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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的时候,去替他看看,”夜戟沉着声音,透出君王的威严,“不管他是否拒绝。”
“是。”
“鬼方的新皇登基了,”夜戟适才想起找来相落为何事,“过几天有鬼方的使者来朝。”
“鬼方使者?”相落想起了那个一直粘着自己,动不动就吃人豆腐的家伙,“皇兄知道,臣弟只喜医理,其他的都不在心上。”
“希望你出席来使的宴会而已,”夜戟看着自己这个不羁的弟弟,想起轲莫走前说的话,不由一笑。
这丝难得的笑正好被相落抓住,平日里面无表情的兄长在这时一笑,只让相落觉得有阴谋。
“我不喜欢那种场合。”相落坐在龙案上,搬弄着那些御笔。
“朕要你来。”
“好好。”相落虽是放荡不羁,但也十分听夜戟的话,“我的皇帝大哥。”
见夜戟未再说话,相落合好被他打开的朱砂盒,跳下龙案,“我得去花句小筑了。”
“如果他拒绝,就说是我的命令。”夜戟叫住向外走去的人。
“其实皇兄大可以和臣弟一起过去,”相落将手叉在腰间,咧嘴一笑,“反正只隔了一道宫墙。”
见夜戟没有反应,相落只好瘪瘪嘴,摇头向花句小筑走去。
回到花句小筑后,羯羽用了点白粥,便窝在榻上,沉沉递睡着。
“王爷,娘娘睡了。”雪娟拦住正往里间走的人。
“我来看看他,”越过雪娟的肩头,相落看见榻上的人苍白的脸色,“传御医了没。”
“昨日已传过,太医说娘娘只是受了寒,已开了药。”雪娟低着头,细细回着。
“让我看看。”相落侧身从雪娟身旁闪进里间。
“王爷…”雪娟见相落已走到榻边,怕吵到榻上的人只好噤声。
榻上的人侧蜷着身子,黑缎青丝散乱在宝绿榻上,额头沁出细细汗珠,无血色的面容在一榻宝绿的映衬下越发苍白,白得透明。
相落搭上那满是殷红吻痕的皓腕。
漆雕羯羽,面对你,就像面对玉儿。对你,我恨不起来…
相落将那纤细的手腕轻轻放回,起身替榻上鼻息沉匀的人紧了紧被子。羯羽紧锁秀眉,梦里滑落在腮边的泪暗了那宝绿一片,相落好想将这人抱在怀里,轻轻衔去那腮边的颗颗泪珠。
“玉妃,他身体弱,光吃太医的要不行,”相落写好一张单子递给雪娟,“平日里食疗更重要,你就按这上面的与他安排饮食。”
“谢王爷。”雪娟接过单子,向相落欠身道安。
“不必与他道我来过。”相落轻道,转身离去。
离了宫,在回王府的马车上摇摇晃晃,满眼浮现的全是羯羽梦里落泪的样子。掀开车帘,外面车动影移。
“王爷!”王府到了,随侍轻声唤着,失神的人。
听见随侍的声音,相落回过神来,下了马车。
“王爷——”随侍叫着。
“哎呀——”没等随侍叫出“小心”二字,相落已撞到某人,摔倒在地。
“相落王爷别来无恙吧?”
相落起身揉着屁股,顺着头顶传来的声音,向上看去。
褐色长发,俊丽修长的眉尾端微扬,狭长碧色凤眼似夜,高挺的鼻梁,俊薄的双唇轻抿。这样的一张脸在相落透黑的眼中慢慢放大,两个高挺的鼻梁微微相贴。
“相落王爷,可有想轲莫。”伸手搂住相落的腰,埋首在那线条优美的脖间,深深吸气。
“你…。。。”相落咬牙,挑着眉毛,用力推着黏在自己身上的人,“你…你来干什么。”
“我来大奎拜访啊。”轲莫抬头,眯起眼,作狐狸状,啃上那薄薄软软的唇。
“呜呜…”被轲莫温热的唇堵住了话语,相落只是发出些鼻音。
“啊——”轲莫放开怒眼瞪着自己的人,捂住双唇,“你干嘛咬我?”
“你个没节操的家伙。”相落趁机离开那人身边,用宽大的衣袖狠狠地擦着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
“呃——”轲莫有修长的手指触了触唇上的伤口,蹙着眉尾微扬的峻眉,“出血了。”
“你那点伤口,流一百年的血也不会死,”相落挥了挥手,气鼓鼓地向府内走去。走出两步,回头对后面跟着自己的人刀,“别跟着我,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没地儿去,我的随从还有好几天才到。”轲莫故作可怜样,碧色的双眸荡出水色。
“没地儿去,也别跟我,”相落指着脚下的门槛,“你,你的脚不许跨过这道门槛。”
一向不羁的相落,就是只有拿这人没办法,调侃处事,浊世家公子也会变得手足无措。
“嗯。”轲莫带着鼻音,飞身而起,越过高墙,跃进王府里。转身眯起眼看着还在门口的相落,“我没越过门槛,只是越过了墙。”
轲莫勾起嘴角笑笑,留下相落大摇大摆地走进厅堂。
☆、第四十四章 芙蓉不及佳人笑,一片幽情冷处浓
茜袖湖佳人倩笑,芙蓉不及,一片幽情冷处浓
桃花羞作无情死,感激东风。吹落娇红,飞入窗间伴懊侬。
相落刚走出房门,进了大厅,便看见轲莫抬手托着下巴,矗立在大厅中央。相落上下打量着这个赖在自己府里的人。
一丝不苟的藏蓝深衣裹着笔挺的身姿,齐腰的褐色长发,在头顶结着髻,饰这雀翅宝华的银色头冠,耳边轻垂从华冠而下的黑色丝穗。
长的还不错。相落下着评论。
“相落王爷,早!”轲莫转身,做出狐狸脸冲相落一笑,“一大早盯着轲莫看,不知王爷有何事?”
本是很美的笑,可那俊薄的双唇掷出的话语却让相落心情恶劣,没好气地对这位昨晚越墙而入的不速之客说道,“今日我有事出去,你别跟来。”
“有事?”轲莫挑起一边眉毛,一边问道。
“对,本王要事缠身,恕不能陪。”相落合上折扇,插入腰间,整整墨绿的深衣,理理随意用坠着珍珠的锦缎束在脑后的长发,迈腿向外走。
“我随你一道。”轲莫抓住将要离去的人的后衣领,拧起体格比自己差许多的相落,扛在肩上。
“你个混蛋,放我下来。”相落用力地捶打这轲莫的背,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对方丝毫不动。
混蛋,混蛋。相落在轲莫肩上暗骂,今日约了碧梧阁的头牌游湖,现在却多了个不速之客。
“王爷!”管家看着被扛上马车的相落,不由诧异地唤道。
“今日你家王爷就由我照看,”轲莫回头冲着那摸不清状况的管家狡黠一笑,拍拍马夫的肩,“可以走了。”
轲莫掀开帘子钻进马车,冲着一脸阴沉的人笑笑。
“轲莫,你个混蛋,你不在鬼方做你的君王,跑我这儿来干嘛。”佳人之约被打扰相落气鼓鼓地大吼。
轲莫巧妙地闪身到相落旁坐下,搂住那手感恰好的腰,埋首在相落脖间偷香,把耳边的怒喝当做蚊蚋。
“你…”相落推开埋首在自己脖间的人,气的起身。
“砰——”相落忘记在马车上,头撞上华盖。
“我…我不知上辈子种下何因,遇到你这个太岁。”相落捂着头蹲下,双眼悻悻地瞪着罪魁祸首。
“王爷,你还好吧?”轲莫伸出手揉着相落头上的包,强忍着笑问道。
“王爷,茜袖湖到了。”帘外传来马夫的声音。
相落理了理被眯眼笑得像狐狸的人弄乱的衣衫,拔出扇子,整理满是怒气的容颜,变回翩翩公子的形象。
“君子承人之美,你就君子一会儿,自个逛去。”相落下马车,抖开折扇,挥扇向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轲莫顺着相落去的方向看去,凉亭中有一位长袖罗裙娉娉婷婷的女子。
“那女子是谁?”眼里闪过异样的轲莫问着马夫。
“哦,那女子是碧梧阁的头牌,我家王爷是那的常客。”马夫一脸陶醉。
“风尘女子啊。”轲莫喃喃道,本丝失落的双眸,现在满是戏谑。一个飞身,越过楚楚而行的相落,来到凉亭中。
“你…”相落望着飞身而过,去到凉亭的人,暗自咬牙,只恨自己轻功不如人。
“姑娘,可是在等人?”轲莫抬起这女子的手,放于唇间轻吻,狭长碧色的双眸映着女子艳丽的面容,轻抿俊薄的嘴唇,邪虐一笑。
“是…”看惯欢场伎俩的女子依旧抵挡不住轲莫邪虐似夜的笑。
“哦…”峻眉微蹙,流出失落,“可否忘记所等的人,与在下一道?”轲莫俯身在女子耳边低声道,温热的鼻息喷薄在对方耳郭。
“好…”被轲莫迷惑得七荤八素的女子绞着手中的丝巾,死死盯住面前这张玉颜,痴痴答道。
轲莫横抱起这女子,掠过湖面,在湖中一支画舫落下。此时四面游湖的人为这似天人下凡的景象拍手叫好。轲莫朝着挤出人群站在湖边一脸火气的相落微微一笑。
可恶,可恶,混蛋,混蛋…注意形象的相落,只有暗自骂道,可看画舫上的人得意的笑,相落隐忍不住怒气,便要发作。
“哗啦——”相落被围观挤得向前,踏空一步,掉湖中。
“有人落水啦!”围观的人叫了起来。
轲莫跃身跳入水中。
“救…救…命…我不会水…”相落在水里不断的挣扎,一起一伏。
不…下沉的事实想落水的人惊恐不已。
救…肺部被挤压,水灌入鼻腔,刺痛。
轲莫抓住下沉的人,紧紧搂住那线条优美的腰,衔住相落双唇,将自己体内的空气渡给对方。得到空气的人略有清醒,睁开紧闭的双眼,放大的一张漂亮狐狸脸在自己面前。相落气愤地推开面前的人,轲莫顺势放开相落。
别…猛地下沉,相落不得不主动搂住轲莫的脖子。
“抱紧我,不要放开。”水中轲莫用唇语道。
相落狠狠瞪着满是戏谑的狐狸脸,死命地环住着那精瘦修长的脖子。
浮出水面,上了岸,惊魂未定的相落依旧挂在轲莫修长的身子上。
“相落,你…你轻点…我受不了。”轲莫衔住相落湿淋淋的耳垂,在围观的人群中用暧昧的语气说道。
湿了的袍子紧紧贴着两具修长的身躯,通透的湖水从那两张线条完美的脸廓滑落。
周围的人屏声看这幅“美男出浴图”。
“快回去。”相落把脸埋在轲莫宽厚的胸膛间,他不打算下来,不想让围观的人知道他是谁。
“那你抱紧点。”轲莫低头,看见相落微敞的衣襟里线条如雕的锁骨,湿了的青丝缕缕蜿蜒在平滑的胸口。
“你干嘛不飞过去?”埋在胸口的相落低声问。
“救你我用光了力气。”轲莫微笑着答道,可一张狐狸脸写明了他是故意的,他要延长相落在他回怀里的时间。轲莫横抱着相落,走出人群,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走向马车。
“你是故意的。故意要我出丑。”说完相落找准轲莫胸口的那点敏感,一口咬上。
“你…”吃疼,轲莫身子微震,蹙着眉毛看着怀间,露出虎牙朝着自己微笑的人。
☆、第四十五章 休堕玉钗双比翼,共唼蘋花绿满塘
休堕玉钗双比翼,共唼蘋花绿满塘
轲莫抱着相落上了马车。一上马车相落就像躲瘟神般远离轲莫。
“王爷,难道不知何为滴水之恩但涌泉相报吗?”轲莫一张狡黠的狐狸脸渐渐靠近相落。
“不是,只是身上太湿,两人靠的太近会有些许不适。”相落冲着那张漂亮的狐狸脸,浅浅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
靠你大爷,今日若不是,我早和那姑娘游湖去了,早就佳人在怀,若不是你我会落水?我会在众人面前如此狼狈,毁了精心塑造的形象?还要爷感激!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臭狐狸你等着。
“既然你要我靠近,我便过来些。”相落暗自盘算着报仇计划,往轲莫身边坐去。
轲莫微蹙着峻眉,看着相落面带阴笑,向自己挪过来。抬起相落滴着水的下巴,“你笑得很阴谋。”
“阴谋?哪儿有。”相落睁大双眸,沉水入双眼依旧蒙着水汽,扑闪着濡湿的眼羽看着一脸戏谑的人。
他假装正经的样子,好想笑。轲莫抽搐着嘴角强忍住笑意,搂住靠过来的人,送上门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王爷,到了。”马夫道。
轲莫掀了帘子,往外去。可留在车内的人扯住他的衣袖,轲莫回头看着双眸汪水色的人。
“腿软,抱我进府。”相落垂着头,声细如蚊蚋。
这家伙,被水淹坏了吧。轲莫狭长碧色的双眸闪着光亮,既然有这机会可以多亲芳泽,为何要拒。
打横将相落包下马车,往府内去。
“王爷您腿软,可否是轲莫适才太过用力,”抱着相落,路过门口侍卫与管家时,轲莫轻声说道。
这王爷何时与这男子……管家与侍卫红脸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