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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厨房。
一刻钟后沈其越端了一碗还热气腾腾的面出来,先把番茄选出来吃得精光,然后心情舒畅地和着汤头吃得一干二净。
“吃干净了多好啊。”沈其越喃喃自语,“节约洗洁精节约水费等于节约毛桑,再说,我讨厌洗碗。”
“请家政阿姨多浪费钱,还是娶个好媳妇儿回家,一本万利不是吗。”
闺蜜气场什么的不要太浓!
第二天贺予是被萌萌夺命连环call吵醒的,没办法,闹钟完全闹不醒他,因为他的闹铃声其实还是上一任女朋友录的香菜妹子的【恋爱循环】,前女友温柔似水的调调就在耳边电波,如果被当做睡前必听催眠曲,那效果才是真绝色。
“贺大球!我日你给我醒醒!!快醒醒!!”叫萌萌的少年已经开始爆粗口了,“老子心理医生也帮你预订好了!快起床啊马上就九点半了,十点钟要到的好吗!心理医生不是你想爽约,想爽就能爽的!!”
“心理医生……很爽吗?”贺予明显还没睡醒,说话迷糊语调龟速。
“爽你个毛线球啊贺大球!快猩猩!!”萌萌想了想,上杀手锏,“沉睡的公主啊,愿我一个吻能够让你睁开你那水波潋滟的明眸……”
说完,萌萌狠狠地对听筒啵了一下,兹啦兹啦的声音刚响完,就听那边声音立马清明:
“死萌萌你恶心谁呢!”贺予差一点忍不住那一股对着手机啐一口口水的冲动,“我醒了!醒了!都强调多少次了不要用这种方式叫我起床了!”
陈蒙语气懒洋洋的:“除了这个方式之外,还有什么管用呢?”
贺予理直气壮地说:“来我家拉我起床!”
“要点脸行吗大球?”陈蒙痛心疾首,“快收拾了下楼,我在你楼下等你。”
陈蒙开车,一路上贺予都在副驾驶位置上发呆,萌萌忍不住在等红灯的时候戳了他一下:
“喂,大球,你急吼吼的要我帮你预订心理医生,你是要去问什么呀?”
贺予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过、过会你就知道了。”
“先告诉我啊!”陈蒙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也许说不定大概心理医生还没我管用呢。”
贺予想了想,低下头:“你看啊,虽然我交了那么多女朋友,而且都是被甩的那一个,我每次想全心全意地投入一次新的恋爱,可是我看着妹子们可爱的脸,我就是爱不起来。”
“所以我想去问问医生,我究竟是不是同性恋啊。”
同性恋……同性恋……同性恋……=口=
陈蒙的鼻翼开始冒汗:“大球真·英雄!能够勇敢直面自己性向的人,其实是很了不起的。”
贺予呆呆地点头:“这也没什么好英雄的吧,这没什么啊。”
陈蒙在心里吐槽,贺大球的大脑回路果然与众不同,啊啊啊烦死了他这么一脸死相!
其实我也隐瞒了什么啊,大球,可是我没你勇敢,我不敢在那个人面前承认。
再拐了一个弯后,陈蒙把车熄火,扯着贺予左拐右拐上了三楼的心理医生诊所。
贺予左右望了望,觉得鸡皮疙瘩正在左右两臂上翻滚汹涌,莫名地觉得慎得慌。陈蒙敲了敲门,然后一拧把手,门没锁。
那个传说中的柳医生长相果然冰冷中还带着一丝刻薄,具有很多男医生所具有的神经质气质,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请坐。”柳医生缓缓开口,自认为笑得很和善,殊不知惊得陈蒙手指甲死死地掐进了贺予的右肩。
拍开陈蒙的爪子,贺予一脸精英相的正色问医生:
“麻烦了医生,我来咨询一下我是不是同性恋。”
柳医生三根纤细手指捏住茶杯杯柄,小啜两口,然后又慢条斯理地说:
“这都这个月第三个来咨询的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啊。”说完,还意味深长地望了陈蒙一眼,搞得陈蒙连忙挥手:“和他搞的可不是我!我有对象了!!”
“急什么!”柳医生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姓名。”
贺予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意识到柳医生是在问自己,“贺予。”
“你朋友多吗?”
“不多吧。”贺予有些迟疑,除了萌萌,他也不知道那些人算不算他的朋友,比如……他的那些前女友们……
“说真心话的有几个?”
“爸爸妈妈算不算?”
柳医生一个冷笑吓得贺予连忙说:“一个,一个!”说完,往陈蒙那里望了望,陈蒙很贴心地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现在有喜欢的女生吗?”
“没有!”这个贺予倒是答得很干脆。
“那你就是同性恋。”柳医生下结论,说得字正腔圆抑扬顿挫。
……
“这样就完了?!”贺予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嗯。”柳医生点头,“这是前天我才搞出来的简易版测试。”
陈蒙也还想帮贺予抗议什么,可是他老觉得,这鬼医生望着自己的眼神很怪异……
两人还在纠结为什么这个测试如此之短,而那个贺予本意想要测的真相却被抛在了脑后。
“你们谁付款?”柳医生悠然一笑,坐在真皮沙发上似乎很开心地转了一圈,一句话结束了二人的嘀嘀咕咕。
“我付。”陈蒙举手,无奈地一笑。
付完款,二人准备落荒而逃。正要跨出门的时候,就听那个柳医生在那里不痛不痒地来了句:
“小年轻,你那朋友心里有鬼哦!回去拷问拷问,他是不是有事瞒着你。”
“好!”贺予答得很开心。
“还有那啥,如果他也要做同性恋测试,下次来我给你打九折哟!”
“不用了!”陈蒙黑着脸吼了一句,然后小心嘀咕,老子已经确诊并且有汉子了,不用你这坑爹的货来给我测试。当然,这句话贺大球是听不到的……
硬币也是钱!
车开到半途中,贺予突然想起什么,然后对陈蒙说:
“萌萌,萌萌,你把我送到前面那个路口好了,你回家,我打车去一个地方。”
“哦,那我回家当死宅了,以后再别有事没事一惊一乍地骚扰老子啊!”陈蒙说。
“你怎么不问问我要去哪儿?”贺予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
“你是要去银行吗亲?”陈蒙一脸坏笑。
被戳破了的某人耳根通红……
下了车,唯恐银行工作人员要下班回家吃饭了,贺予加快脚步往熟悉的建行奔去。还没有十一点,贺予就打算一直在大厅等到沈王爷下班了再去拿护身符。
该怎么跟沈王爷搭话呢?你好谢谢拜拜?
贺予十分纠结,第一,他到了银行便会忍不住拿出钱去存,当然他现在身上已经没有几张毛桑了,生活方面都还老是摊手找闺蜜萌萌要救济粮;第二,他不知道自己那个突如其来想包养沈王爷的可怕想法在看到那张贱兮兮的脸后是会愈演愈烈还是就此消弭。
在大厅坐下后,贺予忐忑不安,缩在最角落的椅子上,手搭在冰冰凉凉的椅子扶手上开始偷偷摸摸地观察第三号窗口的工作人员沈其越。
只见唯有沈其越的那个窗口前的点钞机没有亮灯,贺予心情很复杂。
快到中午了,来存款汇款办理业务的人稀稀落落一点也不多,况且世界上是有一种名叫奥特曼的东西,插卡输密码取款一气呵成相当方便,所以谁还有事没事跑去调戏工作人员啊。
数完一沓钱,窗口前还是没有来人,沈其越开始带着迷人(?)的微笑跟旁边的精干美人东拉西扯的聊天,或者转过身去跟来视察工作的成熟有为禁欲系副主任调情(?),或者像变态柳医生那样捏着杯柄动作优雅地品茶,手臂的线条衬得工作服风情万种。
这些,贺大球都是看在眼里的!
没想到沈王爷竟然是一个男女通吃的人!贺予在心中万分悲痛,拿起小手绢开始抹去伤感的泪水,这真比想存钱却没钱存来得痛心!
银行保安收到密报,据说在大厅的某个隐秘角落里躲着一个鬼鬼祟祟行为怪异的青年男子。为了维护社会的和平建行的稳定运作,保安很怂地走到了那个角落去。
“小朋……呃,先生,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吗?”保安望着贺予那张具有欺骗性的嫩生生的小脸,然后瞄了一眼他穿在身上仍是具有欺骗性的精英款西装,愣是把小朋友一词憋了回肚。
“哦,我知道了!”保安还在那里带着亲和的笑容自说自话,“您是很少来存钱所以不知道怎么叫号对吧?”
“喏!”像是邀功似的,保安两指一夹,一张小票晃倒了贺予的眼前,“所以……我帮你叫了。”
贺予抬起头,惊愕地望着温柔的保安哥哥,内心草泥马万马奔腾呼啸而过:“我在这里偷窥脑补神伤得好好的你非要来发现我!你这不是逼我吗!逼我吗!我还有钱存吗!叫你手贱叫你手贱!!!!”
“请A0903到三号窗口,请A0903到三号窗口。”机械化的女声应景响起。
哈哈、哈哈哈……贺大球抽动嘴角,苦笑着拿过小票,挪着步子极不情愿地走向了沈王爷的迷之三号窗口。
贺予开始庆幸自己提了包出门,并且万分感谢上帝,因为这包是贺予平常出门买菜买日用品的包,里面囤积了好几年份的超市补的零钱。
木着脸,一只手把大包挡在自己脸前,另一只手开始从外侧内侧搜刮所有口袋,并把包包倒了过来。
哗啦啦——无数枚泛着银光金光的硬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伴随着洋洋洒洒落下的白色一毛,红色的五毛,绿色的一块,甚至少见的绿色两毛纸币共舞,完美地演绎了一场由毛桑带来的视觉盛宴。
“存钱,谢谢,麻烦了……”贺予拿包挡住老脸。
那些什么脑补的面对沈王爷羞涩无比唯唯诺诺不知所措的心情全部都跟着硬币流一泻千里了。
最后一枚硬币砸在了窗口台上,金属撞击大理石的声音格外清亮。
沈其越一眼就捕捉到包包下贺大球永远翘起的呆毛,一把揽过所有角币,一边数,一边在窗口的那边笑得花枝乱颤。
贺大球红色的护身符正躺在沈王爷右胸的口袋上,随着沈其越死命压抑的笑声颤出了频率,颤出了风格。
夜太美也太长
一直没有人来三号窗口存取款了,所以贺大球就在那里僵直着生了根。
一面用余光瞟着沈其越,见那厢沈王爷数得正欢,还哼着歌,仔细一听那调调居然是当地晚会【唱红歌·诵经典】里演唱的那些歌曲,什么一条大河波浪宽,解放区的天很蓝,五星红旗迎风飘,牡丹百花丛中艳,哼的声音其实不大,可是正巧沈其越的方向就是对着那个麦的,结果声音就被扩了出来。
这下贺大球除了努力减小自己存在感后,又有了一件事情做,就是听沈王爷唱歌。
如果要决心包养一个人的话,就要从他的各方面开始考察,譬如,穿着打扮是否整洁,行为举止是否礼貌成熟,声音是否很有磁性啊,还有是否是音痴什么的。
为什么要考虑是不是音痴呢,因为贺大球自己都五音不全,可是他还特别地爱音乐,手机闹铃、来电铃声、短信声准是周周换,比小女生们都换得勤。
如果家养大型雄性动物唱歌很好听的话,贺大球就可以让他在给自己捶背揉肩的时候唱一曲,下厨做饭的时候来一段儿,晚上睡觉前哼一首,包养纪念日时来个中英法意德语大串烧……
“一共是四十一块七毛五,请把卡给我。”沈其越数完钱,发现贺大球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了,所以就笑吟吟地望着他,等待他的视线重新集中到自己身上。
贺予猛然悟到沈王爷正跟他说话呢,拿着包的手就是一抖,然后对着沈其越讷讷地说:
“你唱歌还挺好听啊。”
“好听?”阿沈又是邪魅一笑,“他们说我唱歌走调,除了有个好嗓子之外一无是处。连红歌赛都不让我参加,我这儿正宣泄怨念呢。”
=皿=!果然,音痴的世界旁人是不能理解的,走调跟正常调更是毫无差别。
贺予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递给沈其越,然后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下班?”
“怎么?还有几分钟。”沈王爷把单子递给贺予,示意他签名。
“谢谢你帮我捡到护身符,我打算请你吃饭。”贺予认真地说。
“一个护身符换一顿饭?”沈其越边说边开始收拾东西,“听起来挺划算啊,不过中午有工作聚餐。”
“晚上?”贺予恬着老脸问。
这次没轮到沈其越回答,旁边二号窗口的那个精干美人开口了:
“其越!说好晚上的联谊,你可不准中途变卦啊!”
“呃……夜宵!”贺大球绞尽脑汁,愈战愈勇。
沈其越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贺予笑了笑,从座位上起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