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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祖父在你这里吃了药,居然死了。”
“庸医!都是庸医!”
周围铺子的老板们面面相觑,暗忖究竟是慈济堂,还是新慈济堂?
若是陈家的新慈济堂,他们的确惹不起。
如今他们已经都得知慈济堂与新慈济堂是两个铺子。
也知道慈济堂与新慈济堂完全决裂了!
听到外面乱作一团,陈蝶衣脸色霎时一变,没想到这些火山孝子出现的如此不是时候,而新慈济堂内顿时吓走了一大批的病人。
然而那些火山孝子包围着前面那些人,且专门有人给这些火山孝子送茶送水,炎炎夏日,那装成死人的男子被捂在被子下面,真是又热又捂,大汗涔涔,他几乎快要昏厥过去,肚子又饿,周围的哭声又吵,且已经没有他们什么事情,终于忍无可忍,自己从架子上爬了下来,大呼吃不消,在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大笑声中,狼狈的跑了。
此事立刻传了出去,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话,而当衙门的侍卫出现后,准备捉拿这些火山孝子,怎知这些人居然一眨眼坐着马车不见了。
于是,新慈济堂的名声一降再降,陈蝶衣心中气恼万分。
她从来没有觉着自己如此失策过,仿佛有一双眼能识破她所有的伎俩,又仿佛能够洞察一切,让她感觉到自己每一次出击都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包袱上,实在是很无力。
后面几日,慈济堂依然是不开张,众人只是在忙忙碌碌的整理着铺子,一副高深莫测,你奈我何的模样。
陈蝶衣有些惧怕了,她已经不敢随随便便出手。
只是吩咐让几个武功不错的人盯着慈济堂内所有人的动向。
而陈蝶衣甚至查阅了里面所有人的身份,其中一大变化就是出现了一个燕国的苏姑娘,自从这个女子出现后,慈济堂就变了个模样。
但是陈蝶衣并不觉着一个看上去寻常的小家碧玉能有什么本事,这个女子连金鳞群芳榜都没有进入,应该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然而,就在她觉着对方不过是一个幌子,不值一哂,而且非常小看对方的情形下,冰儿与青玉已经来到城隍庙外,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冰儿慢慢从身上掏出一大把的铜钱来。抛给了十几个乞丐。看着乞丐们一拥而上争抢着钱财。
冰儿慢慢道:“你们不必争抢,我还要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众乞丐诧异道:“小姐有什么明路给我们指派?”
“你们可知道咸阳城所有乞丐的据点?”
“知道,当然知道。”众乞丐立刻点了点头。
冰儿低声道:“如今慈济堂新开了一家铺面,叫做新慈济堂,是一位大善人开办的慈善堂,里面专门就是接待像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可以免费在里面吃饭,也可以在里面免费看病,为的就是图一个好名声。”
众乞丐立刻似懂非懂地道:“这么说,是让我们大家都去那里讨一碗饭吃对不对?”
“不错。”冰儿点了点头。
“那些贵族为了名声当然如此假惺惺了,可是看到我们那么多人去还不是要把我们赶出来。”一个乞丐挠了挠头,满脸的不屑,“上次我跑去街市酒楼前面讨饭,立刻被人打骂了出来。”
“此事无妨,你们本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且这个还需要人多势众,一个乞丐当然不行,要有很多很多乞丐才可以,只要她不给你们吃饭看病,大家就在外面齐齐大喊陈蝶衣骗人了,陈蝶衣是假慈悲,她自然会赏给你们一口饭吃的,贵族女子最重要的就是一个脸面,何况你们去试一试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对不对?”街道中,只听得冰儿的声音无比诱惑。
“嗯,非常有道理。”这些乞丐平日本来就闲的无事,自然觉着可以试一试的。
“青玉,你领着他们去新慈济堂就可以了。”
“好说好说。”青玉立刻摩拳擦掌,点了点头。
很快,五百个乞丐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街上,一路引来无数众人的张望。
只见乞丐们边走边叫道:“听说新慈济堂的陈蝶衣小姐人如天仙一般,慈悲为怀,一定对我们非常仁慈的,有吃有喝,有穿有住,又会给我们免费看病,是不是?”
“是啊!是啊!”
瞧见这一幕,众人的目光不由变得古怪而好奇,倒是想要看看新慈济堂究竟有没有那么慈悲,毕竟五百个乞丐可不是小数目。
只听青玉道:“去吧,就是前面的。”
新慈济堂这些日子早已是草木皆兵,一看到远远来了五百个乞丐,伙计立刻吓得关上了大门,说什么也不敢打开。
“怎么回事?为何不开门?”
青玉笑道:“既然不开门,就把门撞开,如果不给饭菜,就在外面大吼大叫那些话,知道吗?如果还不给饭菜,就打烂里面的一张几,拿走里面的东西。你们知道了吗?”
上百名乞丐齐刷刷地道:“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你们分开合作吧!”
语落,只见这群乞丐居然井井有条的分开,一众人已在外面嚎叫着道:“陈蝶衣居然不给乞丐看病吃饭,见到我们来了居然把大门关上了!她不是开的慈善铺子吗?为何要把我们拒之门外?”
其他乞丐则开始撞门,那红漆大门转眼间就被他们给撞开,众人便一同疯狂的冲到了新慈济堂里。看到乞丐们如潮水般涌来,伙计立刻惊叫道:“你们真是疯了,青天白日的居然来抢东西,好大的胆子?你们这些乞丐还不快些滚出去?”他的声音中尽是不敢置信。
外面的乞丐大声叫道:“陈蝶衣出来,陈蝶衣不是自称慈悲为怀?为何看到我们这些要饭的也不敢救?”
陈蝶衣在楼上已经呆了,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带着五百名乞丐来找场子,而她最讨厌看到的就是肮脏的乞丐,臭味从一楼渐渐飘了上来,蓦然间,她脸色惨白的大声叫喊道:“来人啊,来人啊,快些去把衙门里的人叫来,一定要快些!”
此刻,她早已顾不得什么名声了,一脸厌弃与惊惧地朝后门方向窜去。
虽然她的人已经跑了,但是新慈济堂的东西还在。
不一会,伙计与大夫们挣扎着冲出去。
外面还有乞丐在叫着,“陈蝶衣小姐居然不待见我们这些可怜人,新慈济堂的大夫居然不给我们免费瞧病,大夫居然都跑了,只能自己拿药了。”
几百个乞丐如潮水般冲入新慈济堂中,里面的的确确有些所谓的提供的慈善之物,这些干粮立刻被乞丐们夺了去,可惜多数都是一些药物,不过也勉强能卖些钱,众乞丐到处搜罗着能卖钱的东西,只听得里面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甚至有砸东西的声音不绝于耳。
药房的大夫尖叫道:“你们这些贼子贱人,我一定要报官,把你们通通都斩首了!”他还没有叫骂上几声,只见得众乞丐把他扔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而他还在一直叫骂着,骂的居然非常难听,一个年轻的乞丐立刻给他甩了一个耳光。
众乞丐骂道:“陈蝶衣真是太可恶了,居然如此对待我们乞丐,你们还是不是人?”
这时候青玉叫道:“大家走吧,他们已经报了官,以后你们可以逢人便说起此事,那陈蝶衣根本就是一个假慈悲的。”
“的确如此。”众乞丐觉着自己白跑一趟实在气不过。
青玉大声道:“大家放心,真正的慈济堂给你们准备了饭菜,在城隍庙外面已经做好了,大家回去就可以吃到。”
如此,众乞丐方才欢欢喜喜的离开,而且回去饱餐了一顿,每人还得到一套干净的被褥,这些都是冰儿提供给他们,并没有打着任何人的名义。只是此后,陈蝶衣辛辛苦苦积攒下的好名声,居然被一群乞丐给打破了。
……
夜色沉沉,月光朦胧。
慈济堂的新窗格子上新糊了一层白色的纸,外面天刚刚黑,月光透不过窗户纸,那窗子显得仿佛是青色的薄玉。
此刻,青玉看着冰儿,语气有些不可置信地道:“玉猫公子,你是说禁地里面有一种服用过一滴,就可以让人老一岁的泉水?是真的还是假的?”
“自然是真的,目前我需要这种东西。”冰儿认真地说道。
青玉不禁叹息道:“可是我们目前只限在禁地周围跑一跑,虽然是有些不错的药材,可是你说的那种泉水我觉着很难在禁地周围找到,一定在禁地深处某个地方,而且除非有禁地的地图才可以寻到。”
“此事看来需要陈千浔少爷的帮助,只有他才有办法。”冰儿说道。
“此事交给我,我会去一趟陈家,找大少爷帮忙的。”青玉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冰儿微微一笑。
青玉立刻胸有成竹的离开了慈济堂,冰儿看了一眼对方的新慈济堂,里面依然亮着烛火,看来有人夜不能寐,实在很有意思。
忽然,冰儿似笑非笑地望着窗后的人影,“大哥,出来吧。”
只听得那里传来男子的一声轻叹,“居然被你发现了,我只是夜里有些睡不着,顺路过来看看你的。”身形一闪,从外面走出一个身材修长,容颜俊美的清冷男子。
“真的只是顺路?”冰儿甜甜一笑,素手上前搂住了他的肩膀,两人看上去无比亲密。
洛玉离轻轻嗯了一声,然而,冰儿依然戴着苏小姐的面具,她昂起头,凑上前对着洛玉离的面颊轻柔地吻了一口,洛玉离瞧着那陌生的面容慢慢地靠近,莫名的心头一颤,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为何,面对一张陌生的面容做出亲密的动作,他自然是不习惯的,虽然他知道面具下的少女才是他真正喜欢的,只是突然间要面对一张陌生的面容,他还是需要适应一番,且无法自若的做出平日那些放肆火热的举动,必须要适应片刻,虽然说爱一个人,是爱对方的全部,包括对方的伪装。但是这个不是一蹴而就。相同的,若是自己告诉她他是萧琅,只怕她也不能够一下接受这个现实。
毕竟,一个平日熟悉的面孔比一个平日陌生的面孔更加难以接受。
于是,他的内心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此刻,冰儿慢慢地取下了面具,露出一张本来优雅精致的面容,低低轻笑道:“大哥,现在慈济堂与新慈济堂势同水火,对方有很多探子埋伏在周围,你出现在这里可不方便呢!”
说着,她便觉着被男人揽入了怀里,男子的胸膛有些火热。
“哥,已经好晚了。”
“不晚,我就抱抱你。”说着他的手忍不住轻轻抚摸着她如雪的肌肤。
这个男人,如今真是食髓知味了,一点都没有以前君子般的样子,但见冰儿轻轻地伸了个懒腰,露出完美的体态来,那不赢一握的腰肢正握在他的手中,而她便感觉到身后有个突起正顶着她,而她便对着哪里狠狠坐压下去,身后立刻传来“嘶”的一声。
“轻点坐,要断了。”洛玉离忍不住道。
“名剑如何会断?”她勾起嘴唇,她回眸便对上了痛得俊脸有些扭曲,正一脸无奈地看着她的洛玉离,看着这个风华冠盖整个七国的儒家君子,她觉着世间女子能看到他这般狼狈模样的,如今也只有自己了,想到这儿她居然觉着非常高兴。
“小别胜新婚,真的好想……”洛玉离脑袋埋她的肩膀上,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
“大哥,你今儿真不能留下。”冰儿叹息,“哥,琳琅阁最忌讳的就是在任务中做这种事情,被人发现了,误会了可如何是好?”
洛玉离不由脸色一沉,他还没有坐下来片刻。
冰儿依然还在催着他道:“快走快走,陈蝶衣一直派人监视着慈济堂,你这是在破坏任务,你可是琳琅阁的精英,如何能犯错?”
“好吧!丫头一定要听话,自己小心些。”洛玉离伸手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两把,两人成为夫妻,其中至关重要的一方面,就是要多多体谅对方,不仅在性格脾气上体谅她,还有在平日里,无论什么事情都要能够接受、能容忍。倘若不能,就最多只能相爱片刻,而不能厮守终生。
洛玉离无奈叹息一声,身形一闪,人影已经站在高高的屋顶上。
他几个纵身飞去,对面的探子见状脸色一变,暗道这个男人神出鬼没,比起那先前看到的两人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此等轻功,何人能及,慈济堂的背后果然有着非常强大的势力。
不行,一定要告诉陈蝶衣小姐不可,让她小心防范。
闻言,陈蝶衣不由冷冷地一笑,“原来如此,那个苏小姐不过就是一个幌子罢了,真正背后的主儿还没有出来。”她觉着自己以前果然是有些疑神疑鬼了,那个看上去容貌不值一提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背后能够操纵一切的罪魁祸首。
“苏小姐?哪个苏小姐?”陈八郎有些奇怪地思索着。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