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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奶知道。梅丫头；你再去你娘那里帮奶拿点挑好的。这里的都焯好了。”王氏翻动着锅里的蕨菜；让墨梅去拿一趟。
“恩。”墨梅柔顺的应了声；站起来去外面拿山菜。
“快说；这些山菜要怎么腌；要注意些什么？”王氏看墨梅走了；立马低声的问起了墨兰。
墨兰嘿嘿一笑；开始交代该如何腌制山菜；用多少盐；要如何的压石头。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一的像王氏交代明白。
王氏默默的记在了心里；还没有等她继续问；墨梅已经拎着筐回来了。
墨兰看着奶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心里止不住的好笑。自己和奶奶好像是地下工作者；要商量点什么事都要背着人。生怕让人看出了破绽。
“奶；要不晚上你教兰兰如何的做这些山菜吧。这样我明天去卖的时间要是有人问我也知道该咋说不是。”墨兰想晚上做山菜来吃；可怕人怀疑；就拉奶奶和她一起。
“行；晚上的山菜咱俩做；也让你娘她们歇歇。”王氏看了墨兰一眼；知道她准备晚上告诉自己该如何的做山菜；她便爽快的应了。
就这样；两人谢绝了刘氏；邱氏和墨梅的帮忙；说她们天天做饭；让她们休息一天。晚饭就包给她们祖孙了。叮叮咣咣的；二人在灶屋一阵忙活。
等众人都坐齐了；墨兰向炕桌看去；上面一盘子刺老芽炒鸡蛋；一盘凉拌的黄瓜香；一盘子凉拌的毛腿。一盘子婆婆丁沾酱；还有盘土豆丝。再加上高粱米饭。这些东西竟然也摆满了炕桌。
还没有开吃；那山菜的清香已装满了墨兰的鼻子；特别是那盘子刺老芽炒鸡蛋；那扑鼻的香气；诱的人口水直滴。
“一桌上都是野菜；这是把我们当猪来喂了啊。这样的日子还咋过啊。”崔氏看着桌子上的菜发泄她的不满。
众人也不理她；天天和她计较没有意思。墨兰等奶奶说动筷子的时间；就急忙开始夹刺老芽炒鸡蛋；奶奶一筷子；小三儿一筷子；再给娘夹一筷子；然后大伯娘；墨梅；等她给自己加了一筷子后盘子就空了。
没办法这桌子上这盘子菜最好吃；不但有鸡蛋；刺老芽本身的味道也好；墨兰不理会崔氏和冯氏那叫嚣的声音；开始吃黄瓜香和毛腿。别说虽然里面只加了盐；醋。不过味道还行。那山菜特有的清香。留在齿间不散；山菜正是最嫩的时节；吃起来真是爽口啊。
一顿饭吃的墨兰很满意；就是众人也觉得山菜的味道不错；比以前吃的那味道可是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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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觉得她好像才睡一会；耳边却传来了说话声；她本以为是爷爷和奶奶又半夜私语；迷糊间仔细听去；却原来是王氏在交代刘氏进镇子后的注意事项。
且告诉她如果卖了银钱；墨兰想买什么就随她买；让墨兰自己决定。
墨兰心里笑了声；然后睁开了眼睛；起床去洗脸漱口。直到坐在了刘老头的牛车上她都还有些迷糊；嘴里竟然又打了两个呵欠；看来是昨天上那趟山累着了。
迷迷糊糊间；牛车晃悠悠的进了镇子；墨兰清醒了下让老刘头停了个离布庄近的地方等她们。
“大军哥；你和刘爷爷一起在这里等我们；我们得先去让掌柜的看看活满意不；要是掌柜的相中了再把袋子里那些搬过去。”墨兰跳下了车；叮嘱着二人。
“行；你们去吧。这里我看着。”邱大军应了声。老刘头也和她们保证了；二人拎着包袱往布庄的方向走去。
一进门；墨兰看到有两位女客正在店里挑选着布料；旁边有个伙计在招呼着；而何掌柜的则坐在后台看账簿。
“刘家娘子来了啊；还有兰姑娘也来了啊。”何掌柜的刚好抬头看到了二人；放下了账簿冲两人友好的微笑。
刘氏冲他点了点头；声音微低道：“上次方夫人定了鞋子；约好今天来拿。所以我就带着兰兰过来了；不知方夫人可来了？”
“来了；来了。正在后院和内人吃茶呢。刘家娘子快去吧。”何掌柜的急忙答了刘氏的话；让她进后院。
墨兰让刘氏先进了后院；而她却来到了柜台旁边；和掌柜的聊起了天。
“掌柜伯伯上次的鞋子卖的怎么样啊？”
“不错；卖了好些双；这还是沾了兰姑娘的光啊。”何掌柜的一摸八字胡；冲墨兰满意的笑着。这个小丫头他可是印象深刻；小小年纪人却聪明伶俐；让他的婆娘都吃了亏还说不出理来。
“伯伯对鞋子满意；不知道伯伯对兰兰这样东西满意不？”墨兰拿下了背后的小包裹；里面的东西不多。只有3个香囊；3条五彩绳。
“咦？这是？好精致的香囊啊！这绳子是？”何掌柜面上闪过了惊奇；这小姑娘又带了新东西来；他拿在手里不住的打量着。
“这是什么？以前怎么没有见过？掌柜能让看下不？。”旁边的那两位女客看到了何掌柜手里的香囊和五彩绳也走了过来。眼里闪过惊奇和喜爱。
何掌柜的看了眼墨兰；因为这是人家的东西；他是没有权利处理的；他看到墨兰对他笑嘻嘻的点了下头；就把香囊和五彩绳放在了柜台上；任那对女客打量。
“掌柜的这是进的新样子吗？别说挺好看的；不知道这两种叫什么啊？”那位年长的女客询问道。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要退绣鞋？
墨兰向她打量去；大概40来岁；；头上插着镂空金步摇；面如满月；那本是杏核般的双眼边已皱纹密布；叹着主人的年华老去；身着深紫色的百褶裙；看那裙子的料子家境应该不错；不知为何身边却没有带丫鬟一类的。
“掌柜伯伯；上次你把这些东西的名称和用法都告诉了兰兰；兰兰现在给这位夫人介绍下；你听听兰兰说的对不对行吗？”墨兰怕掌柜的为难；脆生生的先答了话。
“行啊；那就麻烦兰姑娘了。”何掌柜的先是错愕了一下；随后就笑着应了；毕竟他是做生意的；反应还算是快。
“这位夫人；你拿的这个小香囊叫福袋；是用丝绸缝制而成；里面装了晒干的花瓣；所以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花香；这个福袋是要端午节的早上戴到脖子上；过了端午节取下来；可以挂在屋子内；会给屋子的主人聚福的。当然要是喜欢也可以一直戴着；不禁好看也一样聚福。”墨兰介绍完了香囊；稍微停顿了下；观察掌柜的和那两位妇人的表情；看他们都是满脸的笑容；知道他们应该是很喜欢；很满意的。
“这个绳子叫五彩绳；是用五种颜色编制而成；端午节那天戴在手腕上；等第一次下雨的时间取下来扔掉；这样就会把这一年所有的病痛全部扔掉；会百病不生。当然如果要是喜欢；平时也可以戴；不选择端午节那天就好。”墨兰又介绍着五彩绳。
古代人都迷信；又图好的寓意；所以墨兰才会把这些加了进去；样子好看；一个聚福一个去病；到时间不愁没有销路。
“这三对我们都要了！掌柜的算算多少钱吧。”那位紫衣的夫人听完墨兰的话后立马开了口；要把那三对香囊和五彩绳买去。
“大嫂；三对啊；除了给娘的；到时间你可得给我留个香囊和五彩绳。”另位夫人面上挂着讨好的笑；想讨要香囊和五彩绳；看她们的说话的语气；应该是对妯娌。
“就3对；除了娘的；家里还这么多人；不够分啊。掌柜的；还有没有？”那位紫衣夫人有些为难；东西少；家里人多；到时间给这个不给那个的；心里难免有想法。
“夫人可以先放起来；到时间先给长辈和小辈；这三个是样品；估计再过2天掌柜的就该到货了。到时间夫人过来再给家里选些就够分了。”墨兰听了她的问话；眼睛一转；给她出着注意。
“小丫头说的不错。掌柜的；这三对先帮我们包起来；算银子；等过两天我再来买。”那位紫衣妇人深深的看了墨兰一眼；冲她笑了下；然后要掌柜的帮她包起来。
“这？这个福袋和五彩绳今天才到；这个价钱还没有估算出来；要不两位夫人过两天一起来算账？”掌柜的有些为难；东西是人家的；价还没有谈好；他现在就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卖多少银钱。
“掌柜的；我们可是你的常客；这东西刚到；不愿意第一份卖给我们？我们也不占你的便宜；这福袋样子精巧；意头也好；是用绸缎做的；做工也算精细。这一个我出100文；五彩绳虽然好看；但比不得福袋；我出50文；两样一起150文；可好？”紫衣的妇人看掌柜的推脱；心里有些不喜；眼神也有些变的凌厉。以为他是想抬价；所以就直接给出了价格。
凭心而论；她给的价格算很高的了；毕竟上次墨兰卖给方夫人的鞋子是占了独一份的便宜；方夫人爱女心切；所以才出高价买了墨兰的鞋；让墨兰赚了不少银子。
“掌柜伯伯；这二位夫人这么诚心买；你就卖给她们吧。这二位夫人都生的好看；我想她们戴起来一定会更好看的。”墨兰怕掌柜的再推脱；急忙开口劝着；并拍了下那两位女客的马屁。
没办法她的东西就是要卖的啊。要不她拿出来干嘛！她只所以拿给掌柜的而不是去后院拿给他的娘子；是因为她觉得掌柜的比他的娘子好说话；人也实在不少；等掌柜的看到了里面的商机；他就会好好的跟自己买货；价钱也会给的合适。
“行；两位夫人是熟客；谁不卖都得卖给你们。三样一共450文；就收夫人400文好了。算是何某对刚才的事道歉了。”何掌柜的豪爽的减了她们50文；算是给了她们面子。
看到那紫衣夫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墨兰嘻嘻一笑；进后院去了；她相信等会掌柜的会自己进后院找她谈生意的。
墨兰按上次的记忆找到了房间；房门开着；她朝里望去；上首坐着方夫人；她今天穿了酱紫色的妆花褙子；青色的百褶裙；头上插了只石榴花的金簪；耳上带着金丁耳坠；面容似笑非笑；给人种阴晴不定的感觉。
她的下手坐着上次跟她来的二小姐；一身素白色的长裙用酱紫色的丝线绣了花枝；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头上插了只碧玉簪子；耳戴银丁耳坠；面色红润；看上去很是清新娇艳。
方夫人的另边坐陪的是何娘子；此刻她正满面笑容的陪方夫人说着话；而刘氏则低头站在那里；神色有些难堪。
墨兰看了下方夫人桌上那摊开的三双绣鞋；再看方夫人那神情；她心中明了；这一定是何娘子自己做了绣鞋生意；今天在方夫人面前诋毁了她们；给了大伯娘难堪。
这个何娘子可真是个小人；那鞋样子可是她告诉她们的呢；如今竟然来拆她们的台！可恶！
“方夫人好；二小姐好；何大娘子好。”墨兰欢快的进了屋；冲几人一笑；打了招呼。
“呵呵；兰姑娘真是稀客啊；今天咋来了；可是要来照顾我的生意吗？”何娘子露出了虚伪的笑容；那眼中露出了讽刺与幸灾乐祸。
方夫人对墨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那位二小姐却对墨兰露出了个笑容；上次墨兰卖给她的绣鞋让她在同伴中出了风头；所以她心里还是对墨兰有些好感的。
墨兰并不理会何娘子；这种小人；你越和她计较；她越得寸进尺；凉着她最好。
“伯娘怎么了？是方夫人对我们的鞋子不满意吗？”墨兰上前一拉刘氏的手；轻声询问着。
“没事；就是夫人觉得我们的鞋有些贵了；还等了我们这些日子；觉得我们不是很诚心给她做绣鞋。”刘氏的脸有些阴；眼睛里闪过难堪；她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用；连订好的活计都能让人退了。
“哦这样的啊；既然方夫人不满意；我们把银子退给方夫人就是。我们总不能为了赚银子让别人对我们的东西不满意不是？”墨兰并没有生气；反而声音坚定的劝刘氏退银子给人。
“这？”刘氏有些迟疑该如何接墨兰的话；银子上次都花了；那里还有银子退给人家？
墨兰朝她点了下头；然后转身笑着对方夫人说：“既然夫人不满意我们的绣鞋；我们把夫人上次给的定钱退给夫人；只是我们出来并没有带银子；夫人稍等下。”
墨兰说到这里；从怀里掏出了两个香囊和五彩绳说道：“本来这两样是准备送给夫人的；想感谢夫人订了我们的鞋子；现在既然夫人不要鞋子了；等兰兰把这东西卖了后还夫人的银子可好？”墨兰郑重的望着方夫人；嘴里是询问她的意思；心里却觉得好笑。
“这是什么？给我看看；你又做出新东西了；是京城的新样子吗？”二小姐一看墨兰手里的香囊和五彩绳；眼里就闪出了光芒；她这年纪的小女孩怎能不爱新奇好看的东西呢。
“这是福袋；这是五彩绳……”墨兰把东西拿到了二小姐的面前；任她翻看；并解释着两样的功用。
“恩；真的有香气呢；很好闻；这真是要送给我们的吗？”二小姐有点爱不释