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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方法能治尹龙白的病?沈画堂在脑中急急思考着。
猛然一阵光芒亮起,将整个房间照的通明。
是那颗银色的蛋!他从沈画堂的怀中乱蹦乱跳,自己掉了出来。
回忆中的少年【今日第一更】
“什么东西?”沈小金在一旁困得直打瞌睡,刚才的强光太过刺眼,把他晃醒。
“蛋!老大你又是从哪里捡来这么个东西回来!”顶顶也不解。
只有沈画堂心中狂喜——刚才最水边这颗蛋的神力已让他相信这颗蛋就是自己要找的灵鲛!虽然还没有孵化,治愈力却已经显露出来!
一拍脑袋:“真是笨啊,怎么把你忘了呢!”沈画堂欣喜若狂:“小银,拜托你了!”
看着沈画堂疯了一般对着一颗蛋说话,顶顶和小金心中各有各的想法。
卢顶顶斜眼看着沈小金:“上次老大也是捡来个蛋,费劲心血就孵出来这么个讨人嫌的东西,这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更糟糕。”
沈小金斜眼看着那颗蛋:“这家伙叫什么?小银?沈小银?这个是我弟弟?切,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他不怎么值钱。老子的屎是金子,你的屎还能比我的更值钱不成?看来不用担心他会夺老子的宠了!嘿嘿。”
那颗银蛋滚遍尹龙白的娇躯:“我要治病!我要救人!”
不愧是治愈力第一的灵鲛,果然不同凡响,一出手就把尹龙白的病治好了七七八八。每滚一圈,尹龙白的体温就会降下来一点点,脸色也好上一点点。几圈下来之后,尹龙白就好差不多了。沈画堂搭脉一看,心脉仿佛更强上一些。
心中大喜:若是这样下去,岂不是很快就会恢复过来!自己真是捡来了一个好蛋蛋。
在沈画堂的悉心调养之下,加上那颗蛋出神入化的治愈力,尹龙白愈加好起来,没几日又恢复成那个每天眼睛只能半睁着,只有在看见好吃的时候才会睁大一点点的好吃懒惰鬼。
又一次被沈画堂逮到尹龙白自己下山去镇子里买王记肉包王,沈画堂确定这会真的是好利索了。
有好东西当然不能自己一人藏着,还要分给好朋友。沈画堂抱着这颗蛋去到聂云升那里,要用这颗蛋治好聂云升的伤势。
虽然站在沈画堂这一边,可是看到沈画堂真的找到了灵鲛的蛋,聂云升也是吃了一惊。
“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真的。”聂云升温和笑道。
“我也不能相信,可是它真的发生了。”沈画堂看着这颗蛋依然滚来滚去的,笑意更深。
“家里就够忙的了,尹师叔,还有顶顶和小金,你要照顾他们几个,每天还要抽出时间往我这里跑,还有自己的修行。”聂云升很担心沈画堂的身体:“画堂,你千万不要把自己累着了。”
“我?不会的,我每天都精神得很呢!你们都好,我就很精神!”沈画堂每天风风火火的,脚下就像踩着两个小火轮,一刻不停。
可是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他,都是很精神的,脸上满是心满意足的表情。
聂云升看着他,已经痴了。
“咦?这个时候了呢!”沈画堂出去看看日头又跑回来:“师兄我要回去做午饭了,小银就留在你这里,不要客气呀!”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出去了。
留下聂云升一个。
哦对,还有一个银色的蛋。
看着这个银色的蛋不知疲倦,帖着自己一圈一圈的滚来滚去,聂云升把他拿起来,捧在手心上。
这个小东西,弄得自己身上怪痒的,可是真的很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小东西和沈画堂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看见他,就有种看见沈画堂的感觉。
活泼,但是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
以前的沈画堂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之前对这个师弟并没有怎么太在意,直到有一次沈画堂又被同门们欺负了,晚上没有回去寝室。聂云升查夜的时候发现的,没办法,只好出来找。
练剑坛,繁花树下,一个小小的少年,手上托着一只小小的纸鹤,察觉到身旁有人,抬起头来,叫了一声大师兄,嘴角还有淡淡的笑。
就是这个笑容,让沈画堂对这个师弟注意了起来。
越是注意,就越没办法不去注意。
以前的他,虽然总是笨笨的遭人笑话,可是脸上总是挂着笑。
就算吊车尾,依然会努力的练习;就算怎么练习也赶不上别人,可是从来不放弃。
在外面被人欺负,也不会抱怨,不会仇恨,自己安静的坐在角落,用自己唯一学会的术法,在手心中变出一只小小的纸鹤。
每次被聂云升找到时,都是同样的场景。
仿佛是一个约定,每晚聂云升都会去练剑坛看看,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和他说几句话,一起听着风的声音,一起看花瓣落下。
搬开靠着的枕头,露出一个暗格,聂云升从里面取出一件小小的木匣子。
摸出枕头下面的钥匙,咔哒一声,匣子被打开。
里面只放了一只纸鹤。
当年画堂把它放进自己手里的时候,它明明是纯白的,现在为什么泛黄了呢?
二十年,二十年了。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第一次……
这些记忆还在,可是同自己一同分享这一切令人的心猛烈跳动记忆的人,已经不在了。
就在一夜之间。
沈画堂变得不像沈画堂,不想以前那样任人宰割,他会反击,还会装傻。
眼神偶尔会狡黠,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还会吐舌头
他再也不会折纸鹤,也把聂云升忘记了。
第一次,聂云升一个人在那花树下坐了好久,一个人等着,等着。
沈画堂,你怎么还不来呢?
之后的种种试探,聂云升确定了这个沈画堂不再是自己的沈画堂了。
他仿佛一个新生的婴孩,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打量这个一无所知的世界。
更像是重生,原来的安稳平静被打碎,有神灵将灵气注入到这个躯体之中,重新活过来一样,会哭会笑,会闹会叫,更像是一个完整的人。
聂云升看着这个重生一般的沈画堂,心中千百种滋味翻滚。
跌跌撞撞的,扶他一程。
这一扶,就扶出问题来了。
虽然时刻提醒这已经不是自己的那个沈画堂了,可是为什么感觉他的笑容更加耀眼,有他在身边,自己会心跳的更快。
对那个温和的沈画堂,聂云升会真诚的说着喜欢。
对着现在这个沈画堂,若是说不喜欢,那一定是在欺骗自己的心。
原本以为自己的心只能装下一个人,可是这个沈画堂却闯了进来,令聂云升应接不暇,没想到又出来一个顶顶,对着自己说喜欢。
对着这个泛黄的纸鹤发愣,聂云升也搞不清楚要怎么做了。
回忆中的少年2【今日第2更】
对着这个泛黄的纸鹤发愣,聂云升也搞不清楚要怎么做了。
只是恨不得自己这个伤能恢复的慢些再慢些,这样就能躲在这里不去应付这些事情了。
聂云升知道,这叫逃避,不是男子汉作为,可是聂云升真的是想这样做。
那颗银色的蛋一蹦一跳,从聂云升的身上下来,跳到他怀里。
聂云升这才反应过来身上舒服很多,原来隐隐作痛的伤口已不再痛了。
把千纸鹤放回木匣子里锁好,在藏到床下的暗格里。
捧起这颗蛋:“是你的功劳呀,谢谢你。”
这个蛋仿佛真的能听懂他的话一般,努力闪了一闪,又滚了一滚,好像在做回应。
直觉,直觉告诉聂云升,这颗蛋孵出来的一定是一个很乖的小孩。
一个穿着银色衣裳的小娃娃,软软的头发绑在脑后,圆圆的小脸蛋又嫩又滑,苹果一样。
这个形象如此清晰,聂云升觉得这个孩子已经被自己抱在怀里了。
大大的眼睛弯弯,冲着自己笑呢。
小孩子有这么一个好处,无论是多么铁石心肠的人,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子,心中最柔软的那部分就会被细细的绒毛骚到一般,痒痒的。
聂云升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当然不是,所以他痒的更厉害。
鬼使神差,他的嘴唇贴了上去。
哐啷一声从门口响起,聂云升看过去。
一个大食盒,里面的饭菜撒了出来,旁边站着的是一袭红衣的卢顶顶,目瞪口呆中。
“变态去死!”留下这句话卢顶顶跑了,留下聂云升一个人石化在当场。
恋蛋癖。
聂云升在自行脑补出来这么一个东西。
晚上,聂云升最不想见到的人来了。
“我让顶顶给你送晚饭来,可是他现在还没回家,他一向对你很亲的,我以为他在你这里,怎么我算错了。”没找到顶顶,沈画堂也很惊奇:“他不在你这儿,会在哪里?”
“顶顶是来过,不过他又跑了。”聂云升答道。
“走了?”沈画堂没听懂。
“就是被我吓跑了。”聂云升苦笑道。
沈画堂还是一知半解,但他放下担心,相信顶顶不会有事。
“大师兄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小银一直被聂云升托在手里:“不愧是治愈力最强的灵兽,还未成型呢竟然已有这等力量,今后就更不敢想像了。”
蛋又回到了沈画堂的手上,仿佛撒娇一般,在他手里滚了一滚。
蛋表面并不是光滑的,而是又一层硬硬的好似鳞片一样的东西,它这样一滚,鳞片搔得沈画堂手心好痒,沈画堂咯咯笑出声音来。
就在这一个瞬间,聂云升有种错觉——沈画堂一直是属于自己的,从来没有离开过。
分离只是一个长达二十年的梦境,梦醒了,沈画堂的身边还是聂云升!
手,缓缓抬起,止不住的颤抖。
好想揽住他的肩膀告诉他,这场梦的做得太久了,好在梦已经过去,我们还在一起。
“师兄!我今天修行的时候又参破了一个新招,等你什么时候把伤彻底养好了,同我一同去阳明山吧!”沈画堂逗弄着手心上的小银,头也不回的对聂云升说。
“好啊。”手收了回来,聂云升把这只手紧紧握住。
“可能顶顶已经回家去了呢,大师兄我也回去了。”天色不早,沈画堂要回炼丹堂了。
“好,我送你。”聂云升掀开被子,要下床。
“师兄这怎么可以?你的伤……”沈画堂急忙上前扶住他。
聂云升摆了一个手势,拒绝了沈画堂的搀扶:“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小银,小银卖力为我治疗了一天,我这伤就好了大半了。再说,我也不能一天老在床上闷着,总要走动走动才是呀。”
“这……”趁着沈画堂犹疑的空当儿,聂云升早就批好衣服,站了起来。
入秋,夜已经有些冷了。
沈画堂出来时着急,穿的较单薄,风儿一吹,就打了几个喷嚏。
揉揉发红的鼻子,沈画堂心想:这顶顶要是回家了最好,白天他穿的那么少,这时候要是还在外面游荡,可不就冻坏了吗?
正担心着,肩膀上传来一股暖意。
是聂云升,拉起衣服的一角,将沈画堂整个人包了进去,为他挡风。
“师兄……”沈画堂看向聂云升。
“看你走神了,想什么呢?”聂云升笑着问他。
“我在想顶顶……担心他会不会冻到。”老实回答。
“你可真是的,明明自己都冻成这个样子了,却还在为别人担心。”捏捏沈画堂冰凉的鼻尖
“师兄……”又一次,沈画堂感觉不自在,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他抗拒这种不自在,他想逃离这种让人喘不上气的氛围,可是他又怎么能推开一直照顾守护自己的师兄呢?”
沈画堂把头低垂下,不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聂云升察觉到了他这种不自在,心中竟然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儿。
两人正相对无言的时候,一个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沈画堂想要分开也来不及,因为聂云升把他的胳膊死死抓牢。
来人竟是顶顶。
果然不出沈画堂所料,这小东西果然冻得瑟瑟发抖,眼神凛冽。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啊?沈画堂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和聂云升共享一个外袍,急忙从里面出来:“顶顶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你找了好久。”
“找我?就找到这里来?找到别人的衣服里面去了?”
那个别人,自然指的是聂云升。
以前的小打小闹,沈画堂从未放在心上,可是这一次。
“你什么意思?”沈画堂上前一步,质问卢顶顶。
这样冰冷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