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化蛇本就是天生杀手,反应自然也快,堪堪往旁边一侧,滕风远这一刀只削落几两蛇肉,他赶着来对付这条墨绿化蛇,不妨那红褐化蛇已经出击,尾巴大扫,直接把滕风远掀到墙壁上,身着黑衣的男人“砰”地一下撞到墙壁上,又惨然跌下。
墨绿化蛇再度袭来,不是对着滕风远,而是再度对着花逸。
花逸握着剑,只待它袭来乱砍一通。
墨绿大蛇弹跳而出,花逸正欲挥剑,滕风远已经奔了过来,带着她往地上一滚,避开大蛇袭击。然后赶紧松手,翻身一跳,身体在空中翻转三百六十度,持着刀朝大蛇砍去,一刀砍掉墨绿化蛇一只翅膀,并斜斜砍进肉几寸。
大蛇惨叫着退开,身体在甬道中翻腾,声量巨大,撼得地动山摇。
滕风远还未来得及趁胜追击,腰上一紧,一条红褐色的尾巴已经缠上他的腰,连他握着刀的手一并缠在其中,蛇身收缩,越缠越紧,几乎要将人的内脏挤碎。
花逸大骇:“尊主——”
她举起剑欲去砍蛇,却见滕风远全身真气大涨,以他为中心的空气渐渐凝形,似乎连空气密度都发生变化,一层白色气浪围绕着他,几乎要凝为液态。
“砰”地一声震天响。
真气逼出,蛇血四溅,红褐化蛇刚才缠住滕风远的尾巴血肉模糊,惨叫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痛,滕风远腾空跃起,举起刀高高地朝它劈下,一刀砍在蛇头上,把蛇头劈成两半。
花逸却大叫:“小心,后面!”
那条墨绿化蛇又游移过来,滕风远刀都还未拔出,它已经一口咬在滕风远腿上,两颗尖牙深深地钉入肉中,衔着人高高腾起,蛇头一甩,直接把滕风远甩在摆动的狼牙棒上。
滕风远整个人如沙包一样被扔上去,又被巨大的狼牙棒击飞五六丈,打在甬道墙顶,又落在地,连发出几声闷响。
五脏六腑传来剧痛,滕风远一下子吐了一大口血。
花逸几乎心都快停止跳动。
墨绿化蛇头向后倾,朝着滕风远冲游过去,张大了嘴再度咬向滕风远。
滕风远往旁边一滚,此时,花逸已经举剑追上,跳起来直接砍墨绿化蛇的尾巴。
裁月剑锋不可当,饶是花逸没有真气,化蛇尾巴也差点被砍断,只剩下薄薄一层皮,化蛇吃痛,尾巴一摔,把花逸掀开在一丈之外。
它没了尾巴,翅膀又被砍了一直,化蛇行动已经不灵活,依旧朝滕风远张嘴袭去,滕风远握紧刀,发足劲跳开,再侧身回击,直接砍入蛇头下方。
他已受了重伤,未能把蛇头完全削掉,但也仅剩一两寸肉。
蛇血喷射而出,又长又粗壮的蛇身落在地上扭动几下,渐渐地没了动静。
滕风远也跌坐在地上,猛烈地喘气,逐日刀落在一旁,血顺着刀刃往下流。
花逸爬起来,跑到滕风远身边,“你怎么样?”
“没事……”他一说话,又吐出一口血。
花逸低头一看他的腿,右腿被蛇咬过,血肉模糊,两颗尖牙钉入的地方深可见骨,花逸眼泪抑制不住往下掉,肯定好疼好疼。
滕风远摸了摸她的脸,“放心,不会……有事。”
他的声音很低,花逸连忙拿药给他止血,脱了脏兮兮的外衫,撕了里面的衣裙给他包扎,滕风远从怀里摸出一根两寸长的小竹管,拔开塞子倒了两颗药出来,吞了下去。这是治疗内伤的药,但内伤,必定要慢慢养。
花逸在给他包扎伤口,一缕头发从后面掉下来,滕风远伸出手去握她的头发,洞窟里不知还有多少化蛇,要是再来一条,滕风远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付得了。
伤口包扎好,盗墓贼也从远处跑过来,一看满地的蛇尸和两人的惨样,心头也没了底,滕风远可是三人中的主力,现在主力重伤,前面的路要怎么走?
花逸冲盗墓贼道:“恐怕之后的路,你要多担待了,这剑你要吗?”
她指的是手中的裁月剑。
盗墓贼摇了摇头,他手上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尺余长的短刀,“我不习惯用剑,用这个就成。”
巨大的狼牙棒还在不断左右舞动,滕风远示意他们朝相反的方向走,他伤得极重,走路一瘸一拐,几乎连直起身都难,花逸干脆扶着他。
作为一名穿越人士,花逸深深地觉得自己被命运之神耍了,她不但没能叱咤江湖,连自己的爱情都没寻觅到,就被滕风远这家伙剥夺人权擅自扣在身边,如今被埋在不知多深的几百年前的地下陵墓中,等着长相怪异的大蛇来把自己吞掉。
呃,在化蛇身体内重生估计不可能,就是不知被蛇吃掉还会不会再穿越一次?
花逸觉得这概率几乎趋近于零,妈的,盗墓果然不是人能干的活。
此时此刻,除了在心头祈祷上帝保佑、佛祖开恩之外,花逸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她扶着滕风远,滕风远只把小部分重量倚着她,还问:“花逸,你怕不怕?”
花逸表态,“其实我没什么,反正我都没钱没势还没自由,不像你,有钱有势还有那么多小妾。”
滕风远发出低低的笑声,“我总觉得和你呆在一起就很好。”
至于生啊死啊似乎一点都不可怕,全都成了命运之神的馈赠。
花逸无心和他闲聊,水袋的水也喝光了,如果要在这里困几天的话,她在考虑要不要烤蛇肉吃。
又走了一两百丈,再次在地面遇到一个楔子形石阶,不过前方的重达千斤的石门居然没有落下来,大大地开着,这着实出乎几人的意料。料想也许是因为石球滚了出来,触发了其他机关。
过了石门再往前走,没走几十步,忽然一阵沉重的声音响起,在长长的甬道中回响。
三人回头一看,只见石门正在落下,“哐”地一声,彻底落地。
花逸大惊,石门居然关了,万一前方出现什么,岂不是没了退路?三人退回来,又开始摸墙壁,这里没有化蛇壁画,周遭的石壁光滑无异样,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开关,看来开关只在门那头。
滕风远道:“算了,既然没了退路,那我们就一直朝前走,路上多留心点。”
花逸和盗墓贼点头。
往前走了几十丈,墙壁上出现一副化蛇壁画,栩栩如生,两只翅膀画得极大,滕风远敲了敲翅膀上的墙壁,细听之下和别处的确有不同,在上方的方形甬道中也有这样的机关,翅膀是阻拦石球的开关,当时花逸按到了化蛇右侧翅膀,地面升起一道厚厚的石墙,阻挡住石球的滚动。
后来花逸掉下甬道,滕风远在上面摸索开关,发现左侧翅膀上的砖石也能推动,推进去后那石墙缓缓降落,石球得以继续滚动,他当时试了试,发现了规律,但仍然将石球拦下。
不知道这条圆形甬道中的化蛇壁画是不是同一个道理?
滕风远问:“要试试吗?”
花逸道:“算了,多试多危险。”
“也是。”滕风远遂作罢。
再往前走,除了偶尔见到一两幅化蛇壁画,再无其他,直到前方出现一条交叉路口,另一条圆形甬道横在前面,两条甬道成十字交叉。
盗墓贼走得快,站在路口中央,问后面的两个人:“你们说走哪条……”
他的话没说完,转身就跑,似乎看到了可怕的东西。
果不其然,前面的甬道滑出来一条大化蛇,那化蛇真大,比之前看到任何一条都粗大,圆滚滚的身子像是大树桩一样,盗墓贼见到它的影子,就吓得一溜烟朝前跑了,远远地甩下花逸和滕风远。
大化蛇钻了出来,没去追盗墓贼,向花逸和滕风远游走而来。
花逸下意识转身就拉着滕风远跑,恰此时,又是几声沉重的闷响响起,像是有石门落地的声音,而且不止一道石门,黑暗中远处响起的“砰砰砰”落地声直叫人心颤,连那大蛇都被吓得缩了缩脑袋。
此时花逸和滕风远也没空研究是哪座石门关下,滕风远缓缓提起刀,盯着那大化蛇。
似乎某个大型机关被触发了,空气中除了大蛇吐芯子的声音,还有沉闷的机关运转声,花逸和滕风远一边注视着大蛇,一面观察周围动静,那大蛇都没急着进攻,缩着脑袋似乎也出于警惕状态。
机关运转声加大,一声巨响响在甬道前方,紧接着“突突突”的巨大轰鸣声响起,震得整条甬道都在颤抖,然后是盗墓贼的惊惧吼叫声“啊——啊——”
惨如鬼叫,又仿佛是死亡的声音,慢慢消没在轰鸣声中。
盗墓贼消失的远方黑黝黝一片,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轰鸣声越来越近,那不是石球的滚动声,却和巨大的石球滚动时一样,带起整条甬道震颤,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大化蛇发出惶恐不安的嚎叫,滕风远握着刀的手出了汗,花逸捏着滕风远胳膊的那只手在不断收紧,是什么……什么……
轰鸣声越来越近,等能看清影子的时候,花逸想晕一晕。
甬道前方出现巨大的旋转绞肉机,高速旋转着不断逼近,足足塞满整条甬道。知道把手伸进电风扇扇叶是什么结果吗?面前的可不是电风扇,是绞肉机。
滕风远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跟死人一个颜色,拉起花逸回身就跑,“快跑,快点……”
轰鸣声越来越近,那大蛇慢了一拍,绞肉机追上大蛇,以其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将大化蛇绞成肉泥,血雨四溅,整条甬道墙壁上全是蛇泥。
甬道中两人几乎是在飞奔,绞肉机还在追赶他们,花逸几乎能感觉的绞肉机掀起的气流,那是死亡的召唤……
有没有什么机关让这该死的东西停下来?
花逸见前方的化蛇壁画,不管不顾猛拍猛敲,绞肉机没停下来,头顶又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上方甬道中的石球又开始滚动起来,震得天塌地晃。
眼见那绞肉机越来越近,滕风远拉起花逸再跑,正前方却是一道死死关闭的石门。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这部分写了这么长,下章应该就出去了
41、尊主恕罪
两人二话不说,快速拍打墙壁;疯了一样狂乱拍打;上面,下面;左面;右面,快开门啊……
左方一道化蛇壁画;慌乱中花逸又去乱拍它的翅膀,石球还在头顶上方滚动;那绞肉机也越来越近;死亡的气流将两人笼罩。
“砰”地一声巨响;犹如山崩地裂;头顶的石球似乎撞到了东西;停了下来。
那绞肉机离他们仅两丈远,就在花逸觉得自己快成饺子馅的时候,“咔咔嚓嚓”的声音响起,那绞肉机竟然慢慢地停了下来,转动速度越来越慢,直至完全停下。
花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终于掉回了胸腔。
不知道他们慌乱之中碰到了哪处机关,险里逃生,花逸觉得自己出去后一定要去烧香拜佛。
那绞肉机好恐怖,它是一个横向倒下的巨大陀螺,黝黑发亮,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制成,足有一丈多长,和大石球一样让人望而生畏,左右两侧和甬道中的墙壁相连,连接处有凹槽,这甬道似乎就是专门为它设计。大陀螺上面全是比人手臂还粗的半米长尖锥钉,前方也有无数根,坚实无比,摸起来倒不是多锋利,但在高速旋转之下,足以把甬道中的一切障碍物绞碎。
花逸回头问滕风远:“到底是哪处开关控制它?”
滕风远往墙上一看,凹进去的只有一块砖石,那是化蛇的左翅膀。
照理说这处机关应该是控制石球滚动,而且上方的大石球的的确确停了下来,滕风远实在不知其中缘由。
背后的石门还是无法打开,滕风远指了指大陀螺绞肉机:“我们穿过去。”
两人从绞肉机上凸起的尖锥钉空档处钻过去,时而趴下,时而跨越,费了许多力气才过去,花逸长舒一口气,骂一声:“也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想出这种东西。”
走到前面的岔路口,花逸吓一跳,还以为就一个绞肉机,原来有两个,那条横在面前的甬道中也停着一个,两头都被石门封死,看样子此处是个杀阵,要把进入此处所有的东西都绞碎。
不过那条甬道上方出现了一个洞,石板倾斜开,似乎和上方和甬道相连。
花逸指着洞问:“我们要上去吗?”
滕风远觉得这条圆形甬道过于危险,“上去看看也行。”
他受了重伤,不宜妄动真气,不过他盗墓时带的工具多,摸出一副八爪绳抛上去,两丈的高度不算高,两人爬了上去。
上面的确是之前那条方形甬道,往前走一段就遇到大石球堵在中间,滕风远和花逸从石球底下的空隙爬过去,爬到一半滕风远顿住,他摸了摸石球一侧的墙面,对后面的花逸道:“这里应该是一处楔子形机关,和地面的那些一样,只能通过大石球巨大的挤压力才能启动。”
这处机关在墙侧,花逸着实觉得奇怪。
滕风远又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