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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冰儿轻轻应了一声,今晚必须要回去。
此刻,街上依然是人来人往在走,步履匆匆,看上去非常热闹。
但是容跖的目光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凄凉。
冰儿微微一怔,想起前世看到的容跖,始终是中规中矩的模样。
这个男人只怕并不是在放松心情,而是在逃避着什么,甚至于他非常的孤独,冰儿同情的斜睨了他一眼,不由想起当年那个在湖畔对着她腼腆一笑的少年。如今月还是那个月,人依旧是那个人,却已经是不同往时。
冰儿接着道:“难怪容兄你常常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在外面游戏人生,原来是为了放松心情?”
“不错,放松心情的感觉那非常好,还是你理解本公子啊。”容跖目光一闪,依然潇洒妖娆的笑着。
“不知道阁下给我准备的事情如何了?”冰儿虽然说着放松,依然还是忍不住谈起了正事。
“我办事你放心,首先我们已安排了四个高手,两个是陈千浔找来的,两个是我找来的,绝对包你满意。”
“满不满意不是光看武功,还要看忠诚。”冰儿目光清冷。
“什么意思?”容跖挑眉问道。
“这四个人要绝对对我的忠诚,我不希望替我做事的时候,却还要三心二意,到时候依然是陈家的人,或者是容家的人。”冰儿面不改色地说着,却觉着脑袋有些昏沉,今日容跖带来的酒实在是有些后劲。
忽然旁边“噗通”一声,青玉居然喝的躺在了地上。
“容跖,你这是什么酒?”冰儿立刻警觉的问道。
“百年葡萄酒,寻常人有些容易喝醉的,你觉着我会对你意图不轨?本公子还没有那么无聊。”容跖目光流转,却没有一点醉态,可见平日里他饮用的不少。
“你若是意图不轨,也不会选这时候,对不对?”冰儿适时放下酒杯,她向来懂得自控。
“你说的有道理。”容跖脑袋忽然向后望去,换个方向,满脸邪魅的看着对面的几个来人道:“哟,这不是咸阳商会赫赫有名的张爷,什么风把张爷吹来了?不如一起坐着如何?”
走近的男人棱角分明,手中拿着一张画,顺着容跖的话语道:“原来是容公子,在下只是来喝酒的,刚才碰到了陈八郎,顺便聊了两句。”
“原来如此,只是没想到张爷也喜欢看画了?”容跖轻轻一笑,端坐在踏上的身体没动,只是慢悠悠的伸手在酒杯里倒满了红酒,对着几个男人举杯示意:“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喝上一杯?”
“不喝了,实在不胜酒力。”张爷立刻拒绝。
“对了,你这是什么名家名画不成?”容跖问道。
“这倒不是,而是陈八郎最近遇到一个大美女,已经开始魂不守舍了,刚刚找了个画师,这不画了一张相,准备去寻人。”张爷对着容跖扬了扬。
“什么大美女?拿来给本公子看看。”容跖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张爷把画抛了过去,容跖立刻抬手接过画轴,修长的手指拂过了画面,刚刚打开一瞧,忽然瞳孔一缩,喉咙里一口红色喷了出来,整个人猛然间捂着胸膛趴在地上。
“容公子,你怎么了?”张爷不由吓了一跳。
“容跖?你怎么了?”冰儿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替他把脉。
此刻她的目光不经意的一斜,看到你画面上却是玉倾舞的模样。只是那白色的画卷沾染上了不知是血迹,还是红葡萄酒,一点点如红梅盛开。
夜幕深沉,华灯初上。
带着斗笠的男子看着洛玉离道:“头儿,我们现在查到冰儿小姐就在这个酒楼,现在还没有出来……”
洛玉离眉头微微蹙起,家里的长辈还在,这个不知道轻重的丫头居然还是没有过来。
居然连新婚之夜都不知道回来,实在是可恶。
不知不觉,他清冷的眸色更加如冰。
容跖咳了几声,对二人摆了摆手,接着坐起了身子,仿佛无事人般。
“我无妨的,就是喝多了。”
“既然没事就好。”张爷哈哈一笑,也没有顾着捡起那画,连忙跑了,有些商人向来没什么义气,何况他是本地人,觉着燕国的容跖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此刻,冰儿欲言又止,心中有股不妙的预感,这个男人并不是喝多了那么简单,而应该是中毒了,而且应该已经很久了。
“玉猫公子,本公子和青玉先回去好了,你接着看戏,本公子下去叫人带他回去。”容跖脸色由红转白,俨然一脸的苍白,他居然弯下腰收起了画卷,小心翼翼揣入了怀中,非常的珍惜。
“容跖。”冰儿忽然叫道。
“何事?”容跖头也未回,慢慢向下走着。
“你的病其实可以医好的。”冰儿喃喃说道。
“本公子其实挺好的,医不医对我来来说无所谓的。”容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轻轻叼住了烟杆儿,抽了一口,慢慢扶着墙面走下楼梯,他的仆人都在外面候着,而他居然并没有叫人上来搀扶。
“等等,我扶着你。”冰儿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个妖孽同情心泛滥,但是觉着他隐隐约约是很孤独的。
把容跖与青玉送上马车离开,冰儿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酒楼里听戏,轻轻顺了顺额头的发丝,看着楼外的云卷云舒,忽然觉着身后似乎多了一个男人,而且浑身散发着冷意,她身子顿时一僵,慢慢回眸一看。
月光照到了男子的身上,俊美的容颜欺霜赛雪,她忍不住摸了摸面颊,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儿,低低道:“大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情找我啊?”
“嗯,有什么事情……难道你自己不记得了?”
他凛冽的寒眸里看似冷漠无常,冷冷地眯起了眸子道:“过来。”
咽了咽口水,冰儿觉着好像到了以前犯错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当初他的确是够厉害的,现在觉着自己毕竟也是小有资产的女人了,腰杆也该硬了,怎还看着男人的脸色做事?她甚至很想有骨气的对他道:我偏不!
但是……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随后冰儿居然被他带到了马车内。
若说一个女人不论如何强大,内心还是一个女人,坚强的外面下都是有一颗如水的女儿心。
这话不知道是谁说的,这时候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就像冰儿现在有些惧怕的感觉,都说女人在成婚之前会有那么点惧婚的,她却是有那么点惧怕洞房花烛夜的,记得书上说那滋味都是很美好的,谁知道那感觉却是让她疼得死去活来,尤其是那六分之一的一次,三分之一的那次好很多,依然让她疼的有些后怕,不得不说,当严厉睿智冷静的兄长变成了大色魔般的兄长,着实让她有些吃不消。
她这时候忍不住要为自己的第一次担心,害怕这次洞房花烛夜变得和上刑场似的。
虽然喜欢洛玉离很久,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种心情本该和亲密的姐妹说说,可惜这一世目前并没有她关系极好的女子,自己又远在秦国,昔日的好友也无法去看上一眼。
于是,这个时候她居然先是选择了出来放松心情。
只是没想到放松心情放松的时间有些多,有些久,让他感到心烦。
“乖乖和我回去,今晚听话。”
“听什么话?”
“今晚我们就洞房。”
“偏不。”冰儿借着酒劲踢了踢他,想起这些年被他用鸡毛掸子打屁股的壮举,实在有辱自己玉倾舞的形象,觉着自己实在不能让他吃的死死的,“这马车里太热了,我要下车。”冰儿异常快速的把好不容易把车门打开,却被洛玉离重新关好,甚至把车门关的很紧。
“是你穿的太多了!”洛玉离伸手拉住冰儿,此刻,冰儿的面庞微微变色一瞬,而他飞快剥开她外面的长衫,接着褪去她的中衣,接着顺手摸上她身上穿着的那件小裹胸,轻轻一扯,然后冰儿就很清凉的坐着马车上,双手抱着胸,瞪着眸子看向洛玉离,她的大哥实在太禽兽了。
见冰儿一副吃瘪的神情,洛玉离给她一个你再跑试试的眼神。
马车晃动着,她的胸膛也在晃动着。洛玉离怜惜地拿手摸了摸她的头,目光在她身上望着,尤其是胸前,半晌冷冷道:“记得吃胖些,我想方设法养了你两年,却还是这么瘦。”
冰儿觉着自己似乎上了贼船,泪汪汪的看着洛玉离:“大哥,您老人家就算要洞房花烛能不能有个诚意,这马车上就算没有别人,你让我光着实在太没有脸面了,而且三媒六聘就不说了,大概总得意思意思吧!还有……哥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洛玉离冷冷哼了一声,“放心,这次不会亏待你的。”
只见他在面前点着灯,从怀里摸出一本册子,慢慢翻看起来。
冰儿目光也落在册子上,只见那上面虽然画的不是甚精美分明,但贵在色彩用的非常传神,而且是工笔画法,更是难得一见的图册,上面画的正是两个春宫小人儿,各种姿势经典旖旎,雅致漂亮,图的旁边还有详细的文字讲解。
洛玉离看着书册的目光始终非常认真,而且研究的非常仔细!对着少女也没有任何尴尬,气度不凡,高雅清俊,从容自在,冰儿知道那是这具身子母亲留下的书册,看着他双眸清透晶莹,目不转睛的模样,分明就是浊世佳公子,如斯美好的男子,怎却这样斯斯文文的看着春宫图?不得不说,她的大哥实在与众不同。
而且这个男人认真起来的模样实在是太俊美了,世间一切美好的词语用在他身上,似都难以形容他的俊美,她不知不觉看的有些呆住了。
随着两人轻浅而均匀的呼吸,灯火下便看到男子手指夹着书页,轻轻的翻动书册。
马车很快停下,洛玉离收起册子,把披风披在她身上,已把她裹得如同一只粽子,抱着她下了马车,随即两人来到咸阳城内一个豪华的宅院,十几道人影瞬息间出现在了二人左右,对洛玉离与冰儿两人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公子与夫人回来了。”
冰儿眼睛都快直了,“大哥,这地方是你的?这些人也是你的?”
“嗯,是。”洛玉离淡淡回答。
“我辛辛苦苦的挣钱当嫁妆,原来还是大哥的银子多些啊!”
“我的银子的确很多,你若是需要可以随时给你,你是我的女人,我就是你的后盾。”洛玉离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冰儿压根就没有想到洛玉离居然在这里有一处豪华的宅子,脑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道:“告诉我,这种地方,你还有几处?”
洛玉离道:“七国内,每国的国度都有一处,其他地方的宅子也有几处。”
“就这么空着,实在是浪费啊,不如当仓库好些。”
“好,以后给你当仓库。”洛玉离想也不想的回答,“阿文阿武,你们火速把这里收拾起来,今儿要当洞房的,明儿是仓库,还有后院那些屋子都腾开来,记得收拾干净,不要马虎。”
“头儿。”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地瞧着洛玉离,没想到把他们辛辛苦苦了几日操办这里的屋子。这个女人居然要把这华贵无比的房子当仓库,实在是暴殄天物,而且头儿居然就这么纵容着她,实在难以想象,真是匪夷所思。
然而听到“洞房”二字,冰儿面容几乎红透了,如熟透的苹果。
“对了,义父大人呢?”洛玉离忽然足下一顿,认真问道。
阿文上前道:“他走了,他说自己对你的婚事没有意见,就怕你的长辈以后事情太多,说是什么以后的嫡系媳妇的身份地位犹为重要。而且要出身高贵不凡,身家还要清白,祖上还要历代做官儿,还要遵从三从四德,妇德妇容妇言妇工都要俱佳,实在乱七八糟的一堆……所以,他说这次你直接洞房了吧,不要管那么多。”
洛玉离不禁一笑,叹道:“不愧是义父。”
冰儿听到这位义父的话语瞠目结舌,没想到洛玉离那么居然还有什么这个那个长辈,而且为老不尊,看来自己对兄长了解的真是不多。
“大哥,你的义父是什么人?”她忍不住出声问道。
“萧顶天。”洛玉离低声回答。
萧顶天?冰儿大吃一惊,她前世知道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而且隐退江湖很久了,洛玉离接着道:“他是我义父,而且他年轻的时候非常有名气,其人如玉,公子无双,不过可惜他就是孑然一身罢了。”
“他倒是个好男人呢!”
“嗯。”洛玉离喃喃应着,“我这个义父不拘小节,至少没有那么多古怪的规矩。”
“哥,难道你也是什么大家族里的?你瞒的我好苦。”
“你迟早会知道的,不过先洞房了再说,我不想让这些破事影响你我的兴致。”洛玉离避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