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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这不是人生的意外,就是妈妈刻意的牵引。”
“我是个崇尚自由追求的人。”小语的指尖在石堤上轻轻地画着圈,“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即使要违背妈妈的遗愿我也再所不惜。可是,在和与你的交往中,我渐渐明白了爸爸之所以会爱上你的原因。你的人格、才华和个人魅力使我再一次地让步,因此我决定把你带到爸爸身边。但是如果你无法爱上爸爸,我也不会强求……鱼鱼,缘分是件奇妙的东西。我们的婚姻就像当年爸爸妈妈携手时那样,是建立于高于友情而低于爱情的感情上。而我,则一如当年妈妈的翻版,在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子里渐渐地把我对你的那份第三类感情上升到了接近于爱情的边缘。所以,即使我清楚地知道你和爸爸相爱,却又不愿意轻易地放开你……”
小语转头凝视着我。
“你知道吗,鱼鱼,虽然强扭的瓜不甜,但仍然可以吃,只是这样的吃是一种忍耐而非一种享受。
对于心里没有所爱之人的两个人来说,这种忍耐就像是想喝饮料的时候只有白开水,虽然平淡无味却也算不上是痛苦;而当其中一人心有所属的时候,这种忍耐就变成了一种无药可医的传染病,身边的人都会因此而陷入一种莫名的痛苦中去,如果没有人给它画上休止符,这样的痛苦就会延续一生一世。
我不想重蹈妈妈的覆辙,因为一生的痛苦和自责对我来说实在太沉重了,所以我选择放弃。”
话到这里,小语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因为爸爸妈妈的宠爱,从小我就是个任性的孩子。虽然想好了要放弃你,可我又不甘心就这样为我们之间画一个太过简单的句点,所以我导演和主演了这场‘车祸肥皂剧’——它再一次验证了你近乎自虐的高尚人格,也再一次地让我了解了这样一个事实:爸爸虽然是你爱的人,但在你的心里我仍然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因为我是你的妻子。”
立于河堤上,小语拂了拂迎风飘扬的长发,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我站起来。
“鱼鱼,你和爸爸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我希望你们携手走完这一生,不论前方有什么样的风风雨雨和艰难坎坷。”
说着,她轻轻地拉下我的肩,吻了吻我的额头。
“除此之外,作为报答,你还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是什么?”
“当我有一天找了自己真正爱的人的时候,你才可以放开我。而在这之前,你亲亲爱妻的宝座还是我的。至于爸爸,他只能当你的地下夫人。”
“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他了?”
我故作深沉,但眼中却漾满了的笑意。
“会咩?先来后到哦!”
拉起小语的手,我们迎着风向前走去。
“有海豚?是我的!鲸鱼?靠边站!”
调皮地眨眨眼,小语清脆的笑声荡漾在塞纳河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洒落一片耀眼的璀璨。
***
土耳其伊斯坦布尔
爱琴海的夕阳美得令人屏息,绚烂的晚霞将天空渲染成一片如梦如幻的天堂,多变的光线将爱琴海与黑海混合成一个金红色的海洋,璀璨夺目。远远望去,那坐在岩石上的黑色剪影一如海市蜃楼般的不真实,仿佛下一秒钟就会消失在金光灿烂的天边,让人禁不住感叹好梦一场。
凝视着这样的景色,站在不远处的年轻男人嘴角禁不住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下一分钟,只见他轻轻地,慢慢地靠近那个修长的黑色剪影。
“渔夫先生,请问一条鲸鱼多少钱?”年轻男子停在剪影的身后,问了一个叫人匪夷所思的问题。
然而叫人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剪影竟然回头了,并且露出一个连夕阳都为之逊色的笑容。
“很贵哦,差不多是一条海豚的价值。”
年轻男人也笑了,“如果换到的话,是不是可以保留一辈子那么久?”
剪影收起鱼杆并站起身,两人的距离近得只容得一线光穿过。
“对,可以保存一辈子,那么久……”
音落,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在合为一体的剪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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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哈啰,美爱康敏?”
随着琉璃铃清脆声音的忽然响起,一颗来自大和弹丸之地的脑袋出现在门缝里,顿时引起‘BlueMelody’里女客们关注的目光。
“第四次。”
坐在吧台内喝咖啡写谱子的年轻男子看了他一眼。
“虾米?”
自动自觉地跳上吧椅,长着一张雌雄莫辨俊脸的大男孩无辜地瞧着眼前这个对他的出现熟视无睹的男子。
“以一个当红偶像来说,你实在是闲得令人发指,NARAKI。”转着手里的铅笔,俞虞斜睨着他,“这已经是你两个月以来第四次从东京飞来悉尼了。”
“没办法,谁叫这里有怎么多充满成熟魅力的俊男,玫瑰色的人生啊!”NARAKI捧心长叹。
“你家蒜先生在厨房。”
异常干脆地打断了他的表演,俞虞手中的铅笔指向厨房的位置。
“哦。”
以一个利落而帅气的动作跳下吧椅,NARAKI直奔厨房,顺便把‘BlueMelody’的另一个老板赶出‘大本营’作为小小的‘报复’。
被‘踢’出厨房的向修聿俊脸上写着好笑朝吧台走来。
“胜利大逃亡?”抬起头,俞虞扬起嘴角,笑容里既有得意又有坏坏的味道。
“故意的?”
趁着转进吧台,挡住众人视线的那一瞬间,两人非常有默契地交换了个亲吻。
“可不是?”
蜻蜓点水的一吻过后,酷酷的俞虞照样喝咖啡写谱子,而温和的向修聿则拿起酒杯拭擦,天下太平得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过,此时身在‘BlueMelody’的一干熟客却已经露出了心领神会的暧昧笑容,大家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在贝壳型表演台背后的那堵墙上——
那是一片充盈着金红色与蓝黛色海洋的墙,而在金红与蓝黛的深处,交叠着透出两个沉醉于钢琴与小提琴演奏的身影,那仿佛发自心灵深处的默契和悸动流淌在两人之间,将金红和蓝黛融合成一片绚烂的深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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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思念,却还得故意装做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思念,却还得故意装做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固执的心在自己与所爱的人之间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而当我们克服了所有相守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便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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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对于一个健康、向上、有活力、有魄力、有魅力的男人而言,每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景色,不是灿烂的阳光,也不是雪白柔软的棉被,而是可爱的妻子趴在床边,专心致志地在写生本上涂抹着一张以你为模特的人物素描时,你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快乐?
奇怪?
还是无奈?
至少,对于我——俞虞,一个正处于新婚期的幸福男人而言,这并非是一种不快,虽然最初确实有几分诧异,但我的新婚妻子——向语歆的这个爱好很快便成为了我每天早晨起床时乐于欣赏的一道亮丽风景。
“小语……”
动了动陷于柔软枕头里的脑袋,我努力地睁着尚未完全适应光线的眼睛凝视着那抹优雅的倩影。
“唔?”
歪了歪臻首,从形状优美的唇里逸出模糊的回应。
“……你已经连着两个多星期每天早晨坚持练习了,还没有画够啊……”
将呈现出惬意无比的大字型转了个九十度,我侧着身,面对着我那苦追了两年多,直到两个多星期前才名正言顺地替她冠上‘夫人’头衔的爱妻喃喃道。
“不会啊。”
放下碳笔和临时充当画板用的硬质封面乐谱,小语朝我眨眨美眸后跃上床,来了个‘泰山压顶式’。
“我的亲亲夫君这么英俊,又怎么潇洒,初步估计,我可以画上一年也不厌烦!”
“甜言蜜语?”
“一半一半。”点了一下我的鼻子,小语露出带着一丝恶作剧的灿烂笑容,“好了,渔夫也该起床了,不然就没有鱼儿可捕了!”
“这儿不就有一条吗?”拉下那美丽的头颅,在粉色的唇上来了个蜻蜓点水,“而且还是条送上门来的美人鱼。”
“不跟你东拉西扯!起床了!起床了!”
笑着奋力将我自温暖的棉被里拖起来,而后又象推一只大木箱那样把我推进了盥洗室。
“鱼鱼,我和爸爸在餐厅等你哦!”
“好。”
应了她一声,在拧开莲蓬的同时,听到了房间门被拉又被关的响声——美人鱼溜去餐厅喝牛奶了。
被水流冲刷了十来分钟,顿觉精神倍增。拉下挂在正前方的浴巾擦干身体;拎起放在置衣架上的棉质T恤和牛仔裤套上后,又对着镜子墙用电动剃须刀将下巴上方露出尖尖头的‘小荷’赶尽杀绝。
刷牙、漱口、洗脸、擦干——
万事OK!
哼着‘NoMatterWhenAndWhere’优美的旋律,自回旋扶梯轻松而下,没剩几阶时就瞧见我那世上最可爱的妻子和世上最完美的岳父大人正坐在欧式延伸阳台上喝着香气四溢的蓝山咖啡,而在这和谐画面中缺少的那一个优雅倩影,早在五年前便插上了属于天使的羽翼,飞向象征着纯净与安宁的天堂。
“早,爸爸。”
轻快地打完招呼,我惬意地在小语的身边坐下,加入这和谐的氛围中。
“早,小虞。”
岳父朝我微微举了举咖啡杯,完全看不出已年近四十的英俊脸庞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两条家鱼,早餐想吃什么?”
“我要火腿三明制和鲜奶色拉。”小语兴高采烈地举起右手。
“小虞呢?”岳父沉稳的视线转向我。
“烤面包就可以了。”
对于早晨有低血压的人来说,只要食物不油腻、不甜腻,一切都好商量。
“加杯牛奶如何?”
“谢谢爸爸。”
岳父修长到令人嫉妒的高大身形从舒适休闲的意大利制卡罗利沙发上站起,向宽敞明亮的厨房走去。
“鱼鱼,你还没有习惯爸爸的样子?”小语发现了我投在岳父身上的眼神,笑容里多了一丝小小的坏。
“是啊。倘若我们并肩走在大街上,好事的路人甲乙丙丁怀疑他是我的兄弟,我想我也不会太惊讶的。”
毕竟,作为一名在T型舞台上叱咤了近十五年时光的国际名模,即便他的年龄已迈入了四十大关,并且正朝着五十大关逼进,也不会在退休后的短短五年里变成一个庸俗平凡的中年欧吉桑——当然,我是指如果他本身就深谙保养之道的话。
“羡慕?”笑得更开怀了。
“那是当然。”端起香浓的卡桑布兰卡喝了一口,我十分坦率地承认自己对岳父保养之道的万分仰慕之情。
“如果是鱼鱼的话,完全不用担心啊。”小语怀抱着软软的垫子靠在我的肩上,漂亮的柳叶眉高高地扬起。
“这算是在调侃我吗?”我斜睨着她。
“怎么会?”小语失笑,白皙的手指‘攀’上我的脸庞,“我是说真的,鱼鱼的外表是我最喜欢的那个类型——虽然不是混血儿,却有着比混血儿更鲜明的轮廓——你的父母,或者是祖父祖母当中真的没有一个是法国人吗?”
“如假包换。”轻吻了一下她的指尖,“还不信的话,我可以请爸妈马上把我们家的族谱从香港传真过来哦。”
“罗蜜欧啊罗蜜欧,你为什么会这么英俊呢……”朱丽叶陶醉地凝视着英俊的情人。
“朱丽叶啊朱丽叶,你又为何会如此美丽呢?”罗蜜欧由衷地赞美着爱人。
“好恶心的台词!”
笑着将她搂入怀中,“我还以为要等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