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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会对这个阮叶姑娘态度特别,应该和那个叫莫峰雪的少爷脱不开关系吧。
明眼人都看地出来。她们的性格是何其地相像。少爷心里其实是很喜欢莫峰雪的,但是他不说,莫峰雪也是一点也往那方面想过。
她心里正在想着这个的时候,阮叶又问了她一句话,险些让她以为自己的心思都叫她看穿了。
“徐妈妈。你先别走,我还有件事情想问你。你知道莫峰雪吧?”
紫罗一惊,讶异的目光立刻投向徐妈妈。奇怪,哥哥的准心上人怎么会和这个芬芳楼的老鸨扯上关系?
她只知道莫峰雪是朝公子出门时带回来地,她的来历她是一点也不清楚的。莫峰雪没跟她说过,朝公子也从来不提,她自然不会主动开口去问。
徐妈妈一愣:“知道。”她仔细看了阮叶一眼,后者似乎只是正好想起这件事情,并没有一丝别的异常神色。
阮叶眼中立刻露出一些期冀:“那你知道她现在去哪里了吗?”
徐妈妈摇了摇头:“自从她逃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她想起直接促发莫峰雪逃跑的事情起因居然是一首寻常三岁小儿都会背地古诗,不由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这个丫头,跟蕙质兰心扯不上半点边,性子又最是野,偏偏运气那样好,一进芬芳楼就把正要出门地蓝况装得个四脚朝天,反而因祸得福。一向不过问芬芳楼内事务的少爷居然亲自跟她说,让她不要强逼莫峰雪,芬芳楼还是有这么些闲钱养一两个闲人的。
她徐妈妈还是第一次听说,妓院花钱买回了姑娘,不从她身上盘剥,反而有着姑娘自己个儿玩儿。要是个个姑娘都这样,那芬芳楼就要改名善人楼了。
阮叶听了她的回答,不由有些失望。徐妈妈说自从莫峰雪离开之后再没有见过她,那她后来回去看蓝况的事情,徐妈妈显然也不知情。
乔不遗轻声问道:“叶子,你问这个做什么?”虽然那次去落夕榭带回阮叶,他也从她口中泄愤似的听说过朝公子和这个女子的些许事情,但是后来不曾多听她提过。
阮叶一愣:“没事。”她摇了摇头。
徐妈妈则问:“叶子姑娘是想要找她吗?我们芬芳楼有不少可靠的消息来源,你想找的话我可以去帮着打听打听。”
阮叶一愣,对于自己手里多出了一个这么有用的芬芳楼一时半会儿还不太适应,更难去发号施令:“算了。我也不是非要找她。只是……”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要是可能的话,我想蓝况也希望她可以去看看他。”
毕竟,蓝况心里很喜欢她。他一个人躺在那片废墟下,会不会太寂寞了些?
乔不遗从阮叶的话里隐约猜出这个莫峰雪和蓝况大概也有什么交情,所以他没说什么,只是握了握阮叶的手,温暖而干燥的手心,让阮叶振作了一些。
第九十四章 阿布也疯狂
徐妈妈见话说得差不多了,正要告辞,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
原来是朝公子来了。
“哥。”紫罗立刻乖巧地叫他。
朝公子点了点头,看了看阮叶,对乔不遗道:“赵石让我问你,那件事情你真的要决定了吗?”
乔不遗淡淡地笑了:“我既然答应了他,就是考虑好了。”
阮叶不由好奇地问:“什么事情?”
紫罗虽然不敢开口问朝公子,也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乔不遗。
偏偏乔不遗又不回答阮叶的问题,只是对朝公子道:“再者,这样我这次出谷的目的之一寻人也要容易一些。”
阮叶听到这里,心里更加好奇:“阿布,到底什么事情啊?”最讨厌这种事情了,讲话的双方好像很神秘似的,当着她的面说暗语。
乔不遗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只是我答应赵石留在六扇门做捕快。”
一句“什么?”从阮叶、紫罗和徐妈妈的口中不约而同地蹦了出来。
阮叶自然吃惊,乔不遗当捕头简直比她去当老鸨还叫人难以置信。就他那容貌,能去查案吗?再加上他每天挂在脸上和风细雨的笑容,不熟悉他的人谁都会以为他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他要是去查案,还不是跑到哪里都和裂开好大一个缝儿的鸡蛋一样,引来无数的苍蝇。
生平第一次,阮叶忽然认为,其实朝公子那样的性格也有优点,起码能自动屏退一大群无关人员。
紫罗也很吃惊。乔大哥居然要当捕快?!他脸上似乎没有那种凛然的正气哪?当然了,比起哥哥来,乔大哥真的是很好很好的,只是。她怎么也没法将捕快这么带有官府强烈印记的名衔和乔大哥联系起来。印象之中,乔大哥就好像是散仙一般,随遇而安,脱离世俗。
在紫罗地印象之中,乔不遗与和她常年生活在一起的朝公子完全不同,就好像是一缕阳光,不多。却足够温暖。
徐妈妈更加吃惊。不得了,这位看起来儒雅的年轻人志向居然是当捕快,真是人不可貌相。照她多年阅人的眼光,这个面如芙蓉冠似玉的年轻人,心底定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却怎么偏偏要去公门中搅和?
这个叫乔不遗的年轻人,真是叫人看不透哪。
对于这三人一致惊讶疑惑地目光,乔不遗只是温润地笑了,却不置一词。
倒是阮叶小声嘀咕:“我开妓院,你当捕快。这世道真是乱了……”
朝公子长眉微凝,俊美的面容上有一丝惊奇之色:“叶子,你要开妓院?”
阮叶皱了皱鼻子。不晓得该怎么跟他解释,干脆不吱声装死。被冷面朝公子当做笑料的话,明天不用说她名下还有个芬芳楼,她也一定“笑名”传遍江南了。
朝公子冷冷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徐妈妈,后者明显呼吸一滞:“你要卖芬芳楼?”他淡淡地问道,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徐妈妈有些受宠若惊,谁都知道朝公子的脾气,他主动跟自己说话地几率几乎为零。她连忙否认:“不是的。只是……”
紫罗抢着说道:“其实徐妈妈是来拜托叶子去接管芬芳楼的。”
“接管?”朝公子语气微微上扬。
乔不遗将手里的便笺递给朝公子:“这张便笺上写得清清楚楚。”
朝公子接过便笺,快速地看了看,不由微微侧头:“这是……”
他话还没说完,阮叶就不耐烦地道:“我知道这纸上有金竹花的香气,不要一个两个都在我面前说这个啦。跟我又没关系。我就知道这张纸是蓝况写给我地,其他事情我都不想管。现在蓝况都已经死了。那个赵石还打算干什么,连他生前的故居都要掀个底朝天,掘地三尺才肯罢休吗?”
乔不遗轻声安慰情绪显然有些过激的她:“叶子,赵石他也是公事公办,毕竟是人命案子,总要有证有据才能结案。”
阮叶一撇头:“哼,蓝况人都死了,事情也已经明了了,还追查到那个地步做什么。我看那两个人根本就是死有余辜!要是我,他们地案子我查都不查。”
乔不遗无可奈何地看着显然很抗拒的阮叶,却耐心十足地劝解她:“叶子,你想想,作为朋友,你会为蓝况难过。章成豪和乞丐陈也自然会有关心他们的人,这些人当然也希望他们的死能有个说法。”他看着沉默不语,态度似乎已经没有那么抗拒了的阮叶,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而且,你得知蓝况杀了人,心里不好受,那些人得知章成豪和乞丐陈在二十年前就杀了人,心里肯定更加不好受。”
阮叶叹了口气,显然也默认了乔不遗的说法,只是对于蓝况的死,她还是不能轻易释怀。
紫罗看着乔不遗几句话便将自己陪了一上午也没能开解的阮叶说服,心里自然欢喜。作为朋友,她一点也不喜欢看到阮叶郁郁寡欢地样子。
朝公子不动声色地看着乔不遗和阮叶的互动,等两人说好话了,这才将手中的便笺递了回去。
“既然如此,阮叶你将这张便笺好好收藏,也算是蓝况的遗物。”他淡淡地提议。
紫罗有些吃惊,哥哥什么时候这么懂得替别人着想了?她眼神有些复杂地在朝公子和阮叶之间逡巡,想看看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为什么本来好像很反感朝公子的阮叶似乎态度柔和了很多,而自己一向冷冰冰地哥哥也在起着不小的变化。
阮叶则点了点头:“一定。”
乔不遗却有些为难地道:“叶子,这恐怕也是芬芳楼曾经存在金竹花干花地证物之
阮叶一下便拉下脸来,怏怏地道:“你这准捕快做得还真尽职,随你好了。”她几乎是有些赌气地说完,也不管徐妈妈还在场,拉着紫罗往门外走,刚刚才被乔不遗抚慰好的情绪又上来了。
乔不遗苦笑着看着阮叶气冲冲地出门去了。
徐妈妈见事情变得尴尬,忙也告了辞。
朝公子看了看乔不遗,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去带紫罗回来。”便也离开了客栈。
第九十五章 偶遇“骗子”
阮叶气呼呼地拉着紫罗出了客栈,低着头一阵闷走。
她自己心里有火,自然脚下的步子就迈得快,可怜紫罗被她拖得都快四脚朝天了。
“我说,叶子,你……你慢点。”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对阮叶说道。
阮叶抬起头,紫罗却被她眼里的蓄满的泪水下了一跳:“叶子,你……”
阮叶埋下头,声音闷闷地道:“我没事。”可是,话还没说完,倒先被自己呛到了。原来,她一直堵着一口气走着,这会儿突然冲出一句话,胸中气流不畅,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
紫罗忙慌手慌脚地拍着她的背:“哎,你别生气乔大哥的气了,他也是为了案子。”
阮叶气得打开紫罗的手:“你为什么总是替他说话!”
她这一下倒是用了些力气,纯粹是心里的火没出发,性子又起来了。
紫罗立刻吃痛地缩回手。不由也生气了:“阮叶干嘛下手这么重!”
阮叶其实心里有些歉然,偏偏嘴硬:“谁叫你替那个跟赵石一样没人情味儿的乔不遗说话。”
虽然朝公子性子冷然,但是紫罗也只是顽皮了才会被他责罚,平日里自然也是被人服侍的,这会儿自己难得交好的姐妹居然这种语气对她,她也立即火大起来。“我说的是实话!”她的声音也高了起来,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四处有小小的议论声,却都是在猜测这两个大姑娘干嘛要当街吵架,难道是为了争情郎?
阮叶听着周围嗡嗡嗡嗡的议论声,感觉就像有几百只苍蝇在自己的耳边翩翩飞舞一样,当下只觉得心浮气躁,反观紫罗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两个原本好得跟一团面似的两个人就各自转身,背向而行。
紫罗心里觉得委屈非常,自己好心好意把阮叶当朋友,她却好像拿自己当出气筒一样,算了。既然她把自己地好心当成驴肝肺,自己也不想拿一张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干脆这朋友不当算了。
她赌气地走着走着,虽然是朝落夕榭的方向在走,走到后来却一下拐进了一个死胡同。她一抬头。见自己前无去路,立刻又转头向外走,却一不小心将一个摇摇晃晃走进巷子的人撞到在地。她心里正烦着,见那人迎面倒地后还赖着不起来,隐约还有几不可闻的呻吟声发出来。不由一愣。再看那人一身普通的布衫,身材不算瘦小,哪有男子这么轻轻被女子一撞就跟受了重伤似的。手 机小说站
她不由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在市井听到地传闻。有一伙儿人,专做赖皮生意,挑看起来好欺负的妇孺下手,先是假装被他们事先锁定好的目标撞倒,然后就立刻倒地不起,再一会儿就有那人的同伙出现,说这人已经快要死了,不给掩口费就去官府告发撞人的人杀了人。
许多妇孺本就没有主见。再经这伙儿显然训练过很多次地骗子一唱一和,立刻急匆匆地回家取了钱消灾。
哼,我紫罗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正好乔大哥要当捕快,我先逮几个宵小去让他练练手。
她慢条斯理地踱着步子围绕躺在地上的人转了一圈,既没看见这人有抬头偷瞄自己的迹象。也没看到他的同伙出现。
紫罗耐心很差地伸出脚,老实不客气地踢了踢地上那个负责装死…………不是。是负责假装快要死了地人:“喂,叫你同伙儿出来吧,这招对我没用的。”
地上的那个人却只是加重了呻吟。
“喂,你识相一点地话就快点自己爬起来,不然我就一脚把你提飞到对面的墙上去。”紫罗语气不善地道。
可是,地下那个人只是在被她的脚踢到时畏缩了一下,立刻又尽职尽责地将“装死”进行到底。
紫罗没了跟他磨蹭的耐心,直接右脚尖伸至那人的肩膀下,微微一挑,后者立刻翻了过来。首先映入她眼帘的,就是那人胸前大片的血迹。
不是吧,演得这么逼真,也不知道这胸前的血是鸡血还是狗血啊?紫罗一边想着,一边戒备地走近了一些。她还没见过骗子长什么样呢,正好今天长长见识。
只见那人胸前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