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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不遗皱起没来:“蓝况约了你?”
阮叶得意地晃晃脑袋:“是啊是啊,嘻嘻,蓝况没有约你吧,你是不是嫉妒了?”
乔不遗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阮叶撇撇嘴:“就当我没说,反正你要是不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那脚长在我自己身上,我爱去哪里去哪里。”
乔不遗无奈地唤她:“叶子。”
叶子装作很无辜的表情:“干嘛?”
乔不遗走到床边,一看那架势就是打算来个语重心长的谈话。不过,显然叶子没这个兴趣听他说:“不要说些有的没的,告诉我你们去芬芳楼有什么发现。”
乔不遗叹了口气:“我们还没有发现什么。”
阮叶不太相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好骗。”
乔不遗苦笑一声:“叶子,我何苦要骗你。这次在芬芳楼里时间太短,只是和蓝止水说了一会儿话,四处大略地看了看,也瞧不出什么端倪的。”
阮叶问道:“那你们要查什么?”
乔不遗欲言又止,顿了片刻才说道:“便是因为不知道要查些什么,所以才去了那里。”
阮叶道:“我不管,反正明天我要去赴蓝况之约。”
乔不遗拿她没办法:“你知不知道蓝况他……”
阮叶眼睛发亮地从床上霍地坐了起来:“蓝况他什么?”
乔不遗似乎是在审度自己的用词,缓缓地道:“蓝况并不简单,你还是小心为妙。”
阮叶心里一阵想要发笑,蓝况不简单?是不是简单的烂好人吧。
乔不遗看着阮叶眼珠子骨碌碌直转,不要猜也就知道她并没有把自己说的话当真,更别提说是放在心上了,他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奇…_…书^_^网|但还是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阮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的目光闪动,好似一汪幽深的湖,明明有许多话想要告诉她,但是却在那些话已经在了舌尖之时,只是化为一声低到几不可闻的叹息。
阮叶笑嘻嘻地走到他身边,踮起脚豪气万丈地拍了他的肩膀:“不要担心啦,我叶子聪明伶俐,向来只有我害人的份儿,谁有这个能耐害到我?”
乔不遗却没法像她那样乐观:“你要记住一点,据我推测,蓝况绝非你看到的那样。”
阮叶好奇地问:“什么叫据你推测?你是从哪里推测出来的?”
乔不遗却不肯再说,弄得阮叶心里极度不爽。本来嘛,乔不遗什么也不肯说的话,她也拿他没辙,但是现在,他说是说了,却说了个半拉子,那比不说还叫人想抓狂。
最讨厌这种事情了,好像他知道很多,却只肯小气巴拉地透露芝麻大小的那么一点点给她,他绝对是故意的!
阮叶撅着嘴,心里所想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全都写在了。
乔不遗有些忧心地看着她,心里不知怎么地,又想起出谷的前一夜,义母对自己说的话。这些陈年往事,就让它们如风中的蜘蛛网一般,早日消去。既然已经尘封了那么多年,又何苦要再多拿出来说,徒增纷扰罢了。
他临窗而望,窗外是江南水乡特有的旖旎,明明尽收眼底,他却没有半点心思是落于这些如画般的风景之上的。
那日,他也是这么站在这里,见到那站在船板上的蓝况的。
其实,当时他对着他笑笑,纯粹是因为视线交接,礼貌地一笑而已,却不曾想到,此后会在客栈楼下偶遇那个男子。一日之内遇见两次,并且双方都是外表不俗、气质不凡的年轻男子,看起来年纪也是相仿,几句话交谈下来,已是相谈甚欢。
蓝况盛情相邀第二日两人一起去游湖,乔不遗本来并没有要去,因为他第二日本是要去六扇门,赵石约了他与朝公子在验尸房碰面,说是赵九还有些事情要跟他们说。但是,蓝况身上的味道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丝丝的香味,正是赵石给自己闻过的,在案犯现场曾经淡淡萦绕的香粉之气。但是赵石曾经说过,这香气虽然普遍,却因为是青楼的物事,自然是沾染青楼女子的习气,香的扑鼻,却也消得迅速,就好似青楼女子信手拈来的甜言蜜语,说过便是说过了,一会儿也就随风散了去,不作数了。
也就是说,这香气有个特性——它持续的时间不长。
白天若一个男子身上有这样的香气,那就奇了怪了,毕竟,白日青楼可是不开的,这蓝况要去哪里沾染这样香浓的的香味儿?
而且,这人出现的时间,恰好也太巧了点,不得不叫乔不遗心中生疑。
于是,才会欣然游湖之事,并且告诉蓝况,明日他还会带一位朋友介绍给他认识。
这个人,自然是朝公子。
只是,第二天早上,朝公子却不知何故,比他们约定的时间要晚了好一会儿才出现。
但是,他们却证实了一件事,蓝况身上的香味确实没有淡去。
难不成,这样一个看起来爽朗整洁的男子,其实夜夜留恋勾栏吗?不然又要如何解释他身上那萦绕着的香味,尤其,他几乎可以说是主动来与乔不遗攀谈的,这应该也可以推测为他的有心之举吧。
虽然后来蓝况表明身份,说自己是蓝止水的弟弟,但是,在他们的言谈之中,蓝况的话却有些耐人寻味的地方。
而这些话,正是勾起了乔不遗和朝公子决定去芬芳楼的兴趣。
第六十五章 步步踏入
阮叶按约定时间来到了芬芳楼的后门处,这次是没办法逼自己哭出来了,毕竟她原本就不爱哭,上次那是痛得掉眼泪,这次她才不要再掐自己一次。所以,只好干巴巴地做出一脸悲苦的表情。
蓝况准时开了门,见到阮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不由有些歉然地道:“阮姑娘你等了很久了吗?”
阮叶摇了摇头,虽然说她的确是不耐烦了,但是现在离成功这么近,她可以忍耐这么一下下。
“是小女子来早了。”真是累人,明明一个“我”字就可以解决的自我称呼,偏偏要用“小女子”三个字来形容,真是太浪费口水浪费精力了,简而言之,这种“贤良淑德”偶尔装一装就好,否则完全就是浪费生命。
蓝况好看的脸庞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看了绝对是我见犹怜那种级别的,真是受不了,他是怎么顶着这么一张脸蛋出去晃荡而平安无事的。估计那些采花贼要是见了他之后,一定就整天陷入痛苦的抉择之中了。要是继续操旧业的话,放眼望去,没见过比他美的姑娘,要么就是把他给“采”了去,从此将自己的“喜好”定义望断袖上发展。
蓝况可不知道,阮叶此时竟然发挥她无限发散的联想力,将他和采花贼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联系到了一起,要是他知道的话,估计会气得想吐血的。
他看了看四周脏乱的环境,对阮叶道:“姑娘还是先进来再说吧。”
阮叶点点头:“嗯。”
蓝况背过身去关门的时候,阮叶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心里想着的却是乔不遗对自己说过的只言片语。
这个蓝况,到底哪里不简单了?
阮叶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
蓝况转过身,看着阮叶又这样直直地看着自己,不由有些腼腆地一笑:“姑娘你在看什么?在下哪里不妥吗?”
阮叶摇了摇头,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小女子只是太感谢公子了。”言下之意就是,我的感激之情无法用言语表达,所以就这么一直看着你,用眼神来传递我心里的谢意——这怎么听都没什么逻辑性可言。
蓝况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她的意思,总之,他开口说道:“阮姑娘,我已经找到可以帮你的法子了。”
阮叶不由面露喜色,这次的表情可不是装的,她就差没脱口而出:“好啊好啊,快点给我银子吧!”
可是,接下来蓝况说的话,只差没让阮叶当场石化:“是这样的,我和徐妈妈沟通好了,由我做保,你明日起来这里做工,我让徐妈妈先把工钱预支给你去还债,每月再给你些钱过活,你做满三年便可。”
阮叶愣了有一刻钟那么久,等她完全消化好蓝况的话之后,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跳起来揍他一顿。
好你个蓝况,难怪你会那么好心,难怪你会这么热心,原来你是徐妈妈的爪牙,专门哄骗良家妇女和天真少女,把她们推入火坑!
乔不遗说你这人不简单,看来你真是不简单!
就在阮叶打算将心里打人的想法付诸行动的时候,蓝况似乎是从她那又红到绿又到黑的脸色察觉出什么,忙开口解释道:“阮姑娘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要你来这里像那些风尘女子一样的做法来讨生活,徐妈妈只是要你做些下人的杂活,简而言之就跟丫鬟差不多,不是你想得那样的……”
阮叶心里气得想哼哼,还叫我别误会,我这误会可大发了。我身上的钱就比五十两多出不知多少倍,谁稀罕来这芬芳楼苦哈哈地当三年丫鬟。真是的,你没钱就没钱,还要找出这么多理由来,害我以为自己又有新进账,连想要怎么去“济贫”都想好了。
这边阮叶心里暗叹自己是空欢喜一场,那边蓝况也将她不知不觉露在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好似什么也没有注意地继续道:“阮姑娘,你可以回去仔细考虑考虑,我也知道一个清白女子来这里,哪怕并没有做什么身后也是会有闲言闲语的,你若不愿,我们再想其他法子也好。”
阮叶当然不愿意,她算看明白了,就算想其他法子,这蓝况也肯定是要她“自食其力”的,她暂时没有想要“劳几筋骨,饿己体肤”的自虐想法。
阮叶这下连接着演戏的兴致都没有了,直接就说:“我还是自己另外想办法吧。”她这句话中,什么“小女子”“公子”的话,全都省了。
蓝况察觉出她语气的变化,眼中开始泛出丝丝笑意。阮叶却因正在心里哀叹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而没有察觉。
他语气淡然却抛下了一句很有诱惑力的话:“阮姑娘这话也对,在这芬芳楼的这份活儿也太累了些,虽然只是端茶送水,却须得每个地方都要走到,一天下来,也是腰酸背痛的,不适合你做。我再替你想想别的办法。”
阮叶的脑海里,在听到“须得每个地方都要走到”这句话时,忽然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我回去想一想吧,可以明日再来给你答复吗?”阮叶问道。
蓝况点了点头:“不碍事的,我也再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更适合你做的事情。”
“嗯。”阮叶点了点头。
约好了明日见面的时间后,阮叶又从芬芳楼离开了。
蓝况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秀眉微皱,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片刻后走过长长的回廊还有花园,来到芬芳楼内最东边一处曲径通幽的房间。
房内燃着奇异的香气,好似有凝神养性的功效,但是却不是一般的香料所具有的香味。
房中有很多镜子,很多很多的镜子,几乎跟一面面墙壁一般,将不大的一间房变得忽然幽深起来,加上房间主人叫人悬在四处的白色布幔,随风飘舞,整个房间看起来好似一处迷阵。却因为那些白色的布幔,竟忽的便有了些死寂。
“我已经把那些话和阮叶说了。”蓝况置身于这房间之中,声音显得单薄而空旷。
他面色有些迟疑地道:“这样,好吗?”
房间久久没有人回答他。他叹了口气踱步向更里面走去,很快身影便在镜子的折射和飘举的布幔之中,失去了踪影。只有他的声音还在继续:“看着她,我又想起……”
“想起什么?”一个清越的女子的声音忽然响起,话语之中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没什么。”这是蓝况似乎夹杂着叹息的声音。
一会儿,一个身着一身湖蓝色霓裳百褶长裙的女子走了出来,面容冷若冰霜,却美得出尘,她一头青丝随意披散,纤手懒散地绕住垂下的发丝,明明笑得蛊惑人心,却又好似孩童一般无邪。
这个女子,是蓝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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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豁出去当丫鬟
阮叶要去当芬芳楼的杂役丫鬟了。
走在去芬芳楼的路上,阮叶心里把乔不遗给骂了给一百二十遍。
去他的死阿布!之前是谁说蓝况不简单的,之前是谁说要她离蓝况远一点的,之前是谁说让她最好不要再去芬芳楼的,现在可好,害自己这会儿明明腰缠万贯,却还要去芬芳楼做苦工的,就是这家伙。
这话还要从头说起。
昨天,阮叶从芬芳楼回来,心里念叨的就是两个选择…………去,还是不去。
先说不去。这个理由很充分,她脑袋又没有进水,自己绝对不属于缺钱花的主儿,没事谁去受那份罪?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累吗?
再说去。阮叶想着昨晚上蓝况跟自己说的话,他和朝公子当时在芬芳楼,因为是由蓝况引见的,所以他们和蓝止水说了一会儿话,表明了自己来这里一来自然是结交这位名满江南的花魁,二来也说了他们查案的线索指向青楼,而这芬芳楼又是江南最大的青楼,所以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