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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没理他,径自转过身朝大门走去,邵忻本来想和兰琪说一声自己先撤,但还没拿出电话就听见重光握着电话道,“兰琪,我和邵忻有点事,先撤了。”邵忻注视着他的背影,心里一时说不清什么滋味,这个人,根本没得琢磨,昨天对他说了那些话,今天却又像根本没发生过一般,邵忻在心里把他祖宗都问候了一遍才朝自己的车走去,还没开门就被一个后力往外扯,“你干嘛呢,我送你回去。”
邵忻觉得自己真不是矫情,每个人都有脾气,都有底线,重光对他做的那些,肆无忌惮的轻蔑,今天又是关怀备至,他珡妈的是个傻子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正常人。
“你别跟我在这儿闹,”重光声音低下来,看着他,“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怀疑你,我这几日,心情挺不好的……”他看着他,继续道,“我们先回家,行不行?”
“重光,你把我看做什么了,被你牵着鼻子耍!这样玩我有意思吗?”邵忻气得朝他怒道,甩开他的手开了车门坐上去,重光心一横,跟着坐上副驾驶的位置,转过眼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恼我,是不是?”
“你别跟我来这套。”邵忻转过脸不去看他。
“昨天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情绪不好……”重光顿了顿,微微叹了声气,才继续道,“你别和我闹脾气。”
“重光,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信不信我?”
邵忻呼了一口气转过来盯着他看,“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我说过了,昨天是我不好,莫邵忻,你非要和我稚气下去吗?”重光叹气,“你坐过来,我来开车。”
是不是每次都是这样?邵忻心底难受,重光对他的感情,他看在眼里,可每次的喜怒无常,他要怎么相信重光对自己的真情实意?他觉得此时就像玩偶一般,高兴时哄上两句,不高兴时看都不想看一眼,他对重光的爱,就像是他手里的那根线,一端连着他的心,另一端,永远握在重光的手里。
车子开回到市区时重光找了个药店就停了下来,邵忻没搭理他,看他径自下了车去买药,隔了好一会儿才上来,嘴里念着,“操,大白天的人这么多。”
“现在哪一家药店不挤,”邵忻看着他提了大袋的药,心底终是软了下来,“你怎么买这么多?”他估计着只要是胃药他都往里放,果然听他说着,“我胃都没疼过,怎么知道什么好。”
重光瞅他一眼,“现在好点没有?”
“死不了。”邵忻淡淡地道,重光知道他心里仍是别扭也不再说话,启动着车子往锦绣江南驶去。
回到别墅邵忻打算坐到沙发上休息,重光拉着他上楼,“你先上去睡睡,我给你拿药。”
邵忻点点头,胃里一直难受他也没拒绝,上了二楼就直接躺重光床上,隔了一会儿重光拿了药上来,“你起来看看,我记得上次去你家有这药。”
邵忻睁眼看了一眼,“嗯。”
重光递到床前给他,邵忻接过来和水吞了,“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在楼下,有事你喊我。”
“知道了,你烦不烦?”邵忻瞪他,重光笑了一声,摸了摸鼻尖,关门出去了。
邵忻吃了药就睡下来,本来以为早上起得太迟没有睡意,但也许是刚才胃太痛消耗了太多的气力,邵忻躺在床上就觉得有些犯困,现在胃痛又稍好了一些,还没怎么细想就睡了过去。
直到黄昏邵忻才渐渐醒了过来,还没睁开眼就感觉有温润的触感在细细舔舐着嘴角,现是慢慢地舔,然后一口一口地咬,邵忻被闹得浑身不自在,睁开眼睛就看到放大的面容,坏心眼地一笑,“还不起床?”
邵忻揉揉头发,推开他的脸,“别闹了。”
“我饿得厉害。”重光咋咋嘴,又低头俯下来,一副痞样。
“你就不怕我吐你一脸。”邵忻虽是冷笑,但仍没有再拒绝他,重光不在乎地笑笑,“你舍得?”
“重光,你就吃定我了,是不是。”邵忻扶额。
重光嘴角一笑,吻着他的唇不再让他说话,邵忻在心底叹气一声,终究还是揽上他的背开始回吻他,两人禁欲太长时间,这一吻都有些止不住的意思,重光吻着他的唇,手上开始抚摸揉捏着他的下身,隔着裤子,他的力道让邵忻忍不住挺了挺胯,欲拒还迎的姿势,一路吻下来,邵忻情迷地去拉他的皮带,伸手进去握住他的敏感,重光情动地吻着他的唇,他的脸,一路滑下来对他的腹肌又舔又吸,“呃……”邵忻颤抖地哼了一声,重光抬眼看他,伸手绕过他的腰附在臀上,“邵忻,给我。”
邵忻任由他的手指进去,紧热的内壁将他的手指温热地包裹,将他翻过身压在床上,重光再也忍不住地一寸一寸挺了进去。
睡梦中隐隐约约的敲门声,邵忻以为是做梦,翻了一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手臂不经意碰上温热的体肤,反射性地睁开眼,面前的人也正好看着他。屋外的敲门声并没有减退,重光也不去理会,看着面前的人睡眼朦胧,一时情动,又伸出手去揽他的脸,一点一点地吻他,邵忻难得配合地张开嘴允许他的长驱直入,越来越浓重的情欲,邵忻只觉得有东西抵在他的下身,硬硬的。
一时有些窘迫地推开他,“喂,你不是吧?”
“怎么了,昨晚那些,怎么够?”重光无赖起来,又重新吻上去。
“靠,你野兽啊?”
“你才知道,”他嘿嘿地笑,眼神狡黠,“你差点害得我精珡尽人亡。”
邵忻只觉得他们两个人真是有病,大早上的讨论这种话题,不过昨晚重光做了太多次,想是禁珡欲太久的原因,他做起来有些不管不顾,怎么爽快怎么来,邵忻摇头,懒得和他继续讨论下去,自顾掀开被子走向浴室,“快去开门。”说完“砰”地一声把他隔绝在外。
重光咬着烟还是去开了门,就知道是他,敲门敲得那么不紧不慢,磨光了耐心,只有温劭。
“那么慢?金屋藏娇呢。”温劭斜了他一眼,绕过他走进客厅,老实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脚随意地搭在茶几上。
“你倒是随意,”重光无奈地道,“找我什么事?”
“我公寓那边让给我妹住了,打算和你挤几日。”温劭说得轻松,重光却听得心惊,“喂,不是吧,谁不知道你狡兔三窟,你那么多房子非要住我这儿?”
“那些房子离局里太远了,就你这儿近点。”
“我去,敢情把我这儿当酒店了,”重光坚决不同意,打死也不会让这人住进来,当下就道,“我不同意,你别打我主意。”
“我还真打上你主意了,”温劭毫不介怀他的态度,拿了他茶几上的中华就点了一根,“明天我就搬进来,钥匙给我。”
两人径自面对面坐着,重光怎么也不肯妥协,温劭懒得理他的怒目相向,刚要开口说话便听到卧室开门的声音,邵忻披了浴袍出来,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袍子上,他边拿了浴巾去揩边走了过来,看到温劭也没多大反应,只是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倒是对着重光道,“你浴室暖气估计是坏了,冷得我。”
“你不早说,刚才就别进去洗了。”重光走过去替他揉揉头发,动作不自觉流露的亲昵,温劭看在眼里也不觉得诧异,他们这样的人,什么事儿没见过,就是当下猜到了两人的关系,温劭也没觉得诧异,老神在在地对着重光道,“我有个任务非要用你这儿,我看现在你就搬到莫邵忻那儿住几日。”
“我干嘛非要配合你们?”重光早猜到他是有任务,但就是恶趣味,非要让他自己说出来,现下听他这个建议不错其实内心早就有了打算,但还是赖皮地道,“有什么好处?”
“重光,你堂堂一个国军中校来问我要好处,真他妈给祖国长脸啊。”
邵忻看看重光,又看看温劭,百无聊赖地转身回卧室换衣服了。
重光看他重新关上了卧室门,又转过来继续舌战,“我他妈怎么就不好意思了,你堂堂人民警察,缉毒队大队长,凭什么有特权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啊,你以为你家开皇宫的,三宫六院随你挑?”
邵忻皱皱眉,听两人在客厅吵得欢快一时也不去打扰,自顾开了电脑上网,后面看势头越来越止不住,两人从国家荣誉谈到国际和平,从国际和平谈到世界局势,邵忻以为接下来就是冲出亚洲飞向宇宙了,想不到话锋一转,又绕回到想咱当年一起扛枪的日子,邵忻才知道,原来温劭也在尖锐部队待过,不过是在北京某部,并不和重光一个队。
不过吵闹归吵闹,重光最后还是让出房子给温劭,邵忻后来就觉得,两人那日哪儿是拌嘴呢,那纯碎是无聊闲得没事做拿对方找乐子。
重光第二次搬进邵忻家,心境却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样。第一次那是避难,这一次,算是同居的正式开始。
邵忻第二天还趁了个空好好收拾了一下,进了卧室看着自己的单人床,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拨了电话给重光,重光当时估着也没事,接了起来语气调侃,“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接我过去?”
“扯淡,”邵忻笑他,再一次看了一眼单人床,他历来不喜欢大床,只要够睡就行,他道,“我卧室的床,好像小了一些?”
重光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低眉笑了两声才道,“那就换呗,换张正儿八经的夫妻床。”
邵忻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果然,想从他嘴里听正经的,比什么都难。
因为下午没事,邵忻破例提前下了班开车去了一转家具城,看着琳琅满目的物品他都觉得头晕,那些服务员态度倒是极好,殷勤地伺候着,邵忻本来就不会选这些东西,想着当初就应该把公司女同事约了一起来,看来看去,最后还是选了CARPANELLI,他甚少买奢侈的品牌,不过想到重光,那个人的理念一直都是舒服至上,何况他这几年的积蓄也很可观,平日不用养家糊口,现在银行卡里倒是有着不错的收入。
晚上重光回来,邵忻打开门看他手插裤袋地晃悠着走进来,后面什么都没带,邵忻挑眉,“你行李呢?”
“带什么行李呢,”重光笑他,“把我带来就成了。”
“你衣服什么的也不拿?”
“住不了几天,我穿你的就行。”
“我怕你老人家嫌弃。”邵忻打趣他,等重光晃悠到卧室就听他道,“莫邵忻,你买这么贵的床干嘛?”
“我记得你家里不是这个牌子么。”邵忻看了他一眼,给他从衣柜里找干净的睡衣,扔给他,“先去洗澡,你一身汗味。”
“莫邵忻,没看出来,你挺阔气的。”重光眉眼里笑着,听他这样说又闻闻自己的身上,“真是,今天给那群小崽子实战演练,我先去洗洗,不然怎么吃你。”
邵忻抬起一脚不客气地踹他身上,“重光,你现在整个一精珡虫充脑。”
眼角不经意扫过他的衣柜,愣了一下,不是不知道莫邵忻的衣服颜色偏绿,但看柜子里有很多相似的款式,深绿的修身西装,重光挑眉,看向他,“莫邵忻,你颜色控啊?”
邵忻跟随他的视线看过去,唇角僵硬了一下,不过仍旧道,“哪儿来这么多好奇心,快滚去洗澡。”
看重光晃悠着走进浴室他才默默舒一口气,转眼去看挂在柜子里的外衣,微微叹气,重光不会知道,他离开的这八年,邵忻每次买衣服时总是会偏选绿色,也许潜意识里,总会觉得,这样的颜色,会让自己离那个人,近一些。
他一直都是用这样仔细的方式,去爱着那个人。
两人的同居生活过的波澜不惊,白天各上各的班,晚上回来几乎都是赖在床上,重光最近有些纵珡欲过度,虽然一直在上面,但体力消耗太大,以致于后来几天连他手下一营长都看出来,抽了个空笑问他,怎么,队长最近印堂发黑呐。重光瞪了他一眼,死要面子道,老子最近是失眠,失眠。都是吵闹惯的,营长才不信他,背过身去肩膀一个劲儿地抖,重光一脚毫不留情地踹他身上,结果那一天大家都散了,还看到他们营长迎着黄昏一圈一圈地跑校场,大伙儿摇摇头,叹着,又招惹队长了,这就是下场啊。
不过重光真对着镜子照了照,想着最近真是有点过了头,他和邵忻呆在一起的时间都用来做爱,连龙阳四十八式都玩遍了,还有一次锦官给他电话,左手接起电话,身下并没有停止律珡动,邵忻抵死不让声音发出来,半敷衍着锦官,看着邵忻那个情动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做得他惊喘,扣住他的臀就开始猛地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