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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它先晾着吧。”姚锦夕放过去就不管了,捞起袖子自己开吃,一边动筷子一边介绍,“干锅虾这个是招牌菜,多吃点。”
吴洋应了,夹了一个虾在空碗里就没动了,倒是生菜多夹了几筷子,那个虾一直寂寞地躺在碗里,就好像个敷衍。
姚锦夕很眼尖地发现了,“遭了,忘了问你是不是不吃辣?”
吴洋一愣,“没有,我在口味上没什么忌讳。”
说着便又夹了几个干锅里的藕条以示此话的真实度,发现姚锦夕还是看着自己碗里的虾,吴洋这才夹着大虾往嘴里送,粗略地把壳吐了出来,至少一半虾肉都废了。
姚锦夕:“……”
他道,“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不喜欢吃虾。”
“也不是。”吴洋表情有点古怪,像是在想怎么说比较准确,“我只是……不喜欢剥虾,这个,很麻烦。”
哎呀,真出乎意料。
“这样哦。”姚锦夕恍然大悟,把自己剥好的虾放到吴洋碗里,“你早说啊,我剥虾很快的,我帮你吧。”
吴洋这回是真的意外了。
姚锦夕并不是在刻意讨好,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这算个事儿,神情自然地剥着虾,你一个我一个的放到双方碗里,“幸好虾粥里的虾是去了壳的。”
吴洋有点发怔地看着碗里不断增加的虾,听到姚锦夕说,“趁热吃。”
他忽而若有所思地道,“你挺会照顾人的。”
“啊?”姚锦夕反应过来,手上动作停顿,“你说这个么?”
他的视线落到碗里的虾肉,眼睛如同被回忆侵扰似地迷茫了一瞬,但很快重新清明,淡淡地道,“都怪以前有个家伙也很喜欢吃虾,可和你一样不爱剥,我都被他奴役习惯了。”
吴洋点头“怪不得和若男是好朋友。”
姚锦夕盯着他笑问,“你这是在说我和她臭味相投么?”
“不能叫臭味相投,是习性相近。”吴洋夹了块虾肉在嘴里,微微眯着眼,感受这平凡的美味,感慨一样的低声道,“你们都是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来往
——被发了好人卡。
姚锦夕还在想这好人该是纯褒义的。吴洋那边又开口了,语带歉意,“我是不是打扰到若男了?”
姚锦夕略感意外,他一直没有提起吴洋和夏若男的互动,倒没料到吴洋自己说出来了。不过说来也是,怎么想凌晨打电话也是个骚扰行为吧?
本来夏若男还怕伤害到别人,但既然机会难得,姚锦夕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啊,确实影响生活了,不然她也不会跟我说。”
吴洋:“……”
这直接的承认和他预料的对话完全不同,本来准备好的话卡住,但好在他向来反应快,立马换了台词,“真的是非常对不起,唉。”
觉得他是挺对不起夏若男的,姚锦夕点头表示同意,“你不知道,她男朋友心眼很小,你凌晨打电话,周末老约她,汪鹏就不高兴了,他不高兴就找夏若男麻烦。若男最近可闹心了,我一开始听她说还以为你是个变态呢,三更半夜点给一姑娘打电话,呵呵。”
吴洋:“……”
这实在无话可接了,再接下去估计自己要写检讨书了,吴洋只能做忧郁状。
看他一时不说话,姚锦夕也有点担心,毕竟和别人关系还不到位,要是这人是个玻璃心,对夏若男有什么想法就不好了。
他想到这里就觉得干脆帮人帮到底好了,反正如夏若男所说自己就是闲,便笑道,“我也听若男说了点你的事,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要是心烦想找人陪,我随时都有空。”
他笑容爽朗,瞳孔黝黑明亮,说的话平凡无奇随处可见,可因为他的笑容多了股动人的说服力,让人很想亲近。
吴洋欣赏了一会儿他的笑,才问,“那就不会打扰到你?”
姚锦夕想了想,“我嘛,闲人一个,既不打卡上班也没有约会应酬。晚睡晚起,怎么看都是个好陪客吧。”
他手肘放在桌上,朝前稍微倾过身,侧着脑袋,“其实我也没什么朋友,平时都闲置在家,你要觉得无聊就找我呗。”
吴洋抬了抬眼镜,在镜片后端详着姚锦夕。
这个人很实在,无论是给予还是拒绝都理所当然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或者难以承受。场面话好像对他都没有用,直来直往却又不粗鲁。正是因为如此,和他在一起不知不觉就能放松下来。
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吴洋把欣喜的表情做得恰如其分,显得自己高兴又不过分,“好啊,那一会儿可以去你店里看看吗?”
这没什么问题,姚锦夕当下就答应了。有了目的地,两人吃饭的速度就快了一些。
妥当之后,姚锦夕和吴洋打的去了自家茶铺。这茶铺的地理位置还不错,位在丁字路口的旁边,周围很多居民楼,没隔几步路就是个农贸市场。
“你家住附近?”吴洋仰头看招牌,姚家茶铺。
姚锦夕开了卷帘门,后面是扇玻璃门,“我就住楼上。”
他来开进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欢迎参观。”
说是参观,其实这不大的店面一进门就能把屋内摆设一览无遗,中间和靠墙的地方都放有展架,正对着门的便是根雕的茶桌,陪着几个树桩一样的凳子。后面的墙上像模像样的挂了副横字,上书四个大字,茶禅一味。
“要喝点什么茶?”姚锦夕走到茶桌旁,伸手开了灯。吴洋还在细细观察木架上的东西,不止有各种茶叶,还有不少茶具。
吴洋随口答道,“随便。”
“居然是随便,上次和你聊还以为你也会比较爱喝茶呢。”姚锦夕已经坐下,从旁边整整齐齐的木架上拿出一个铁方罐,“那铁观音怎么样?”
“好。”吴洋深深吸了一口充斥在这小小茶铺里,酸涩的木头味道和许多茶味混合一起的清香,觉得一直以来紧绷的精神久违地松懈了下来,说的话也没随便了一些,“我只是看过关于茶的书而已,其实对这个没什么研究和爱好。”
姚锦夕笑,“哦,我明白了,商业用知识是吗?”
“聊天资本。”吴洋在他对面坐下来,看着姚锦夕煮茶入水,洗杯淋盖。
姚锦夕泡茶没什么手势和介绍,没有丝毫刻意。他这套动作做了成千上百遍,不用去想都明了茶该多少,什么水温合适,下一步该怎样。可任何事情一旦有了固定的程序,被人熟稔地使用出来自有其独特的华丽之处,配上他这随意的姿态,别有种潇洒的意味。
吴洋看着青翠的开片釉色和姚锦夕修长白皙的手指相互映衬,“看你泡茶真是赏心悦目。”
“谢谢。另外,你有没有发现。”姚锦夕泡茶步骤不乱,把茶汤倒入茶海,调侃道,“你总是不经意地就讲出好听的话来。”
“不过几句话,能让双方都心生愉悦何乐不为呢?”吴洋说完才惊觉自己的话不太妥帖,暗自觉得自己是太过放松了,不动声色地挑开话题,“喝茶的过程真复杂啊。”
这倒也是实话,他以前也没少见识功夫茶,不过在他看来,喝个茶而已,这些附加的动作太形式了。
“这本来就不是在喝茶啊。日本茶道有名吧?他们的茶会,可以足足准备上一整年。其实抹茶难喝得要死。”姚锦夕没太在意吴洋的话,行云流水地帮他斟上了一杯,“茶满只一杯,可品人生味。请。”
吴洋道了谢,一小茶杯刚好是一口,满满都是香气,他微微闭了闭眼,几乎有点着迷这个味道,“茶很好。”
待他放下,姚锦夕就替他再斟上,同时自己也喝了一杯,很是满意自己的手艺,“不是茶很好,是我泡得好。”
吴洋应和,“那是。”
只是表情看上去没有真心这么认为。姚锦夕也无意花时间给他解释,水温,茶量,时间,就连冲水的方法,哪一步不是算好,才能堪堪泡出最好的味道?可是外行嘛,喝个结果就成了。
姚锦夕又拿出小茶点,味道偏甜却正好配浓香的茶。两人就着香茶和点心谈天说地,都是善谈之人,自然是一直没有冷过场,一个话题末尾就能引出另一个话题。
虽然如同以往一样,是和不熟的人讲着不痛不痒的话,吴洋却很舒服。
或许是茶太好喝了,或许这小店氛围不错,或许对方既无所求也不困恼,自自然然不耗心神,到了该走的时候,吴洋内心竟生出了点可惜的情绪。
“我买包铁观音吧。”吴洋顿了顿,“我茶刚喝完。”
姚锦夕干脆地帮他挑了包品质不差的铁观音,只包装比较朴素,价钱也比较朴素,“这个茶好,价廉物美。”
拿塑料袋装上,递给吴洋,他忽而想起一件事,“今晚需要等你电话么?”
吴洋一听,知道姚锦夕是在开玩笑,却也是在间接提醒自己别又去打扰夏若男,莞尔道,“今晚应该不用了。”
“好吧。”姚锦夕送他到门口,“那随时恭候哦。”
吴洋果然如自己所说的那样没给夏若男打电话了。姚锦夕从夏若男那里得到这个回复之后甚感满意,觉得这人还是挺好沟通。
真的当朋友来往呢,好像也还不错。
因为有这种想法,姚锦夕反而常常和吴洋联系,周末吴洋有空都是和他混在一起。之前吴洋买的茶,在第二个周末就被带回了姚锦夕那里。
吴洋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泡得太难喝了,不如放在你这里,每次来喝。”
“你是把它一直泡在茶杯里喝的吧?味道会苦的。”姚锦夕犹如亲见,准确地说出了问题所在,“夏若男那家伙也这样。你平时都喝咖啡?”
这正是吴洋的日常饮料,“对,上午下午各一包。”
姚锦夕摇头,“咖啡喝多了对心脏不好,我给你换茉莉花茶吧,这个比较适合你们上班族的省事喝法。你茶杯什么容量的?”
吴洋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目的,只得先老实回答,用手比了个大小。姚锦夕点着头回过身从散装茶之中称了一斤,再一包包地放进专用小包里,“这里一包就是一泡,你若是不爱喝茶就可以喝上一天了。”
吴洋托腮看着他重复装茶的动作,“其实你也不怕麻烦啊。为什么不联系何其呢?”
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提起,可是这名字还是没能让姚锦夕立刻回忆起,“谁?哦……啊,你说那个,你还记着呢?”
一斤茶叶也有小几十包,姚锦夕不紧不慢地做着手工活,“我说的麻烦不是这种麻烦啦。我是说……嗨,反正就那个意思,你别为我操心了。”
他话没说全,吴洋却明白了姚锦夕的意思。有些人确实不爱人情往来,宁愿过得简单朴素点,而姚锦夕恰好就是这种人罢了。
吴洋又看他包了几包茶叶,“这样吧,你只负责茶叶的部分,生意交涉的部分我来。”
姚锦夕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执着啊,你这是要技术入股啊。等一会儿哈。”
他端着盘子去了后面的小房间,用机器把所有的小包挨着抽真空封包,“先说好,这个可是要贵一点,我要收包装费的。”
大概由于太坦白自若了,他这种斤斤计较的做法反而很容易接受,吴洋掏钱,“那是自然。对了,刚刚我的提议你觉得怎样?”
怎么还没忘这茬?
姚锦夕已经擦手准备泡茶了,“以后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演唱会
姚锦夕自己日子过的宅,不过对享受生活天生有自己的见解,几个星期下来带吴洋过周末没带重样的。清明节还去摘了趟樱桃,打包回来让吴洋给夏若男送了一饭盒去。
他自己是无所谓,几次之后有点担心吴洋觉得两个男人成天泡一堆不是回事儿,还直接问过需要不需要他另外多叫点人来。
吴洋反应有点出乎意料。
他皱了一下眉,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温和表情,可一直盯着他的姚锦夕还是发现了,“你不是说没有其他朋友吗?”
姚锦夕是说过自己没什么朋友,可不代表没有能混在一起玩的人选。他一时猜不出吴洋刚才表现的些微不快是为什么,只好又问,“就我们两个男的到处玩你不觉得别扭么?”
“别扭?”吴洋沉吟一会儿后反问,“你觉得别扭?”
“我是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