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喊我助理过来帮我一起看成不?”
“妈妈我要回家……”
柳勋哭丧着脸呆立了一会儿,突然叮咚一声来了灵感,他靠到陈豫钟身边耳语了几句,陈豫钟也笑着点点头,转头问:“请问这里有大三年纪的辅导员吗?”
“有!”外头有好几个人举手。
“那有认识名叫张泽这个同学的吗?”柳勋接着问。
“啊……我们班有一个。”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点点头说。
闻言,六个人兴奋地跳起来。我在一旁一惊,随即无奈地摇摇头,我们设定的这个张泽海同学可不是机械学院的,看来是撞名了。
小杨辅导的桌面上刚好摆着张泽的请假条,六个人凑过去一看,汪余立刻皱眉:“不对,这个字迹和我们那封信不一样。”
我没看到那位“和我同名同姓”同学的请假条,不过她是个女生,想必写出来的字体一定和我不一样。
汪余比较谨慎,虽然觉得不是,还是打了电话过去询问,证明真的只是恰巧同名同姓。
六个人垂头丧气地走出院楼。
“诶!”陈豫钟拍了拍手,“至少我们已经知道怎么做了,现在把每个院楼走一遍,问问大三年段的辅导员,就可以锁定目标了!”
“嗯!”江陈笑拍了拍陈豫钟的肩膀,“还是阿钟机灵。”
“不是我。”陈豫钟摆摆手,然后指了指柳勋,“小勋想出来的办法。”
汪余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和陈豫钟唱反调,听了这话立刻眉开眼笑地夸柳勋:“年轻人脑子转得快。”
六个人说说闹闹地往前走,我刚想跟上陈亚的步伐,他突然扭头按住我的肩膀,举起对讲机:“中文系那里安排妥当了吗?老师同学都在是吧。好,可以。”
“苏安,现在去张泽同学宿舍吧,他在校门口等你。”
“这么快?他们都还没等到下一个提示呢?”我还想跟着人群看热闹。
“你看阿钟他们,现在都找到办法了。而且我们在院楼那里也安排了同学,过去一问立刻就有线索了。我们把最后的场地定在宿舍,所以你要先过去。”
“哦,好。”
我朝着大门走,在心里想,看不到现场只能看播出了。我瞄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我们本以为要拍到傍晚,但看样子估计中午就能结束了。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也是好事吗?感觉太过简单的设定剪出来的效果会有点无聊。唉,不过这不是我该考虑的了。
校园大的一个坏处就是走断腿啊。明明机械学院都是离校门最近了,我还走了十几分钟才到东大门。张泽海背着书包在大门口等我,身上只穿着薄薄一件长袖,是他们学校的文化衫。
我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下年轻的力量,然后快步走向他:“让你等好久了吧,真不好意思。”
“不会!”他笑得很灿烂,“小严哥去看了吗?效果怎么样?”
“很不错,你的策划挺有意思的。”我一边和他闲聊,一边在心里再次赞叹,年轻真好,笑起来连脸上的青春痘都熠熠发光。
又走了十分钟,我们到了他的宿舍楼下。一路上根本没人认出我,刚刚我还在张泽海的提醒下摘了口罩。在这个最低气温只有三四度的城市,一个大男人戴着口罩走在路上确实有点奇怪。
“我们学校的宿舍是上床下桌,四人间,但是我宿舍只有两个人住,我另一个舍友是本地人,周末都会回家。”张泽海一边解释一边掏出钥匙开门。
门一开我就愣住了,四人间的宿舍满满的全是书。不光是书桌上,中间的过道上还摆了两个大书架,上面也塞满了书。
“这……都是你的?”我吃惊地问他。
“是啊,我平时喜欢收藏书。”张泽海有些得意地说,“有的已经绝版了,同学们想借找不到,就跑来我这看。”
“天呐……那你一年要买多少本书啊。”我小心翼翼地迈步进去,生怕把书架弄倒了。
“平均一个月看四五本吧,有的是和别人换的,具体我也没记,还有好多放不下的都放到舍友家了。”
我替他舍友默哀了一下,拉过椅子坐下:“那我现在在这等咯。”
“好的。小严哥要喝水吗?”张泽海递过一听可乐。
我挑眉看了看这罐碳酸饮料,随手放到桌上:“那你一年得花好多钱吧?”
“不会啦,我会给杂志写书评,或者投稿,稿费都用来买书了。”张泽海顿了顿,又说,“这次我递交给你们节目组的策划通过了,也有不少的奖金。”
“奖金?”我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码事,“几千来着?”
“一万。第一季拍摄结束后,收视率最高的那集策划者还有额外的十万元奖金,和一次出国游的机会。”
我偷偷咽了咽口水,天啦,我的收入还不如他……
张泽海看我没再接话,翻开书桌上的一本书自顾自地看了起来。我玩了一会儿手机,觉得无聊,也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看。
《毛泽东自传》?我翻了几页,感觉到手上这本有散架的趋势,赶紧放回去换一本。
《论查田运动》?这都什么玩意儿!
《电影语言语法》?有点意思,可是我为什么越看越困……
我用手抵着额头,佯作沉思地打着瞌睡,耳边是张泽海时不时发出的翻页声,突然想起我去年心血来潮买的大部头还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而且只看了目录,心里一阵惭愧。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头失去了手的支撑,狠狠地磕到了木桌上。“嘭”的一声响把张泽海吓了一跳:“小严哥你没事吧?”
“哦、哦!没事没事。”我臊红了脸,低下头揉了揉额头,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快一点了。
我还以为我只眯了一会儿,没想到这么久了。我伸张了一下发麻的手臂,走到阳台整理仪表。
发型是随意打理的,不过还算精神。
我冲张泽海喊了一声:“嘿,你身上的文化衫,还有多余的吗?”
“啊?”张泽海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有的,我拿给你。”
张泽海比我矮了半个头,但文化衫一般偏大,穿到身上也不紧身。
我还在厕所整理,这时候陈亚的电话打了过来:“苏安,准备一下,他们现在要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这完全是即兴发挥。我搓了搓袖口上的黄色斑点,有些紧张。
张泽海和我打了个招呼便退到了隔壁宿舍。昨晚已经说好了,虽然策划案写的是他的名字,但他似乎并不热衷出现在镜头前,对我们找人替代他的举措也欣然接受。
上帝能操控众生,而演员只能随波逐流。我突然有些失落,独自一人站在排列整齐的书架前,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二十分钟后,门外响起敲门声,我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整整有些内翻的领口,躲到了书架后头,高声说:“请进。”
从书与书的缝隙中我看到最先走进来的是摄影师,然后才是陈豫钟他们。他们显然也瞧见了站在书架后头的我,我刚刚又戴上了自己准备好的黑框眼镜,书里随手抽了本读物,看起来还是有几分学生气的。
陈慑性子急,跨过了陈豫钟先抓住了我。不过他显然不认识我,认为我就是张同学,张口便说:“别跑!”
跟在他后头的陈豫钟随即认出了我,惊讶了一下:“小严?”
我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是我。”
我往外走了一点,好方便摄影师们拍摄。其他人也看到了我,不过柳勋看到我的第一眼,竟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张了张嘴,目光中并无过多惊讶。
在吵闹声中我们对望彼此,谁都说不出第一句话。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了,上次分别时稍显轻松的心情已经淡忘,只有上床的尴尬依旧存留。
陈豫钟见气氛有些微妙,最应该有反应的柳勋居然无动于衷,只好悄悄退到他身边,用胳膊肘戳了戳他。
柳勋立刻反应过来,长手一伸,动作夸张地一把抓住我的头发:“你怎么在这里!”
“呀呀呀痛死了!”我被他拉扯着朝外走,痛觉使我从混沌的精神世界又重回现实,我这才发现陈慑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汪余扯着我的衣角,而金伦干脆直接抱住了我的大腿……
痛啊!
混乱中还是最为淡定的陈豫钟和江陈笑拨开众人替我解围。我猜想后期剪辑时应该在这里插上的我介绍,否则观众们也会一头雾水。
我向其他几个人介绍了自己,并解释这也是策划环节的一部分。
“所以你就是策划人吗?”金伦似乎还不太能够理解。
“呃……不是的。”我扶了扶下滑的镜框,继续解释,“每一集的策划人会在最后的收视较量赛上亮相。”
他们显然对此没有过多兴趣,不过既然找到了我,也证明节目到了尾声,大家的脸上都露出喜悦的表情。我们在宿舍楼前的空地上聚集,陈豫钟又让每个人讲了讲自己第一次拍摄的感觉,然后带着我一起做结尾的ending动作,就顺利收工了。
后期组收到成片,立刻投入工作,徐导带着助理小菜回电视台,而陈亚和林导则让我们几个回宾馆做个小结。
就我而言,对第一期的效果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六个人还有待磨合,在节目上展露出来的生疏与尴尬都非常明显,但通过后期的剪辑和字幕组姑娘的吐槽,相信这些都能转化为笑点与收视率。
会开得很短,陈亚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每个人的特点与不足,并重新安排了个人定位。
“阿钟还是绝对MC,汪还是负责和他拌嘴。陈慑可以多说说话,卖萌也可以的。笑仔还要表现得更活跃、更有求胜欲些。至于金伦和柳勋……”
陈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柳勋,接着说:“可以试着多搭档,默契一些。”
“卖腐?”金伦直接说了出来。
陈亚端起茶杯,正要低头喝茶,闻言抬眼看他,抿了一口,却不回答。
大家心知肚明。
金伦下意识瞄了我一眼,见我没任何反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插嘴。
林导也跟着说了几个拍摄中的注意事项,例如要多注意镜头,跑动中不要和自己的摄影师分开等等。
林导说:“头一回做户外节目,大家都应该有了一点心得,总体上和室内综艺还是差距很大的,没有固定的舞台,很多项目也是即兴的。希望大家多靠现场发挥,不要拘泥于自己之前的形象,争取给观众们耳目一新的感觉。”
“最后一点……也是我和陈导共同的建议,平日多健身。”
本来还算严肃的会议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了,好几个人都笑出了声,陈豫钟更是拍着汪余的肩膀,言下之意他就是最需要这句忠告的人。
我们开车回市区,陈亚和林导先赶往台里一起做后期剪辑,我和其他几个摄影师还有陈豫钟他们一起乘大巴回市区。
出了会议室,我才听到肚子咕噜噜地叫,腹部隐隐作痛。我扯了扯走在后头的柳勋:“喂,你吃午饭没?”
“吃了啊,刚刚去宿舍之前就随便吃了点东西当午餐了。”柳勋边回答边在助理的包里翻找,“我看看,我这还有什么吃的……”
“不用不用了,”我拦住他,“我回去吃好了。”
“好吧。”翻找无果,柳勋和我一前一后地上车了。
上车后他自然而然地和陈豫钟他们坐到前排,而我和其他几个摄影师则抱着器材到了后头。
车子刚发动,陈豫钟突然说:“大家晚上还有别的活动吗?”
“没有。”其他五个人先后回道。
“那我们六个聚一聚吧,昨晚大家第一次见面,也没好好说上话。”陈豫钟这个当大哥的一说话,其他几个人都给面地答应了。
“去我那儿吧?”
“哦,对!我们去笑仔店里吃晚饭,他家的烤肉超赞!”
一群人跟着欢呼,陈豫钟又往后走来:“小严,还有摄像师傅,跟着我们一块不?”
我还在犹豫,坐我旁边的一个四十多岁的摄像大哥已经一口回绝:“哎呀不了,家里人还等着呢,最近刚好在家门口工作,得赶紧回去聚一聚。”
其他几个本地人也开口附和,还有几个外地的可能不太好意思,只说已经和别人有约了。
陈豫钟也不勉强,转而扭头看我:“小严,那你和我们一起吧?”
“不了……”其他人都不去,我跟着那六个人去凑热闹反而有些没皮没脸,于是我也顺着说,“我也有约了。”
“有约个蛋,我人不是在这嘛。”柳勋在前面淡淡地开口。
陈豫钟哈哈笑了两声,并没有引起更多回应。
他又开口问我:“去吗?一起去喝点小酒,笑仔他家的东西真的挺不错的。”
我根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