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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仲玉冷着脸出牌。
言小姐理着手上的牌,笑着说:“因为法院根本不想让这家公司重组!我还听说,这家公司的营业执照都被吊销了!”
“就年检费没交的事,仲玉你这钱不能省吧?这也太失策了吧!”何少爷打了一张牌,笑着明知故问。
林仲玉说:“这是因为那家公司的公章被法院攥着、不去年检。”
何少爷和言小姐都笑了。
乔震明白了,原来这是在玩揭短,扰乱军心。
林仲玉冷淡着说:“你们消息都不全面,这事儿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家公司手上有一块土地,被法院看上了,法院根本不想让这公司重组,只想清算,所以使了各种招儿阻拦!我去得晚,要是早接手了,重组不该这么弄!”
言小姐哪里会不知道来龙去脉?只是存心笑着问:“按你这么说,那家法院最后弄着那块地了?”
林仲玉闭上嘴,何少爷接了话,说:“我听说那块地到最后,成了法院职工宿舍楼!这就叫引狼入室!”
林仲玉心里大大的不爽快!虽然这事不是他的责任,但结果不佳,有损威名。
这时,乔震平静地说:“有输有赢,并不稀奇。”
林仲玉听了,说:“对呀!言大姐就是我现成的榜样!”
说着他冲乔震打了个眼色,乔震只好继续跟他唱双簧,无辜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言小姐脸色绷紧了,林仲玉厚着脸皮,坏笑说:“上回言大姐投资的一个视频网站,黄了!我看这事儿之后,言大姐也恢复得挺快的!”
乔震再接再厉,一边出牌一边问:“那家网站出了什么问题?”
林仲玉笑嘻嘻说:“你没听明白我意思,我说的黄了,可真是黄了!那家网站是因为涉黄,才被整顿的!言大姐少说投了600万美金吧?就这么打水漂了,好可惜!”
说完,林仲玉哈哈大笑起来。
言小姐又惊又怒,这事儿太丢人,她藏得严实,没几个知道是她投的钱!
连旁边坐着自己玩电脑的林紫玉,也跟着心有灵犀地笑。
乔震倒没有笑,因为他还没跟上节奏!
但他终于发现,原来打扑克是这么残忍的一项娱乐活动。
只有齐为川嘴角扬着弧度,坐在离牌桌不远的沙发上看闲书,书名叫《你不可不知的人性》……
作者有话要说:
☆、34
过年大约就像牌桌上一样,暗流涌动,但乔震却豁达爱笑起来,他深深觉得贺家的每个人都无比可爱,带一种自在的风度,包括蔫坏的言小姐、何少爷。这也许是因为他们都信奉强者哲学——栽了惨重的跟头,损失了大笔的钱,再怎么元气大伤,最后还是要爬起来,既然是这样,不如动作麻利些,姿态好看些。
乔震的电影《恋恋》定在初夏开拍,过年后,他还有一个春天留着,他本来以为齐为川会忙工作的事,没想到齐为川元宵节那天,一边看了一眼夜空中的烟花,一边提醒他,长浪岛的杜鹃要开了。
于是,春天赏花就变成了现实。
过完节,齐为川和乔震一块离开了香城,住回了长浪岛。
这天上午,乔震说要去剪头发,齐为川拿一支铅笔,正随手往一本闲书边上的空白注几个字,又随便又从容,那样子,大概是没在意。
过了一个小时,乔震回别墅来了,齐为川也把书看了大半,乔震从后门进来的,打了声招呼,就进厨房,忙着切水果,做沙拉、榨果汁。
做演员是要麻烦一点,一天到晚不是补充维C就是维E,保养不当,容易长残。
齐为川很喜欢搭顺风车,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地喊了一声:“我想吃梨。”
乔震应了他一声,问:“要不要冰镇?”
“一半冰镇,一半常温。”齐为川说完,嘴角一勾,谁像他这样精明厉害,找了最实惠的媳妇。
等乔震把水果盘子端来,放在他面前,齐为川仍然沉浸在书里,低着头说:“你喂我尝尝?”
乔震说:“地主家的大少爷也不带这样的啊?”
“地主家的大少爷还能让人伺候着洗脚呢!”齐为川抬起头,嘴脸无比的可恶,可他得意洋洋的脸很快就扭曲了,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怎么把头发理成这样了?”
乔震无所谓地说:“导演让剪的啊,这样比较呆,比较像高中生。”
“那这电影还能看吗?”齐为川咬牙切齿。
“怎么不能看?我现在头发是短了点,再过两三个月,就能长成手指那么长的头发了,每一根都精精神神的!”乔震一点也不在意。
“那你也不能剪成板寸啊?你就不能过两个月,剪成手指那么长的!”齐为川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那样就不够自然了,”乔震完全无视齐为川,他其实有一点故意,他捧着自己那份水果沙拉,用叉子吃了一口草莓,说,“小时候,老羡慕马叔的儿子剃板寸头……果不其然,羡慕的事早晚会实现。”
齐为川目光集中在舟舟的头上,柔软的头发,不见了。
“过两天你就看习惯了,理发店的陈叔还夸我帅,要介绍侄女给我认识。”乔震轻描淡写。
“你在岛上理的头发?”齐为川大概已经崩溃了,他以为乔震起码会坐五分钟的轮渡上岸……
“陈叔手艺不错呀。”乔震还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恋恋》的剧本打印出来了,他拿在手上,说:“我背台词去。”
说着乔震就端着一杯果汁走了。
他坐在别墅后廊的藤椅上,杜鹃花还没开,攒着花骨朵,令树上有了颜色,春天海面如烟的水气朦胧,一层一层的浪花,一层一层的灰云,好像在演奏流淌错落的钢琴声。
连风都是轻柔微凉的,簌簌的拂叶声。
乔震觉得无比的凉快,这种凉快大概是从头到脚,从心里到身外的,他一想起齐为川被惹恼的样子,就忍不住微笑起来。
他听见齐为川气呼呼地摔门走了。
乔震专心地看剧本,他估计齐为川在岛上散散步,上街跟游客们挤一挤,或者去咖啡馆喝点降火的冰饮料,心情差不多就能痊愈了。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齐为川就回来了。他倒了两杯冰酒,端着到了后廊,一杯放在乔震面前,一杯自己握着,坐在藤椅上,说:“这样的确很凉快。”
“什么?”乔震的目光从剧本离开,抬头看一眼齐为川,顿时愣住了。
齐为川揉揉自己新剪的板寸头,轻描淡写地说:“陈叔的侄女真多呀,他介绍了一个给你,还有一个留给我。”
乔震像是胸口被人重击了一拳,齐为川的发型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真的好土!
虽然衬得他的眉眼特别的明朗英俊,但这样还是深深地刺激到乔震了!
“喝点酒,压压惊,我喜欢你感同身受的样子。”齐为川喝口酒,目光含着笑望向海面,乔震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滋味,有点心酸,还有点想笑。
“你是我见过最混蛋的人!”乔震嘟囔一声。
“是吗?”齐为川微微一笑,说:“真巧,你也是让我最头疼的人。”
乔震觉得剧本看不下去了。
齐为川还特别家常地说:“陈叔给我打折了。”
“是吗?为什么陈叔按墙上标的原价表给我算的钱?”乔震不满,因为他觉得陈叔偏心。
“那是因为我办了一张会员卡,我决定以后每月去一趟,用完十二次,就能保持一年的清凉发型。”齐为川轻描淡写的,和乔震交流理发经验。
乔震目瞪口呆,说:“你这是报复!”
“怎样?反正我看不见自己长什么样,但是你得天天看着我。”齐为川示威似的,冲乔震孩子气地笑了,他的逻辑神乎其神,准确地戳在了乔震的心上!
“那我拍完电影,再找陈叔理一次头发,”乔震以牙还牙,说:“嗯,到时候,你的会员卡借我用几次。”
“你敢!”齐为川终于沉不住气了。
“我就敢!”乔震不屈服,然后,他就后悔了。
齐为川忽然站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腰,直接把他扛到草地上。
乔震一脸莫名其妙,直到齐为川用胳膊把他整个人倒提着,世界颠倒了,海浪在天上层层叠叠,灰云在地面缓缓变幻,一群一群的海鸟竖着腿儿飞……
乔震的鼻尖还能闻到草地的味道。
一阵懵然之后,乔震终于回过神!
他被玩了!
他使劲地扑腾着手臂,想做引体向上,但齐为川勒住他的腰,肌肉好酸!
乔震认为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可笑,于是,他恼羞成怒了。
“你放我下来!”
“WHY?”齐为川找到乐趣,他问:“要不要玩旋转飞轮?”
乔震脑补了那个残忍的场面。
“你这个大变态!”他用手臂使劲地拽着齐为川的裤子!
“你脱我裤子的癖好也不高尚嘛!”齐为川为了体面的缘故,终于放过了乔震,直接把他摞倒在草地上压着。
乔震的脸因为大脑充血,红扑扑的。
齐为川笑出声,问:“好玩吗?”
“我三年前揍你的时候比较好玩!”乔震目光傲慢地飘到了栅栏板儿那……
齐为川的笑容消失了,说:“那我们玩一次旋转飞轮。”
乔震死死拽住齐为川的衣领子不放,他以为这样一来,齐为川就玩不下去了。
太年轻,太天真。
直到齐为川吻上他的嘴唇。
如果说,两个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下打架还合情合理的话,那么,两个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下亲吻,显然有伤长浪岛的风化。
乔震充满顾忌,脸愈到愈红,齐为川吻够了,温柔地在他耳边说:“下次不准去剪了,头发长一点,比较清秀呀。”
“你呢?”乔震问。
“我也不剪了,”齐为川说,“这样实在太丑了,整个春天我都不打算离开长浪岛了。”
“那你的会员卡不是浪费了?”乔震十分周到地问。
“没事,洗剪吹能改成洗和吹。”齐为川镇定。
乔震忍不住笑了,齐为川也同他一起笑,把他抱起来,两个人就幼稚地和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舟舟带着这样的心情,去拍《恋恋》,结果可想而知。
板寸和光头是检验帅哥的重要标准。
☆、35
这天午睡起来,齐为川忽然要吟诗,乔震以为会有什么新调,没想到是春眠不觉晓、花落知多少。
乔震说:“杜鹃还没开,没有花落。”
齐为川睡姿向来扭曲,裹着被子,露出脑袋,看他一眼,问:“下午去咖啡馆吧,我发现岛上有个偏僻的地方开了一家新的,养了四只猫,叫做老子、庄子、孔子、孟子。”
这咖啡馆主人还挺有幽默感!
“我知道你喜欢,那你去不去?”齐为川笑出酒窝,拿手臂勾住乔震的脖子,慵懒地望着他。
乔震撇过头,这样算是美男计吗?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春雨绵绵,雨丝风片都是薄薄的,轻细得没有声音,大概连衣服都不会沾湿,但还是若有若无的缠绵悱恻。
“反正也没事做,而且老呆在屋里不好,会生病对吧?”齐为川罗嗦,乔震答应了。
两个人起床就出发了,穿着雨衣散步着,路上幽静,齐为川嫌弃下雨天湿漉漉,皱着眉头,乔震说:“是你自己要出门的啊?”
“我觉得我会感冒,然后得肺炎。”齐为川认真地望着天,可这雨小得只能在雨衣上结成露珠,别说淋湿他了。
“你的雨衣很严实,不会感冒的。”乔震无视齐为川的神经兮兮。
“我有预感,我要得肺炎了……”齐为川煞有介事。
“你说真的?”乔震问。
“嗯,不信你摸摸我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齐为川认真地说。
乔震伸了手,贴着齐为川的额头,又放在自己的额头,说:“你没发烧。”
“这样不准确,你额头贴着我额头试一试?”齐为川百折不挠,靠着墙站定了。
乔震站在他面前,脱下雨衣帽子,靠近他的额头贴着,温度没有什么特别的,齐为川偏着头,目光含着情意,轻轻往乔震的唇上吻了一口。
乔震忽然明白了什么,说,“你没有发烧吧。”
“我的身体一向恢复得很快,”齐为川悠悠地笑了,说,“这天气真糟糕,我是不是很会调节心情?”
真会调节!
齐为川抬手为舟舟拉上雨衣帽子,问:“要不换你玩一次这个游戏?”
“你的想法很好!”
乔震拨开齐为川的手,冷酷地走了。
“我不带路,你知道在哪?”齐为川追了上来。
到了咖啡馆,或许因为雨天,人倒是不多。
齐为川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让乔震坐他对面,点了两杯热的咖啡。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