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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侍卫终于开始着急了,其实他也是按照主子吩咐办事,主子交代,要他有多绝就说多绝,非要让小王妃尝到肝肠寸断是什么滋味才罢休。只是他哪里能料到一向坚强如铁的小王妃居然会哭,这下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呜呜呜,我做错什么了嘛?我不过就是撒撒娇,故意出走等他来追,哪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他龙煜卓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花非非为他魂牵梦遗,牵肠挂肚?那儿子他也有份,凭什么要我一个人白养了四年,现在出事了,让他承担一下父亲应尽的责任他也不肯,他还算男人吗?”越哭越凶,直逼孟姜女哭长城的杀伤力。
张侍卫手忙脚乱,不禁为自家主子争辩:“主子怎么没找过你,可就因为找你,他差点魂断黄泉了。”说完他立刻惊觉自己说错话,连忙捂住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魂断黄泉?你说什么?”不自觉的,非非联想到龙大将军背上那道又长又深的疤痕,莫非和那件事有关?
张侍卫紧闭嘴唇,打死不再多说半句。
非非见他铁了心隐瞒,眼一眯,眼神危险:“你最好老实跟我说,到底这四年之间发生了什么,要是你确定不说,我绝对会让你终生后悔。”
张侍卫从来没想过怀疑非非话的可信度,她是个心狠手辣,并且没心没肺的女人呢,她要杀一个人尚且不难,何况要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呢。
吞了口唾沫,他硬着头皮,坚持将谎言进行到底:“要我说也可以,但你要听我说完,不能中途打岔。”她一打岔他就容易错乱,容易说出漏洞。
点点头,要说就快点,少废话。
张侍卫清清喉咙:“四年前,你走了主子被带回南宁,被老王妃、老王爷软禁。他落井在病床上躺完醒了后其实是还记得你的。大病初愈,武力全失的主子坚持在半夜偷偷溜了出去,要去找你。可是在经过山边,想绕山路避过关卡出城时,却遇到了山贼。那些山贼太过凶狠,不止抢了他身上的所有财物,还将他砍伤扔到山下。”
“幸亏主子命大,命不该绝,他在山下的小溪里泡了一天一夜,后背的血都快流干了,终于被人救起,而救起他的人就是连青丝,连姑娘。”
“那连……”
“嘘,闭嘴,不要插嘴。”她一插嘴他就心虚,要是编不出谎话,出了纰漏谁负责?
“连姑娘是山下农家的女儿,性格温柔内敛,她救了主子,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整整一个月,终于救醒了主子。主子身子虚弱,又高烧不退,慢慢的好像觉得什么东西在脑子里渐渐淡忘,到了最后,他不仅完全记不得花非非其人,甚至连自己的身份都记不得了。”
“当我们找到主子,已是在大半年之后,当时的他已经与连姑娘互生情绪,还私定终身。他与连姑娘都被带回王府,老王爷、王妃很高兴儿子能找回来,但他们对连姑娘的身份却是百般挑剔。”
“连姑娘的身份自然是当不了正室的,于是老王妃做主,让连姑娘入了王府,当了七夫人。连姑娘性格刚烈,终究受不了那一院子的男男女女,而终选择出走。”
“她一走,主子也立即放下所有朝政繁事,立刻追去。因为主子的记性一直有问题,失忆后他对老王爷、老王妃也不似以前那般尊重,所以这次两老并没留住儿子。如今我与主子外出已经有大半年的日子了,我们打听到连姑娘在阳城有亲戚,才想来此碰碰运气,谁想得居然会遇到你。当正是天意啊。”事先想好的谎言一字不漏的背出来了,好了,他可以收工回去复命了。
疤痕的来历
“你的意思是……他的那道伤痕是为了我?”吃惊的捂住嘴,她的眼神无限动容。
“这……”张侍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屋内便传来方柔焦急的声音:“非非,你快来啊,翼翼好像不太对劲。”
“小王妃,你先进去看看小少爷,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要不主子该起疑了。至于小少爷的安全你可以放心,我会想办法不让你们有事的。告辞。”说完也不等非非表态,伸腿一飞,慌忙之间,逃之夭夭。
张侍卫一路飞回客栈,门也不敲直接冲进龙大将军的房间,一抹额上的热汗,总算吐了一口气。
“怎么了?去了这么久?”不知道还以为他捐款潜逃了呢。
张侍卫为自己倒了杯茶,牛饮完毕才喘着气说道:“别提了,我去的时间看到小王妃正追着小少爷打,旁边有外人,我不方便现身,硬是等到晚上小王妃收了手,我才下去与她相见。”
“她打安翼?为什么?”毕竟是自己儿子,被打了他这个当爹的难免心疼。
张侍卫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张黄纸来:“小少爷杀了人了。”
揭开黄纸,龙大将军眼睛都直了,盯着通缉令上的一字一言,眉头越皱越紧。看完后他一捏黄纸,口气不善:“荒谬,一个五岁的孩童能杀人?简直不知所云。”
张侍卫耸耸肩,一个普通的五岁孩子当然不可能哦,但是这孩子可是花非非与龙煜卓所生的孩子,无论是在遗传基因,还是后期调教方面都尽得二人之真传,所以当然不能以平常心而论了。
他老实交代:“小王妃告诉我,小少爷是拿了她的蚀骨散杀的人。就是昨天,小王妃被那齐天腾抓去差点侮辱了,小少爷便随便拿了房里的几个药瓶子去救娘,娘救出来了,可那齐天腾也死了。”叹息的摇摇头,这齐天腾也真倒霉,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说那个姓齐的要玷污我的老婆?”龙大将军顿时跳起来。
张侍卫眨眨眼睛,被主子突然激动的摸样吓坏了,茫然的点点头:“是、是啊,全城人都知道,齐天腾早就喜欢小王妃了,明的人家不依,就来阴招。现在死了也算是他的报应。”
龙大将军猛一拍桌子:“不止是报应,若他没死,本将军也要将他五马分尸、鞭尸三日。”打他老婆的主意,不想活了。
张侍卫吞了吞唾沫,悄悄的站起身来,往后退了几步。果然一遇到小王妃的事,主子就会失控,未免他当炮灰,他还是离远一点安全点。
可龙大惊军并不打算放过张侍卫,他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抓到跟前,表情阴霾:“你立刻修书给西丰国当朝十王爷,告诉他本将军有事相求。”
张侍卫不敢耽误,连忙点头:“是,属下立即去办。”
龙大将军松开张侍卫,张侍卫立刻开溜,可到了门口处却又停了下来,他转头,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去?”见他磨磨蹭蹭,一脸欲言又止,龙大将军的暴躁脾气又上来了。
张侍卫焦虑,说不说呢?不说要是以后被问起可怎么办呢?
一咬牙,他最终还是胆怯的说道:“主子,刚才属下一不小心与小王妃提到你后背伤痕的事了。”
龙大将军眼睛立刻瞪圆,深蓝色的眼眸射出刺人的光芒。
张侍卫心头一颤:“不过我没说伤痕的真正来源,只说是主子掉下井后并没失忆,而是又伺机出府找寻小王妃,却不慎遇到山贼,伤痕也是由此而来。”
龙大将军松了口气:“行了,知道了,这么说倒也无妨。”
张侍卫见主子没生气,胆子大了点,后面的话也就敢说了:“可是,主子,原本我们不是设定连姑娘是太后的远房侄女,与主子你幼时便相识。太后见主子为了小王妃失魂落魄,便自然让将连姑娘赐婚与你,因为你后来失忆,所以你爱上了连姑娘,只是连姑娘不知何故突然不告而别,所以我们才千山万水的找来阳城吗?”
“背的很清楚。没错。”他赞许的点点头。
“咳咳……”张侍卫脸色顿时窘红,对于主子的夸奖不敢苟同。“那个……属下私自把连姑娘的身份改、改了……”说完迅速低下头,认错态度良好。
“你改了?改成什么了?”龙大将军跳起来怪吼。
张侍卫心口惊颤,苦着一张脸:“主子,不能怪属下啊,实在是小王妃太精怪了,打从属下说漏嘴疤痕一事后,她两只晶亮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属下,盯得属下心头发毛。若是属下按照事先说好的去讲,必定说出破绽,所以无奈,属下只好将属下常年经商在外表弟的经历给冠上。”
和化花花面花荷。“我问你改成什么?”口气很是不耐。他不想听借口。
张侍卫不敢耽搁,立刻知无不言,娓娓道来。末了还声泪俱下的补充一句:“主子,属下真是的逼不得已啊。”
龙大将军见不得男人这幅样子,心头一烦,一挥手让他自个儿出去办事去。张侍卫如蒙大赦,立刻欢蹦乱跳的出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龙大将军一人了,他不禁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以后还是被让张侍卫帮他说谎了,他那耿直的性子迟早得毁了他的全盘计划。
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了,情不自禁的,龙大将军又伸手想摸摸后背上的疤痕。心中终究不懂,青丝,你到底是为什么?
那是三年前的一天,他的寻妻之途在东武国禹城再次无功而返。夜晚,当外面雷声轰隆,大雨磅礴时,他在客栈的房中睡得正香。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隔壁的房间会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一个身穿亵衣的女人披头散发,手持一把钢刀慢慢朝他房间走来。
女人推开房门,原本清澈如水泽的眼眸早已沾染上一抹腥红,那红色红得太过熟悉,也太过危险,那是嗜血的红,残忍的红。
当他意识到有人靠近自己时,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只见连青丝已经手持利刃向他冲来,幸亏他闪躲及时,灵巧的以后背抵挡,恐怕早已气绝身亡了。
青丝为什么要杀他?他至今不知道。而从那天之后,在那个雨夜之后,青丝便像是人间蒸发似的完全消失了。
非法黑工的内心挣扎
青丝从小弱质纤纤,举止文雅,他从不知道她的力道这么大,居然会一刀给他带来这么重的伤。
足足调养了三个月他才可以下地行走,至此之后,他唯有派遣骨老生等人继续找寻非非的下落,自己则独自带着张侍卫动身寻找青丝。
他与青丝足足十五年没见,到底什么能让一个当年如小公主般的姑娘,演变成如今这副摸样?
将记忆拉回,看着枯燥的黑夜,他暗暗发誓,就算耗尽一辈子,也定要将连青丝找出来,不为报复,只为救赎。
小安翼发生了这种事,方柔自然不放心回山寨去,这几天她都呆在非非家里,帮他们跑跑腿,买点吃的,有她在,两个朝廷钦犯的倒是始终没被发现。
不过可疑的事情却在某一天突然发生了。这天方柔仍旧躲躲闪闪、小心翼翼的到外面买早点,可一到大街,居然看见往日那漫天飞舞的黄纸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百姓们议论纷纷,她偷偷竖着耳朵去偷听。
“你听说了吗?知县老爷下令不追究儿子被人谋杀一案了。”路人甲很八卦的偷偷在路人乙耳朵边说。
“怎么没听说,你看这满大街的通缉令都给撕了,真不是知县大人吃错了什么药,这么大的事都不追究,不像他有仇必报的性格啊。”路人乙很是困惑啊困惑。
方柔连忙蹭到两人中间,伸长了脖子问:“那,也就是说那两个钦犯都没罪了?是不是?”
两个原本聊天聊得正火热的路人面对突然冲进来的第三者很是不满,不过一看是个美女,立刻点头哈腰:“是是是,没罪了,姑娘还想知道什么,在下的邻居的表哥的三表姨的小侄子的五叔公的孙子就在衙门当差,我的绝对是第一手情报。”
方柔连忙抓着路人又滔滔不绝的问了半天,得到的结果居然都是呈阴性的,偶也,她不用再当免费老妈子替人家跑腿了,她可以回山寨了。
带着激动的心情,方柔立刻冲回小四合院,非非这头猪正睡得香甜,自从有人管吃管喝之后,她更是没有后顾之忧的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小安翼也继承了母亲的遗志,誓要将懒觉睡到天长地久。
方柔带着好消息回到家,一看房间里两个白痴还边睡边流口水,她气不打一处来,跳上床,一脚将非非踹下床底下,某非被迫惊醒。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地震?”揉着朦胧的眼睛,床底下的女人可怜兮兮的爬起来。
巨大的声响也惊醒了床上的小安翼,他缓缓睁开眼睛,见干娘正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床上,居高临下,表情还很不好看。
他立刻上道的爬起,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