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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写电话号码,我要是不干你一发再下来,我还算是男人吗?”
他仗着和兰知也有些混熟了,况且兰知还冒雨来找他,显然是心里有他一处位置的,所以胆子也比以前更大了一些,哼哼唧唧在兰知身上摸来摸去,顺便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那早就硬起来的老二迫不及待地从裆下的裤子里蹦蹦跳跳地探出头来。
韩敬少了点压迫,不由停下动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了兰知冷不防地伸手,隔着内裤一把就抓住韩敬
的那玩意儿。
韩敬才舒了口气,立刻痛得浑身一抖,大叫道:“兰老师,你干什么啊你?快!快放开!要……要被捏坏了……”
“从我身上下来!”兰知再一次冷冷地命令道。
韩敬被兰知捏住了命根子,只好乖乖从兰知身体上爬下来。
兰知松手,从椅子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也不管龇牙咧嘴捂着裤裆的韩敬,往门口走。
走过韩敬身边的时候,他侧头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韩敬写着自己手机号码的胸口。
“谢谢你的衬衫。”他脸上还保持着刚才冷淡的神情,不过语气却变得非常地柔和有礼貌,“请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把衬衫还给你的。”
说完他就往屋外走去。
韩敬本想大方地说:衬衫不用还了,我还欠你五十一块钱呢,这衬衫也不贵,咱们正好扯平了。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日后给兰知打电话都没有适当的理由了?所以他很识趣地没有开口,就点头“嗯”了一声。
兰知已经打开了大门,一手撑着门沿另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整个人侧身半倚靠在门框上,又回头看了看韩敬。
外面天色都黑了,走廊里的声控灯发出幽幽的黄光,将他的脸庞照得半明半暗。无论是阴影还是光亮,都将他真实的情绪很好地覆盖了起来,一般人根本无法轻易看透。
“刚才那碗面很好吃。”他说,平淡的语气里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情绪。
可韩敬却能够分辨得出!
“下次给你做排骨年糕。”他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兰知,“一定要让你尝一尝。”
兰知无声地微笑了一下。他没有再接韩敬的话,而是转身关门,就这么走了。
兰知走后韩敬直冲厕所,坐在马桶上给自己撸了个管儿。兰知太不负责任太没有同情心了!哪有只管给人闻肉香,却不给人上肉菜的?韩敬一边撸管一边恨得牙痒痒,心里想象着把兰知压在身子底下操上个十遍八遍的,直到操得对方流泪求饶为止。
可惜他有这个贼心暂时没这个贼胆,也只好脑子里想想,撸了一通满身大汗地纾解了欲望就作罢了。
他撸射了之后正拿卫生纸擦着自己的老二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那个卖碟片的中年男人回来了!
韩敬刚才急着自撸,厕所门都没来得及关呢,他赶紧匆匆忙忙提着裤子站起来,把卫生纸什么的全扔马桶里抽走了。然后又赶紧把自己的衣服重新拉好,遮住裸露的左胸口和左胸口上兰知留下的电话号码。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他装作若无其事地从厕所里出来,“你不去卖碟片了么?”
“下大雨哪有生意啊?”中年男人抱怨了一句,就去整理自己一包裹的碟片了。
韩敬瞟了一眼,看到桌子上还遗留着两双筷子一只锅子和锅子下面兰知破损的衬衫。他忙趁对方不注意,偷偷地把筷子和衬衫都扔了,然后佯装热情,冒雨把那一袋垃圾都拎到楼下的垃圾桶里去倒了。
回来之后那男人已经打开了电脑自己看起了片子,对韩敬说:“砖头哥你随意啊。”
韩敬点点头,拿了重新开机的手机就钻到自己的床上,偷偷摸摸地拉开自己的左胸口衣服,准备把男神的电话号码记录下来。
然后他愣了一愣,随即骂了一句:“他娘的!”
先前自撸时出了大量的汗,加上跑出去扔垃圾被淋湿的衣服,弄花了兰知写在他胸口上的那个珍贵的手机号码。
左胸口如今只剩一团污糟糟的墨迹,根本分辨不清原来的那十一位数字。而韩敬当时只注意到兰知的挑逗,也根本没有用心看兰知究竟写了什么。
他唯一知道的,是最后一位是一个数字“6”。可这和不知道完全没有区别啊!
韩敬看着那一团难以辨认的墨迹,当真是欲哭无泪。
其实他和兰知接触了这么多次,每一次都可以问对方要手机号码,可是他一次也没有问!最后还是兰知反过来主动告诉了他电话号码!结果这电话号码还被弄花了。
没事倒什么垃圾啊!这下想要再联系兰知,看来只有厚着脸皮再去一次Z大了。
韩敬垂头丧气地躺倒在床上,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蹶不振。
迷迷糊糊中他又突然想起了傍晚在兰知车内看到的那个电话。
朱院长的联系人被兰知设置成了“BF”。
为什么要把那禽兽设置成男朋友呢?那他韩敬又算是兰知的谁呢?
虽然不敢幻想自己是兰知的男朋友,可自己怎么都应该比那姓朱的畜生强十倍百倍啊!
韩敬精神上受了双重打击,而且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又连着射了两次,很快就在床上呼呼地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韩敬是被郭杰的电话吵醒的。
“砖头,找你有事儿。我在I路的金都饭店等你。你快来。”
韩敬摸了摸口袋,拒绝:“老子刚丢了工作没钱,下馆子吃饭吃不起。”
“啊呀,甭管钱了!”郭杰在电话那头听上去心情非常好,“我请客还不行么?”
韩敬很快赶到了金都饭店。郭杰已经点了满满一桌大鱼大肉的。两人酒过三巡,郭杰偷偷塞给韩敬一个皮包。
韩敬打开一瞧,顿时吓了一跳。
皮包里是十多捆的毛爷爷。
韩敬忙把皮包重新拉上,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小心地问郭杰:“你哪儿搞来这么多假钞?”
“是真的。我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给你的。”
韩敬想了想,把皮包塞回去:“杀人放火的事儿我可不替你做。你找别人去吧。”
郭杰大笑着拍了拍韩敬的肩膀:“你在Z大当大楼管理员就是已经替我做完事儿了。兄弟们办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分给你的钱。一共五万块。”
“我替你做什么事儿了?”韩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郭杰嘿嘿笑着也不肯明说,只道:“反正不是啥坏事儿。而且他们不敢告发的,我们手里捏着他们软肋呢!”他喝了一口酒,又道:“就算将来真的出事……和你也没关系,绝对不会牵连到你的。”
韩敬见郭杰执意不肯说,扪心自问自己的确没做过啥亏心事,也就不追问了。
况且,平白无故突然多了五万块钱,真是天上掉馅饼,高兴也来不及啊!
韩敬拿到钱后第一个盘算的就是要去报名参加高复班!他本来就想考大学,只是碍于没有钱让他脱产学习,所以一直拖着。如今已经快要十一月了,离高考不过八个月的时间,时间紧迫。
他打听了一下,了解到Z大附中的高复班是整个A市非常有名,教学质量一流,985工程大学上线率几乎是百分之一百,当然价格也比别人家的高许多。
不过韩敬现在有钱了!也不在乎这些。他赶到Z大附中的高复班那里,找到相关负责人想问问能否插班。
“学费不是问题,我可以全部都交,连前面没有上过的两个月的学费我也能付,只要您同意让我插班。”
“可以是可以。”负责人推了推眼镜,“但是为保证教学质量,我们高复班只招收今年高考分数达到当地二本录取分数线的学生。请您出示您今年高考的成绩和户籍所属地。”
韩敬顿时没声音了。
“我今年没参加高考。”他还想让对方通融通融,“去年的高考成绩行吗?”
对方很客气地把他请出了办公室。
韩敬只好退而求其次,插班到离Z大不远的另一所高中——W中的高复班里去。
然后他迅速在W中旁边找了间简易的出租房,搬了过去。
当晚他在出租房里数了数郭杰给他的那个皮包里剩下的钱。
熬到他高考结束应该足够了。他对物质的要求真的不高,能够让他安心读书,参加高考,就足够了。
人有的时候真的是很容易满足的。
上天给他扔了个大馅饼,接下来,就要看自己学习的能力了。
如果能够考上Z大就好了。他心想。不过Z大是A市这里最好的大学,要考上……以他荒废已久的文化底子,还真有些不太现实。
不过有目标总比没目标好吧。Z大,啊不,兰男神,就是他韩敬奋斗的目标啊!
韩敬想到兰知,就想到那个被汗水和雨水弄花掉的电话号码,心里不由十分郁闷。
他翻了翻日历,今天是星期二。他记得兰知星期三晚上有一节关于金融数学的全校公选课。当初韩敬还偷偷摸摸去听过,结果被兰知抓住让他回答了一个问题,太丢人!
不过韩敬觉得自己面对兰知脸皮也够厚的。况且,兰知这种人向来冷冰冰的,自己要是脸皮再不厚点,可就创造不出机会了。
韩敬第二天就去高复班上课了。
一天的学习,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傍晚。
韩敬想着要主动去找兰知,就背了个书包,拿外套的帽子兜了头,装作大学生重新混进了Z大。
奇怪的是,今天兰知上课的大阶梯教室里坐满了人。韩敬好不容易才在一排的中间坐到个座位。
韩敬正奇怪学生们今天怎么全来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已经抱着一叠试卷走进阶梯教室走上讲台。
“我是这门课的助教,今天负责期中考试的监考。”他说,“试卷共三张,考试时间是一个半小时。”
韩敬一愣,拿手肘捅了捅身旁的一个学生:「怎么?今天兰老师不来了?」
那学生回答:「你没收到兰老师上周给全班发的电子邮件吗?今天期中考试,占学期总成绩的30%呢。」他发觉韩敬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太好看,就出言安慰:「你别怕,在兰老师手下你要得高分很难,但是要不及格也很不容易,他很少为难学生的。」
韩敬哭笑不得,眼见卷子开始一排一排地传下来,他想走人又偏偏是坐在一排座位的最中间,左右全是人,站起来都嫌动静大,更别说当众开溜了。
韩敬就这么一犹豫,一份卷子已经传到了他的手上。韩敬朝四周看了看,别人都低头动笔认真地开始答题了。那助教看到韩敬东张西望,就很严肃地提醒道:“请大家诚实答题。一旦发现有作弊的情况,考试成绩作废。”
敢情被当成是作弊的了。韩敬只好乖乖低下头,掏出笔茫然地看着卷子。
特意跑来Z大,没找到兰知不说,还被迫要参加一场一个半小时的考试!
九十分钟的人生啊!韩敬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
关键是,这张试卷上的每一个字韩敬都看得懂,可是当它们合在一起的时候韩敬却完全不知道它们想表达什么——这对于一个应试者来说,可谓是最大的悲哀。
韩敬闷了一会儿,倒也想开了。他不甘心等到下周三,就把试卷翻到第二页,找了一块空白的地方写道:
兰老师,我不小心把你的手机号码弄丢了。你能给我打电话吗?我的号码是13XXXXXXXXX。——by韩敬。
写完他觉得这一通话看上去太严肃了,就又在自己的名字后面画了一个“≧ω≦”的卖萌表情。
这个表情是他在网络上看来的。加在这句话末尾之后,韩敬顿时觉得整个句子的语气都似乎轻快愉悦了起来。
可惜写完这句话只花了他一分钟。剩下的89分钟该干什么呢?韩敬闲得无聊,就又把试卷重新翻回了第一页。
他听过兰知的一节课,基本的数学也还是知道一些的,况且试卷里还有不少选择题,韩敬半蒙半猜好不容易熬过了漫长的一个小时,陆陆续续有人开始交卷,韩敬混在人群里,也像模像样地把试卷交了上去。
他在漆黑的夜晚里走出Z大,想象着兰知批改学生试卷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自己的这张试卷,翻到了自己的留言和手机号码,然后给自己打电话的场景,感觉就像是失散的夫妻终于破镜重圆。韩敬一边走一边想,差点没幸福地笑出声来。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韩敬把自己和兰知想象成了那即将重圆的破镜,那互相钦慕的鸳鸯,甚至意淫了兰知打电话给自己后自己装模做样地摆起矜持的架子,搞搞那一套欲迎还拒的把戏。
可惜意淫的世界很美好,现实的世界很残酷:光阴似箭,整整过去三天,都到了周六,兰知也没有打电话来。
三天啊!生孩子都生好了!兰知却没有给他打电话。
韩敬觉得自己焦急的目光快要把手机屏幕凿出一个窟窿来了。
周六高复班不上课。韩敬早晨做了会儿题,很快就把他前几天那一套欲擒故纵的意淫丢到了九霄云外。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乘车花了一个多小时,赶到兰知所住的公寓。
按门铃前他停顿了一下。燃烧了一路的热情在面对冰冷的房门时突然冷静了下来。
这样跑过来究竟算什么?开了门他又该对兰知说什么?难道对兰知说:我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