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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经过,沈小银一五一十的都和沈画堂说了。
“竟然是那个女人回来了……”小银的母亲又一次找上门来,竟然不是为了要回自己的孩子,沈画堂心里不是滋味儿。
亲生的母亲竟然一次又一次抛弃自己,这孩子会怎么想呢?
把小银抱得更紧了:“真是的,这么可爱的孩子就这样子归我了,我觉得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大的礼物了。”
转过身去:“顶顶,你把地上这个挖出来,别给憋死了。走吧,咱们回家!”
爱屋及乌
折腾了这么久,小银累坏了,倒在沈画堂怀里睡熟了。
旁边是卢顶顶,沈小金在后面骂骂咧咧。
“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些。”同样都是自己的小孩,沈画堂对待弟弟明显比哥哥要好很多,就算卢顶顶与沈小金只是一见面就要斗嘴的关系,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好奇怪,你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小孩,竟然也没有吃醋。”
“是吗?可能是因为那个谁吧……”只要聂云升还能对着自己说喜欢,世界上就没有谁的喜欢能让卢顶顶放在心里了。
虽然沈画堂对自己也很重要,可是那都是亲情。
“和大师兄那么严厉的人在一起,你竟然都会说肉麻的话了……爱情啊,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沈画堂慢悠悠地说。
“话题怎么转移到我这里来了?不是说这两个孩子呢吗?你也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些……难道你是那个?”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卢顶顶有了新发现。
“说来听听。”
“难道你就是那个……银发控?”
银发控……
“控这个字的用法难得你没有用错,可惜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沈画堂抬头挺胸,奕奕然飘过。
纯粹是爱屋及乌。
沈画堂爱尹龙白,尹龙白一头银发。
沈小银也一头银发,沈画堂喜欢的要死要活就跟掌中宝似的。
所以说嘛,爱屋及乌啦~
其他人都没有发现这件事情,沈画堂就可以把脸绷起来说:“这就是满满的一颗慈父心啊你没做爹你怎么知道?”
骗过所有人,嘿嘿。
回到家里。
沈画堂先把睡熟的小银交给顶顶,卢顶顶带着两个小家伙回房睡觉,自己走到屋里。
一进门就道歉:“师父抱歉啊,出了点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做晚饭……”
尹龙白正在吃王记肉包。
“师父……你”哪来的?又下山去了?
“是我带来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聂云升!
“大师兄?你可回来了。”聂云升这一去就是好久:“那九黎壶可是寻到了?”
“唉……”聂云升重重叹一口气。
很少能看到有什么事情能让聂云升这么挫败,沈画堂小心思量。
“怎么可能呢?不是没有线索,可是每一次循着线索找下去,线索就断了。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根本找不到九黎壶的下落!”
“会不会……这九黎壶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
“这倒不会,九黎壶的确是仙家至宝,是我念海剑派守护的宝器,古书上都有记载,应该是不会有错的。”聂云升身为首席大弟子,特殊的身份可以使他在这些剑派禁地中畅通无阻。
“但是我觉得当下最重要的问题不在这里。九黎壶一直在烛天殿供奉着,那里只有掌门长老及各位首座还有我出入,闲杂人等根本不能靠近,可是……”说到这里,聂云升突然就住了嘴。
“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不见了……一定有问题……”沈画堂也在仔细思考。
突然就像是屁股下面突然冒出来一颗仙人掌,猛地跳起来:“难道,难道是有内奸?”
聂云升并没有做出回应。
这就是默认了沈画堂所说的——念海剑派的高层里面有人将这九黎壶偷偷的拿了出去,藏了起来。
倾尽念海剑派最大的力量去寻,也一无所获,看来这个人物也的确不简单。
“师兄你说会是谁呢?”沈画堂问聂云升。
“你天天不是在这炼丹堂就是在阳明山,不多出来走动,念海剑派的高层你见过几个?我敢打赌你一个都没有见过,还在这里想什么?”聂云升点点沈画堂的脑门儿。
“嘿嘿嘿,我可不是一个也没有见到过,前几天我就看到了燃焕峰的首座,那个叫狄千奕的。”
“燃焕峰首座每天勤于教导那个孟煌,忙得很,怎么能让你遇上呢?”聂云升感到奇怪。
狄千奕白天忙着教导孟煌和其他弟子,晚上就来润池峰找洪梦龙斗嘴,等着梓桐峰的首座柏怡来劝架,时间表满得很呢。
“我也不知道呢,有一天正好我在家,狄千奕就带着那个孟煌来炼丹堂了。”
“找你?”
“不是,找我师父的。”沈画堂往身旁一指。
聂云升顺指望去,尹龙白正在往嘴里塞大肉包。
看着尹龙白旁边空空的纸袋子,沈画堂问聂云升:“师兄……你这次买了多少个肉包子……”
“不多不少整整十个……”聂云升两个手掌摊在胸前,摇一摇。
“杳冥戒出动!我要健胃消食片!!”沈画堂对着自己的右手咆哮。
尹龙白一见包子就不撒手,坚持着吃下去了最后半个。
沈画堂站在他旁边一手端着水,一手拿着药,心里估量着尹龙白胃的容量。
看着尹龙白的小腹肿胀的宛如临盆妇女,应该是什么都装不下了。
聂云升被撇下好长时间了,去找卢顶顶恩爱去了。
沈画堂也直接扶着尹龙白回房。
尹龙白肚子圆滚滚的,沈画堂真的有种当爹的感觉。
步子不敢迈太大,脚步又轻又慢的,就像怕吵到谁一般。沈画堂难得这么亲近尹龙白,恨不得脚下这路是道阻且长。
可是尹龙白却虎虎生风,走得飞快,好像再不快一点,屋里那大床就要飞走了一般。
等到了尹龙白房间,尹龙白几乎是用飞的,一下子就扑到了床上。
肚子朝下,这可给沈画堂下了一大跳,赶紧把他扶正。
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为他盖好被子后,沈画堂站起来要把帘子放下来,手腕却被拉住。
“好痛……”尹龙白微微蹙眉,小手使劲差点捏碎了沈画堂的腕子。
难道是健胃消食片不好用?
“我去给你烧些热水来。”胃痛的时候,喝些热水会舒服很多。
“不要。”腕子上的力道未消:“别走。”
为这一声“别走”,沈画堂的神思飘忽了,心中仿佛万马奔腾。
手触到一个柔软的地方,尹龙白拉着沈画堂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这里痛……”
沈画堂把尹龙白的身子往里推一推,自己弯身脱下鞋袜,上了床。
“我帮你揉揉。”
“嗯。”尹龙白把自己整个身子贴近沈画堂的,枕着他的胳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今晚我不走了,一直帮你揉着,好不好?”
“嗯。帘子放下……”嘱咐完这一句尹龙白的小呼噜声音就传过来了。
一手揽着尹龙白,另一只手把帘子放下,沈画堂知道,他怕光。
入幕之宾,脑子里突然想到这么一个词儿,沈画堂这才发现,自己多年的愿望就是爬上尹龙白的床,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竟然还流口水呢……“沈画堂怜爱的帮他擦去,附赠额头一个轻轻的吻。
晚安……
不错的馊主意
尹龙白觉得很温暖,就像是泡在温水中一样,全身暖和又舒服。
一睁开眼睛,看到的竟然是一张人脸,是沈画堂。
意识到自己整个身体都被沈画堂包住,连脸都要贴在一起了。
嘴唇温热,他的吐息全喷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
好暖和,尹龙白再往沈画堂那里窜啊窜啊窜,整个人缩成一个团子。
不知不觉,尹龙白想到了肉包子。
肚子没有饿,可就是想到了肉包子。
如果沈画堂是包子皮儿,自己就是里面的包子馅儿。
其实,尹龙白有个小嗜好,其实他最喜欢的食物是包子皮儿。
软软的面皮儿里面粘有又弹又软的肉丁,还有热乎乎的汤汁,尹龙白最喜欢这种感觉了。
沈画堂就让他觉得像是包子皮儿。
好大好大的一个包子皮儿,能吃好久呢,还是热乎乎的……呼……好香……
胸口好痒……
沈画堂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尹龙白那个银白色的小脑袋俯在自己胸前,嘴里好像还叼着自己一块胸肌。
纯属好奇,沈画堂挺一挺胸,肉肉从尹龙白那小嘴里面滑了出来。
没想到察觉到嘴里的东西没有了,尹龙白竟然伸出舌头舔一舔,又吸了上去。
这次竟然用牙咬的!
某男性的某器官悄悄抬头,叫嚣:“我要开炮!!”
那个某男性沈画堂上下半身都是又痛又痒,快要忍不住了。
没办法,只好把尹龙白叫醒。
看他睡熟的样子,沈画堂真的不忍心叫醒他。
要是他不醒来,自己和沈小金和小银和卢顶顶就一定要饿肚子。
为难啊,怎么办?
看看尹龙白,再看看肉包子。
“杳冥戒啊杳冥戒,给我两个肉包子吧。”沈画堂对着自己的右手说。
杳冥戒在手,肉包子坐好只是瞬间的事情。
下一秒沈画堂的手上就多出来两个肉包子。
一闻到肉包子的香味儿,尹龙白一定会醒来。
把人叫起来,再给个肉包子弥补,这就是沈画堂的法子。
“师父……起床啦……起床就有又大又香的肉包子哦~”沈画堂以肉包子引诱之,为了增强效果,他甚至把肉包子掰成两半,
香味儿随着蒸腾的热气喷出来,尹龙白的鼻子一抽一抽,可是任凭沈画堂把肉包子贴得再近,他的眼睛就是不睁开。
“扣扣”有人敲门的声音。
“画堂,你在吗?”是聂云升。
……
“怎么没有人应门呀,难道他不在里面?”听声音应该是卢顶顶。
“不应该,他不可能早上起来不给你们做早饭的,人又不在自己房里,除了这里没有别的可能了。”聂云升推理道。
“顶顶哥,我好饿哦……”沈小银软软糯糯又委屈的声音传过来,听得沈画堂这个心纠,可是尹龙白在这压着,实在是脱不开身。
“哎呀,要知道他在不在里面,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能出鬼主意的一定是沈小金这个小混球,沈画堂看到窗户纸上出了两个大洞。
两个大眼睛眨一眨:“唉呀妈呀!太不纯洁了!”
“?怎么回事?我来看看!”顶顶也凑过来了,占了一边,聂云升你在另一边凑什么热闹!
沈画堂的惹人怜爱的小小茱萸,一边暴露着,另一边维持着被尹龙白含在嘴里的样子,动弹不得,僵化在原地。
“呜呜呜,真是太丢人了~~”咬着手绢,沈画堂在院子里哭。
“没事儿,大不了你去和他说说,让他负责,期限是一辈子不就得了?”卢顶顶在一旁支招儿。
沈画堂看过去,尹龙白正在不远处呼噜呼噜喝小米粥,估计是刚才吃包子噎到了,端起粥碗来一饮而尽。
怎么看怎么觉得,刚才那个是个不错的馊主意。
“不行不行,我说不出口,你对聂师兄这么说过?”沈画堂问卢顶顶。
“还没有,不过我正有此打算。”小脸一扬,幸福洋溢的。
“啧啧啧,知道你这人想一出是一出,没想到竟然如此豪放。这算什么,求婚?”
“算是吧,你也知道,他一天就像闷葫芦似的,从来不说什么废话。那些甜言蜜语虽然也没什么用,不当饭吃,可是听了心里舒坦啊,他就学不来那一套。”
“世界如此美妙,他却如此无聊,这样不好,不好。所以……”
“那只好由我来说啦!反正我是这一辈子就认定他一个了。你等着,等一会儿他一出现我就和他说。”
沈画堂伸手捏了捏卢顶顶的小胳膊。
“做什么?”
“摸摸你脉搏,你呀,心跳的这么快,我听你说话这么不害臊,以为你真的不紧张呢。”沈画堂笑话他。
“能不紧张吗?要不是因为紧张,你会没胆子去和尹龙白告白?还说我呢!”
“我第一次庆幸自己熬过了千年的修行,修炼成精。凭聂云升的修为,估计他也能活很长很长时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比寻常人还要长久,收获的幸福也会更多。”
说这话的卢顶顶,沈画堂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旁坐着的不再是那个从天而降的小孩,而是一个成熟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