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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醉了!”
“你不醉吧!”李安然接口道,“你就那麽想要跟我抢东西吗?从小到大都是!”
“我没有。”
“有!”安然尖叫,没了那份天真,“从小到大,爸爸老把好的东西给你,夏永俊眼睛里也只有你,我哪里不好,那里不好啊!”
“安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夏永俊,他,他爱的是你。”沙哑的说著,李微然苦涩。
“……”
“……”
兄弟两个人对面站著,李安然的话让李微然吃惊,他不懂,不懂为什麽占有了所有的爱的李安然还是嫉妒他得到的,那些年父亲给予的,无非是父母对一个注定放弃的孩子的愧疚而已,仅此而已。
“你喜欢夏永俊,对不对?”李安然开口,带著确定,怨恨。
“……”淡淡的,突如其来的疲劳,“我不想说什麽,我只能告诉你,夏永俊是你的,我不会跟你抢。”擦身而过,李微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两兄弟抢一个男人吗?
多狗血的事情,他李微然不愿意去做也无心无力去做。
夏永俊是那一年夕阳中的梦,他希望这个梦能做到他离开的那一天,只是那天的一切把所有打碎了,一地的残骸,什麽都不剩。
如今李安然的质问,他无言以对,也不愿多说。
“你别逃啊!”房门打开,李安然却突然的拉扯李微然,而李微然本能的躲了一下,顺手回拉了一下。
“啊!!”推搡之间,李安然整个身体从楼梯口摔了出去。
“安然!!”
事情发生的突然,李微然手没来得及收回,就看见安然痛苦的躺在楼梯下面,父母同学的紧张样子,夏永俊红了眼睛的抱著李安然,一副生死离别的悲情场面。
而他却一个人静静的站在一切的上面,看著楼下一片吵杂。
想要开口,却看见夏永俊愤怒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简直在叫嚣著他的爱人有什麽,他将血债血还一般。
几乎所有人都跟著救护车走了,而李微然一个人开著车到医院,走在通往急救室的走廊,似乎回到了16岁那年,一样没有太多光线的走廊,一样闪烁著急救红灯的房间,一样焦急守候的父母。
只是多了一个夏永俊,少了一个钱静。
如果有明天 06下 虐心
事情发生的突然,李微然手没来得及收回,就看见安然痛苦的躺在楼梯下面,父母同学的紧张样子,夏永俊红了眼睛的抱著李安然,一副生死离别的悲情场面。
而他却一个人静静的站在一切的上面,看著楼下一片吵杂。
想要开口,却看见夏永俊愤怒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简直在叫嚣著他的爱人有什麽,他将血债血还一般。
几乎所有人都跟著救护车走了,而李微然一个人开著车到医院,走在通往急救室的走廊,似乎回到了16岁那年,一样没有太多光线的走廊,一样闪烁著急救红灯的房间,一样焦急守候的父母。
只是多了一个夏永俊,少了一个钱静。
“你存心的!”母亲的叫嚣,“你怎麽可以这麽狠心啊,啊,他是你弟弟啊。”
已经接近垂暮的女人疯狂的尖叫,而李微然一如14岁那年一样,任由女人拉扯,而随之而来的是父亲狠狠的一巴掌,耳边又一次体会到懵然的感觉。
冷冷的笑了,这几个月来,被好多人打过耳光了。
“你笑什麽?”低沈的声音,抬头,是夏永俊愤怒的表情,“你怎麽可以这样?他是你弟弟,你就那麽恨他要把他推下来?”
“……”
“安然都跟我说了,你从小到大一直嫉妒她妈妈对他好,所以才一直冷冰冰的,可是没想到你这麽狠心!”
“……”
“你不知道安然肾脏不好吗,这次可能会让他发病,医生一过来就这麽说的,你算计好的吧!!”
“……”静静地听著男人的控诉,李微然一瞬间觉得可笑,可笑男人表现的好像病房里是他的挚爱一般。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安然说你爱我所以表现得那麽冷淡的。”男人还在开口,“欲擒故纵对嘛,我想呢,那天我醉的厉害怎麽可能制服的了你!!”
“……”
“我不会爱你的,李微然,你太狠毒了!”
“……”
一瞬间,李微然恍然,什麽声音都消失了,只听见夏永俊的话,不爱?原来他什麽都知道了,什麽时候?什麽地点?什麽……
那为什麽还来招惹他,他已经不靠近不碰触了,为什麽还不断地接近?
是不是看著他的逃避他和安然两个人可以躲在暗处取笑他呢?是不是觉得他就是跳梁小丑一样的故作镇静呢?
他已经什麽都不要了,还要他做什麽?
转头,看著一群急救室外的人,看著他们的一双双埋怨怨恨的眼睛,父母,朋友,一个都不是他的,他们希望的是急救室里面的人活著,他们希望他健健康康,他们希望他快快乐乐。
眼睛又一次回到男人的眸子,淡淡地笑了,解释什麽?否认什麽?这不是他要的吗?当他离开,他和他们不会留恋只会庆幸。
“他会没事的。”
“肯定的,不然”夏永俊开口道,但手术室门开了,医生护士一涌而出。
结论其实大家都已经清楚了,不是说摔的有多严重,只是李安然的肾脏长达十几年的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出现问题,这一摔,只是压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肾衰竭,急需肾源!
所有人都跟著李安然去了加护病房,父母,他的朋友,夏永俊跟在最後,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微然,低声说道,“我很後悔认识你!”
静静地站在走廊尽头,看著已经熄灭的急救灯,久久的,也淡淡地笑了,抬头,不让有些东西泄露流出。
後悔吗?
也许吧,只是没有回头路,没有可以选择的东西不是吗?
如果可以选择,我不会选择来到这个世界。
如果可以选择,我不会选择拉住当时你的手。
如果可以选贼,我不会……不会爱上你,爱的不愿打破你的幸福,爱的只渴望静静地看著你快乐,洒脱,不连累你的生活。
“那就尽早忘了我吧……”轻轻的诉说著,离开,慢慢的离开医院。
漫无目的的开著车,行驶在一条条小道之中,左转右转,熟门熟路地开著,车外从车流繁忙到了人迹罕至。
黑暗,毫无灯光的黑暗,只有车灯闪烁的行驶著。
停车,熄火,开门,下车,一股淡淡的腥臭扑面而来,曾经清澈的小河已经蜕变成肮脏的死水。
原本玩耍的废墟俨然成为对岸繁华的商业中心,而可悲的是曾经闹事的对岸,如今却成了贫民窟。
俯身往下看,是黑暗无光的流水,已经毫无当年的清澈,淡淡的笑,李微然觉得他就是那条河水,如今俨然成为毫无生气的死水,等待著被遗弃填平的命运。
跨坐与半人高的围栏,抬头,是没有星光的天空,只有月亮明亮,冬天的晚上,带著冷冽的寒冷。
“李微然,我夏永俊会永远保护你的……”男孩在阳光下的真挚。
“李微然,我们是过命的兄弟啊。”男孩灿烂的笑。
“李微然,拉著我的手,我拉你上来。”男孩害怕却假装坚强。
“李微然,我来救你……”男孩的焦急。
“微然,给我抄一下嘛,昨天我忘了背课文了。”男孩的无赖。
“李微然,老头子去美国了,把公司扔给我了。”男孩的委屈。
当年的一幕幕重现,李微然静静地想著,深深地呼吸,寂静的夜只听见心口有颗心脏在跳动著,一下,一下,再一下。
“李微然,我每年给你过生日,和钱静一起,所以你要开心啊。”那年,男孩15岁,带著无忧叛逆的笑,那一年,家里带著李安然去了夏威夷,而他,一个人。
还是那一年,夏永俊和钱静偷溜出寝室,给他买了蛋糕和礼物,在他最孤寂的时候给了他温暖,那一天,他哭了。
睁开眼,最後一次任由泪水滑落,在漆黑的看不见任何的小河边,两行清泪滑落。
此时,铃声响起,是钱静自己在李微然手机里设置的。
“微然,生日快乐!”还是朝气蓬勃的声音,带著她特有的洒脱。
“……”淡淡的笑了,听著电话里的声音,30岁生日,第一个跟他说生日快乐的人,至少,不是没有。低头,淡淡的回复著,“谢谢,钱静,真的谢谢你。”
“李微然?”聪明如钱静,在电话里听出了什麽,追问道,“李微然,你在哪里?你怎麽啦?告诉我!”
“钱静,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欠你一句话,真的,谢谢你。”没有回答钱静的话,只是淡淡地诉说,他想要说,跟一个人说,“钱静,我想要一个人爱我,我想要父母看到我,我想要一个没有负担的生活。”
“……”
“钱静,我只是想要个平静的生活,没有生活压力,没有生死的选择,没有爱与不爱的纠缠,这个是不是很难?”
“微然,不难,你会有的,真的。”钱静感觉到了李微然的不同,他了解这个男人,这个隐忍了那麽多年的男人,当年16岁,从昏迷中醒来身边的父母却在自己弟弟床前嘘寒问暖的时候也仅仅是淡淡的一笑,没有泪,更没有抱怨。一个月後的出院,男孩也没有多犹豫,甚至连家都没有回的直接回了寝室。
一切坚强的可怕,但又为了夏永俊而执著。
男人又一次淡淡的笑了,习惯的摸出香烟点燃,什麽时候学会抽烟的?他已经忘了,可能是夏永俊第一次带著女朋友到他面前以後吧。
享受被辛辣侵蚀的快感,让他证明自己还活著的事实。
火星点点,还没掉落到河里,已经熄灭,短暂却无昙花一现的豔丽。
“钱静,我後天做手术,我让他们等了太久了。”开口说著,又是一口烟,让眼目眯了眼。
“……”钱静愣愣的听著男人的话,这句话她等了十几年,等到了,却心如止水,曾几何时她以为她会暴怒,会哭泣,会害怕,却没想到自己会沈默,开口,“我马上定飞机,你等我。”
“钱静,後天早上8点,我想你到场。”淡淡地开口,记忆中,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恳求,“钱静,我怕……”我怕我死了也没人为他掉泪,我怕我死了只留他一个人躺在那冰冷的台子上,我怕万一我眼睛没闭上没有人为他最後一次触摸,我怕……
想要走得了无牵挂,却高估了自己,原来自己还是无法放下。
已经不奢望那个遥不可及的亲情,爱情,他李微然注定不奢求,也得不到。
“好……,我钱静就算爬,也爬过来陪你。”
没有声音的哭泣,钱静知道,她的泪已经决堤,16岁那年告白,她真的喜欢那个男孩的坚强,她真怜惜那个男孩的痛苦,但她知道,这一生,她得不到。
挂了电话,李微然依旧静静地看著河水抽烟,一根接著一根,直到一整包的消失。
淡淡的一笑,随手扔了所有,离开医院之前去见了自己的主治医生刘医师,其实李安然和他的医师一直在交流,兄弟两个人的情况两个医生也了然於心,而自己去签字的那一刻,李微然清楚地看见两个医生的无奈与悲伤。
十几年,谁的心不是肉长的呢,可是当所有都有了不二的选择的时候,决然成了唯一的答案。
又一次走入医院,加护病房,已经深夜3点多了,所有人包括父母也到专门的休息室休息,冷冷清清的走道里,带著一身的寒意的李微然慢慢踱步到视察窗口前,透过窗口,看著里面苍白的李安然。
“安然,生日快乐,我的礼物已经送到了,後天你会收到的。”淡淡地开口,对著自己,也对著里面的人。
似乎听见他的声音一般,里面的李安然居然渐渐的苏醒了,慢慢的回头,看著李微然,而李微然静静地笑著,两兄弟相似的容颜,却如同几十年的无奈和沧桑。
“哥,我不是故意的。”李安然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只是唇部淡淡的张合,,“哥,我怕……”
笑著的点头,今天的李微然笑得最多,也最温和,知道李安然听不见,甚至也看不清,却依旧开口,“不怕,哥哥都给你,一个不够,还有一个,不怕。”
兄弟两个四目相对,直到李安然再一次昏睡,李微然才静静地离开,刺眼的白炽灯照的人变得异常苍白。
“一个不够,哥还有一个,你会活著的,你会幸福的,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擦肩而过,跟疲惫的想来看看情况的夏永俊擦肩而过,夏永俊愣了愣,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著李微然离开。下午就知道李微然签了器官捐赠书,也知道後天8点移植,不知道为什麽,夏永俊觉得是自己逼著眼前的这个人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