,每当她一微笑,天地间仿佛一切化为虚无,委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啊……”语速平稳,毫无感情,就像背书一样。频率清晰的将一段话全然背出。
吼,如果不是他特别聪明伶俐的话,这种话换一个人来背背看!看谁能达到他的效果。
“嘣。”只听一声巨响,小安翼再凝眸时,已看到一双带着炽焰般的双眸直勾勾注视着自己。檀木桌子应声而碎,让这原本就够低气压的屋子瞬间冷却百倍。
口里含着的糖葫芦掉到地上,小安翼毕竟是孩子,也没经历过家暴,他胆怯的往后面缩了缩,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妈会恐怖成这副鬼样子。
老天,老妈居然给他当众表演拍桌子特技,拜托,早说她有这种力道和魄力,他们家还开什么医死人不偿命的医摊子啊,早转行搞街头卖艺了。兴许现在豪宅都买上了。
“那个男人真这么说?”犹自停留在愤怒与抓狂交界线的非非揣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问。
小安翼不敢耽搁,立刻回答:“对,是他说的。”这些话都是从那个随从口中一字不漏说出来滴。他在心里默默补充。
两母子文不对题、鸡同鸭讲。非非还凶狠的抓着一截断了的桌子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犹如火山爆发的冲击力,愤慨的将桌子腿一扔,猛的站起身来。
“臭男人,狗改不了吃屎,包二奶都包到姑奶奶地盘来了,他丫的不要命了是不是。看老娘今天不打断他的狗腿。”咆哮完,身子火速前冲,眼见就快冲出屋门了。
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已经做好了明哲保身、打死不掺和的小安翼突然良心发现,霍然上前抱住母亲的腰肢,苦着一张脸求道:“老妈,别去,别去啊。”
非非依旧面不改色,奋力挣脱儿子的束缚,嘴里大喊:“我要去,你快放开我,老娘要去阉了他丫的。”
“不行啊,要去也明天去,现在已经三更天了啊。”
非非瞬间僵硬,转头困惑的看着儿子:“三更又怎么了?老娘去阉人难道还要选日子选时辰不可?”
小安翼苦闷着一张脸,流着两行清泪说道:“今天晚上衙门值班的是暖暖的老爸,你在他的值班时段杀了人肯定得连累他,到时候暖暖肯定就不会跟我一起玩了。老妈,求你了,明天再去吧。”
原来又是为了女人,非非恨铁不成钢的甩开儿子,愤愤的瞪着他:“父子俩都是一个德行,犯贱。”说完当真不再冲动,转身回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小安翼很奇怪,为什么他会睡到自然醒呢?确切的说,为什么老妈没有赶他起来去学堂呢。伸了个懒腰后,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却居然没看到老妈的身影。
九俗顾顾梅顾四。难道去摆摊了?换了衣服他便去摊口看,空空如也的桌子上灰都起了几层,很明显已经至少一个月没人动过这张医桌子了。
不是摆摊?莫非老妈去杀人了?这么想着,小安翼倒还平静了,至少知道了老妈的去向不是。并且到了早上日出之后,暖暖爸就交班了,他也不用担心老妈造孽会影响到他这个儿子在暖暖心目中的形象了。
这么一想他又轻松了,可一转头,冷不防的竟然看见两个熟悉的华贵身影从他面前视若无睹的走过。……呃。他们怎么还活着出现在大街上?
阳城唯一一所学堂内——
刚打了下课铃,年迈的夫子才走出课堂,便看到迎面走来一个女人。
“这不是龙安翼的娘亲吗?正巧你来了,今天你们家安翼又没来上课。他这学期已经逃课二十三次了,迟交作业三十次、迟到早退五十二次了。你看你是不是也该管管了?”老师见了家长免不了就是一顿告状。真低俗。
非非微笑着冲夫子摇摇头:“老夫子,今天我是特地来为我们家安翼请假的,这几天他都有些事,不能来上课了。”
夫子一听,雪白的长眉毛立刻挑了起来:“为什么?这学业可是学生的本职,有什么事也不能随意请假啊。况且他一个小孩子又能有什么事?”
“就是家里的事,总之我就是来给夫子说一声。”言下之意不管您老同不同意,反正这假是请定了,只是象征性的来跟你说一下而以。
夫子激动的握紧手中的扇子:“安翼娘,其实老夫也不是个顽固不化的人,只是有一课。龙安翼必须来上不可,老夫有种直觉,这一课他听了,定会终身收益匪浅。”
“哦?不知是哪课?”
“是关于一个当代传奇人物,虽不是本国人,却是当世不可多得的行军人才,正乃是南宁国人人闻之抖擞的镇国将军——龙煜卓。……龙安翼天性活泼好动,且机智灵敏,若能善加利用,投身国家,有朝一日必定能成为一代名将,光宗耀祖,为国争光。”作为一个教育工作着,有什么能比看着自己的门人成才成器来得老怀安慰呢。
非非笑了,饶有所思的看着夫子:“呵呵,不瞒夫子,我们家安翼正是直接跳过理论知识,正在奔向实际战略的过程中进军呢。”
思想政治策略谋算计划
抛下一脸呆愣的夫子,非非眼中蹦着热情的火花,灿烂得让人觉得恐慌。
大街上——
。“主子,是那个小弟弟。”眼神向来好使的张侍卫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在东张西望的小安翼,小安翼自然也看到了他们,六目相接,他心虚的想立刻转身逃走。
只见龙大将军对张侍卫使了个颜色,张侍卫立刻跑上前来,一脚挡住正打算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而逃之夭夭的小家伙。
“小弟弟,这么早就出来帮我们打听消息了啊?那有消息了吗?”
面对和颜悦色的张侍卫,小安翼不可避免的冒了冷汗。昨天的信誓旦旦和庄严保证貌似都不是他的心里话。
“那个……那个……”容他想想应对之策。
“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吗?”张侍卫见他一脸为难,不禁面露失望:“唉,我早该想到,若真是这么容易找到,主子也不会带着我足足满世界的找了大半年了。”
“你们已经找了大半年了?也一点消息没找到吗?”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哪有找一个人找这么久的,这家的主子也忒执着了吧。
张侍卫耷拉着脑袋,回头哀怨的瞅了龙大将军一眼,又回头对小安翼说:“你看我家主子,活生生瘦了一大圈,都是被这连姑娘给折腾的。唉,真是冤孽。”
小安翼不禁越过张侍卫,伸头看向后面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谈论对象的龙大将军,他突然有点觉得良心不安,人家本来好好的找这人,没希望也没失望,可他非要中间跑来给人家一个希望,明知道希望肯定会落空,耍了人家一通。
“那个……”扭着自己的小衣角,小安翼局促的问:“那若是还找不到呢?我的意思是,如果那人不在阳城,甚至不在西丰国呢?你们又要怎么办?”
张侍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就接着找呗,一天找不到就继续找一天,一年找不到就继续找一年,总之找到为止。”可怜他新婚燕尔,才刚和亲亲老婆成了亲没多久,就跟着主子出来受罪,呜呜呜,他好想抱抱他老婆的说。
一直找?这俩人是疯了吗?不可思议的再次将目光投向远处的龙大将军。龙大将军没看小安翼,他仿佛不放过一丝可能的将目光流转在所有眼神所及之处,似乎期望能在这芸芸人流中找到那抹探寻的芳踪。
小安翼突然觉得心头某个地方被揉了一下,他猛然仰头,目光坚定的看着张侍卫,这次是发自真心的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帮你们问问,如果那个连姑娘真来了阳城,我便一定能把她找出来。”
张侍卫柔软的心灵顿时被深深的撼动了,他激动的抓着小安翼的爪子,陈恳的道:“小弟弟,那一切就拜托你了,今年过年我能不能回去见老婆,就全看你的了。”
当非非正巧赶回家,想趁着儿子醒来之前抓住他商量一一场思想政治策略谋算计划时,顿时感受到一双略带神情且又犀利无比的视线正锁定在自己身上。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眼神有点特别。她越过重重人影,希望捕捉那抹视线。却居然正好对上一双深蓝色的眼眸,这辈子她就见过两个男人长这副颜色的眼珠子,第一个是她的宝贝儿子,第二个就是此人——龙大将军。
当她看到他时,可以确定的是他也看到了她。两人视线相撞,交汇在清晨奔波的人群中。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非非真自恋的悔恨自己不该那么八卦,去捕捉那个眼神。现在好了吧,害的自己漏了陷,龙大将军看到她一定会上来抓她,然后质问她当年的落跑真相。哼,她才不要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他抓到。
好吧,非非心里暗暗计划,只要他一过来,她立刻借助自己熟悉路道的优势,快速逃离现场,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继续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龙大将军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