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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洛听他这样答应心里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心里点起希望脸上却还是保持了平静,“重光,那真谢谢你了。”
“都是老同学,大学友谊坚毅如刚嘛,说这些话客气了。”重光不到三句也就开起了玩笑,把气氛平缓了下来。
邵忻看事情预备谈妥,也就出声道,“好了,正事谈好,我们继续吃饭,这么大桌子菜,别浪费了粮食。”
梁家洛转过来看了邵忻一眼,邵忻对他放心地笑笑,重光自是看见了两人的小动作,却也自顾低下头吃饭,装作不知情,三个人这顿饭倒也吃得开心。
既然都已经答应了梁家洛,重光自然也就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当下回去就拨了电话给温劭,温劭一听是刚进来的案子,顿了下也就道,“梁家臣的案子说大也不大,但底下那帮人你知道,好不容易逮了这么个机会,能不狠狠吃一笔?”
“我知道,反正你拨个电话下去,钱嘛,该交多少还是让他们交。”
“恩,我知道。”和他说完了正事,温劭才道,“怎么,谁又找上你帮忙了?”
“一大学同学,你不晓得。”
“好吧,知道你人面心善,”说到这里对方也止不住笑开,“那先这样,我待会儿还有会要开。”
“哟,不是谁一直说我狼心狗肺么,难得夸我一次。”
“好了,那是锦官说的,”温劭和他绕了一会儿又道,“我开会去了,挂了。”
事情就这样办妥,过了两天重光也就给梁家洛回了话,还好梁家臣是初犯,况且数量不大,只要家人交一笔赎金,人也就可以放出来了。
后来一起喝酒时重光提起这件事,邵忻当时并不答语,只顾着喝杯里的酒,只听见重光继续道,“莫邵忻,以后这样的事,你别搀和进来。”
邵忻早知道他会这样说,当时只是隐忍不发,现在问题解决了,他也就当面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想弄得太复杂。”邵忻抬眼去看他,忽明忽暗的灯光只照得他眉目深沉。
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关系?
他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好脾气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以后我会注意。”
重光听他这样说,也就没在继续下去,话锋一转,两人自然地又谈起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重光喝着酒问着,“怎么从来没见你带女朋友出来?”
“还没心情找。”邵忻倒是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道。
“看不出来,你还宁缺毋滥。”
邵忻不置可否,随即也问他,“你呢,结婚了没?”
邵忻这样问出来自己也觉得是奇怪,两人虽一直都有联系,但不知怎么地,他总是不愿问及与他有关的事情,今天的话题,倒是显得有些突然而至了。
“我这一走就是五年,军队里女人影都没见一个,你让我娶谁去?”
“跟我瞎贫,”邵忻臭他,“你找什么样的没有?”
“我找你这样的就没有。”重光笑得无赖。
邵忻猛地抬头看他,顿了顿,看他仍旧是那个样子才落下心来,说不清什么滋味,面上却不改笑意,“怎么没有,你勾一勾手指,我立马躺平了给你上。”
“真的?哎哟,真是好兄弟。”重光斜眼往他身上细细地打量,做足了样子。
“那当然,”邵忻喝了一口酒遮挡住眉目,隔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哦,对了,梁家洛让我告诉你,周末请你出来小聚。”
“他早给我打电话了,那天我去接你?”
“还是算了,劳您大驾,我自个儿开车就行。”
重光看他这样说,也就没有坚持。
结果到了周末电话还是打了进来,邵忻正跑完步回家,看了电话便接起,“给你十分钟,我到你家楼下。”
“重光,你是不是真没事儿做?”
“别废话,快点收拾,我马上到。”
邵忻挂了电话扔到一边,走到镜子前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苦笑。
等坐到车上,重光看了看表,“哟,掐着秒表下来的呢?”
邵忻瞟他一眼,懒得说话。
重光知道他那个臭脾气,也就自顾启动了车子朝着市区驶去,去到一半邵忻忍不住问着,“这么早,你是往哪儿开呢?”
“带你去一个地方,周末嘛,难得放松。”重光转过来对他笑笑,邵忻本想再说什么,但看他那个笑容,倒有些久违的阳光气息,一时不知怎么地,也就把话咽了下去。
两人一时静默无语倒也不觉得尴尬,车子上放着悠扬的钢琴曲,婉转流畅,如漫天繁星散落江面,邵忻听来也就觉得熟悉,自顾回想了下才脱口而出,“星空?”
“难得你听出来。”
邵忻转头看着他,听他这样说语气一时有些动容,像是轻叹,“隔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只爱这一首。”
那么久远的时光回望,他仿佛记起重光一身优雅的纯手工西装,毕业典礼上欢庆的掌声,一首绝妙的《星空》震撼全场,他表现得那么落落大方,全场满屋的赞叹,也只余了他夹杂在人群当中,对上他星亮的眸子,不过偶然的交汇,已足够让那个时候的少年,成为他漫天的星空。
而如今,他看着面前的他,漫天星光,也不过是夜幕下的一场盛宴。
“我记起当时毕业典礼你硬推着我上,说真的,当时给我气得,恨不得把你扔下去。”重光回想起来,还是恨得牙痒痒。
“我那不是为了成全你么,你最爱出风头。”邵忻自顾盯着一处,貌合神离地和他瞎扯。
“我去,那种场合傻缺才冒尖,我吃饱了撑的?”重光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得意地笑开,“还好我临危不惧,不然真被你玩死。”
邵忻简直懒得理他。还临危不惧,他以为演狼牙山五壮士?听他忽悠,不超过三句绝对绕回到对自我的嘉奖和赞许上,也只有邵忻心情好时才配合着冷幽默,换了锦官或者温劭,绝对在他还没开口之前就把那朵摇曳的水仙扼杀在摇篮里。
车子开到一家俱乐部门口就停了下来,邵忻探出头去看,问了一句,“你带我来打台球?”
“多少年没碰了,今儿个手特别痒。”重光解释着,随即开了车门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有服务员微笑地迎了上来,重光递了卡过去,服务员接过来一看,随即道,“两位先生请上三楼。”
邵忻一看这里的规格就知道是会员制,环境清幽沈静,再来为早晨,人实在是少,撇撇嘴也就跟了上去,等服务员装置好茶点,也就礼貌地退了出去,关上门邵忻才走过去,“就我们俩这么打没意思,不然,咱赌一把?”
重光首先开了球,精准狠,“啪”地一声脆响,有三枚子落了网,抬起头极具魅力地一笑,“怎么赌?”
邵忻甩了甩头;道,“暂时还没想好,谁输谁欠对方一个约定。”
重光鄙视地皱眉,“莫邵忻,武侠剧看多了吧?”
邵忻也觉得自己疯,二十七八的人了,突然变得这么,幼稚?
不过想归想,还没打算改口重光已经接上道,“好,就听你的,”随即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道,“乖乖去那儿坐着,爷要一杆清。”
邵忻难得没有挤兑他,好心情地笑了笑,转过去一旁,边喝着茶边看他打。
结果还没过几杆,在打黑球时稍微用过了力,黑球落网的同时母子也跟着落了,邵忻在一旁笑得灿烂,重光不屑地撇嘴,转过来对他道,“还没输呢,笑什么。”
“好吧,现在轮到你去一旁乖乖待着,看爷是怎么清盘的。”邵忻说完特帅气地摸了摸鼻尖。
后来两人你来我往争夺了一番,斯诺克本来就耗时间,等邵忻想起是不是该吃饭时已经快接近四点了,“家洛约了吃饭的。”邵忻转过来看重光,“差不多行了,说好时间可别迟到了,待会儿估计得堵车。”
整个身子弓起,瞄准,精准地出枪,漂亮地清盘,才抬头道,“走吧。”重光从来不戴表,这算是一个不怎么奇怪的习惯,毕竟军营里出来的人,佩戴这些东西在出行各种任务时都会是累赘。
“莫邵忻,愿赌服输。”重光一面开着车一面心情大好地朝旁边一人吹了记口哨。
“我没想赖账,”邵忻避开他满目调侃的眼神,“说吧,什么惩罚?”
“现在还没想好,呃……要不,现场给我唱首小曲充充情调?”
邵忻双手环胸地看着他,随后灿然一笑,“想听什么?”
“这么听话,”难得他这么配合,想了想,道,“随便吧,什么都行。”
邵忻闭起眼睛想了下,随后渐渐地,渐渐地开始哼起来,手指在大腿上随意地打着节奏,也许语调太缓慢的缘故,重光只觉得邵忻声音自来有一种低沉,唱歌时带了低哑的磁性,说不出的好听。等一曲结束了才疑惑地问了一句,“what?”
“好久以前的歌了,忘了叫什么名字。”邵忻笑着摇摇头,电话却在这时震了起来,看到是梁家洛的来电邵忻也就接了起来,“家洛,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嗯……对,路太堵了,马上到。”
重光没有听出来邵忻唱的是什么歌,直到很多年以后,在K歌房里有人点了这么一首歌,他才知道,那首歌的名字——《给你》,朋友坐在身边故作深情却早已跑掉的音律,重光一直坐在那里,深陷暗色的角落,没有人注意他当时的表情。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是千帆过尽,而当初的那个人,婉转的心思显露,他直到现在才懂得,却是太迟。
结果遇上高峰期,明明半个小时的路程真开了两个小时,还好出来的早,不然真得迟到,两人刚到餐厅就看见梁家洛坐在靠窗的位置站起来朝他们招招手,然后转过来示意服务员可以上菜,邵忻率先走了过去,笑得有些歉意,“家洛,等很久了?”
“没,我也才刚到呢,这不是怕你们忘了时间给你们提个醒,快,坐下吧。”说着对后面的重光笑笑。
因为梁家洛先来的缘故,三人坐好了菜也就上齐了,席间梁家洛倒是做足东道,感谢的话也不多说,就是一杯接一杯地敬酒,弄得重光也不能不喝,看了邵忻一眼,邵忻知道他的意思,头微微偏到他耳下,微热的气息喷到他耳根上,“待会儿我开车就行。”
“重光?”突然从身后传来的轻声一问,语调尽显温柔。
邵忻下意识地转过脸去看,只见灯光遮掩下来,有着婉转的笑容,简约大方的女子。
“纹蓉?”重光看到来人也有些惊讶,随即站起来看着她,“才回来?”
“恩,昨天刚下的飞机,”纹蓉露出适然的微笑,上前一步抱住他,“好久不见了。”
对于这样突至的热情重光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适,反倒是享受一般地回抱了她,“五年了,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邵忻看着面前沉醉温情的两人,不经意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过来对着梁家洛开玩笑地道,“看来有人喧宾夺主了。”
过了好一会儿重光才想起把她介绍给面前的两人,“纹蓉,我的青梅竹马。”
邵忻绅士地伸出手去与她轻握,纹蓉只觉得他手心微凉,听见他声音好听地传来,“纹小姐你好,我是莫邵忻,这位是梁家洛,都是重光的朋友。”
因为是偶遇,纹蓉也没有多做停留,与他们客套了一番也就跟着朋友离开了,待她走后梁家洛才小声地道,“这位小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邵忻自顾吃着饭,没有搭理他,直到后来上班闲来无事时翻看杂志才知道梁家洛所谓的熟悉,原来是平面模特,而且还小有名气。邵忻随便翻了翻她的简介,名牌大学毕业,后来到香港发展走上演艺道路,最近才回到国内发展。
华丽精致的页面,赫然的标题:玉面模特与陌生男人开房,背影被疑官二代?邵忻摇摇头,将杂志置于一边,站起身去泡茶。
莫邵芝已经是第三次打邵忻的电话了,结果毫无例外,都被一一挂断。
邵忻想不到莫邵芝会直接奔到家里来找他,刚打开门就被莫邵芝气愤地揪住耳朵教训,“你说你,竟然挂我电话,你竟然敢挂你老姐的电话?!”
邵忻疼得直龇牙,整个头顺着她倒生怕她再使力气,嘴上也连忙解释道,“我这不是正在开会么,姐,我错了,真错了,下次打死我也不敢了。”
“开会?开你妹啊,”邵芝看他还在狡辩更是生气,“不就是让你去相亲吗,至于这么躲着我?”
邵忻看她终于放手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