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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今天就一块带来了,就算是唐家已经买了,心想着年货哪还有嫌多的,他娘可是细细的叮嘱了,所以该买的都买了些,反正也是花不了多少钱,算的也就是这么个心意。
小孩子带着那个虎头帽子,掂着两只鞋子哇唔哇唔的在院子里和灰灰闹着玩,唐白宇和顺子将东西安置起来,唐安卿招呼着虎子过来,拿了几盒点心给他,“年前我也不能去看姨还有婶子了,这些个你带过去算是年礼了。等过了年我们再去看姨和婶子去。”
虎子笑哈哈的接过去,“我娘和舅娘也一直念叨着想见见小玉啦。”顺子在院子里和唐白宇说了些话,招呼着虎子说要回去了,虎子拍了拍璞玉的虎头帽,“小玉虎子叔叔走啦,过年了到虎子叔叔这儿来玩。”
小孩子戴着栩栩如生色彩鲜艳的虎头帽点了点头,唐安卿和唐白宇站在门边看着车子晃悠悠的往东边去了,等到车子渐渐变小消失在视线中,唐安卿才回过头来,看着站在一边的唐白宇,看他眉毛还蹙着,问道:“顺子哥有和你说虎子回来的原因了么?”
唐白宇微微点了点头,扶着唐安卿进了屋坐下来,将顺子告诉他的话大略的说了一通。这事情说来还要追溯到虎子他爹年轻的时候,当年虎子爹和那戴春春的爹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当时生娃娃的时候定下的娃娃亲,本来就等着人家姑娘及笄的时候就嫁过来的,没想到虎子爹在虎子七八岁的时候生病出世了,就算戴春春的爹守着诺言也敌不过彪悍的妻子还有一直嫌弃虎子家的戴春春。
等到姑娘就要及笄的时候,她娘就想着怎么让虎子把这婚给主动退了。之前见到虎子的时候总是冷嘲热讽的,那戴春春也对虎子爱答不理的,见虎子没有自知之明,还想着来提亲,这才一怒之下跑到虎子家对着虎子娘讽刺了一顿,可正巧被赶回来的虎子听到了,当下就大发雷霆,那当时订婚的证物也就退了回去,卖了房子带着娘亲回来桃源镇。
这戴春春后来相中的人竟是鑫哲,这戴春春的娘和福广叔当家夫人有那么一表三千里的表亲关系,这才弄得福广叔也回了桃源镇,所以唐安卿之前感觉着有点像是补偿意味,这下倒是有了解释。
唐安卿听了这么个原因,勾起桃红色的唇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这样的姑娘就算是娶回家来也会闹的鸡犬不宁,内宅不安。看虎子是个重情义的才会一次次容忍那戴家人的对他自己的羞辱,人家憨厚可不代表虎子傻,这次那戴春春姑娘触了虎子的逆鳞,这才爆发出来将那亲事退了。这样才好,照唐安卿看来那家人迟早会后悔的,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虎子是她想护着的人。只是不知道等虎子发达了携妻带子的出现在那戴家母女的面前,她们会是个什么脸色?心下有了思量,虎子本就是伶俐的啃吃苦有孝心的,这种可能估摸着没几年就能实现了呢…
唐白宇看着自家小女人那思量的样子,自知她有了想法,将她耳旁洒下来的发丝掩到耳后,如同黑玛瑙一般的眼眸烁烁的闪着光。
璞玉带着虎头帽儿晃悠过来,迫不及待的换上虎头鞋在爹爹和娘面前显摆着,不过怎么觉得娘笑的怪怪的,不懂啦不过鞋鞋和帽帽好好玩哦…
正文 139 上京的雪
139 上京的雪
上京的雪已经下了一天了,已近黄昏雪有渐渐小下来的趋势。
黄昏的雪,深切切的,好像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
白雪下的上京丝毫不掩饰其繁华,将近新年雪中的鲜红已经又要盖过那皑皑白雪的迹象,各家各户纷纷在院门前房门前挂上了红灯笼,普通老百姓的脸上洋溢着要过年的欣喜,再加上瑞雪兆丰年的吉祥的兆头,家家户户可谓是红红火火迎接着新年的到来…
忽见一队车马浩浩荡荡,一片锦绣香烟,压地而来,对方领头的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骑着银鞍白马,朱缨彩辔,只见他有着高挑秀雅的身材,穿着红色狐狸皮大氅,那大氅上沾着点点的雪痕,却是丝毫没有影响少年的锦绣俊美。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
目光朝着不远处的府邸露出灿烂的笑容,如同那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一般。身后的随从上前抱拳道:“珏少爷,要不要上前通报一声?”最后的问句却是在少年的越来越灿烂的笑容下渐渐的弱了下去,暗自怪自己多嘴,惹恼了二少爷可是不好,勒了马往后退了两步。
司徒珏望向那司徒府,干爹大哥珏儿回来了。一队人浩浩荡荡的驶向那位于这条街唯一的一户人家司徒府,等到众人来到司徒府时,少年看着这司徒府却是和他走的时候没有什么不一样,玄青色的大门,若不是那上面用那楷字书写着司徒府的话,众人还以为走错了地方。毕竟司徒大人可是两朝元老,位比丞相,这府邸怎生得如此不堪?
众人正在疑惑,司徒珏却是翻身下马,心情愉快的在那门上有规律的敲了三下,很快的门开了。开门的小厮看到是司徒珏,无声的开了门恭敬的请司徒珏一行人进来。
进了大门却是另一番风景,整个看过去没有富丽堂皇,却是清新雅致如同园林。那些跟着司徒珏来的随从被小厮迎向偏远的小院,刚才开口的属下疑惑的向司徒珏开口,少年摆了摆手说出来的话如同出谷黄莺般,“你们且跟着去吧,我带来的东西就放到这儿自有人来收拾。”说罢扬长而去,只是这一路飞驰却没有见到任何的小厮或者丫鬟,偌大的司徒府空空荡荡的如同一座空府一般,如果不是那偶尔出现的侍卫旁人倒还真的以为这是一座空城了。
司徒府占地很大除了周围的几处独立的院子之外,还有侧方的花林园。少年却是不予理会径自的朝着最南边的一座院子而去。等到司徒珏站在院子门前,早就有以为青衣人老人如青松般站在门口,此人则是这偌大的司徒府大管家司徒忠,老人看到少年而来那严峻的神色才有了一丝的松动,还没有行礼就被少年扶了起来,“忠爷爷,劳烦您在这儿等着珏儿了,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干爹他身体还好么?大哥呢?”
“礼不可废,珏少爷。”司徒忠坚持行了礼,“老爷他在书房,正等着珏少爷回来。少爷他。。”说道这儿的时候,年老的管家脸上终是有了一丝的松动,清亮的眼中带着难以察觉的苦楚,“少爷他今年不回来过年了”
两个人边说边往里走,这院子却是梅花开尽,洁白色的雪花落在那开的嫣红的梅花上,莫名的带着点伤感。司徒珏听了管家的话却是怔了一下,他不过是两年没回来,大哥和干爹的关系还是没有好转么?“忠爷爷知道大哥去哪儿了吗?”
“老奴不知。”两个人进了垂花门,便见两边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正中放着个紫檀座架大理石屏面的大插屏。穿过插屏,小小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是五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精致非常。
两个人走了沿着一条幽径走了两三分钟才到了偏厅处,终是到了书房。
还没等着司徒忠上前敲门,就从门内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司徒珏和司徒忠都是面上一凛,顾不得礼仪规矩,忙不迭的上前。司徒珏站在书房门口,轻声的敲了两下门,急切的问道:“干爹,我是珏儿,我可以进来么?”
房内的人没有开口,司徒珏自是不敢造次,面色严峻的看着垂头规矩的站着的老人,轻声的说道:“找寒叔来看过了吗?房前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这时候,房内传来低沉的声音,“珏儿,进来吧。”司徒珏这才赶紧整了整衣衫,那红色狐狸皮大氅早在进了这门厅的时候就脱了,身上的寒气也被用内力驱走了。得到屋内人的允许之后,才轻轻的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门外站在的司徒忠悄声的叹了口气,招呼来哑仆去端茶去了。自己守在门外,老爷自从上次少爷回来之后,老爷生生的病了一场,醒来之后双鬓竟是染了霜,身体也愈发的消瘦了,要知道老爷他才不惑之年,这可如何是好?老爷和少爷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如今却是父子形同陌路,希望这次珏少爷回来能让老爷好过一些,看着偌大的司徒府哪里有过年的气息啊
司徒珏轻声的关上门,看了那坐在书桌后的人一眼,猛的跪下一直往前跪到书桌前,“孩儿不孝到现在才回来,让干爹担忧了。”说罢竟是如同孩童般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起来吧。”虽然不是陈述句,却是听起来就像是一种陈述,不带任何的语调的声音,却是在司徒珏听来竟是带了一丝**蚀骨的味道,他已经有将近两年的时候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可是当才的惊鸿一瞥让他有说不出的苦楚来。干爹竟是染了霜鬓,那青衣穿在他身上就是显得如此的宽松,脸色也是愈发的苍白了…
虽是如此想着,司徒珏慢慢的站了起来,低着头站在书桌前,刚才的肆意飞扬在这个青年人面前全然不见,剩下的还是有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司徒笙坐在书桌后,一拢淡色青衣,没有任何装饰与花哨,看起来有如远山青岱,实属飘渺。看那眉宇间和司徒瑾有两分相似,却全然没有司徒瑾的肆意飞扬,带着书生的儒雅清隽,面上隐隐透着一股苍白,那苍白不是病态的白皙,那是一种透着梳理高贵的气势,在窗外白雪的映照些,更加的冷冽。已经不惑之年,岁月也在他那清隽的脸上留下了痕迹,颧骨突起双鬓渐白,与那披散着的青丝相比更加的灼人的眼睛。
青衣穿在他的身上,却像是堪堪挂在他身上一般,白皙莹白修长的手指,更让他显得有种养尊处优的尊贵,指甲圆润带着隐隐的青光,这时候却是轻轻的抚在书桌上。那墨玉的瞳孔一点光亮都没有,仿佛一潭墨绿很沉的湖水,如果不是那一闪而过的光闪过就像是一潭死水般。
书房陷入一片沉默,司徒珏安静的站在书桌前没有司徒笙的开口,却也没有抬起头来,却是像个孩子般扭捏着自己的衣角,偶尔衬着司徒笙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瞄一眼司徒笙,然后飞快的低下头去。
直到忠伯敲门端茶进来,看到这幅景象也是见怪不怪,将一杯清茶放到书桌惯常放的位置,另外一杯放到旁白的案几上,没说话很快的就退了出去,顺手把书房的门静声的关上。
司徒笙将手中的书放下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墨玉的眼睛闪过一点点的笑意,“坐吧站着想什么样子,还以为你是小孩子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端起白瓷杯抿了一口茶,司徒珏却是眉开眼笑的乖乖的坐下来,两手放到大腿上,乖乖的坐着。
“干爹,这次孩儿从广洲带了不少好东西来孝敬干爹,还有给大哥的…”说道这儿瞄了瞄司徒笙的脸色,看着无异才继续说下去。“这次孩儿到广洲去,两年来算是控制了大部分广洲的海上贸易,这次带来的东西有大部分都是从南洋那些商人手里淘换来的。孩儿想干爹了,这才赶回来想陪着干爹过年的,每跟干爹事先说好,干爹不怪孩儿吧?”这次大哥到底怎么了?就算是往年也会在家过年的啊,怎么今年就不在了,本来还想跟大哥商量一下共同开垦那南洋来的新鲜物什,这利益可是滚滚来呢。
“回来就好,待会让忠叔收拾一下,这过年总得有过年的样子。珏儿辛苦了,先去休息吧。”司徒笙顿了下,眉宇间那些郁气渐渐的散去,瑾儿和玥儿在一起他也放心了,不过那些人可是逍遥的太久了,来年也真是个好年,这天啊要变了!
正文 140 斗兽纸棋
140 斗兽纸棋
司徒瑾将手中纸碾碎,洒到窗外去随风消失不见,这老狐狸不觉得现在做的有些晚了吗?哼,桃红色的嘴角勾了起来,下一刻那笑容却是消失不见,自己不参一脚也就对不起自己了呢。“配合着他,影单你知道该怎么做,去吧。”
“是,主子。”影单翘长的睫毛闪了闪,眼中闪着灼灼的光,那是兴奋的光,听了司徒瑾的话急切切的退出去。司徒瑾看他那急切的模样,狭长的桃花眼中闪过笑意,转过头来笑着对青茗说:“这次估计又有不少好东西进账了呢,青茗爷就许你挑三件算是补给你的过年礼了,这影单做暗可有点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