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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气鼓鼓地坐下,看了看桌子上的锦盒,她意兴阑珊地翻了一翻。倒不是这些东西不好玩,只不过今天她就是不想闷在屋子里面。外面天气多好,风和日丽,乔不遗居然把她一个人丢在客栈发霉生蛀虫。
忽然有人敲门。
阮叶立刻笑得眼角一弯:“乔不遗,算你有良……”她打开房门,见到来人的那一霎那,忽然便说不下去了。
“怎么,不欢迎吗?”来人居然是朝公子。他淡然地笑了笑,似乎来拜访自己的故友。
朝公子,我和你妹妹感情好,跟好像你不熟吧。阮叶愣愣地站在原地,心里一点也不想请某人进去。
不过,朝公子却似乎不以为意,目光越过阮叶,落在她身后桌子上的锦盒上:“昨天那盒子里的东西喜欢吗?”
人家都提到昨天送她的东西了,好像不请人家进去实在有点说不过去。阮叶微微发僵的脸上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挺好,进来坐吧。”
朝公子点点头,走进门去。
阮叶却还在朝他身后东张西望。
朝公子不由问道:“你在找什么?”
“呃,没什么。”阮叶说道。其实她是找,看紫罗有没有来。可是,她不光没看见紫罗,连朝公子的侍女十二雪也一个也没瞧见。
奇怪,他一个人来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朝公子淡淡地道:“她们都留在落夕榭。”
“谁?”阮叶没反应过来朝公子在说什么,呆呆地反问。
朝公子负手而立:“我以为你是找找紫罗和我的侍女。”
阮叶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朝公子笑得轻松:“因为这些想法都明明白白地在你脸上写着。”
阮叶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双颊:“有吗?”
朝公子却只是含笑看着她,不再言语。
不过,他看着她的时间似乎有些久了,阮叶心里有点毛,他到底来做什么?昨天还把他关在水牢,说话也不冷不热,今天倒又一副好人模样出现。而且,据说在江湖上,朝公子是个很冷漠的人吧,怎么今天笑容出现的频率这么高。
“你……”
“你……”
想不到,两人居然一起开口,见到对方说话便又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
“你先说吧。”阮叶道,心里则在嘀咕,不是说话时间撞到一起了吗,这件事情很好笑吗?怎么他的笑容有增无减啊。
朝公子却只是优雅地坐了下来:“你先说。”
喂,我没请你坐吧,你还真不客气。虽然有所腹诽,阮叶还是道:“你是来找乔不遗的吧,他去六扇门了。”
朝公子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含笑而言:“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阮叶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不会是那八棵树都死光了,朝公子气得面部表情错乱,所以才会一大早就“笑容满面”地来找自己算账的吧。
小心地朝门的方向挪了几步,阮叶干笑了两声。
朝公子冷眼看着她的动作,却没有点明。
“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朝公子淡淡地道。
“嗯。”阮叶点了点头,下一秒却惊讶地抬起头:“嗯?你做了一个梦?”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会替人解梦。
“是的。我梦见莫峰雪了。”朝公子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暗淡。
阮叶虽然知道了一些关于莫峰雪的事情,但是都是从紫罗空中得知的。此时朝公子忽然和她提到,她不禁有些不自在。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很难过啊。要是此时朝公子是一张满脸横肉,外加有条疤,并且胡子拉渣,阮叶绝对会毫无同情心地把他轰出去,再送他一句:“你丫做梦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是,眼前是即便是不笑也美如幽兰的朝公子,那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哎,我早晚会因为这样以貌取人吃亏的,阮叶一边想着,一边轻声问:“你梦见她怎么了?”
朝公子抬起头,看着在自己身边坐下的阮叶,明明是笑着的,却又似乎带上了绵延不绝的哀伤:“没什么。”
阮叶一愣。没什么事你这副表情做什么。她难得地耐着性子陪坐在一边,乖巧地没有做声。
朝公子却也没有说话,只是轻叹了一声。
紫罗,当你朋友还真不容易,还要面对你家美貌如花却性格变幻莫测的哥哥。
“你知道当日,我为什么会主动上前不去结识你们吗?”朝公子忽然问。
“呃,不知道。”阮叶老实地回答,感觉这个朝公子思维比她自己还跳跃。
“因为,你和她很像。”朝公子说道,明明是很简短的话,却似乎用尽了他一身的气力。
“谁?”阮叶眨了眨眼睛,难道是紫罗,呵呵,她们的确是有点像。
“莫峰雪。”朝公子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这个名字就像是刀刻一般在他心里。
他说得是如此地艰难,阮叶不由咬了咬嘴唇,却不知道如何回答,半晌,才低声应道:“哦。”
“所以,我昨日梦见了她,今天便来看看你。”他说着,却站起身来。
阮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胡乱地点了点头。
朝公子却笑了笑,也不知在想什么:“好了,见到你了,我走了。”
阮叶“嗯”了一声,把他送走后,还是没闹明白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和莫峰雪很像?
第四十六章 原来就是他
“我和莫峰雪哪里相像呢?”阮叶自言自语道。
是样貌长得差不多吗?不太可能,要是自己和莫峰雪长得像的话,紫罗不可能不跟她提的呀。要不然,是性格相像?可是,朝公子这样的性子,他家妹妹性格就够活泼了,再弄个活泼的意中人,他是嫌日子过得太平静了吗?
哎呀呀,不想了,反正朝公子都走了,我还在这里想这些做什么。阮叶耸耸肩,决定把这件事暂时抛诸脑后。随手又拿起她喜欢的那只小瓷猫,不经意地端详着,却又多了一个新的发现。
这只瓷猫的脖颈前方,有一个椭圆形的东西。昨天晚上,因为收获实在颇丰,阮叶虽然一眼看中这只小瓷猫,倒也没有多么细看。这会儿瞧见了,不由又喜欢了几分。
那个椭圆的东西,阮叶原以为是个描金画出来的铃铛,原来竟是一片叶子。那叶子虽然细小,却脉络分明,做得和真的一样,只不过比现实中的叶子要袖珍了许多。
“你就该认我这个主人,你看,连我的名字‘叶子’都已经标注好了。”她笑嘻嘻地道点了点那只瓷猫的脑袋,好似它是活的一般。
瓷猫的两耳之间的额头上,有一处小小的圆环,一根细长的红线从环中穿过。
阮叶双手提住红线的的两头,轻快地走到铜镜前,略微试了试。
“胸前挂两个东西,也太奇怪了。”阮叶轻声嘀咕着,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娘亲给她的护身符摘下。
她看着瓷猫,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拿来剪刀,铰了一大半的红线下来,将小瓷猫挂在了手腕上。
“嗯,这样也很好看嘛。”她走到窗前,对着阳光举起手来,很是得意。
正在此时,她的视线却被窗外湖面上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
这个人的背影好像乔不遗啊。
和乔不遗很像的的个头,和乔不遗很像的如墨玉一般的长发,和乔不遗很像的清墨色长衫,和乔不遗很像的背影……
难道江南特别容易出产和其他地方人相像的人吗?前脚刚走的朝公子就说自己跟莫峰雪很像来着。
阮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站在画舫上,背对着自己,正在和身边一个男子说话的男子。
不得了了,这个人怎么和乔不遗一样喜欢迎风负手而立。阮叶一向认为,乔不遗那样做是仗着他长得玉树临风,既然玉树“临风”,他当然就要跟棵树一样竖在那里吹风啦。
那男子似乎是出来游玩的,虽然是背对着阮叶,阮叶还是从他的动作看出来,他正指着沿岸的风景,似乎在问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个头比他略矮的另一个年轻男子一些问题。
后者浅笑着回答那人的问题,而后转过身来。
阮叶立刻眼前一亮,居然也是个美男子。面似芙蓉,竟然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他一身儒生打扮,有几分书卷气,却又似乎不似书呆子那般眼神楞直,倒是明眸善睐,眼波流动。
嘻嘻,虽然身高没有乔不遗和朝公子那么高,但是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这个身高才平易近人嘛。阮叶想着,不由仔细看向那个与乔不遗的十分相似的背影,有些期待他也转过头来。
也不知他庐山真面目是什么样子,估计是没有乔不遗那般好看的皮囊吧。她正在心里暗自想着,那人已然回过头来。
阮叶惊讶地看着他的脸,当场石化。
为什么,他的脸也和乔不遗长得一模一样。
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就在阮叶的脑筋将要转过弯却还没有转过弯的那一瞬,又一个男子施施然从画舫内走到了甲板上。
这个人是朝公子!
那么,那个自己以为和乔不遗长得那么相像的人根本就是乔不遗本尊嘛!
阮叶总算明白过来了。
好你个乔不遗,明明跟我说你去六扇门的,现在倒好,跑到这湖上来游山玩水了。
还有这个朝公子,一大早来说什么她跟莫峰雪很像,弄得她脑袋晕晕,还以为自己见到的不过是一个跟乔不遗恰好相似的人。
阮叶气呼呼地关上窗户,却怎么也坐不住了。
一方面,她气乔不遗骗自己。当初在谷里,乔不遗问她他可曾骗过她,当时她虽然嘴硬,心里却也承认了他从来不曾哄骗过自己。但是这会儿,出了谷这些时日,他就满嘴每句实话了。
另一方面,她又气自己,居然这么相信他的话。
哼,枉我还不情不愿地听你的话,老老实实地待在这个客栈等你回来。
你会出去玩,我就不会吗?
阮叶霍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打了几个转,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重重地踩着楼板走下楼。
小二一脸诚惶诚恐地走上前来:“小姐有何吩咐?”他看阮叶的架势,简直想一脚把楼梯踩一个窟窿。
阮叶大声问道:“小二,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她可是目标明确,一定要去那些好玩儿的地方,玩个尽兴再回来。
小二迟疑道:“这……”话说这江南,何处不是销金窟,只是这些地方没有几处是适合女孩子,尤其是正经人家的女子前去的。小二知道眼前这位女客官是和她哥哥一起入住客栈的,哪里敢乱开口。
阮叶随手丢了些银子给他:“你只管介绍,我自己逛着到了那里,要是好玩我自会去玩的。”
小二自然贪小财,乐颠颠地收了阮叶的钱,立刻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话说我们这客栈可是个宝地,附近随便一处方向都能寻找买乐子的地儿。首先,这往东,有……;其次,这往西,有……;再次,这往南,有……;还有这北边,有……”小二说得口若悬河,活像江南是他家开的似的,毕竟收人钱财,自然要知之必言、言之必尽。
只是,当他说完回过身来,却发现刚才冷着一张俏脸的小姐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摸了摸脑袋,小二有些莫名其妙地向别的客人招呼着,心里却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刚才说溜了嘴,该不会连那芬芳楼也介绍与那小姐了吧。
第四十七章 芬芳楼前有乾坤
阮叶信步在街上走着。虽然小二跟她说了东南西北方向各有什么好玩的,但是,现在她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来到这江南她就不辨方向了。跟她说东南西北,不如跟她说左边右边,后者的话她还好分辨,前者她就只有抓瞎。但是,这种糗事怎么能告诉别人呢,一定会被人笑话的。所以,耐着性子听小二将四周好玩的地方介绍了一遍,她立刻转身就走。
不认方向又怎么样,我就不信我还找不到地方玩了。阮叶自得其乐地逛着大街。
当时她和紫罗“劫富济贫”做的最大的一票就是朱员外的那个了。后来因为被赵石抓进大牢,她们用金子换来的银票等都是被搜走了的。
也许是因为赵石压根就对这些钱财没兴趣,又或者是因为他认为紫罗既然是朝公子的妹妹,落夕榭的小姐,身上有一些面额很大的银票也没什么不妥,总之,最后,她们从大牢里放出来后,这些银票又原封不动地还到了她们手中。
因为是要她们亲自领,当时赵石又和乔不遗以及朝公子简略商谈案情,所以这两个丫头是在衙差的带领下自己去拿的,倒也没有叫她们的哥哥看见。
所谓此时不串供何时串供?当时两人银票一拿到手就合计好了。要是哪天这些钱暴露了,就都对自己的兄长说是对方寄存的。
“呵呵,我就不信我哥会跑去问你哥,你妹妹有多少钱放在我妹妹这里。”紫罗笑得十分奸诈。
阮叶则一边把银票往袖口里塞,一边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俩绝对不会以钱为谈话话题的啦,我们今天对一下说辞不过是以防万一,用得上的几率几乎为零。”
所以,阮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