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免得外人听到怀疑我们的关系;第二,不许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告诉第三者,尤其不能胡乱编造我们之间的关系;第三,我在这儿借住,我们就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以后不管在外面怎么演戏,回家后我们互不干涉对方,唔,我说过会付给你房租和生活费的,不过,恐怕要先欠着了。”
季悠之一边听着一边琢磨着,这三条倒是都能做到,虽说第一条有那么点儿困难,不过喊习惯了应该也就成自然了吧,“如此这般甚好,我同意墨姑娘,不,不,不,我同意小涵的这三章。不过,最后一条的后半部分墨姑娘,哦,小涵就不必太过介怀了。”他站起身,背着手,摇头晃脑道:“来者是客,西厢房闲着也是闲着,房租就算了。你一个姑娘家吃的也不多,那什么生活费也不必给我。以后只要墨……呃,小涵不要再穿我的新衣裳便好。”
墨涵纳闷了。这季悠之怎地换了套说辞?方才不是还讽刺她蹭吃蹭喝么?不管季悠之打的什么算盘,墨涵为人便是不喜占人家便宜。这些费用以后定然是要还的。
第二天,福华村的村民们都在传着一个消息——除了他们村生活节奏尚且正常外,其他村子都疯了似的,于一夜之间嫁娶成风。要不是因为他们村离其他村子都有些远,他们村的适婚男子也会遭遇强嫁的命运。村中的壮小伙听到这事,有人庆幸自己没被强拉去当女婿,有人则捶胸顿足,直埋怨生不逢村。
墨涵随着李可儿去摘桃子,听见这些传言,脑子里不由琢磨着其他事。他们忙着推销自己的闺女,是不是好多人家就没空管自家农田里的东西了?比如,华普村的花。若她此时去那些人家里,将那些到了花期却没空卖的花以稍低的价格买回来,然后再拖到县城里卖出去,岂不是可以赚取一个差价?
想到这里,墨涵帮李可儿摘完桃子,就急急忙忙跑去书院找季悠之。她没有本钱,总得找个人先借点。鉴于正欠着季悠之的房租和生活费,那便就这么欠他一个人的好了。何况,她还缺个帮手,虽说季悠之一介书生稍微娇弱了些,可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
赶到书院,季悠之也恰巧刚把那帮小孩子打发回家,正一个人慢吞吞地收拾书册。
墨涵腆着一张略有讨好的脸站在季悠之面前,摆出自认为最无害的笑容,声音尽量放软,“季……表哥,我跟你商量件事。”
季悠之正在想方才一个学生问的问题呢,乍一听见人声,还是这么娇滴滴的女声,他吓了一跳,收拾书的手蓦然一顿,抬头看见面前发出此等突兀声音的女子竟是墨涵时,那被吓得略有不规则的心跳更加狂乱起来,“什……什么事?”她笑得如此渗人,不是想对他做什么坏事吧?
墨涵直接将季悠之的不安与防备忽略掉,勤快地接过他的书,呃,季悠之死死地抓住不放?她用力拉……还是不放?她再用力……还是拉不动。墨涵怒了,“我只是想帮你拿着书而已。”
季悠之明显不信,“你不是想烧掉我的书吧?”
墨涵努力控制着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她真的想不通季呆子的思维逻辑为何会如此地与众不同,并且他总是会将她的话用一种扭曲的意义解释出来。但,现在不是纠结于此的时候,她有求于他,不管他怎么想,她一定要让他觉得她很可信才是。信用是谈判最有利的筹码。作为半个商人,她一直将此奉为经商第一法宝。
墨涵扯开嘴角,露出白亮亮的牙齿,“我怎么会做那么粗鲁的事。”
季悠之的眼睛里写满控诉。
“好吧,以后我烧水时一定小心些。”
得到的依然是季悠之不信任的眼神,墨涵略感崩溃。不过,“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把你的房子烧了……以后也绝对不会再穿你的衣裳。”墨涵举起右手对天发誓。
不管她的誓言事后有没有做到,季悠之却是信了个八八九九。其实,人家小姑娘也不过就是没衣服穿暂且穿了你的衣裳而已,不过是想烧水结果弄得一屋子烟罢了,何必如此较真非要人家做了保证才肯罢休呢?
季悠之心里偷着乐了一小小会儿,便咕哝着道:“那我暂且信你一回吧,唔,不过你尚且在考察期,一定要注意言行。”
很好,她终于通过面试进入试用期了。墨涵点头,连忙趁热打铁,“可否借给我一两银子?”
季悠之想也没想就将挂在腰上的钱袋子摘下来递给墨涵,“里面是一两三钱银子,我就这么多钱了。”
“你不问我做什么用?”墨涵诧异了。这呆子对人的信任度未免也太高了吧?仔细算来,他们认识还不到两天。这呆子就这样把全部银子都给了她,就不怕她是骗子骗他的钱?
季悠之瞅瞅钱袋子,又瞅瞅墨涵,“你自然是要用这银子买东西,既是如此,问与不问又有何不同?虽说在下无法一叶落而知秋,但最起码的揣测判断还是有的。”说到最后时,他的表情已有些臭屁。
墨涵想,方才问他那个问题的自己才是呆子。
做事捡重点,向来是墨涵成功的法宝之一,“那你再帮我个忙,可好?”墨涵表现得相当诚恳。
季悠之觉得不过一日,墨涵便大有长进,最起码她清楚了他的价值。季悠之挺了挺腰,“没问题。”
有了前车之鉴,季悠之不问清缘由便答应帮墨涵的忙一事,墨涵很是淡定。只是不晓得,若是他待会儿知道了自己是要让他做苦力,会不会有所埋怨。但,那也是之后的事,先拖着他去华普村再说。
第八章
稀里糊涂地跟着墨涵到得华普村,季悠之瞧着在一边擦汗的墨涵也没说什么只是等着她的下一个吩咐。
墨涵将身上带着的水囊递给季悠之,季悠之舔了舔干涩的唇,憨笑着又推了回去,“墨姑娘先喝。”
墨涵已不和他计较所谓的称谓了,反正这呆子在人前还是会喊她小涵的。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水,再递给季悠之,他便用衣袖擦了擦水囊口,仰着脖子,隔空将水倒了进去。
在来华普村之前墨涵先回季悠之家里拿着胭脂水粉炭笔对着铜镜一阵涂抹,不过简单的几笔勾勒就将她原本勾人的眉眼整的普通平凡。待她出去,季悠之瞧见了只是略有惊讶,也没有太过追问。季悠之呆归呆,但就如他所说,最起码的猜想判断还是有的。外面沸沸扬扬地闹哄着选秀进宫,墨涵长得这般出众,不消说话,往那一站,便成了一道景致,引得人的眼珠子不由自主地往她那儿瞥。
墨涵与季悠之进了华普村,这村子里冷冷清清的,显然与昨天的热闹不是一回事。墨涵走到在老树下乘凉的几个婆婆那儿,询问了一下花村长家的位置,那几个老婆婆便答非所问唉声叹气地说起了八卦。
婆婆甲:“村长苦吆,好不容易当爹当娘地将珺儿拉扯大,等着她嫁个好人家孝顺自己,这会儿倒好,珺儿长这么俊,回头被选进宫,可就一辈子见不着面了。”
婆婆乙:“说不准珺儿当个娘娘,花老头儿也就不用忙活着种花了。”
婆婆丙:“就是就是。”
婆婆甲:“可见不着面,想得慌啊。”
婆婆丙:“也是也是。”
婆婆乙:“在宫里头吃喝不愁,享福嘞,比在咱这村子面朝黄土背靠天地种花卖花强。”
婆婆丙:“是这么个理,是这么个理。”
……
墨涵抬头望望头顶上那被乌云遮了小半张脸的太阳,心道,还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仨老太太一唱一和地倒也挺带劲。
墨涵寻了个空隙又问了问她们花村长家的方向,婆婆甲和婆婆乙在那儿争辩没空理睬墨涵,墙头草婆婆丙一边竖着耳朵听甲乙的话,一边跟墨涵指了指路。
墨涵道了谢,与季悠之寻寻摸摸地到了村长家。
村长家大门两边各有一个花圃,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姹紫嫣红甚是好看。墨涵到了这个时空不过两天就大概知道这几个村子都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邻里之间的关系一般也很是融洽。故而将花啊菜啊果子啊种在外面也不避防贼。像福华村之所以在果园四周缠上篱笆,大抵都是用来防狐狸防狼什么的。
敲门三两下,没人应声,墨涵便与季悠之推门而入。院子里到处也都是花圃啊盆花啊什么的,花香满园,看着心情便大好。墨涵贪恋地吸了几口香气,羡慕华普村村民的惬意生活。唔,自然,得除了被迫将闺女送进宫外。
墨涵站在院子里喊了两嗓子:“村长可是在家?”
没人应声,墨涵又喊了三四次,东厢房里才有个人影慢慢踱了出来。打眼瞧去,可不正是花村长?他面容憔悴,白发似乎又多了不少,背也佝偻了,不过一夜之间,就苍老了不少。
墨涵瞧着花村长的模样有些心酸。她是半个生意人,可她也只是半个生意人。人家已是伤心得紧,待会儿她若是压低花价将花买了去,这不就是落井下石雪上加霜吗?墨涵自认自己做不了这等缺德事。
花村长是认得季悠之的,他瞧着隔壁村的教书先生来了,倒也客气,“季先生可是有什么事?”声音沙哑无力,如枯藤被狂风吹打时发出的咯吱咯吱藤蔓断裂的声音。
季悠之知道村长家的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等时候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若不提。他指着一旁的墨涵道:“这是在下的表妹墨涵,是她有些事想拜托村长。”
花村长瞧向季悠之的身旁,瞅着和花珺大小差不多的墨涵,心里又一阵难过。
墨涵大概猜出花村长定是又想花珺了,她也不懂得如何安慰人,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开门见山地道明来意:“墨涵来此是想问问村长可是愿意将那些没空拉去县城卖的花卖给我?”话一出来,不只村长,季悠之也有些疑惑。
村长问道:“墨姑娘要多少花?”活了大把岁数,他自是知道与自己无关的事莫要多问,只要有人肯买自己的花,用途自是与他无关。
墨涵道:“我只有一两银子,村长看看这些银子能买多少?”她得留着三钱银子做周转找零的备用钱。
村长叹了口气,也没问她买这些花是要做何用,便道:“小老儿也没心思卖花了,姑娘给个成本价就多拿几盆吧。”
墨涵、季悠之随着村长到得他在地里的花圃。那花圃很大,每一个花圃里都种着不同的花。花圃地头摆着一排排的空花盆,显然是卖花前装那些花用的。
墨涵见这大片大片的花海心情又舒畅几分,她大概瞄了几眼,就发现还真是有几种花必须得赶紧卖了。不管一盆花到底卖多少钱,她这一两银子眼见着买不着几盆花。若算上赶去县城的跑腿钱吃饭费人力费,一来一回自是赚不了多少银子。
墨涵思量片刻,对花村长道:“不瞒村长说,墨涵此次来是想跟村长谈笔生意的。”于是,接下来,墨涵便将自己的计划大概跟花村长谈了谈。她说,她想长期从村长这里买花,再去县城卖了。若是行情好,她会按照村长在县城卖花时赚到的银子减掉他们自己花掉的人力费路费饭费等费用后的价格将银子给村长。若是行情不好,她也不会让村长赔钱,会将本钱给他。
村长约莫一算,这花确实不见得多好卖。需要花的人家也大都是大户人家,平常百姓家里条件好些的也不过三两盆花,又不是年年都要买。而且他们村又大都以卖花为生,他年纪大了,花珺又去选秀,以后没个人帮忙,他老胳膊老腿的去县城里卖花着实费力,也卖不过那些小伙子。不若这般与这丫头合伙来的合算。
季悠之在一旁听了墨涵的一番话,心下略有吃惊。没成想这女子年纪不大,赚钱的头脑倒还是有那么几分。且她赚钱赚得光明正大,摆明了银子大家一起赚,吃亏她自己吃,着实不是奸商。
墨涵看着村长脸上的表情,知道他对她的提议心动了,便再接再厉道:“村长若是不信墨涵,那我们便立张字据,让我表哥做个见证人。”
村长忙摆摆手,“小老儿怎的不信墨姑娘,墨姑娘的提议刚巧解决了小老儿的问题。以后怎么个做法,墨姑娘说了算。”
这般说来,这笔生意就初步完成了。为了表示诚意,也觉得如此做会让大家更放心些,墨涵还是立了个简单的合同一式两份,两人签了名字画了押,留作字据。这份合同只签了一个月的期限。墨涵毕竟是商人,她怕若是这卖花的行情确实不咋地,她就亏大了。其实,此次倒卖花卉的主意也不过是临时起意,之前没有做过市场调研,没有进行可行性分析,就这般大大咧咧地做出决定订立合约,着实有些冒失,风险还是蛮大的。可她总得寻个由头去县城探探情况,瞅瞅能够做什么买卖。也就是说,卖花的这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