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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有礼
作者:凌星雪
第一章
见过惊悚的,没见过如此惊悚的。
睁开眼睛,当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的男子,你会是什么感觉?没感觉?好吧。如果,你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男子呢?还没感觉吗?
墨涵表示,她很崩溃。
直接的反应便是——
“啊啊啊——”
被一阵刺耳的尖叫强行从睡梦中拉了出来,季悠之满脸疑惑地瞧着身边将自己的棉被全数抢走的这个女人,强自镇定。
“流/氓,禽/兽,无/赖,混/蛋……”墨涵一脚将旁边这个莫名睡在自己身边的男子给踹下床,用他身上的棉被裹紧自己赤/裸的身体,一脸仇视地瞪着他。
季悠之摸摸摔疼的屁/股,微蹙眉头,很是不解:“不知姑娘何故将在下踹下床?”奇怪得紧啊,他怎的睡了一觉,床上就多出一个姑娘来?
墨涵右手一拍棉被,待棉被传出一阵沉闷的呜咽,她方才发现自己这一拳是打在棉花上了,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墨涵暗中呲牙,甚觉没有辅助声响略有遗憾。
她挺了挺埋在薄薄的棉被中的胸,理直气壮地道:“呔,你这个登徒子,登堂入室采花竟还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真不害臊。”
季悠之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登徒子说的可是他?登堂入室?采花?“姑娘,在下在自己家中休憩怎会是登徒子?何况,登堂入室比喻学问或技能由浅而深,达到很高的境界,不晓得姑娘为何会用在此处。还有,采花采花,此屋无花,又怎能采到?”
墨涵一怔,他说这是他家?
她环顾一周,发现环境果真陌生,脑中突然忆起失去意识前的最后那刻……她刚刚不是和千夜在去往北宋的途中吗?好像……她们遇到了传说中百年一遇的时空漩涡,然后……
墨涵一拍脑子,她莫非被卷到了某个不知名的空间?
季悠之瞅着一会儿怔忡、一会儿沉思、一会儿懊恼、一会儿觉悟的女子,很是不解。他从来没有注意过有哪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出现如此多迥异的表情。唔,仔细想来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无礼地盯着一个女子这么长的时间。
季悠之赶忙低下头,因着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用眼睛冒犯了这位奇怪的姑娘而深深地自责。
“喂,呆子。”墨涵将身子往棉被里又缩了缩。
季悠之蹙眉抬头,“在下,姓季,名悠之,字泊远,不叫呆子。”
墨涵嘴角抽了抽,“季呆子……”
季悠之眉头拧得又紧了几分,“在下……”
“季悠之,”墨涵深吸了口气,打算在没摸清自己所处的境况之前暂且忍上一忍,“季大侠,季公子,季先生……请问现在是哪朝哪代皇帝姓甚名谁?”
季悠之虽然疑惑这位凭空冒出来的姑娘何以连今夕何夕都不知,却依旧好脾气好耐性地为她解惑,“大侠就不敢当了,后面两个称谓均可,”墨涵额角青筋突突地跳动两下,努力隐忍着暴跳的欲望,耐着心思听这呆书生说下去,“今乃景朝仁德三年,”他朝北部方向恭敬地拱手行礼,“吾皇自然是德宗陛下。”
墨涵眨巴眨巴眼,他说的这些她都没听过。就此可以判断,她是被卷到了一个架空的朝代。不管如何,只要她将时空转移器的位移定到组织总部就能回家了。遇到这种意外,总部定会收到她们遇难的消息,作为一名时空侠盗精英人士,她现在首要的任务不是要继续去宋朝完成任务,而是先返程向组织汇报她的安全。
墨涵抬起右手摸上右耳,滑润空空的耳垂让她的心立刻沉了下来。她怒气冲冲地瞪着季悠之,“你把我的耳环放哪儿去了?快交出来,否则……本姑娘就对你不客气了。”
季悠之瞅着凶巴巴的墨涵略有不解,“姑娘,你想怎样地对在下不客气?”
墨涵无语凝噎,这书生不是完全的呆子吧?
虽说不能以貌取人,但瞅着这俊俏的书呆子也不像是做那种龌龊之事的人,她斜睨了季悠之一眼,便兀自拥着棉被自个儿琢磨:莫非是时空漩涡将她身上的衣物包括头饰耳环什么的都卷掉了?这时空漩涡到底是什么东西形成的?简直就跟se狼一般。
这会儿倒好,她回不去了,只能暂且留在这里,等待组织救援队来寻她。
墨涵大体摸了摸自己光溜溜不着寸缕的身子,脸上的怒气变成了火辣辣的羞窘,“喂,呆子,你……你刚刚有没有,有没有看到我的身子?”他要是说看到了,她一定立刻就干掉他。虽说,她来自开放的年代,但不代表她个人开放。不认识她的人瞧着她这一张犯桃花的脸,都以为她是豪放女的典型代表,可熟识她的人都知道,在这种事上,她就连嘴上过过瘾那种的纸老虎都不是。
季悠之反应了好半响才闹明白面前这位依旧凶巴巴的女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老老实实地伸出右手指天,道:“苍天在上,我季悠之发誓,在如此光线暗淡的内室中我根本什么都没看清楚。”本来就是嘛,天还没亮,这黑灯瞎火的他可是只看了个大概轮廓……呃,罪过罪过,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季悠之心里念叨着,又将头低了下去。
墨涵瞅着他那呆样,量他也不敢撒谎,于是紧了紧薄被,尴尬地轻咳一声,“喂,季……”想到这呆子老爱咬文嚼字纠结于自己的名字,墨涵忍着叫他呆子的冲动,“季悠之,你帮我拿套衣裳吧。”
墨涵蓦然的客气让季悠之很是惊讶,歪着脑袋思附她到底是何用意,想了半响也没弄懂。在瞅着墨涵的脸慢慢变黑且快要黑成锅底之色时,他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状似淡定缓慢地拿了床边的衣衫穿上,这才念念叨叨一瘸一拐地走向屋外,“姑娘稍等片刻,在下去隔壁可儿那给你借身衣裳。”话说,他屋里怎的凭空冒出来这么个没穿衣服的大活人呢?
墨涵听着季悠之关门走远的脚步声,怕他人不老实,待会儿不但不给她带衣服还使坏捉弄她。于是在确定四下无人后,她裹着棉被蹭下床,赤脚挪到柜子前打开,翻找这书生的衣服。
书生的衣服不太多,多数都是旧衣衫,可却很是干净整洁。墨涵拿了亵衣亵裤,又找了件洗的发白的浅蓝色中衫穿上,最后配上一件白色长衫,将扣子带子系好,她提着衫子走两步,低头瞅着宛若拖地婚纱的长衫,捋了捋宽宽的袖子,一种欲乘风归去的飘然感油然而生。
这、这打扮也太怂了吧?
话说,季呆子晃悠到邻居李柯、李可儿兄妹家,啪啪敲门,“阿柯,阿柯,开门哪!”
如是这般,一连叫了七八次,才听到姗姗来迟的开门声。
李柯瞅见季呆子,迷迷糊糊咕哝着:“泊远,你大清早的,没事拍门玩儿呢?张小花她奶奶生了急病,大晚上把我叫去,我刚回来不过一个时辰。下次记得拍自家门玩儿啊。”说着,李柯还摸小狗一般地摸了摸季呆子的脑袋。
季呆子不高兴了,“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脑袋不能随便摸,会摸傻的。”
“都呆成这样了,还能再傻到哪儿去?”李柯又打了个哈欠,随后朝着季呆子挥了挥手,“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没事赶紧回家拍自家门玩儿去啊。”
季呆子叹了口气,“我来跟可儿借身衣裳。”
“你大老爷们儿的要姑娘家家的衣裳干啥?”
于是,季呆子老老实实将家里冒出个大姑娘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柯,并将墨涵说成了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母老虎丑八怪。
别怪季呆子如此描述,他是摸黑瞅见凶巴巴的墨涵的。光影晃动下,墨涵的脸的确不甚好看。
李柯一听有这等怪事,尤其这还算是一件美事,他的瞌睡虫儿立刻跑没了。他直接忽略季呆子对墨涵的描述,进屋跟自家妹子那儿取了两身衣裳,自告奋勇地陪着季呆子回家去了。
这惊悚与惊艳的一幕同时发生是个什么效果?
季悠之偕同李柯回到自己家中,对着房门敲了两下,听到屋里墨涵的应允,方才开门。
可这一开门,墨涵这么一回头,季悠之嗷呜大叫一声“鬼啊”,捂着眼睛躲到了李柯后面。李柯的小心肝扑啦啦地急速蹦跶两下,这青丝飘飘,白衣飘飘,媚眼微挑,唇红脸白的女子莫非乃天人?
墨涵被季悠之那么一叫,小心脏也扑簌簌地狂跳了两下,她是被吓的。直接忽略掉呆在原地扮木头桩子的李柯,她跨越两步弯腰瞅着猫在李柯身后的季悠之,拍拍他的肩膀,“我说,季悠之,你睁开你的绿豆眼瞧瞧我墨涵是人是鬼?”
墨涵承认自己披头散发,又白衣捶地的模样配上黑白光影是有那么点儿恐怖效果,可直接被人家当成鬼怪喊出来,她长这么大可还是头一遭。想来真是有那么点儿不甚舒服。
季悠之从指头缝儿里眯着一只眼睛偷偷的小心翼翼地瞄了瞄墨涵,发现这张与他相隔两尺左右的脸白白净净、似模似样的……呃,很像是人。
他撤开手,直起腰来,尴尬地轻咳一声,“是人,是人。我方才见到的鬼,可不是这般模样。”
墨涵嘴角抽了抽,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她正想向季悠之要女子衣衫换下这身怪异的打扮,便听季呆子又“啊”的一叫,“你,你,你怎的穿我的衣裳,还,还专检我的新衣裳穿。”
墨涵低头瞅了瞅这身半旧的衣衫,无语凝噎。
李柯经季呆子一闹哄,脑袋也回过神来,忙将装着李可儿衣裙的包袱递给墨涵,“这,这是可儿的衣裳,你先凑合着穿。”脸颊红扑扑的,眼睛一忽瞅着墨涵,一忽又躲闪开。
墨涵这才发现这屋里还有这么个大活人在,忙笑着接过包袱,道了几声谢,客气地将两人请出门去,把门闩插上,仔仔细细地换起了衣裳。
李柯靠在墙上,一脸的如梦似幻,“真漂亮啊。”他打娘胎里出来,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季呆子蹲在墙角,郁闷地画圈圈,“她竟然穿我的新衣裳,她竟然穿我的新衣裳,那可是我过年时才穿的。”
第二章
李可儿和墨涵高矮差不多,比墨涵略胖一些,衣裙自然也较墨涵日常穿的要大上一号,可墨涵换上李可儿的粗布衣裙,却是将将合适。这原因嘛……自然是墨涵的胸部要丰满那么一些些。对于让许多现代女子羡慕不已的丰满,墨涵向来视为累赘。墨涵认为,一个有思想有能力有智慧的女子因为花瓶般的外表而被他人说成是胸大无脑、中看不中用,这是对她、也是对与她同病相怜的女子的极大侮辱。她墨涵做事靠的是实力,不是脸蛋和身材。不过……墨涵瞧着铜镜里媚眼如丝,唇若寒梅的女子,嘴角微微地翘起,有时候被人误认为是花瓶也是对自己实力的一种掩饰。
她随意输了个少女发髻,站起身来,推门而出。
李柯首先瞧见走出来的墨涵,惊艳之余,差点儿又看痴了。他方才在屋外懊悔自己第一次见到墨涵时在她面前呆愣得出了糗,这会儿定了定神,很是似模似样地作揖道:“在下李柯,就住在隔壁,乃福华村唯一的大夫。”
不管是什么年代什么时空,大夫这个职业还是颇受尊敬的。谁没有个小病小痛头脑发热的时候,作为一个没权没势的小老百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所以,李柯介绍自己职业的时候很是有那么点儿骄傲的感觉。
墨涵盈盈回礼,简单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对于自己的来历,她则说,她明明睡在家里,可醒来便不晓得怎么会到了这里。
这个时代还是有那么几只采花贼的。李柯琢磨着这位漂亮的姑娘是不是被那些杀千刀的小贼从家里掳了出来,那啥啥完了之后就随便扔到了季呆子的床上。虽说,后者说不通,搞不清楚那贼为何不随便找个地方将墨涵扔掉得了,还特意选了个人家。而且,这墨涵长得天仙似的,那小贼可是舍得就这么打发了?
墨涵打量着李柯思索的模样,猜测他是在想那档子乱七八糟的事,她也不解释,认为没有必要与他们澄清,反正她自己没什么损失就好。但,由着他胡思乱想,对她的来历寻根究底可就不妙了。
墨涵立时哽咽了起来,“出了这等事,要是传出去,墨涵也没法嫁人了。呜呜……还可能受千夫所指万人唾沫,呜呜……”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李柯也不过是个乡村大夫而已。瞅着墨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想想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