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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明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心里有种隐隐约约的、说不清的感觉在慢慢扩散。
奚典不耐烦了,伸手探到卫明的胳膊、轻推了他一下。
“要不是你告诉我你都三十多了,我根本就不觉得你这么大了,还以为你跟叶梓差不多、顶多就跟我大姐差不多大呢!”卫明老老实实地交待了。
奚典并没觉得他的解释听着有多顺耳,紧跟着问:“那在我告诉了你之后呢?”
“也没觉得啊!”卫明很认真地摇头,可是脚趾头却在鞋子里紧紧地蜷了起来……咳咳,还记得当初晓得他比自己大了十一岁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和他说什么话题好了。
“真的?”奚典虽然看不到卫明的脚趾头……唉,就算他没瞎也不可能透视到他躲在鞋子里的脚趾啊?但还是不太相信。
“啧!”卫明恼了……不是对他的怀疑,而是对他的不自信。“奚大艺术家,我还怕你嫌我小、嫌我什么都不是呢,你倒先问我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了!”话音未落,他自己就先愣住了……咦,怎么回事?这些他藏在心里最最底下、以为永远都不会冒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说出口了呢?
这次轮到奚典愣住了。“你……”他想了想,突然明白先前卫明问他的那个关于他喜欢他什么的问题之重点所在了。“呵呵!”想明白之后,他不禁哭笑不得地直摇头,“傻瓜,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傻瓜!”
卫明脑门上的黑线又多了几道,而且还暗暗哆嗦了一下……小傻瓜?好肉麻啊!
“走吧,”奚典扬起一个舒畅的笑容、拍拍卫明的膝盖起身道:“回家再跟你好好谈谈。”他的心头忽然有种如释重负、阳光明媚的感觉。真好笑,原来他们两个是一对近情就会情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啊!
看着他暖暖的笑容,卫明也好像领悟到了点什么,从在剧院外遇到××同学开始就压在心头的阴霾竟也消散了不少。“谈谈就谈谈。”他嘴上这么唧唧歪歪着,可是抓起奚典的手按在自己的胳膊上之后就这么一直按着不放了。
大概是因为新年夜大家都赶着接茬儿去哪儿happy的关系,他们出来的时候剧场里的人已差不多都走光了,所以没碰上进场时那些让人不自在的情况。
取了寄存的大衣之后,奚典打了个电话给赵师傅、要他把车开到剧院门口来接他们。
等他挂了电话,卫明不无内疚地问:“赵师傅一直在外面等我们啊?”这天寒地冻、夜色沉沉的,而且还是重要节日咧!
“他是回家等我们的,他的家就在不远。否则我不会叫他再过来的。”奚典安慰地拍了拍卫明的手臂。
“哦!”卫明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帮我看看是谁的电话,”奚典把手机递给了卫明,“刚才看演出的时候震过两次。”
卫明接过来一看,立刻苦瓜脸了。“头一个是童遥,后一个是没名字的陌生号码。”他别别扭扭地叽咕着、把手机塞回到奚典的手里,然后又悄悄摸出自己的手机瞥了瞥……靠,一个童遥的未接来电加若干条短消息、其中两条就是童遥发来的!
奚典听出卫明的不自在,淡淡一笑、问:“你呢?”说着就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完全没打算回电的意思。
“嗯?”卫明下意识地把手机藏到了身后,但马上就觉得这样很不好,只好耷拉着脑袋承认道:“他也打过我的,还发了两个短消息给我。”两条短消息的内容都很简短:回电。搅得他心神不定了。
“哦?”奚典挑着眉、饶有兴致的样子。
卫明知道他在等什么,捏了捏拳头、沉声道:“我这就跟他讲清楚!”说着,手指一动就要拨电话,却被奚典按住了。
“傻瓜!”奚典苦笑着摇头,可又觉得窝心得很。“不急的。你没必要特意去跟他解释什么,又不欠他的。如果他又打过来的话再说好了。”
“呃?哦!”卫明怔怔地点头。虽然知道奚典的话在理……欠、他是肯定没欠童遥什么,顶多就是两张浪费了的倒计时晚会的门票而已、还是他自己硬要给他的,但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自在。
“我和他早就结束了。”奚典像是听到了卫明心里的小嘀咕一样,正色道:“你和他也没什么特殊的关系……”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等听到卫明很大声的“嗯”之后才接着道:“他是个喜欢掌控身边的人和事的人,但却忘了很多事他根本没有资格去指手画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卫明琢磨了一会儿,慢慢地、重重地点了点头,又补充地“嗯”了一声。
奚典暗暗对自己皱眉……他越界了么?该不该这样直截了当地去影响卫明的决定呢?“怎么办?”他扯起一个促狭的笑容道:“跟我这个老男人在一起有很多麻烦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卫明悻悻地白了他一眼,随后就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偷偷点了点头。
“走吧!”奚典复又握住卫明的胳膊。“回家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卫明又窘了。
他们从剧院的侧门离开,走了没多远就找到了等候着的赵师傅。
虽然街上依旧有不少三五成群的游人,但回家的路比来时要好走很多。一路畅通、二十分钟就到家了。
市中心那种热火朝天的新年氛围似乎与这里没什么关联,整片小区静静的、暗黝黝的,一如以往无数个冬夜一样冷冷清清。两人在其间安静地穿行,脚步声整齐得像是一个人的,就连越来越急促的心跳都保持着相同的步调递增着。
“不准上楼!”登上楼门的台阶时,奚典紧紧攥着卫明的手臂不放。到自家门口时把钥匙塞到他手里,随后就贴着他的背、附在他耳边低语:“我们一起洗澡、一起把迎接新年。”
一串细小的火花在卫明的耳朵边被瞬间点燃、紧跟着就引起了一阵激烈的连锁反应……他狠狠地战栗了起来。“你……”他压抑着嗓子、咬牙切齿道:“干嘛老是在我开门的时候跟我说这些?”每次都害得他的手哆嗦得几乎捏不住钥匙、更别提开门了。
奚典噗哧一笑,稍稍后退了些。
卫明用力吸了口气、稳定一下情绪,这才稳稳地开了门。
奚典亦步亦趋地跟进去,反手推上防盗门,另一只手则抄着卫明的腰将他揽在了怀里。
“别在这儿!”卫明急了,挣扎着扒开他绕在肚子上的手。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地点让他有很大的心理障碍。
奚典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嗯”了一声、摸索着换好了鞋就先进屋了。
卫明生怕有什么变故,急急忙忙地也换了鞋跟了进去。前脚刚踏进屋、后脚就落入了奚典埋伏在门边的臂弯里。
“这里可以了吗?”奚典箍着卫明的双臂让他动弹不了、也别指望开灯了。“新年快乐,卫明。”
“……新、新年快乐。”卫明被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和高温高热的拥抱弄得脑袋里一团浆糊。
“嗯!”奚典圈着卫明慢慢后退,很有心得地避开一切障碍物、朝他的卧室走去。“我要收礼物了……”一边说一边拨开卫明缠得紧紧的围巾,一下接一下地啄他热乎乎的耳朵和脖子。
卫明的身体滚烫得开始冒汗,却又哆嗦个不停。“礼物?什、什么礼物?”
“新年礼物啊!”奚典低低地坏笑着,腾出一只手往身后探了探、摸到了门框才环着晕乎乎的卫明继续进屋。“现在我要拆礼物了,卫小弟。”说着,灵巧的手指已经飞快地一颗颗解开了卫明的大衣扣子。
卫明的全身麻痹,除了一个劲儿地哆嗦之外无力他顾。他明白了,奚典说的礼物是什么;也明白了,他要怎么收他的礼物。虽然早就有思想准备,以前还不解和困惑了好长一段时间,但真的事到临头时、他竟紧张得无法呼吸了。
“别怕!”奚典暂停了亲吻……拆礼物的进程可没停。“放松,交给我就好了。”
卫明羞得满脸通红、真想找个地缝跳下去算了……这话哪儿像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呀?他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可更叫他羞愤难当的是,听了这话之后他竟然打心眼里结结实实地松了口气!他听说过关于初次的种种可怕传闻,也晓得“遇人不淑”的话会多吃多少苦头,但奚典的这句“交给我”却让他无条件的相信、甚至还暗暗庆幸他的经验丰富……而他的经验之所以丰富正是来自于他的骄人战绩,他的骄人战绩又恰恰是他前不多久还耿耿于怀的事。啊、啊、啊,他到底在想什么矛盾而复杂、根本不可能理清的事啊?!
“专心点!”专心致志“拆礼物”的奚典也慢慢察觉到了卫明的心有旁骛,懊恼地皱着眉、惩罚性地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串又热又痛的咬痕,还分神指导了一句:“你也可以拆你的新年礼物了。”
“呜……!”卫明又开始很没出息地哆嗦了,不过还是一刻都没耽搁地照着奚典的指导开始“拆”他的新年礼物……嘿嘿,对哦,他也有礼物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各位童鞋,小编告诫偶们……与H永别(掩面泪ing……)
话说,偶也算双更了哇~~让鲜花和掌声(啊,拖鞋!)来得更猛烈些吧……
45
45、15…3 。。。
×年8月30日。雨过天晴的日子果然很舒服,气温也不高(最高温度33度,根本不用开空调)。
今天早上的太阳大概是打西边出来的……物业竟然自动派人来把弄堂里的下水道通了一遍,还包括我家院子里的!哎呀,什么时候我们这儿的物业变得服务这么好了?
小白和灰球今天都很乖,一个都没有到院子里玩……因为那里到处都湿答答的、全是泥水。所以说猫比较爱干净嘛,不像狗。起先灰球一直在自顾自地玩我买给小白的那个里面有铃铛的小球。小白一开始还跟着声音瞎跑了几圈,不过没多久就停下了、坐在地上把尾巴甩来甩去,没多久就把灰球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这一招总是这么有效呢?小白的尾巴有这么好玩么?还是灰球真的是只傻到不能再傻的猫了?但不管怎么样,小白看来已经掌握了管它媳妇的秘诀了,嘿嘿,我很满意!
——摘自卫明的日记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新的一年。
从昨天后半夜就开始的雨一直都不大不小地下着,淅淅沥沥地砸在窗玻璃上,慢慢地闯入渐渐醒来的卫明的耳膜里。可他还是固执地闭着眼睛、贪婪地流连在半清半楚的蒙昧状态……下雨天睡懒觉可是冬天里再惬意不过的事了。
房门轻响了一记,跟着便有人推门而入。静默了片刻后是慢慢接近的沙沙脚步声,再然后是一只手掌试探地在隆起的被子上摸了摸、最后落到露在被子外的一撮头发上。
“起来了,卫明。”奚典拽了拽那撮头发,“吃饭了。”
卫明一动不动。
奚典的手指加大了力气。
“让我再睡会儿。”卫明嘟囔了一声,缩了缩脖子、用被子捂住了头。
奚典无奈地轻叹……这是过去几周的几乎每个周末都要上演的一幕。刚要掀被子,但想到昨晚,哦、不对,应该说是今晨自己的那番“攻城掠地”,手上的动作立刻该拉为拍。“疼么?”
“……嗯?”奚典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卫明马上就感到一股疼痛就由点至面、再也无法忽略地在身上迅速蔓延开来,而造成身体如此疼痛的原因也一古脑地涌进了脑袋里。他顿时又羞又臊又懊恼,抬起枕头的两边捂住了热烫一片的脸,闷声闷气地嘀咕道:“你一个弹琴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你健的到底是什么身呀?都健那儿去了吧?”
“力气大小跟是不是弹琴的有什么关系?”奚典嗤笑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道:“翻过去,我帮你按摩按摩。”
卫明本想强撑一下说不用的,可转念一想,奚大艺术家的手指头多金贵呀?每一根都享誉着国际呢!他还记得上次在“望星空”的酒会上那个主持人声情并茂、中英文轮番介绍的那些用词,再有那些观众看到他时尊敬的样子……嘿嘿嘿,能享受一下他金贵的手指头的按摩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啊!于是他龇牙咧嘴地慢腾腾翻了个身,还不无担忧地关照了一句:“你轻点哦!”
“没见过你这么怕疼的人。”奚典扯着嘴角摸了摸他身上的被子,拉平之后才隔着被子揉捏他的腰背。
他的动作很舒缓、轻重适宜,也非常到位,没多大会儿功夫就让卫明舒服得像只被捋了顺毛的猫咪一样眯缝着眼、歪着嘴、抱着枕头哼哼开了。哼着哼着,他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唧唧歪歪道:“奚大艺术家,你不是行家里手吗?还、还……哼!”他实在难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