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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宁,你到底什么意思?!”
花凌洛抓狂了,也不知道这秦江宁是听了谁的话说婚前不能同房乱了纲常,现下居然要跟她分房睡?
挠墙!他们该做的事都做了,不该做的事也都做了,现在成亲在即,他却坚持要分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前恐惧症?
烛光下,秦江宁斜靠在床边,手里拿了一本书册,睫毛长长的,盖住了黑黢黢的瞳孔。因为刚刚沐浴完,他只穿了一件浴袍,你说浴袍就浴袍吧,干嘛还弄的那么透明?忍不住又瞄了一眼,见秦江宁精瘦的身子包裹在里面,显得有几分空荡,他长长的乌发还没有干,湿漉漉地贴在耳际,有水珠顺着发梢滑下来,一路滑进了胸口,留下一串令人遐想的痕迹,白皙修长的双腿在浴袍里若隐若现。花凌洛有点控制不住了,恨不得化身为禽兽,扑上去撕开他的衣裳,狠狠的要了他。
可偏偏那人还不自知,闻声抬头,一双细眼儿迷死人不偿命地瞅着她,那叫一个无辜。
“我不管,以前都一起睡的!”花凌洛边说着恨恨地扯了架子上一条干燥的毛巾,给他擦头发,语气虽然恶劣,但力道却不失温柔。
秦江宁眼波流转,万道流光倾泻而出。
花凌洛一呆。
他垂下头,手指翻了一页书。
花凌洛无语凝噎。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个耐心细致的擦着对方的湿发,一个慢条斯理的翻着手里的书页,神情有几分恍惚。
最终还是花凌洛败下阵来,她看得出秦江宁最近精神总是不太好,常常困倦,现下只是强撑了精神在跟她耗。
她揉揉太阳穴,抽走了他手中的书,无奈的叹气,“快睡吧,我走就是。”
说完抱着他放到床上躺好,又拿了被子给他盖上,转身的时候吹熄了桌上的灯。
黑暗中没有看清秦江宁闪烁的黑眸,她说走的时候,他其实伸出了手。
她开门出去,他将手缩回被子里放好。
如果花凌洛认识字,如果花凌洛知道秦江宁看了一晚上的那本书封面上齐整的写着“驭妻有术”四个大字,她会不会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惜,她不认识字,她不知道秦江宁在她眼皮子底下看的是什么书。
秦江宁瞅了瞅枕头边上的书,默默地叹了口气。
书上说,要让妻主一直宠爱你,就要让她看得见摸不着,要是还未婚的话,坚决不能让她跟自己同房。
哎,好吧,他其实很想让她留下来的嘛,只要她再稍微坚持那么一点点点的话。
于是乎,花凌洛和秦江宁的分居生活开始了。
这一夜,两个人各自抱头冥思苦想,一个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一个考虑这本书究竟是否可靠。
这一夜,两个人背靠着背,中间隔了一堵墙,彻夜未眠。
秦江宁在院子里练功,刀光剑影,花叶纷飞,身形如踏烟云,飘忽难辨。
风定,收剑,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花凌洛挥舞着小手帕奔上前大献殷勤。
秦江宁怔了怔,果断的转身回房。
书上说,若即若离,心痒难耐。
小手帕在风中飘啊飘,花凌洛迎风流泪。
咻的一下,一天过去了。
秦江宁躺在树底下的一张竹椅上,手里捏着一本书,时不时的翻两页。
风起,搭在竹竿上的披风被风吹落,铺在地上,一只小花猫蹿出来,涎了个鱼头颠颠儿的跑上去蹲着啃。
花凌洛黑着脸从厨房里出来,将披风从小花猫身子底下拖出来,抖落了那个鱼头,小花猫追着鱼头挪了两步,继续啃起来,连头都不得抬一下的。
秦江宁细长的眉眼从指缝里透过去看,忍笑。
花凌洛回房拿了件崭新的披风出来给秦江宁盖上,转身将原先的那件丢进了洗衣盆。
咻的一下,又一天过去了。
秦江宁胃口不是很好,喝了碗汤就回房睡去了。
天蒙了一层细雨,微阴。
花凌洛头上戴了顶斗笠,鱼竿往肩膀上一搭,出了门。
小花猫摇着尾巴一蹦一跳的跟在身后。
密林间,小溪旁,一竿风月,一蓑烟雨。
将鱼竿放下,收起,一尾红鲤便被轻轻的钓起。
小花猫扑上去,叼到一边,用爪子一巴掌将鱼拍晕。
花凌洛抽了抽嘴角,继续将鱼竿放下。
时间就这么咻咻咻咻的过去了半个月。
经过了长达半个月的分居生活,花凌洛也意识到了秦江宁的战术,欲擒故纵,欲拒还迎,若即若离,忽隐忽现。
明白了他不是真的跟自己闹脾气,花凌洛也便放了心,反正无论怎么样,只要他高兴就好。
天气开始变得有些热,秦江宁的胃口也越发的不好。这天花凌洛正在厨房里花心思做几样可口的小菜,顾爹爹忽然走了进来,花凌洛咦了一声,一边翻飞着手中的锅铲,一边问道,“顾爹爹怎的进来了,这里面油烟味儿浓。”
顾爹爹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花凌洛也不催,笑嘻嘻的炒着菜。
“那个,这几天的饭菜都是你做的么,你会做菜?”
花凌洛点头,“是啊!不过会做的不多,当年我懒,没怎么学。”
“可是,你是一个女子啊!”
花凌洛笑笑没说话,在自己的时代女子下厨房再正常不过了,就算在这个时代,该是男子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但是她家的小破孩儿,她舍不得。
“秦公子不是胃口不好么,怎么你还做了这么多?”
“就是胃口不好才多做一点嘛,这样他喜欢哪样就吃哪样,都尝尝的话也差不多饱了。再说,反正做一次饭嘛,干脆连大家的份都做着好了。”
花凌洛说着,转头的时候瞥见窗外那熟悉的一抹衣角,勾了勾嘴角,也不拆穿,手里的锅铲挥舞的更加起劲儿。
“能有你这样的妻主,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呵呵。”花凌洛装傻。
“不知道你觉得小儿怎么样?”
“很好啊!温柔贤淑识大体,举手投足间书卷气浓厚,要是生为女儿身的话,考个功名也不在话下的。”
窗外的人影身子一僵。
“花姑娘真是谬赞小儿了。”顾爹爹虽然这般说着,但是心里还是高兴的紧,没想到她对自家儿子的评价还是极高的。
“那花姑娘没有想过要考取功名什么的吗?依着花姑娘的智慧才华,不去搏个官职来做,岂不可惜?”
花凌洛将锅里的小菜倒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漫不经心地回道,“别说我只是山野村姑一个,即便有盖世才华,又为何要去替别人争那天下?一将功成万骨枯,到头来,也许身边连个给你沏茶的人都没有,我没什么大志向,只求夫君孩子热炕头,一生欢乐无忧。”
顾爹爹一怔,继而笑起来,那笑容里隐着些别人猜不透的哀伤,他道,“有妻主若此,妇复何求?若是不嫌弃,让小儿跟在你身边给你端个茶水如何?”
花凌洛笑眯眯地道,“好啊!”
'正文 玉面冷公子'
花凌洛笑眯眯地道,“好啊!”
过于爽快的回答,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令窗内外的两人同时一怔,继而窗内的人大喜,窗外的人转身欲走,却听花凌洛又道,“不过——”
顾爹爹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窗外人影一顿。
“不过这事你得跟江宁说去,我们家的事都是他说了算,我就是使唤丫头拿钥匙,当得了家做不了主。”
顾爹爹脸上的笑瞬间稀里哗啦的坍塌了一地,花凌洛并不理会他,猛地一把推开窗跳了出去,拦腰抱住那想要企图逃跑的人儿。
好久不曾碰触他,花凌洛抱住了自然是不肯撒手,也不顾头顶顾爹爹那一道炽热的目光,把自己整个身子都挂在了秦江宁后背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往他衣领子里热乎乎的吹气,秦江宁红着脸气得直跺脚,却又不舍得真跺下去。
“啊!你们……”
花凌洛正心情大好地逗弄着怀里的小猫,忽然听见顾晟的惊呼,扭头,见顾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那眼神中掺杂着复杂的情绪。刚要开口说话,秦江宁唰的一下子将她的头掰过来,漆黑的眸子里清晰的映着自己的影子,花凌洛笑了笑,眼里也再没有了别人。
……………。。
经过这一幕,顾晟父子俩再没有了念想,人家的话都说的算明白了,若是再纠缠着不放,那就是不要脸了,因此顾家开始积极地筹备两人的亲事。
这个镇虽说不大,但也还算得上是热闹,大大小小的店面鳞次栉比,小馆的条幅迎风飘扬,街道两旁或站或坐的摆满了卖东西的小商贩,行人络绎不绝的穿梭其中,将原本就不宽敞的道路衬得有几分拥挤。
这日花凌洛带着秦江宁去镇上量裁新婚的衣裳,这次秦江宁没有戴斗笠,一路上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逛了大半天,他们来到又一个衣裳店,店面只有几个平方大,里面的衣裳款式却很齐全,齐整的挂在架子上,并不显得凌乱,老板娘也很是热情。
架子上有一件新衣的样品,颜色似珍珠玛瑙似的红得晶莹剔透,好看但不过分艳丽,那衣裳的款式类型很简单,没有太多繁杂精细的花纹,虽然简单,但布料显是上乘,薄如蝉翼,柔若浮云流水,轻轻擦过皮肤,没有一点的摩擦之感,舒服的很。
花凌洛一眼就相中了这件衣裳,老板娘也会察言观色,顺势夸弄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这衣裳布料是天蚕雪丝做成的,全国仅此一件,我也不跟你多要,只九十两,若是这位公子穿着合身便拿了去,权当是送个有缘人。”
花凌洛眼皮子跳了跳,心想果然自古经商的都是天才,明明是赚了个盆满钵满,还在嚷着赔本赚吆喝。
那老板娘见她不信,附耳悄声道,“这衣裳有些来头儿,那天蚕雪丝也是我的一个朋友无意间得到的,姑娘若不买也请不要声张。”
花凌洛懒得搭理她,心想既然让自己不要声张,她又何必正大光明的摆在那架子上供人瞻仰?只是觉得这衣裳很合心意倒是真的,遂拉了拉秦江宁的胳膊,笑嘻嘻的趴上去道,“江宁,你去里面换上试试看合不合身,还是,要我进去帮你?”
秦江宁脸上一红,瞪了她一眼捧着衣裳进了试衣间,那老板娘见秦江宁一笑,如风过桃花开,脑袋一晕,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羡慕道,“姑娘真是好福气,有这等美貌的夫君,啧啧,我看比那玉面冷公子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面冷公子?”
“是啊!”老板娘一下子来了兴致,说得手舞足蹈,眉飞色舞,“那玉面冷公子啊,可是近年来江湖上新起的风云人物,两年前单枪匹马的挑了侗语山上的匪寨,救出一被绑架的男子,从此一夜成名!”
老板娘的高声引来了对面茶摊上几个人的附和。
“据说那冷公子生的眉目如画,风采天成,眼波流转,顾盼神飞,微微一笑,天地逊色,日月无光!”
“哎,不过也都是些传说罢了,什么微微一笑,倾国倾城,谁不知道那冷公子是从来不笑的,不然还能叫做冷公子么。”
“我看多半是江湖中人自己夸大了事实,很多人都见过冷公子,那容貌长得虽然清秀,但顶多算是中上吧,黑衣,长剑,头戴斗笠。”
“嘁!什么冷公子,什么男侠?根本就是个败类!”
“就是!先是得意楼一夜间灰飞烟灭,再是一个好好的卖包子的商贩被灭门,后来又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好几起惨案,不论贫富贵贱,不论老弱病残,那人照杀不误,根本就是一个大魔头!”
“噢~~~”
眼见着那些人把一个人从谪仙夸到了大魔头,花凌洛叩击桌面的手指仅仅是一顿,脸上神情未变,继而跟老板娘岔开了话题,仿佛那些人说的她一句都没有听见。
“哦,对了。”花凌洛想了想,用手指在桌面上写了几个字,抬头问道,“这是什么字?”
那老板娘神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道,“驭妻之术。”
花凌洛眼皮子一抽。
罢了罢了,只要他高兴就好。
秦江宁进去换衣裳的时间明显比往常要久的多,花凌洛也不催促,耐心等着他出来。大约两盏茶的时间,秦江宁走了出来,但身上穿的还是原来那件,新嫁衣在手里捧着。
花凌洛接过嫁衣,握住他的手笑眯眯的看他,“怎么,不喜欢?”
秦江宁沉默,脸上略微有些发白,抓住衣裳的手指紧攥着,骨节分明。
一手勾着他的腰拉到身边,垂首落下一个轻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